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兗州官道
劉璋正帶着二千一百人朝着潁川進發。想到三天前的遭遇,劉璋還是恨得牙癢癢。
黃忠等人選好士兵,去領取軍馬器械時,武庫人員告知如今武庫空虛,湊不齊這麼多裝備,馬一匹都沒有。
真的沒有嗎?當然不是,武庫再空虛能少到不能裝備二千人的隊伍嗎?
就是因爲許攸在作祟!劉璋心知肚明,去找何進理論。
何進哭訴三軍將士出征搬空了武庫,如今左右羽林軍武器裝備都嚴重不足。
劉璋當然知道這是屁話,御林軍裝備都是清一色新換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劉璋軟磨硬泡,最終要到一些破爛裝備,五十匹劣馬。
這兩千多人拿刀的,劍的,戟的,槍的。有的甚至拿着木棍。盔甲更是破破爛爛。
說這是朝廷正規軍,恐怕沒人信。若是頭戴黃巾,說是黃巾亂軍,絕對沒人懷疑。
最讓劉璋氣憤的只給了一百多張破弓,劉璋試了一下,還拉斷了一張。箭矢也只有幾百支。
哎,劉璋是走了一路,嘆息了一路。
當時想着帶兵出征,雄赳赳氣昂昂。如今卻是落魄異常。
好在黃忠等人帶兵有方,士氣不錯。不然走不到潁川,沒準這一營兵馬就得一鬨而散!
不過劉璋四人卻全副武裝,穿上盔甲的四人更是威武不凡,尤其那典韋,一身黑甲,宛如鐵塔一般。兩個大戟掛在馬上(劉璋已在雒陽替典韋重新制作了一副鐵戟)。
黃忠穿着黃色盔甲,陽光下閃閃發光。馬下掛着逐日弓,粗壯的弓弦讓人眼暈!這是劉焉在冀州之時花費重金購買的四石強弓!
太史慈曾經試過,也能射出箭矢,效果卻不如三石之弓的威力。顯然是太史慈臂力不足。
太史慈則是銀袍銀甲,雙持長槍,威武帥氣。
最爲耀眼的就是劉璋,一身金甲,異常耀眼。
劉璋本不想這麼高調,但劉焉說這是祖傳鎧甲,非常堅固。劉璋也只好答應下來。
他本就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穿上金甲之後更是威武不凡。
黃忠三人的盔甲是劉焉出錢購買,四匹馬雖然不是什麼寶馬,卻也是如今的雒陽城能找到的最好的馬匹。
四匹馬加上三套盔甲,幾乎要了劉焉的老命。
每當臨近夜晚,劉璋就下令安營紮寨。第一次領兵作戰,更是萬分謹慎。
劉璋沒有急行軍,日行四十里。
士兵本就臨時拼湊,士氣不高。最重要的是裝備太差。
這兩千多人對於現在的潁川戰場杯水車薪,更別說這些‘殘兵’了。
現在衝到皇甫嵩面前,人家沒準都嫌棄。
安好營寨,衆人聚在劉璋帳中。
“漢升,如遇黃巾軍,可否一戰?”
“主公,若遇小部黃巾,我等拼死,或者一戰。若遇大隊兵馬。。。。。”
黃忠沒有往下說,相信衆人都懂了。
“哎,這該死的許攸,無恥的何進!”
劉璋憤恨的罵道,事到如今罵死許攸也無濟於事了。
劉璋知道黃忠這說的都是好聽的,太史慈看到劉璋沮喪的表情,出聲安慰。
“主公,我們不如趕快到皇甫將軍軍中,或許可以補給軍備。”
劉璋搖了搖頭,拒絕了太史慈的提議。
“此等殘兵,怕是皇甫嵩根本不收。還要自己想辦法才行。”
“主公不必憂心,若遇黃巾,某自衝他個人仰馬翻。”
劉璋看着信誓旦旦的典韋,心情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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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惡來英勇,但一個人的力量終是有限的。”
劉璋思索一番,看向衆人道:
“我不必急於趕往主戰場,一是士氣不足,兵無戰心。二是時機未至。”
劉璋熟悉歷史,潁川之戰的關鍵在於朱儁被擊敗,波才圍困長社。
“漢升,從護衛之中選五十名精幹之人,分配馬匹,其中十五人前往南陽打探,十五人前往潁川打探,餘下二十人在我等行軍路線打探黃巾情況。”
“諾。”
“如今黃巾軍到處都是,我計劃邊走邊打,訓練士兵。”
太史慈有些憂慮,擔心道:“我們的士兵恐怕會越來越少。”
“兵貴精而不貴多,黃巾雖多,乃烏合之衆。此番練兵,若得精兵千餘,任何人不敢小覷於我等。”
“諾。”
衆人見劉璋心意已定,也不再多說,選擇執行命令。
劉璋是有私心的,他並沒有上過戰場,兩世爲人,連魚都沒有殺過。
這一世雖然殺了一隻老虎,還是在太史慈的幫助下。
劉璋已經不敢想象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子了。
但肯定不是他幻想的衝鋒陷陣的樣子。而是真正的你死我活。
就這樣,劉璋等人的行軍速度更慢了,經常會轉向他處。
劉璋,也迎來了一次又一次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