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這個事有點嚴重。”
唐澤有些不耐煩道:“什麼事,趕緊說。”
“王雅自殺了。”
聞言,唐澤一頓,心陡然間提了起來,呆愣在原地,後背頃刻間被冰霜佈滿。
王雅自殺了……!
“師哥,你別激動,她沒死,搶救回來了。”沈奇奇連忙說道。
“呼……”
“沒死,還好……還好……”
唐澤鬆了口氣。
王雅自殺,這個事可大可小,大可以歸結爲唐澤治療出錯,小可以歸結到她父母不負責任。
但是,無論大小,歸根結底還是石漢臣!
唐澤沉默了一會,把白大褂脫掉,起身徑直走了出去來到石漢臣所在的病房內。
此刻,石漢臣被固定在病牀上,目光陰深深的望着走進來的唐澤。
“你很開心嗎?”
“咯咯咯……”
“嘭!”
唐澤走上去對着他的臉來了一拳。
“哈哈!憤怒的人,咯咯咯~”
“混蛋,你有什麼資格笑!”唐澤兇狠的瞪着他。
“生氣啦,咯咯~”
石漢臣在瘋狂笑着,彷彿憤怒的唐澤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笑話。
唐澤陰沉的盯了他一會,突然也笑了。
“對付你這種人吧,還真不能用常規手段。”
離開病房,唐澤泡了一杯咖啡,把顏色弄成血紅色,又調出血液纔有的腥味,端着來到了石漢臣的病房中。
拎着把椅子,坐到了病牀邊上,淡笑着望着石漢臣。
已經聞到味道的石漢臣情緒有些失控,表情扭曲的盯着唐澤手中的杯子。 шωш¸ тTkan¸ ¢ O
“因爲患病的原因,才酷愛血液嗎?”唐澤搖晃着杯子。
“給我……給我……”
“這味道,確實不錯呢。”
“快給我!!”石漢臣瘋狂扭動着身體。
“呵呵。”抿了一口,唐澤把杯子放下了,讓石漢臣可看到裡面晃動的液體:“這紅色的液體,它香嗎?”
“給我!!!”
“呵呵呵……”唐澤咧嘴獰笑,把杯子放到石漢臣觸摸不到的位置,推門走了出去。
“混蛋!!”
“你這個混蛋!!”
“快把它給我!!別走!!”
病房中盡是石漢臣癲狂的吼叫!
唐澤心中的氣減少了許多,面帶微笑回到治療室中。
王雅自殺,這件事並沒有很喧鬧,但是對於二院來說,差不多是人盡皆知。
原因很簡單。
王雅的父母來了!
在二院門口拉着橫幅,吵鬧異常。
因爲保安攔住的原因,他們並沒能進來,但是消息卻在二院傳了起來。
唐醫生手中的患者自殺了。
而且看王雅父母鬧騰的這個情況,王雅自殺的原因彷彿就出自唐澤一樣。
嘴裡叼着根菸,唐澤站在大門不遠處,面無表情的望着門外的王雅父母……
是你們把她接走的……
爲什麼要怪罪到我的頭上呢?!
唐澤站了一會,準備走過去,沈奇奇一把拉住了唐澤。
“師哥,跟你沒關係。”
唐澤頓了一下,站在了原地。
沉吟片刻,唐澤出言問道:“阿奇,網上有一個段子,不知道你看沒看過。”
“什麼段子?”
“說是一對父母,孩子突然發病,要到醫院去急救,這時候碰到了一個出租師傅。師傅得知情況之後,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二十分鐘的路程,一路違章只用了五分鐘便到了。”
“但是,事後消除違章的時候,師傅找這對父母證明,他們卻以燈是你闖的,幹嘛找我們爲由,拒絕作證。”
沈奇奇擰着眉頭沒有說話。
“巧合的是,他們的孩子又一次發病,需要送去急救,這對父母再次碰到了這位師傅……”
沈奇奇勾了勾嘴角:“他拒絕了吧,反正我會拒絕!又或者笑呵呵的看着他們這對父母,冷眼旁觀……報應。”
唐澤淡淡道:“都不是,他拉了,並且再次闖了一路的紅燈。”
聞言,沈奇奇呆了一下。
“因爲……孩子是無辜的。”
“當然,這只是編的一個故事,並不真實。”
沈奇奇望着二院門口的王雅父母,喃喃道:“有時候,事實比故事更扯淡呢!”
“師哥,你的意思是?”
唐澤拍了拍沈奇奇的肩膀,重重道:“孩子是無辜的。”
話罷,唐澤回到地下室,打開手提醫藥箱,將鎮定劑等必須用品帶上,整理了一番,拎着手提醫藥箱離開了地下室。
“師哥,你幹嘛去,他們還在門口呢。”
“翻牆出去。”
“老胡醒了告訴她,我今天不能帶她去遊樂園了,等下次有時間,補給她。”
“好!”
王雅父母的這一鬧,在二院的動靜着實不小,不僅是在二院的工作者,就連院長跟老主任都被驚動了。
但是二院的聲音卻非常一致,不相信王雅自殺的原因,是唐澤的治療出問題。
唐澤的水平,在他們看來是非常厲害。
而且,這也關乎到二院的臉面問題,他們對於王雅父母的行爲非常的反感,甚至都沒人理會他們兩個。
院長辦公室內,院長跟老主任站在窗口看着大門的動靜。
“這事你怎麼看?”
老主任沉吟片刻:“笑着看唄,我是停手了,不準備跟那小子繼續鬥,我教不了他什麼。”
“但這件事,對他也算是一種磨鍊不是,看他怎麼處理吧。”
……
另一邊,唐澤拎着手提醫藥箱來到了醫院中。
“你好,請問一個叫王雅的病人在哪個病房?我是來看望她的親戚。”護士臺前,唐澤朝護士微笑着。
“嗯……你等等……王雅……王雅……在十九號病房。”
“好的,謝謝你。”
轉過身,唐澤漸漸收起了笑容。
這件事在別人眼裡,可能只是一件巧合,但是唐澤卻問道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王雅的病情,唐澤是清楚的,在上次治療後,雖然談不上痊癒,但是要復發肯定不可能這麼快,而且也不可能達到自殺的程度!
這裡面肯定有唐澤不知道的緣由。
而且……這件事看起來與蘇恆女友身上發生的事情極其相像。
同樣是自殺,同樣是矛頭指向二院!
這次更甚,矛頭針對性的指向了自己!
“會是安神嗎……”
“倘若是,那玩的可是太髒了。”
邁步來到十九號病房,房間裡王雅正在睡夢中,臉色蒼白,胳膊上包着厚厚的紗布。
“獨立病房,省去很多麻煩。睡着了,鎮定劑也省了。”唐澤自言自語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