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是因爲王先陽有了遇纔有瞭如今脫胎換骨的變化,王先陽又是當今王家村修爲最高的人,由王先陽來當這個村長再合適不過了。
沒有人有異議。
甚至有些巴不得。
王家村民做了一輩子老實巴交的老百姓,熬了多少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好不容易有了強大的實力,正巴不得王先陽這個最強者能夠帶領他們走出王家村這片犄角旮旯之地,一舉讓王家村的聲望響徹四面八方。
可以說王家村民有些膨脹,但這是人之常情。何況鹹魚翻身做了天空的雄鷹,不展翅飛翔,那還不如不要翅膀,繼續做一條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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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經王家村民一致強烈的要求,王先陽繼任村長,要辦一個儀式,要辦得熱熱鬧鬧,還要請周圍的村子過來觀禮。
王先陽本人倒沒有膨脹。
畢竟境界擺在那裡,正所謂知道得越多越恐懼,他的境界越高越發能夠感受到他所生存這一片世界的浩瀚,那是一種大道的浩瀚,以他現在看似強橫絕倫的修爲,其實不過是這一片浩瀚的一角。
把一個世界大道作海洋的話,他王先陽此時不過是這一片海洋一頁扁舟,又算得了什麼,又有什麼好膨脹的?
所以,按着王先陽自己原本的意思,繼任村長而已,沒必要大操大辦。以前的先輩也沒有這樣大操大辦,輪到他繼任村長這麼搞,也有些對先輩不敬。
可是老村長的一番話,卻讓他打消了這個疑慮。
老村長說,什麼叫自在仙門?什麼叫追尋超脫?
那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不讓任何枷鎖橫鎖心靈。今時不同往日,王家村已經不是原來的王家村,王家村已經步入了另一種原來不敢想象的世界裡了,豈能再用往昔的一些條條框框把自己束縛了,連辦個繼任村長的典禮,也要考慮那麼多,那還叫自在嗎?
何況,蘇神賜下仙書,本是希望借他王先陽的手,引領蒼生共尋自在。正好借繼任村長的儀式把自在仙門的一些理念先傳播出去,這也是一舉兩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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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陽聞言頓時釋然了,也更改了主意,答應了認真操辦一個繼任典禮。
而後,王家村的人花了三天的時間。不僅製作了一千兩百封請柬專門派人送往周圍百里那些跟王家村關係較好的村莊或者有親戚關係的個人或者家庭。
同時全村齊齊行動,深入大山之施展武學,打下各種獵物以及各種平時罕見的果子,賣錢,備禮,操辦酒席,愣是把一件繼任村長的小事弄成了大場面。
對此,王家村人卻非常開心,格外的滿足。幾百年來王家村那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三餐都不能保證溫飽,碰了戰爭年代更是連自身安全都不能保證,何曾像今天這樣可以操辦一場場面盛大的酒席來宴客,那是想都不敢想,夢都不敢夢啊。
“嗯,多虧了蘇神!”
“願蘇神永獲自在!”
王家村民越是心裡得到滿足,越感激蘇夜。作爲蘇夜而言,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卻也是頗覺有趣。人生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用一種真正的第三者視角看着一個或者一羣真正的普通人的生活變化,細微咀嚼之後,更是別有滋味。
然而,王家村這邊爲了王先陽的村長繼任典禮忙裡忙外如火如荼的,一片喜氣洋洋。那邊收到王家村派發出去的請柬的人,卻懵逼了。
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第一時間產生了同一種念頭:莫非王家村集體發瘋了?
真是搞笑了。現在是什麼年頭啊,時節壞得一塌糊塗。戰爭、瘟疫橫行世間,每天不知有多少人餓死路邊,病死的人更是不知凡幾。這王家村竟然在爲一個小小的村長繼任宴請賓客?
尼瑪的,真把一個小小的王家村村長當成了大海里撈起來的彩色大龍蝦嗎,什麼玩意兒啊,連棵爛白菜都算不,也敢這麼整?
再者說了,王家村不是聽說全村都染重病了嗎,怎麼還有心思這麼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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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妙了。
有些脾氣不好的,譬如生活在王家村東邊三十里外的一個叫林家村的林祥德林老漢,現已是八十多歲高齡,在林家村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了,他是王先陽舅舅,嗯,親孃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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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人老心不老,脾氣那叫一個火爆,肚子裡那跟放了個炸藥桶似的,一點爆炸。
敵仇科科獨敵察戰月主仇陌畢竟境界擺在那裡,正所謂知道得越多越恐懼,他的境界越高越發能夠感受到他所生存這一片世界的浩瀚,那是一種大道的浩瀚,以他現在看似強橫絕倫的修爲,其實不過是這一片浩瀚的一角。
老人家收到請柬的時候先是懵了一下,覺得這個時候人人都自顧不暇了,王家村竟然還在爲一個村長繼任而設宴請客,實在有些不應該。等他再仔細一看,請柬明明白白的寫着,繼任村長的人竟然是他的親外甥王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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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德肚子裡那一團火蹭的一下直接涌入了腦際,毫不誇張的說,那真是眉發皆立,臉都成了赤紅色。
“混賬,小畜生,這是什麼年頭了。老百姓都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都快活不下去了,這個小畜生做了村長不想着怎麼帶領村民躲避災難,怎麼還敢這麼瞎整!”
林祥德一怒之下,直接揪住送請柬的人,質問道:“小夥子,你說,是不是王先陽那個畜生仗着自己要做村長了,逼着你們砸鍋賣鐵給他享受擺譜。你告訴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哪怕拼着死在路,也要去你們王家村,把王先陽那個畜生的腿打瘸了。”
都是底層人,都是飽受戰爭與瘟疫折磨的底層人,林祥德老人家深深的知道,這年頭要是哪個村子出了個亂敗壞亂造的人對村民的傷害是多麼的巨大。
如果王先陽成了這種人,哪怕是親外甥,林祥德老人家也是要用他那根大柺杖把他打殘,教他做人的。
送請柬的人確實是個小夥子,但也是個二流高手。本來憑他的能力,哪怕站着不動也不可能被林祥德老人家揪住的,但沒辦法,誰讓這老人家是王先陽的舅舅呢,給他倆膽子也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賣弄武功啊。
一不小心讓老人家閃着了老腰那還算輕的,哪個地方磕壞了點,回到王家村他還不得被村民噴死啊,九十歲的老村長脾氣一點也不林祥德差,一個柺棍砸下來,他不在牀躺半年那都不算完。
所以他被揪住了,有些尷尬,一聽林祥德老人家誤會了王先陽成了村惡霸,叫嚷着要打瘸王先陽的腿,更覺得尷尬,又覺得好笑。今時不同往日,憑王先陽的修爲,站着不動,給這位老人家用柺棍砸個幾十下的,怕是連皮都破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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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什麼都不敢說,出來發請柬的時候。老村長特別交代,雖然此次王家村是有意操辦典禮宴請賓客,讓親朋好友感受一下王家村的變化。但絕對不是炫耀。甚至宴請之後,王家村也是要把親朋好友都帶動起來一起修行的。
所以發請柬的時候,禁止紅口白牙亂吹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別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這時候小夥只能稍微解釋了一下,“林伯,您誤會了。先陽大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沒有仗勢欺人,也沒有壓榨我們,這一切都是我們全村強烈要求的,而且此次宴請賓客,其實也是另有深意。”
“嗯?什麼意思…你們全村強烈要求的?小夥子,你這麼說話,怎麼讓我聽着有些納悶呢?咱們兩村距離遠,世道不行,加我一把老骨頭行動不便才漸漸疏離。可我還是聽說,你們村受瘟疫影響很嚴重啊…這時候不是想着治病,怎麼還有心思搞這種虛頭巴腦的時呢?”
小夥子笑了,笑容顯得特別粲然,眼神分明有着一抹濃濃的慶幸。
染瘟疫,重病加身。這種事有多絕望他是深有體會。一個多月前,他是王家村身患重病之人的一員,那種痛苦到現在他依然不願意去回味。他慶幸有王先陽,慶幸有蘇神。
“林伯,您說得一點都沒錯。一個多月以前,我們王家村確實遭受瘟疫肆虐,可以說全村只有區區四五個人沒有患病。我們一度以爲,我們王家村到這一代要滅絕了。沒想到先陽大哥,爲我們帶來了機緣,救了我們全村的人。”
“現在我們全村的人男女老幼再沒有人身患重病,而且一個個體魄強健。也正是因爲如此,我們村裡的人才會有心思舉辦這個,這場典禮一爲先陽大哥繼任村長,二也是爲了慶賀脫離疾苦,三也是希望把親朋好友都請過來,若有親朋好友還在受瘟疫折磨,正好可以解救一番。”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
林祥德驚呆了,火爆脾氣一下子成了濃濃的震驚。在他的認知裡,染瘟疫那跟死神面前掛了號沒什麼區別了,那是必死無疑了。王家村瘟疫那麼嚴重,竟然被他的外甥王先陽給力挽狂瀾了,這怎麼聽着覺得像是在聽天荒夜談呢?
“小夥子,我老人家年紀大,但不糊塗。你可千萬不要騙我啊…你告訴我,是不是王先陽逼着你們這麼說的,沒關係,有什麼礙難的你別怕,你儘管實說,我老人家給你撐腰。”
“不不不…真是一點都不爲難,一點也沒有說謊。林伯,您看看我,一個多月前,我是躺在牀四肢無力渾身潰爛,我現在全部都好了啊。”
林祥德認真地看着眼前的小夥子,看着他一點都不像說謊的樣子,不禁驚歎,“天吶,王先陽那個臭小子難道是遇了神仙不成,怎麼會有這本事。行,小夥子,請柬我收了,到時候我一定準時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