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能永遠成爲北堂妖,可是她就是白衣,就做白衣該做的事情!
“我對不起你,不能替你把北堂妖弄到手,你不會怪我把?”
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笑意,都到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着自己的任務,瀟子楓幾乎是要哭出來,他的白衣怎麼可以那麼的傻?
想着就拿出懷裡的一些丹藥想要給白衣吃,白衣的手卻緩緩將藥拿下,“這箭有毒,西域奇毒,無藥可救!”
握着她冰涼的手,將她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別怕,我們這就進宮去找妖兒,她肯定會有辦法的,你別怕!”
說着就要抱起她,但是白衣卻把他給制止了,傷口真的很痛,比那時候訓練都要痛,身子也很沉重,感覺什麼時候都要閉上眼睛了。
“我真的好睏,好冷...”
“我抱着你,不會冷的,你不要睡,睡着了就永遠醒不來了,我們去找妖兒...找妖兒!”
說着就一把將白衣抱起來,往城門的方向而去,身後的若其跟下屬都在身邊保護條命撤離,不遠處的卿佳俊一直看着,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一滴淚順着臉頰滑落,落在了白衣的嘴角,微微吃驚,他這是哭了是嗎?輕輕抿了一口,誰說眼淚是鹹的,這是苦澀的不是嗎?
所以就是爲什麼瀟子楓一直都不喜歡自己哭的原因吧?他心裡的北堂妖是不可以哭的!
“我不睡,以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是,你不會怪我把?”
到了這個時候,白衣還是想着這個答案,要是瀟子楓怪她的話,該怎麼辦。要是死了,就要做孤魂野鬼了,不被原諒的人是不可以出現在主字面前的呀。
她的聲音而已越來越小,瀟子楓幾乎要抓狂,可卻還是表現地很鎮定,西域奇毒這個東西他聽說過,是有辦法解毒的,只是要盛夏開的梅花,但是這東陵就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元老府。
估計瀟子楓還不知道這梅花被移植到宮裡,而且此時的宮裡都毒蜂,不管是去哪裡都是死路一條,但是他不會退縮,即使是死也要去做。
白衣看着她不回答,心裡也感覺十分的苦澀,眼皮子真的很重,“你快點給我說話把,我真的很困呀。”
“我跟你說話,你不能睡,知道了嗎?!”
瀟子楓加快了速度,要是白衣這個時候睡了下去,就是辦法也沒有了,可是白衣現在真的感覺很辛苦,即使是在他的懷裡,也是感覺渾身冰冷。
“初遇你時,即使是知道你的目的,我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答應,只是因爲我愛上了你,之後你讓我努力學習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我奮力去做,我那一刻知道,你是愛她的。”
白衣在他的懷中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瀟子楓幾乎要崩潰,這個事情他都還是記得,自己也記得,什麼都記得,可是卻不想她繼續說下去。
心裡摸某個地方真的很痛,十分的痛,可是卻眉宇辦法,。她想在臨死的時候,回憶起那些事情,還有一個她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還記得我們一起中下的那棵海棠樹嗎?我說它會結果的,可是你卻告訴我它不會結果,以爲身邊缺少了棵能陪伴着它樹。”
瀟子楓都知道,全部都知道,之後很久就也再去看那棵樹,後來聽若其說那樹的身邊多了一棵,“那兩棵樹開花了,就在今年的花期,所以我們一起回去看砍好不好?”
白衣還是不死心,那棵樹真的開花了,自己一直都在等着這個時候開花了不就是會結果了的嗎?所以白衣按個時候就想着,這樹都結果了,那麼她跟瀟子楓呢?
“好,等事情結束我們就回去看,你想種多少棵海棠樹我都答應你!”
瀟子楓看着城門就在眼前了,只要到了元老府,什麼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可是白衣卻感覺自己的眼前已經是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心裡大驚,手緊張地揪着他的衣服,淚也流下,心口好痛,真的好痛,痛到渾身都感覺要麻痹了,伸出了手,想在最後摸一下他的臉,自己想記住他的樣子。
“我想...我沒再也沒有機會了,嘔!”
說着就吐出一口鮮血,瀟子楓一躍上了城樓,可是卻立馬止住了腳步,拿出懷裡的丹藥給她服下,想暫時延緩毒性,可是這個是什麼毒?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得救?
“子楓!你抱着我,我好冷!”
白衣緊緊地抓着他的手,身子好冷,只是感覺抓着他的手,自己感覺有些安全感而已,嘴角不停地又血液流出,“我在,你放心,會沒事的,若其!
喊了一聲,若其在身後就這麼站着,心裡也是非常的緊張,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這個時候瀟子楓喊了她一聲,卻感覺希望來了。
“去元老府去找梅花,只要是現在開着的都給我找來!”
“是!”
若其不知道是不是瀟子楓着急糊塗了,可是卻看着不像,要是他說有辦法那麼肯定是有辦法的,所以立馬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衣已經很虛弱了,不能在奔波,只要呢過挺着若其回來,什麼事情就沒有了,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的。
坐在地上給她傳送真氣,城牆上的北堂策看着這個情況也是無能爲力,。卻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元老府的梅花都給移植到宮裡去了。你們都去,去宮裡摘些梅花,快去!”
對着身後的幾個暗衛開口,一時間所有人都感覺很捉急,這卿佳俊的大軍實在是太恐懼了,即使是到了這個地步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呀。
白衣的內心很掙扎,眼前什麼也看不見,卻知道是無力迴天的,“子楓....”
“我知道你心裡的選擇是什麼,我不會怪你,只是想問你一句,那晚你囈語喊的人是白衣,還是北堂妖?”
白衣的這話讓瀟子楓心裡微微震撼,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的汗珠,白衣知道即使是傳送真氣,也無法拖延時間,這個毒擴散的速度極快!
一個轉身,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她知道這個答案是不可能有迴應了,可是她心裡好不甘心,即使如此,他依舊不想回答是嗎?
“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嗎?”
這都要死了,她還是不肯,讓自己知道這個答案,就在北堂妖跟夜煌回東陵的那一晚,他喝得爛醉,即使是知道心愛之人內心的想法,他還是不肯放手是嗎?
“白衣,你別說了!”
瀟子楓真的快要被逼瘋了,不想她繼續再說下去,可以白衣卻還是要說,他真的沒有時間了。
伸出手慢慢地覆上他的臉頰,即使得不到這個答案,她也能安心走了,或許各自一半,也好留個念想,心口涌出一口濃重的腥甜,卻還是強忍住。
“我想...最後一次,記住你的臉...”
冰涼的手觸碰到他的臉頰,但是卻慢慢地滑下去,瀟子楓心裡大驚,瞪大了已經看着她已經空洞了的眼睛,在半空中握住她錄落下的手。
一行清淚慢慢落下,拿着她已經涼透了的手在自己的脣瓣,落下一吻,“是你,一直都是你,我沒有告訴你的是,從你種下海棠花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經在你的身上,永遠也拿不回來!”
即使是現在再說那麼多,也都是無所謂的,人走花落,再也沒有那個一直都跟在自己身後的溫柔女字,從來都是聽命於他,爲他難過,爲他妒忌,爲他而生,爲他而死。
“樓主,梅花....”
若其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看着地上跪着的瀟子楓,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剛剛去了元老府,裡面的院子都是光禿禿的,只有中間還有一棵枝芽般大小的樹枝,也剛好有一支梅花傲然獨立。
瀟子楓抱着白衣的身子在原地久久都不能緩過來,可是下面的人的人都已經在攻城了,即使是風栩那些人都在頂着,也是沒有辦法的。
靜白真的沒有力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鬆懈了的緣故,這身子總是力不從心,風栩看見她的異樣,立馬走到她的身邊,爲她掃去安危。
可是身後猝不及防被一劍刺穿了手臂,靜白倒在地上,脖子邊上是幾十把劍指着她。“你不要管了,先走!”
即使不管靜白會怎麼說,風栩就是不會走,就算是生還是死,他都要跟靜白在一起!
“我不會走,除非你安然無恙!”
靜白看着那邊還在奮戰的人,心裡雖然暖暖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能允許他這般做,看着瀟子楓那邊已經出現了變故,她真的很害怕風栩也出事。
“風栩!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立馬死給你看!”
靜白拿起了身邊的長劍,風栩回頭卻看着她威脅自己,而且是在這個情況下,居然用死了趕自己走,看來是他太過驕縱她了。
“即使是死,我也會陪着你一起!”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不能忘記的人,瀟子楓的是北堂妖,靜白心裡的人就是她的兄長,可是自己喜歡上了她,去了她輩子就是自己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