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妖這麼說當然是有她的道理,而且夜煌也不會在意這些,是個人都知道。
上官寒只是看了夜煌一眼,身後都是他的人,就知道今天的封后大典防守會十分的脆弱,所以纔會選擇在今天來進宮。
果不其然,少了北堂府的那些人之後,這的很容易。
“今天爲了避免血流成河,我勸你還是早點做打算吧!”
他的語氣非常的輕蔑,似乎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讓夜煌破解了,他準備了那麼久的時間,怎麼會不準備充分一點?
那些大臣,可是都不知道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的,畢竟他們都是一臉的懵逼。
之後又看了看夜煌的方向,只看他摟着自己的小妻子,一點也不會緊張的樣子。
這個動作可是激怒上官寒了,因爲他此時應該着急,或者是跪地求饒纔對。
“夜煌!”
暴怒地喊了一聲,可是人家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並沒有太多的動作。
“我這招請君入甕也是不錯的,你想着不是體會到了嗎?”
上官寒當時就傻了,這是什麼意思,請君入甕,說的人是他?
不可能,這個事情安排這麼的周密,而且那兩個女人也沒有什麼事情,怎麼會被發現?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非青早就被夜煌看穿了,暗自傳遞信息的時候!
“你早就知道了?”
北堂妖也擡頭紋了一句,這個男人應該是早就知道了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說?
夜煌看着她的小臉,又笑了笑,“當然。”
不然他怎麼捨得風栩將北堂妖強行帶走,只是不知道她會被瀟子楓救回來,自己以爲解決好這個事情就去找她的。
原本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可是北堂妖卻瞬間變了臉,將沐兒一把就奪過來。
“那就是說,你拿我的兒子做賭注?”
夜煌當時就被北堂妖的話給嚇到了,自己好像是這麼做了來着。
暗夜的人目標其實是自己的額兒子,但是隨時也會對北堂妖出手,所以纔會把兒子帶在身邊的。
但是好像自己的小妻子生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爲夫錯了還不行嗎?別生氣了!”
上官寒就這麼看着兩人在這個情況下還是卿卿我我的,心裡極其的不爽,而且直接就吩咐身後的人動手。
“皇上救命啊!”
那些大臣看着這個情況,立馬就想躲在夜煌的身後,只有一些武將,以南宮家主帶頭,直接跟上官寒的人打起來了。
“上官寒,你殺了我女兒,這筆賬今天老夫就跟你算清楚!”
南宮家主當然是記得上官寒殺了南宮芷的,畢竟就是因爲他,自己的南宮家纔會沒落,不然現在依舊是萬千的榮華。
氣呼呼地就直接朝上官寒打去,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因爲上官寒可是繼承了玉曉青全部的武功。
西疆巫蠱之術全部都已經練好,變成一個半死不死的毒人!
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南宮家主直接就被打飛了,黑御卻直接上去跟他廝打在一起。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要命了,壓根就連黑御都打不過的,卻想着要殺了夜煌。
誰也沒有看見,上官寒嘴角那抹笑意,身後的非青手裡拿着一把匕首,慢慢地走到了夜煌的身邊。
“負心漢,去死吧!”
一聲暴怒的聲音,可是卻是晚了,夜煌跟北堂妖正說着話,捱餓沒有注意這身後。
夜煌想擋已經是來不及,因爲不管怎麼擋,都是要受傷的。
那匕首上有毒!
“嘶~”
原本以爲自己是成功了,誰能想到,面前卻出現了另外的一個女人。
汝溪!
她是對非青最熟悉的一個人,早就知道她會做什麼,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大祭司、!”
非青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汝溪居然出來幫夜煌擋了這一刀,爲什麼,不是應該恨這個男人的嗎?
夜煌也是微微皺眉,將她接在自己的懷裡,北堂妖二話不說直接把沐兒放下,就去幫她診脈。
“匕首上有毒,陳周之呢?”
北堂妖的神情有些嚴肅,因爲這個不是一般的毒,她也沒有見過,就跟汝溪身上的毒一樣。
夜煌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看着汝溪,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幫自己擋着。
“小姐!”
“快去把陳周之叫來!”
錦靈剛剛從大殿門口殺進來,就聽見了北堂妖的話,立馬就去找陳周之去了,這個時候他在哪裡!
大殿裡一片都是混亂的,因爲汝溪出事了,大家都看着她胸前的那把匕首,一直往外冒着鮮血。
非青直接就呆住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眼淚也流下來,“你爲什麼要擋?”
汝溪的手慢慢伸起來,看着不知所措的非青,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笑意。
斷斷續續地開口,“我不想....你一錯再錯...”
她做的事情肯定就是跟這個男人今天做的事情有關聯的,而且夜煌也知道這個事情,只是沒有殺了,就是爲了今天的吧?
北堂妖皺眉,這血流不止,自己身上有沒有止血的東西,要是陳周之再不來,恐怕就真的不行了。
“不要再說話了,我可不想你成爲第一個死在我手上的人!”
汝溪這毒自己還沒有解,可不能讓她死在這裡,而且之前的事情都是非青做的,跟她沒有半點的關係。
“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哎呀我的主子呀!”
門口錦靈直接帶着絮絮叨叨的陳周之進來,因爲藥材的關係,陳周之剛剛從城外回來,一進宮就看見這樣的情況。
“你還不趕緊過來!”
北堂妖此時也是沒有什麼好氣的,要是他再不來的話,自己就弄死他。
陳周之悻悻地走過來,看着地上一地的血,待到看清楚地上的人時,心裡頓時奇怪。
“大祭司?”
陳周之看着汝溪就感覺比較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了?
“還問,趕緊止血!”毒這個時候還沒有發作,必須先止血,不然還沒有等毒發作,就已經失血過多了。
陳周之神情也比較凝重,做了簡單的止血之後,把脈查看之後才慢慢搖頭。
自己也站起來,北堂妖當然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搖頭?
被北堂妖瞪得心虛,於是就直接說出來了,“這是暗夜最毒的毒藥,除了暗夜裡面的那些人,外面根本無藥可救!”
這就是爲什麼他要搖頭的原因,因爲這個毒藥,必須要拿裡面的人拿出來。
而且他們還未必拿,畢竟這解藥只有一顆,如果此時中毒的是夜煌,自己大可會犧牲性命去暗夜要。
可是現在是汝溪,這壓根就沒有必要!
“你!”
北堂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着汝溪怎麼說也是爲了夜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而且那些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
這也算是救了夜煌一命,要是不救的話,心裡怎麼也過意不去。
正想起身去跟夜煌說幾句話,可是手腕卻突然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妖兒妹妹。”
汝溪虛弱的聲音傳來,北堂妖趕緊握住她的手,感覺這手已經是越來越冷了。
真的很難想象,她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你要說什麼?”
北堂妖看着她的樣子,似乎是有話要說,但是卻那麼虛弱了,這可怎麼好?
汝溪只是笑了笑,看了一眼身後的夜煌,其實多麼想,是他現在站在自己面前問這句話。
但是剛剛自己真的不後悔,因爲能倒在他的懷裡,已經是此生大幸了!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個事情要是不說出來的話,自己的心裡怎麼都是不安心的,因爲自己的私心,讓非青變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她這十年來的執着,或許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畢竟這個事情,她真的很難過!
北堂妖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卻不能阻止她。第一次有一種想要拼命救下一個人的感覺。
“十年前的事情,夜煌他其實清清楚楚,我不是因爲他,才被幽禁十年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夜煌只是感覺當初汝溪將她放出來,也是一種恩情,於是就沒有拆穿。
那邊被錦靈控制住的非青已經感覺不知道用什麼表情能形容自己的了,這不是真的,因爲她也是才知道這個事情!
“大祭司,你說什麼?”
於是只能問了一句,這不是真的,如果不是夜煌的話,她怎麼會被關在那種地方十年!
這個事情汝溪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不然的話,就不會出現這些事情了。
“因爲在成爲大祭司那一刻,我早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因爲這個事情,我耿耿於懷了十年!”
此時的真相大白,讓北堂妖感覺非常的疑惑,如果真的是因爲這個事情,那就全部都說得通了。
汝溪其實在大祭司候選的最後一個關節,因爲想成功坐上大祭司,從而履行對夜煌的承諾。
引誘當時的審判人,之後殺了栽贓最有機會成功的佼佼者,於是纔會輪到自己,不如不會這麼成功,自己坐上了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