“對什麼對啊!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當初聖祖她老人家因爲我爹爹的事情回京的時候,都沒去宮裡也沒去公主府,直接就去了花澗姑娘那裡,而花澗姑娘稱呼聖祖青蓮公主爲師祖!既然是師祖,必然她師父就是聖祖的弟子了,咱們打聽下她師父是誰不就好了?”慕歌白了南宮玉一眼說道。
南宮玉有些尷尬的笑道,“哦,對,我給記岔紕了,好像是叫的師祖不是師父,可我沒聽說那花澗有師父啊?”
“沒師父叫聖祖師祖?”慕歌表示不對勁。
南宮玉想了下,說道,“你可別忘了這女院就是聖祖一手操辦起來的,莫說花澗了,咱們所有人稱呼人一聲師祖難道不應該嗎?”
“你這麼說的話倒不是沒有道理!但你莫要忘了,若只是恭敬的稱呼一聲,而沒有特別關係的話,聖祖她老人家回京的時候爲何獨獨住到她的秀芳舟上?咱們皇上可是親自派了柳貴妃和太子以及三皇子去請,都沒將聖祖請回宮去!”慕歌對此事表示疑惑。
南宮玉眨眨眼,“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是有點不同尋常啊,可我來時候也只是大概打聽了一下女院的情況,這花澗的事情跟咱們原本無干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歌兒妹妹,玉郡主,你們是在說那位壓了我大姐姐一籌的花澗姑娘嗎?”冷如蓮喘着氣走過來,剛好聽到花澗的名字,不由好奇的問道。
慕歌聞言眼睛一亮,“對呀,她跟你姐姐當年可是競爭對手,而且最後人家還贏了你姐姐,你可從你姐姐那裡有聽說過她的消息嗎?”
“我大姐姐倒是不會與我說這些,但我聽她跟母親說話的時候,提及過!說是蓮榜揭榜之時花澗姑娘原本與她的蓮瓣是一樣多的,誰料聖祖公主突然歸來,問有沒有笛子吹的好的,花澗姑娘擅笛子,便爲聖祖吹奏了一曲,聖祖一個高興就贈了她一朵蓮瓣,花澗姑娘就此拿了頭籌不說,聖祖因爲喜歡她的笛音,原本說是要花澗晚些時候再入宮,多陪她幾日爲她吹吹笛子,不想花澗姑娘說她無心入宮,便是出了女院也是要回秀芳舟上去,聖祖聞言大喜愣是帶着她四處遊歷了一年才放人回來……”
冷如蓮說完還感嘆道,“花澗姑娘當真非常人,原本可以入宮後一步登天的,可她卻放棄了,只願呆在秀芳舟上與人把酒言歡……”
“這有何不好的?她跟其她秀芳舟上與人賣笑的姑娘不同,有聖祖爲她撐腰,便是在秀芳舟上,也無人敢折辱低看她,而且還能活的逍遙快活,無需日後嫁入豪門貴族,看似表面風光,而背地裡卻要與人勾心鬥角困頓一生,兩相比較起來,能夠有尊嚴的活的隨性一些難道不好嗎?”南宮玉說着眼中居然閃過一絲羨慕?
這可把慕歌和冷如蓮兩個給驚到了!
“玉郡主,你可以說是這京中最逍遙肆意的人了,如何還會羨慕花澗姑娘?”冷如蓮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我很逍遙肆意嗎?”南宮玉反問道。
冷如蓮睫毛微顫了下,低聲道,“比起我這樣在府上備受冷落白眼的人,玉郡主你身份尊貴,家人疼愛,在我看來真的很幸福了,便是歌兒妹妹,也比不得你……”
“蕭慕歌可比我放肆多了,要說逍遙肆意,你怎麼覺得她會比不得我?”南宮玉表示不服氣。
冷如蓮看了慕歌一眼,眸中劃過一抹憐惜之色,“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慕歌原本還在樂和,聽到冷如蓮的話,心中猛地一抽,是啊,這個世上最疼愛自己的爹爹不在了,自己已經沒有親人了……
“誰說沒有的?她還有離王,還有我,還有你,還有她的無歡綵鳳靈犀,我們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就連那個白雪兒也只願意幫她,她蕭慕歌才一點不孤單!”南宮玉瞧見慕歌神色變了,連忙說道。
冷如蓮也一陣懊惱自責,自己都在瞎說些什麼呀,連忙附和道,“對對……”
“我沒事,如蓮你不必難過,爹爹沒有離開我,他一直在天上看着我呢,所以我得開心的把每一天都過的很好!”慕歌沒事人似得笑道。
她真的很努力在笑了,可是那絲笑意卻如何也達不到眼底。
冷如蓮還想再說什麼,被南宮玉瞪了一眼,你可閉嘴吧!
頓時冷如蓮懊悔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慕歌也半天沒有言語,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起來。
“對了,第一個拿到一號牌的有什麼特別的嗎?”慕歌突然出聲。
南宮玉愣了一下,也不再嫌棄慕歌什麼都不知道了,連忙道,“往年好似都直接來了就選小藝了,今年這是第一年發號牌等所有人到齊的呢!估摸着應該是有點用處的吧!”
“往年沒有?你確定?”慕歌疑惑道。
南宮玉仔細看了慕歌一眼,確定在她臉上再看不出失落之色,這才輕鬆起來,很確定的點頭道,“真的額沒有,你若不信我可以問冷如蓮!”
冷如蓮剛無意提及慕歌傷心事,正在那懊惱呢,猛然聽到南宮玉讓自己說話,驚了一下後,趕忙點頭,“玉郡主說的沒錯,往年的確沒有!”
“那這麼說,今年這算是重新改規則了?”慕歌狐疑的說道。
“額……算是吧……”冷如蓮點頭。
慕歌思忖了片刻,又問道,“你們可知道,女院的一應規則是經常變化的嗎?”
南宮玉眸光一凝,“據我所知,女院的所有規定在聖祖她老人家剛開院的十年內,有過幾次改善,十年的時間可以說已經很有體系了,至今爲止再無變動過,今次是第一次改變了挑選小藝的規則,不是來一個挑一個,而是等人齊按號牌來!”
“若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麼女院是否也是第一次提前三個月開院招人?更是第一次有宮妃來此處任教?”慕歌再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