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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眉眼,還是鼻子,嘴巴,眼前的慕婉柔,與記憶中的傾城,沒有一處相像的地方。
“爺爺,你在看什麼呢?”慕婉柔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以爲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慕晟如實道;“我只是在看,你和你媽媽,有沒有長得像的地方。”
慕婉柔狠狠一怔,心中猛地虛了一下,臉上隨即強顏歡笑道:“不像嗎?怎麼會?小時候,人家都說我長得很像媽媽呢。”
“不像。”
慕晟緩緩地閉上眼睛,慕傾城的音容在腦海裡清晰的浮現。
無論是五官,還是聲音,即便二十年過去,他卻仍舊印象深刻。
慕傾城是他記憶中最無法抹去的歡喜,亦是最無法抹去的痛。
她的死,給他造成了莫大的打擊,慕晟曾爲此一蹶不振,久病在牀,一度無法從失去愛女的痛苦中緩過神來。
慕婉柔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僵硬:“爺爺,您還記得媽媽的樣子嗎?”
“當然記得,無法忘記她的音容。”
慕晟嘆息一聲。
門外,傭人輕輕釦門:“老爺,藥已經煎好了。”
慕婉柔立即揚聲:“進來吧!”
話音落,傭人端着藥膳走進了書房。
慕晟卻別過臉道:“把藥端走吧,氣味難聞死了。”
傭人僵笑了一下,立即恭恭敬敬地道:“老爺,這藥不能斷的,喝了吧……”
“我讓你端下去,你沒聽見嗎?!”慕晟忽然暴躁地一拍桌子,龐然大怒,聲音震得整個書房都顫三顫。
傭人被他嚇得險些腳下一軟,跪了下去。
慕婉柔道:“行了,你下去吧。”
“少夫人,那藥……”
“行了,我會勸爺爺喝的,你先下去吧,免得爺爺生氣。”慕婉柔揮揮手。
傭人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關門。
慕晟轉過頭,望向窗外,雙目卻漸漸放空:“婉柔,把藥端走,我不喝。”
“爺爺,你又耍性子了。這藥雖然聞着氣味苦,可良藥苦口利於病,喝了總歸對您的身體有好處。”慕婉柔走到他的身邊,手輕輕覆在他的手背上,耐心勸慰。
慕晟卻固執道:“有什麼好處?這藥都喝了多少年了,身子還不是這樣?治不好了。隨它去吧。”
慕婉柔無奈失笑,又是好言哄了幾句:“怎麼能這麼說呢?爺爺,這藥總歸喝了總歸是對身體好的,我喂您喝,好嗎?”
慕晟望着窗外,不說話,卻也沒有拒絕。
慕婉柔這才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背後,卻趁着他望着窗外的時候,悄悄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小包牛皮紙。
她動作及其小心地將牛皮紙撕開一小道口子,將白色的粉末,輕輕地撒在了藥碗裡。
用勺子攪拌均勻,無色無味。
耳畔迴響起慕連爵叮囑的話語:“別看那個老骨頭身子每況愈下,怕是沒幾個年頭能活的了。不過,這個老東西,要死不死,還把大權握在手中。有他在,慕家軍心不穩,只有除掉他,我才能實行我的大計。”
慕婉柔一邊用勺子輕輕地攪拌着藥,一邊,幽深的目光徐徐落在慕晟的身上。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