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也是沒辦法,他以爲進內院會和自己進外院時候一樣,什麼也不用準備。然而,他想錯了,大錯特錯……
如果不是仁常生有着有備無患的心理,估計劉強真的要光腚了。因爲多數男弟子的想法和他一樣,都是沒帶任何的備用衣物,除非他不介意穿女式的裙子。
在大家爲劉強和仁常生他們,擊敗了內門弟子的挑釁而歡呼的時候。一個身穿宗門長老服裝的人懶洋洋走出來……
“新來的,跟我走吧!”說完轉身就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暗暗覺得這位長老怎麼如此的不近人情。至少應該聞一聞剛剛發生的事情吧?
然而,沒人開口之下,誰也沒做聲……
仁常生明知道這位長老一定知道,甚至看到了發生的一切。
但人家不想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無視那些期待的眼神,仁常生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都跟在了後面。
在他們的心中,新入內門的他們,將不可一世的內門弟子擊敗,一定會有很多的內門弟子前來觀看。
然而,有人卻是有人,不過都是三三兩兩的幾個。
他們想象中那像硬接英雄的場面根本沒有出現……
“聽說了嗎?藤無邊折在了這些小傢伙的手上了!”
“不會吧?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啊!給新進弟子的第一堂,竟然反過來被人家教育了?”
“聽說此次的人數不光多,還有幾個實力相當強的。”
“那也不可能吧!我是聽說了,此次新人中有兩個初到凝淵境的。可是初到和已經穩定在一淵境界的人哪有可比性?”
“你還別不信,你看,就是那個傻頭傻腦的小傢伙,聽說是能吃掉任何的玄術!”
“別胡扯了!哪有那麼變態的玄術?那豈不是無敵了?”
“不信你過去試試?”
“你以爲我傻啊!”
……
在內門弟子的指指點點中,議論最多的就是劉強。
雖然對他的評價不是樣子傻,就是變態,可是從未受過這樣待遇的劉強還是喜不自勝,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強哥威武!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強了?”郝守健一臉獻媚地說道。
劉強一拍胸脯說道:“手賤啊!你強哥我一直就是這麼猛,只是以往切磋讓着你罷了。我怕一不小心,廢了你這小身子骨啊!”
……
就在劉強向郝守健猛吹自己的時候,對面嫋嫋婷婷走來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
她一步一頻之間,都散發着成熟女人的魅力。而且,不只是故意,還是無心地用她那勾魂的眼睛向着這些新人投來……
仁常生一見就覺得厭煩,、。因爲這個女子雖然也算是個絕色,不過一顰一笑過於做作。不像顧傾心那樣,就是不動不笑,也是美的動人心魄。
她好似故意在勾引別人的注意力,所以,每一個動作都是他精心排練出來的一樣,讓人看了很假。
可是,劉強卻是來者不拒,看見了這樣的美女頓時挺了挺胸膛……
那美女好像也注意到了他,或是根本就是爲他而來。向着劉強拋了個媚眼兒……
劉強一下子定住了!
什麼時候他受過如此的寵愛?
他覺得自己是碰見了“識貨”的了,看着那美女暗送秋波,眼神迷離……
郝守健以爲劉強這次是真的在做白“日”夢,掄圓了胳膊,就準備給他來下狠的!
可還沒等他下手,劉強頭都沒回道:“你想幹什麼?”
剎不住閘的郝守健“啪!”的一聲,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這是幹啥?”劉強又問。
原來看見了劉強的威猛的郝守健,聽劉強問他想幹什麼的時候,忽然醒悟——現在的劉強可不是那個任他忽悠的傻缺了……
於是,嘴角流血的郝守健吱吱唔唔說道:“有蚊子……”
劉強沒理郝守健。晃動着自認爲高大的身軀,捋了捋蓬亂的頭髮,一步三搖地向着美女走去……
劉強本來想做出一副瀟灑自如的神態,卻學足了外門那些紈絝子弟調戲女弟子的糗樣子。
“請問美女芳名?”劉強用兩個黑洞,直勾勾看着美女問道。大家都駐足觀看,那位長老也是饒有興致地看着……
“小女‘胡媚’,敢問英雄名諱?”仁常生一聽就知道,她是故意壓低了聲音,做那嬌柔的樣子。
“我叫劉強,以後有事告訴我好了,不管是誰,敢欺負你我就不放過他!”
美女胡媚咯咯嬌笑,與劉強攀談在一起……
仁常生暗暗搖頭,看着逐漸下落的太陽,和剛剛生氣的月亮交映生輝,霞光萬道美麗如斯,一時間看的癡了。
這中秋季節難見的日月同空,竟然在此時出現。
日月同輝之下,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印記。
旁邊三個巨大的字跡:“悟道石”。
仁常生知道,這就是聞非道和許多來玄牝宗的人的目標。
據說,當初的宗祖唐玄就是看了這塊石頭,悟出了融合妖靈的秘術,還有更強的凝淵之法,從而創辦了玄牝宗……
在日月雙輝之下,悟道石好像放出熠熠之光。
仁常生凝目看去,那一個個印記就像活了一般,在不停扭動着……
劉強甩了甩極不配臉型的長髮,說道:“美女,有沒有興趣到我的住處,聊一聊我的英雄事蹟,和對未來的暢想?”
“咯咯……”嬌笑聲中:“好啊!我正想聽呢,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得到住處的資格……”
就在劉強和胡媚正聊得起勁兒的時候,離他們最近的仁常生說道:“太神經!”
“說誰太神經捏?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老孃一把掐死你!”胡媚露胳膊挽袖子,一臉戾氣,眉毛都快立成兩根棍子了!
劉強本來也想發火,可是聽聲音好像是仁常生,就沒說話。
待他看見了胡媚的表現,徹底無語了……
胡媚好像注意到了劉強那怪異的眼神,趕緊放下胳膊,整理着袖口,捂了捂臉說道:“你看,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人家和劉強大哥一見如故。正在探討人生,你卻說人家太神經,真是壞死了!咯咯……”
劉強回想着胡媚剛剛破馬張飛的樣子,再看看此時一副輕跺腳,緩甩袖,微嗔薄怒的樣子——鮮明的對比之下。
立馬,雞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