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見常天霸的狼狽樣,不由得一陣心疼,趕緊跑到兒子面前,扶起一身臭氣的兒子道:“兒啊,你這是怎麼啦?”
常天霸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這個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委屈的***,蒙受如此奇恥大辱,怎能不憋屈。
“兒啊,有話好好說,有爹爲你做主。”慈父多敗兒,常天霸之所以這麼橫行霸道,看來也是這個昌南太守常涵尚寵出來的。
常天霸指着方塵,狠狠地道:“爹,這人藐視朝廷,還侮辱官員,隨意打罵人。兒子一時看不過,和他理論,想不到這惡人根本不講理,還先動手打人。爹你要主持公道啊。”
看來,這常天霸誣陷人的本事比他的功夫厲害多了。常涵尚怒道:“把這等狂徒抓起來。”
“誰敢。”就聽得人羣中一聲爆喝。幾名漢字紛紛拔出佩刀,上前方塵團團圍在中間。
“反了,反了。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持刀威脅朝廷命官。來人把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常涵尚怒不可遏。
“慢着,請問常太守,持刀威脅朝廷命官會受到何等處罰?”方塵不緊不慢地道。
常太守以爲方塵想要討饒,不由得傲慢地道:“輕則杖責五十,重則打入天牢。”
方塵笑了:“好啊。常太守,那你是想要杖責五十呢?還是要打入天牢?”
常涵尚氣糊塗了:“你什麼意思?”
方塵道:“一個區區正五品官秩的太守竟然命人持刀威脅正三品上官,你說你該當何罪?”
常涵尚心底冒出一股涼氣:“你說什麼?”
方纔那出言喝止之人,正是方塵手下的護衛徐虎。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中取出一枚方印和官憑文牒。“此乃刑將軍的官印和官憑文牒,睜大了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刑將軍乃皇上欽點的征討羌由左路先鋒,正三品大將軍。”
常太守的腳一陣哆嗦:我的媽呀,這神馬狀況。在昌南城何時出現過這麼大牌的人物,這回可是栽大了。常太守磕頭如搗蒜:“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望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人吧。”就算常太守選擇輕的杖責五十,以他那副身板也會要了他的命。
“饒你可以,但是你這個不孝子橫行鄉里,欺凌百姓,絕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那五十杖就記在他的身上。來人那,給我打。”方塵的話音剛落,徐虎等人早已準備好了工具,往常天霸身上招呼去。
一陣猛打之後,常天霸狂吐一口鮮血,昏死過去。要不是常天霸被方塵擊中一掌,他也不至於這麼不經打。
“刑大人,求求你,別打了。”常涵尚帶着哭腔道,從小到大,他都沒對兒子下過這麼狠的手,所以他的這個兒子才如此囂張。
“好吧,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常涵尚我告訴你,今後在這昌南城中如果再讓我看到常天霸欺壓百姓,尤其是丐幫弟子,他可就死定了。”
“是,是,是,小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上官,下次絕不會再犯了。”常太守又說了一大堆賠禮的話,然後才讓人擡着兒子趕緊撤離。衆人一陣歡呼,看來這常太守父子在這裡也是恨不得人心。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如今的蘇府已經改成了丐幫總壇,雖然還是一樣的建築,一樣的雄偉壯觀,然而這裡出出入入的已不再是蘇府的人,而是一羣羣江湖朋友和丐幫弟子。
方塵等人就要入內,卻被幾名守衛的丐幫弟子攔住:“壯士請留步,請問找哪位?”
方塵愣了一下,這幾位一定是新來的,連他這個真正的主人都不認得。“我找楊鴻斌。”
“放肆,楊大長老的名諱也是你直接叫的嗎?”
徐虎不由得怒道:“你才放肆呢?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你們的幫主?”
“幫主?”幾個人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先通報了再說。”
方塵笑道:“那你就告訴楊鴻斌,方塵有事找他。”
一個小乞丐入內,沒多大一會兒功夫。楊鴻斌就急衝衝地帶着幾位長老迎了出來。
“小天,你可回來了。這都一年了,你怎麼也不來看看我們。快,快,快請進。”楊鴻斌開心地道,
原先的幾個小乞丐嚇得面如土色,敢情真是幫主啊。他們連忙跪了下來,高呼:“幫主恕罪。”
方塵大度地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我這幫主臉上也沒刻字,你們當然認不得。更何況你們這是恪盡職守,我豈能怪罪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