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忽然再次被打開,她就這麼光着腳,白淨的小臉紅撲撲和顧北倚對視。
下一秒,她立刻轉身,慌忙地回到座位上,穿上了鞋子,因爲劇烈的運動,加上顧北倚的去而復返,胸口起伏的厲害。
“咚咚咚”的聲音感覺比他的腳步聲還大,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
還被他看到剛剛的那一幕,應該不會聯想到她是在避孕吧?
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就越來越緊張,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打上一針鎮定劑。
顧北倚將手裡的止痛藥放在她的辦公桌上,伸手摸了下冰涼的水杯,端起走到飲水機面前,到了裡面的水,又接了一杯熱的回到辦公桌前。
慕涼泊依舊保持着背對着辦公桌的姿勢站立着,微微起伏的肩頭出賣了她此刻不安躁動的心。
慕涼泊是聽到了他的動靜,本來就不想面對他,現在更是如此,他居然會給他倒水,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轉過來!”依舊是命令的口吻。
她一鼓作氣的轉過去,本來她以爲現在面對他已經很冷靜了,如果剛剛那顆藥她先喝了,絕對不會有這麼害怕。
如果顧北倚有一點點懷疑,把藥丸撿起來在去找個醫生看看是什麼藥這種事他絕對做得出來。
他寬厚的手心放了一顆小小的白色藥丸,和她剛剛扔的藥很不一樣,這幾天吃了幾次,當然能夠清楚的認識到那纔是真正的止痛藥。
小手滑過他的掌心,拿走藥丸,端起水杯,一言不發的仰頭喝了藥,熱水有些燙喉,她不由得吐吐舌頭。
那嬌俏的模樣她不覺得有什麼,可看在顧北倚的眼裡,豈止誘惑兩個字可以言喻,恨不得立刻把她抱進懷裡,繾綣溫存,耳鬢廝磨。
她放下水杯,快速的收拾好東西,瞥了眼一旁電腦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九點五十五分。
她拿過一旁掛着的小包跨上,“顧總,走吧!”
顧北倚沒回答她的話,她繞過辦公桌走到她的面前,再次道,“顧總,十點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他一把拉進懷裡,右手擒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同時用力,褐色的眼眸射出寒光,“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手裡的止痛藥和我剛剛買的不一樣?”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小小的藥丸而已,竟然觀察的那麼仔細。
她的腦袋不斷後仰,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可能……不是一個牌子的。”
“呵,下午扔了我的花,晚上又爬上我的牀,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麼有心機的女人。”摟着她腰肢得手收緊,涼薄的雙脣微勾,“你在國外學的就是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慕涼泊眼眸微垂,用力的咬着下脣,似乎要滲出血絲才罷休。
“說!”
“顧大少確定要知道?”她冷冷一笑,雙腳用力的站在地板上,她不確定她說了實話,顧北倚會有什麼反應。
她臉上擠出的冷笑深深的刺激了他的眼,他的心,四目相對,半響他才吐出一個單字,“要。”
他反正已經知道她昨晚陪他睡了,就這樣告訴他也好,可以表明她的決心。
“那顧大少你聽清楚了,因爲那是……”黑眸注視着他,粉嫩的雙脣輕啓,一字一頓的說着,“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