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惱怒地瞪着陳維強,嘴角里擠出幾個冰冷的字語:“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維強像貓抓老鼠一般玩味地看着方塵:“我想看看你學狗叫會是什麼樣子?”
方塵雙拳握着嘎吱嘎吱響。
“叫啊,站在那裡發呆幹什麼?對了,你雙拳握得那麼緊,幹嘛,還是想揍我呀。來,來,有種的就往這來。”陳維強伸出腦袋,進一步挑釁道。
方塵的手再次放鬆,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好,我學。”
“不要啊,方塵,不要,我寧可死了,也不要你受這樣的侮辱。”趙和雅聽到這裡,忍不住出聲阻止道。她知道方塵是個有傲骨的人,輕易不肯低頭,就算是面臨死亡的時候,他也絕不會輕易地低頭受辱。可是今天,爲了她,方塵卻願意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願意承受這樣的侮辱。
方塵深情地看了趙和雅一眼,然後微微一笑,口中發出了“旺旺”的聲音。
陳維強樂得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真是條不賴的狗,不過,我剛纔是說學狗叫,狗是像你這樣叫的嗎?學狗叫,也要學得像一點,你起碼要趴在地上學才行。”
方塵的眼睛裡,彷彿有股怒火在燃燒,他的話彷彿寒冰一般:“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維強得意地叫囂道:“我欺人太甚,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你到底學還是不學,如果不學的話,我想這個女人的大腿上,可能又會有一個傷口了。”
方塵望向趙和雅,趙和雅身上的血跡未乾,臉上一片痛苦的神色,但是她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不要啊,塵哥,不要。”那神情彷彿寧願慷慨就義似的。
方塵的眼睛裡那股怒火越燃燒越旺,全身的血液在急劇地流動着,一股強大的真氣不斷地在體內攀升,尋找機會,他在尋找百分之百命中的機會。然而,陳維強的一句話,讓他從頭冷到了腳:“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我知道如今的你殺死我們易如反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失手的話,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就要跟你一起陪葬了。”
已經凝聚起來的滔滔真氣,瞬間土崩瓦解,方塵頹廢地道:“你放開她,我學。”
可是忽然之間,方塵眼裡所有的怒氣都消失了,取代的是一份嘲弄。
陳維強驚訝地看着方塵:“你怎麼啦?什麼意思?還不快點趴下來,學狗叫。”
“我想該趴下來,學狗叫的人,應該是你吧。”方塵長長吁了一口氣,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嘲弄地說道。
陳維強惱怒地道:“你是不是瘋了?在這時候,也敢跟我挑釁。”
方塵冷冷地笑道:“你學還是不學,如果你不學的話,我想你會後悔的。”
“媽的,小炮,給他點顏色看看。看他還囂張。”陳維強惱怒地對着身後的司機吼道。可是吼了兩聲,竟然都沒有迴音,他憤怒地轉過頭來,可是這回輪他傻眼了。司機已經躺在了地上,他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臉上全是痛苦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看到一個穿着黑袍的人,正站在趙和雅的身後,伸手在趙和雅的身上點了幾下,趙和雅身上的血就已經停住了。
“謝謝你,想不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就要被這個可惡的人耍慘了。只是你怎麼會跟來?”來人是林一榮,林一榮好像不太喜歡別人認出他,所以穿着黑袍,帽檐壓得很低。但是方塵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林一榮微微一笑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跟蹤你,只是你還記得加入組織的那一天,我給你一塊表嗎?那不是普通的表,那塊表兼有傳感和呼叫功能。我們隊友之間用來相互求救用的。當情況危急的時候,那塊表會自動根據體能的反應指標,分析出此刻的狀態,然後在緊急情況自動呼叫隊友。我是離你最近的隊友,所以我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方塵這才仔細地打量着這塊表,不過心下里同時也產生了一個疑慮,恐怕至少有一點,林一榮沒有說,這塊表顯然有定位功能,戴上這塊表之後,無論你身處在何處,組織都將定位到你,也許這纔是真正的目的。有了這個念頭,方塵的心裡忽然對組織產生了一絲不快,不過這也就是一閃而過而已。他現在纔沒空理會這些。他一把閃身走向趙和雅,輕輕地將她抱住,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趙和雅的臉色有點蒼白,但是還是十分高興地道:“我沒事,你放心吧。”方塵剛纔的表現讓趙和雅再一次看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心下自然十分高興。
方塵凝心聚氣,將全身真氣凝聚於手掌之上,腦海中浮現出“迴天八式”的招式,然後按照腦海中浮現的“迴天八式”招式,向趙和雅身上兩處傷口拍去。方塵用力地一拍一按,傷口之中,有兩顆子彈“突”地彈了出來。趙和雅“啊”地一聲**,臉色更加慘白。方塵趕忙將體內的真氣,輸入趙和雅的體內。一股股溫和的氣息流入若溪的體內,溫養着趙和雅體內的奇經八脈。趙和雅的臉色漸漸地紅潤了起來。方塵一探她的脈搏,此時趙和雅的脈象穩定,已然沒有什麼大礙。
方塵轉頭看了看陳維強,然後微笑地問趙和雅:“你想看人學狗叫嗎?而且是那種趴在地上學狗叫。”
陳維強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這些詞在幾分鐘前還是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如今卻是從方塵的嘴裡說出來,難道他已然將自己視若無睹,彷彿看一條狗一般地嘲弄自己。
“你,你想幹什麼?”陳維強微微後退了一步。
方塵冷冷地盯着他:“你不是很喜歡看人家學狗叫嗎?現在你自己乖乖地趴在地上學狗叫,否則我今天讓你爬着出去。”
“大丈夫誓可殺不可辱。”陳維強的嘴巴挺硬。方塵怒不可遏地走過去,一把踢向陳維強的雙膝,陳維強卻是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然後一陣慘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好啊,既然你這麼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說着,揮動着手中的一把水果刀,向陳維強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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