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舒陽和凌韻的動作,老宗主笑了起來,聲音中好像有些高興,又有些得意,“呵呵,好謹慎的兩個小傢伙,你們年紀沒有多大吧,竟然比那些糟老頭子們強多了,這麼快就被你們發現不對勁了,不過,我本來就沒打算隱藏什麼。”忽然,老宗主的身體慢慢懸浮起來,並且快速的旋轉半圈,正對着凌韻和舒陽,然後慢慢落下。
凌韻和舒陽見情況不對,默契的同時後退幾步。只見轉過身來的老宗主還是微微低着頭,雙眼緊閉,雙手自然的搭在胸前,大概是因爲長時間沒有移動的緣故,他的衣服上竟然有絲絲灰塵飄蕩,長時間的不見光也讓他的臉色略顯蒼白。
凌韻和舒陽互相看了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看來,老宗主遇害已經很久了,他身上的灰塵都積聚了那麼多,而且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基本上沒有一點生氣,他們倆心中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七長老,究竟是什麼人,他潛伏在天雲宗這麼久,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從來不和人交往,是不是根本就是爲了掩飾一些見不的光的事情,而且,他手中還掌握着一定的權力,他用這些權力,又做了些什麼,他在天雲宗的幾十年來,究竟有多少人遇害,又有多少個人被他偷偷的換掉,換上他自己的人。他們倆想到這裡,渾身發冷,要是七長老真的做了那麼多事情,那麼,整個天雲宗將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哈哈哈!”笑聲在密室中飄蕩,老宗主的嘴卻沒有張開半點。“不要後退了,你們倆註定是逃不掉的,哈哈!”這回,凌韻終於知道了聲音來自哪裡,是來自老宗主的肚子裡,說話的那個東西,竟然是在隱藏在老宗主的肚子中!!它究竟是什麼,凌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傳說中的蠱蟲!
而舒陽傻傻的道,“腹語?”
舒陽的話音剛落,老宗主的頭竟然慢慢擡起來,只是一個微小的弧度,凌韻和舒陽覺得彷彿過了千年萬年,他們倆冷汗連連,渾身像是被水洗過一樣,兩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呵呵,哈哈……”再配上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詭異的笑聲,凌韻和舒陽一步步向石門的方向退去,接近石門的那一刻,他們才覺得有些心安,心跳的頻率也不那麼快了。
突然,老宗主緊閉的雙眼毫無預兆的睜開了,兩道冷芒從他的雙眸中射出,緊緊鎖定在凌韻和舒陽身上。
“你們在害怕什麼?”嘴脣輕啓,吐出的話語冰冷中帶着些許沙啞。他緩緩從牀上下來,一步一步的接近他們,他的步履緩慢,像是散步,又像是穩操勝券,他的嘴角勾起,帶着嘲諷和不屑,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發出,隨着他的接近,那股氣息若有若無的逼近凌韻和舒陽。
凌韻和舒陽感覺到那股氣息的壓迫,額頭上已經消失的冷汗又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他們的身體也開始顫抖,拿着武器的手也不停的發抖,手中的武器幾乎掉落,即使他們用盡了所有的靈力來抵擋,也無濟於事,身體根本不由他們控制。這就是修爲的差距,一個渡了雷劫,將要飛昇的老人,他們兩個活了不過幾十年的小孩怎麼能抵擋的了,只是他身上的一點點氣息,他們就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如果他身上的所有的氣息都衝擊到他們倆的身上,那麼……凌韻不敢再往下想,她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加厲害了。
“啪,啪……”他走路的聲音在寂靜的密室中格外清晰,如一記記擂鼓敲在舒陽和凌韻的心上,擊的他們心膽俱裂。
“呵呵……呵……”老宗主又發出了那種恐怖的笑聲,他看着凌韻和舒陽拼命抵擋卻又無力迴天的樣子,他的心情莫名奇妙的好了起來,他寂寞了多久了,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只覺得時光匆匆而過,日復一日的寂寞和空虛覆蓋着他,讓他感覺心裡空空的,呵呵,他什麼時候也開始有人類的感情了?
他突然停了下來,身上的氣勢也減小了許多,他在思考,要不要多讓他們活一會兒呢,日子好像太無聊了,他們對他沒有一星半點的威脅,他寂寞了這麼久,是不是也應該有人來陪陪他呢?那個孩子,好像是這個老傢伙兒子的徒弟,這個老傢伙,有多久沒有見到他的兒子了,這個老傢伙的靈魂,只是被他吃了那麼一點點,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多想法,他爲什麼突然就覺得有些寂寞。
舒陽和凌韻見到他的腳步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們必定是小命不保!身體上的壓力也好像減少了許多,那些若有若無的氣勢好像變弱了一些,他們可以分出一些靈力作別的事情了,而且,那位的動作好像停下來了,他不再注意他們這裡了。
“就是現在!舒陽,進紫夜洞天!”凌韻壓低聲音對舒陽說道,她的手也抓住了舒陽的手,舒陽點點頭,靈力瞬間注入掌中的玉佩狀的印記。玉佩形狀的印記發出一團紫光,將他們二人包圍在其中,二人心中一喜,他們逃過一劫了,這時,他們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冷冷地聲音。
“你們想要去哪裡?”老宗主伸出一隻手,一隻巨掌的幻影從中射出,緊緊的抓住了凌韻和舒陽,硬生生將他們從紫光中剝離出來,巨掌將他們高舉在空中,老宗主又伸出了另一隻手,變掌爲爪,朝着空中的舒陽抓去,舒陽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一塊玉佩從空中緩緩掉落,落在老宗主的手中。他拿着那塊玉佩看了看,輕咦一聲,“竟然是一個自成一體的空間?小傢伙身上好東西不少嗎?不過,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你們說,我該拿你們怎麼辦呢?是直接殺了呢?還是……不如,你們自己說個答案吧,說不定我會滿足你們,呵呵。”他的心情並沒有因爲他們倆的逃跑而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