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爲什麼一句話也不跟我解釋。”
“怎麼和你解釋?”
“……直接解釋就行了,不必要遮遮掩掩的!”
“女人哪……”
秦舟挑了挑眉,搖頭嘆息,“慕總他不會虛情假意,可他大概是怕你胡思亂想,根本聽不進他的解釋。估計,是想當面和你說,這才連夜趕飛機到海市。能做到這一點,我要是女人,我都快感動死了。”
雲詩詩看了他一眼,秦舟接收到她懷疑的眼神,立即剖白自己,“別用這眼神看我,我無辜!我可沒有站在他的陣線,替他說話的意思!”
“那他一進這病房,就對花錦虎視眈眈的,好像要吃了他似的。”
“男人嘛,見過雄獅之間爭奪領地嗎?”
“……”
雲詩詩呆住。
還能這麼比喻。
“其實,男人的本性,領地意識十分強烈,對於自己的私有物,更是如此。這隻能說明,你在慕總心目中,是容不得任何人碰觸玷污的。他對你過分在意,只是不想,關心則亂。女人和女人之間還有爭風吃醋呢,怎麼不許男人有。”
他這是在吃醋?
慕雅哲竟然……會吃醋?
秦舟看了一眼風中凌亂的雲詩詩,無奈一笑道,“怎麼?還真以爲他是懷疑你嗎?不過就是吃醋罷了。慕總其實很沒有安全感,愈是勢在必得的事物,越是虎視眈眈,害怕失去。”
儘管秦舟這麼說,可雲詩詩卻一點也不覺得解氣。
花錦靠在牀上,聽得似懂非懂。
他實際上也看出來,慕雅哲那麼動怒,全然是因爲吃醋。
男人都會吃醋,只是礙於臉面,都不會擺在臉上。
雲詩詩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以前和宋恩雅是什麼關係?感情很好嗎?”
“嗯,很好,可以說親如兄妹。”
親如兄妹……
難怪。
宋恩雅對慕雅哲佔有慾這般強烈,大概是一直被捧在掌心裡,寵愛着呵護着,然而卻有那麼一天,這個男人最疼愛的女人,竟不是自己的,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吧。
一直以來的依賴和被縱容,或許讓宋恩雅對慕雅哲產生了兄妹意外的情感。
儘管這份情感十分扭曲病態,可宋恩雅仍舊淪陷其中,不願清醒。
“兩個人感情這麼好。”
心裡說不上的酸。
儘管知道,慕雅哲對宋恩雅那麼寵愛,並非是出於男女感情。
可還是覺得嫉妒。
秦舟沉吟了片刻,“嗯,我知道的細節不多,只知道,宋恩雅長得和他的母親很相似。”
“母親?”
“嗯!”
秦舟點點頭。
“慕總的母親,江意姍,是宋恩雅母親的姑姑,慕宋兩家之所以感情較好,全是因爲這份牽繫。慕總很小的時候,母親就病逝了,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走出喪母之痛,直到宋恩雅陪伴他,這才走出了陰影。對於宋恩雅,慕總之所以那般寵愛,大概全是因爲那張與江意姍過分相似的面容。慕總對母親的哀思,全然寄託到了宋恩雅的身上,這纔對她百般疼愛,毫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