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拿着車牌照，到警局調查了一下，很快查到了車子的動向。
車子駛出黑龍潭鄉之後，便從省道一路開上了京翰高速，最後抵達京城的時候，是凌晨六點鐘，之後，車子向着一處偏僻的地方開去了，下一條動向，便是從京翰高速，開往通往益山市。
接下來，便沒有任何動向了。
除了查到車子的幾條違章，沒有任何線索。
不過，這樣的線索，卻已經彌足珍貴，至少牌照不是套牌，麪包車，也和孟晴雪提供的線索吻合，如此一來，至少掌握到了，這輛車子在益山市的範圍內。
但是，楚荷提出抓捕嫌疑犯時，與她共事的警官卻顯得有所疑慮。
“楚荷，這件事，必須要上報局長，實施抓捕的流程很繁瑣，因爲，這些經費，都是要局長審批之後，才能夠調動人手。問題在於，局長現在出差，不在局子裡，即便提案交到他的手中，審批也是很繁瑣的流程，也許可能被駁回！這樣一來，耽誤的時間便久了，如果你願意自費，那倒是另當別論的！”
“自費？”
“嗯！比如，調遣出去的人手，這些公差費用，你全額提供，警局出人力，你出錢。但是，線索有限，即便帶着大隊人馬趕到益山市，也不一定能將犯人抓捕歸案！”
楚荷臉色一陣僵硬。
“郾城畢竟是個小縣城，省局每年下發的經費有限，局長應該不會通過這個提案。你確定，小寶真的在這輛車上嗎？”
“我確定！”
楚荷面色有些掙扎，“我也願意出費用，大概需要多少錢？”
那人沉吟了一陣，估摸了一下，隨即開口道，“保守估計，需要十萬吧？”
“十萬？”楚荷有些呆滯。
“嗯。”
楚荷臉色更是凝重了幾分。
“萬一到時候人犯轉移目標地，我們趕到益山市，撲了個空，無功而返，這筆錢，也算是打了水漂。”
楚荷忽然揪住了他的衣襟，冷冷道，“這和錢沒有關係！即便是幾百萬，也不及小寶一根頭髮重要！”
“楚荷，你別激動，冷靜點！”
“我兒子不見了，我該怎麼冷靜？！我已經足夠冷靜了！”
“那……如果你提出自費跨省抓捕，我可以彙報隊長，讓他調遣人手。”
“可是……我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楚荷嘲弄一笑，忽然覺得這樣的制度，着實諷刺極了。
她明明掌握了小寶的動向，卻深感無能爲力。
“楚荷，我們也很關心小寶，也很擔心他的安危，但是這件事，我們真的無能爲力！畢竟，你連一個戶口也沒有，局長也根本不會重視。”
“夠了。”
她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自己再想辦法。”
楚荷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醫院，剛走到病房門前，卻看見慕晏辰站在門口，靠着牆壁，默默地抽菸。
她彷彿沒看見他一般，徑自走進了病房，孟晴雪見她回來，緊張地問，“楚荷，找到線索了嗎？”
楚荷擡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情卻極是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