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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析駐足,就看到那個護工將那個女病人的頭按在泉水池裡,一邊在她身上掐着,一邊咒罵道:“瘋子!臭瘋婆子!讓你抓我!讓你咬我!淹死你!淹死你!”
那女病人瘋狂地掙扎着,動作很大,水花四濺。
宋雲析微微蹙眉,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護工的手臂:“幹什麼呢!”
“啊——”
那護工嚇了一跳,回頭一見是一個身着西裝革履的陌生男子,打扮尊貴,當即戰戰兢兢地收回了動作,害怕得望着他。
“罪行”被當場捉姦,護工有些束手無措,語無倫次地解釋說:“那個……這位先生,抱歉讓您看見這樣一幕了!我……我也不想的,可是這個病人好凶悍的,發病起來,又是抓人又是咬人,像個瘋子一樣,我也是迫不得已纔想要教訓她一下的!”
說着,她還委屈地挽起衣袖給他看:“你看,這些都是她抓傷的和咬傷的!先生,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免得她傷到了你!”
那護工還在激動地爲自己辯解着,一旁的那個被虐待的女病人跌坐在泉池邊,鋪在池臺上,一頭溼\/漉漉的秀髮狼狽地覆在身上,此刻,得到解脫,正弓着身子劇烈地咳嗽着。
宋雲析蹙了蹙眉,卻見那女病人咳嗽間擡起頭時,一瞬間,那張臉卻令他感覺有些熟悉。
送允許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拎住了她的衣襟,迫使她擡起頭來,卻見秀髮散開後,露出了一張似曾相識的容顏。
——慕婉柔!
怎麼會是她!?
宋雲析整個人都驚愕了住!
之所以沒能第一眼認出她,是因爲慕婉柔整個人又是憔悴又是狼狽,面黃肌瘦,整個臉頰都凹陷了進去,流露在外的皮膚各種傷痕,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猶如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令人感覺陌生。
怎麼會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裡?
宋雲析意外的同時,更是難以置信,問起旁邊的護工:“這個病人叫什麼名字?!”
“先生,您認識她?”
“回答我!”
宋雲析並沒有太多的耐心,臉色陰沉嚴肅。
那護工結結巴巴地道:“她……她入院的時候,沒有登記名字,但是,這個病人發病的時候,經常念着一個名字。”
“誰的名字?”
“叫什麼……雲詩詩的!和最近那個挺紅的明星一樣的名字,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宋雲析聞言,眸光一瞬間深了幾分。
他轉過眸,望向她,眼神懷疑地試探了一聲:“慕婉柔?”
他一叫出這個名字,她“唰——”的一下,似乎是對這個名字有了幾分感應,將目光投向了他!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呀?”
慕婉柔竟像一個低齡的幼稚兒童一樣,瘋瘋癲癲地傻笑了幾聲,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你認識我呀?”
宋雲析大驚失色!
他的懷疑得到了應徵。
這個人就是慕婉柔。
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兒可是精神病醫院!!
關押精神病患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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