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說什麼?。。你和娘不都沒有什麼顯赫的出身,不也好好的在一起了麼?。。嗚嗚嗚嗚嗚。。再說。。再說。。那馬文濤根本就是個人渣。。嗚嗚。。爸爸爲什麼會想要讓我嫁給他??。。嗚嗚。。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我爸爸。。嗚嗚嗚嗚。。”
小徐一聽頓時就有火了,站起來拿出一根腰帶便往徐婧身上抽:
“你個死丫頭!你個死丫頭!爹對你好居然還不領情?你怎麼就知道我和你娘生活好了?你娘在紗廠裡起早貪黑的做工,我又在這大鹽城裡打工,我和你娘多久都見不了一次面,這麼多年因爲打工把你們這些孩子放在老家野着,你以爲我們的心裡好過?我們願意用這樣的狀態來生活?還不是因爲我們都是這社會的底層人。。。我。。我。。”
小徐打着打着自己也悲從中來,徐婧本來被他揍得大哭,結果捱了一會兒揍小徐便停手,自己也蹲在地上抽泣。徐婧抹了抹眼淚,她走過去扶住小徐:
“爹~,爹~,你別哭了,我錯了。”1
小徐不停的抽泣:
“婧兒,你說得對,我不配當你爹。。但我真心不想讓你嫁給一個像我一樣的老百姓。。這對你,對我,對你娘,都好。。嗚嗚。。”
“爹,少英的爸爸其實挺好的,他武功比那個方中校都高,已經算是大俠了,那天少英和他表哥在院子裡打架的時候,他爸爸和方中校比試過,我們都看到了。。”
小徐擦了擦眼淚抱住徐婧:
“行了行了,傻孩子不要再胡思亂想。他是武俠又有什麼用?不還是在酒店打工?過得還不如馬文濤瀟灑,他若是不打工就得去除妖或者殺賊,那多麼的危險?你若是嫁給這種人,不知道哪天就要做了寡婦,你年齡那麼小,這對你而言划得來麼?武俠算什麼?還不如去城防軍裡當個兵,平時沒太多活計,還能欺負老百姓收保護費,運氣好立個戰功升個官,就像楚天霸一樣,這種人誰不羨慕?”
“爹,你別再說了,楚天霸也不是好人。”
“哎,這世上又哪有那麼多正派人?那炎帝姜家是大戶,一家子都是正派人,結果怎麼樣?傻孩子,錢財和地位是很重要的,咱們一家人都是小人物,不要想那麼多大道理,要以生存之道爲根本,聽懂了沒?”
徐婧點點頭若有所思,小徐見她這模樣終於也眉開眼笑,他將她抱到牀上給她蓋上了被子,又吻了吻她的小臉:
“爸爸剛纔打疼了你沒有?”
“不疼,爹是爲我好。”
“婧兒,爸爸平時寵你,但這件事絕對沒商量,你嫁誰都都不能嫁給秦非那一家子中的人,馬經理看他們不順眼,他們失業或者遇到別的什麼災禍那是遲早的事。不要因爲秦非是什麼大俠,那秦少英是個什麼英雄,就覺得他們多了不起,都是老百姓,他們還能有什麼出息了??行了,快睡吧。”
小徐熄了燈,躺在牀上摟着徐婧。
“爹~”
“嗯?”
“我們不能一輩子都做底層人,對不對?”
“是啊,翻身一直是我和你孃的夢想,就算是我們不能擺脫生活的困境,也不想讓你們重蹈我們的覆轍啊。”
“那爹自己有什麼打算麼?”
“嗯,當然有,你姐姐嫁了臘伐尼國的小王子,那大王子給了我許多的金條。以後你嫁人了,對方也會給禮金的,爸爸從秦非那裡學了些手藝,現在已經熟練了,以後用這筆錢回老家開個店,自己做個產業,咱們家就真的脫貧啦。到時候把你娘接過去,再納。。”
小徐趕緊閉嘴,納妾這種事怎麼能隨隨便便對女兒說?這都是男人的秘密啊。
一連幾日,秦少英都不見徐婧的蹤影。王亥的傷恢復的倒是極快,有趣的是馬文濤又回到了前臺的崗位上,實在是他也沒有地方去。剛回來的時候原本心驚膽顫,尤其是見到小徐的時候。然而小徐私下便找他談過,他得知並沒有太多人知道黑衣人是他,頓時鬆了口氣。隨後小徐便和他說起想要徐婧嫁給他的事宜,對於他猥褻非禮徐婧的行爲,雖然令人不恥,但他不對別人耍流氓偏偏針對徐婧,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徐婧是他喜歡的類型。
馬文濤可以說是驚呆了,徐婧八歲,而他二十八歲,小徐居然主動和他商量要把徐婧嫁給他?自己沒聽錯吧?然而眼看馬文濤眼神充滿興奮,小徐立馬跟他提起彩禮的事情,馬文濤雖然智力不高,但也明白了這小徐估計是窮瘋了,不想當窮人了,想尋個捷徑來。
目前馬文濤雖然是馬家的二當家,但實際上他依舊是窮光蛋一個。他的確管賬,但那並不代表他管的賬是他的啊?馬文濤對小徐實話實說,小徐卻認爲馬文濤是騙他的,頓時就不開心了。這個馬文濤,做了這般下賤之事,自己不追究也就散了,讓徐婧嫁給他,他居然連彩禮錢都不想出?簡直是欺人太甚!一瞬間,小徐居然也希望自己變成個武俠,一刀切了這馬文濤的狗頭,可笑他前幾天還和徐婧說當武俠沒用。眼看小徐眼中迸射出怒火,馬文濤害怕他把自己的醜事說出去,又怕他真的一激動就拿着菜刀招呼自己,趕忙擺手妥協:
“小徐,小徐,你不要激動。你心裡不好受我當然理解,但我真的也有難處,你看小婧年齡還不大,也不用那麼着急。要不你給我點時間,等等我?”
“哦?你想做什麼?”
“馬家現在大部分的家財都掌控在馬金彪手裡,你讓我想想辦法,讓我想想辦法。。。”
“你到底想怎麼樣?”
“馬金彪並沒有子嗣,馬金刀雖然有個兒子馬文軒,但他年方十歲,不堪大用。我現在管理馬家企業的賬目也有一段時間,對馬家的營生了如指掌,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馬金彪,那麼我便是這馬家的家主。。。”
小徐頓時眼前一亮,他甚至都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這馬文濤的無恥,而是覺得徐婧嫁給了他自己真的就能拿到豐厚的彩禮了?馬文濤說馬家並沒有那麼多金條,無法像臘伐尼國的王子那樣直接以金條充作彩禮。如果他能夠當上家主,他承諾轉讓一個門店給小徐作爲聘禮,但在此之前小徐必須再幫他培養一個廚師長出來頂替秦非,他真的是不想再用秦非了,沒有新的廚師長上任,他便不轉讓門店。小徐也說如果他不轉讓門店,便不允許徐婧下嫁。二人一拍即合,居然就這麼合作愉快了?
這一日秦少英終於又見到了徐婧:
“嘿,婧兒,這幾天你做什麼去了?”
小姑娘聞言臉一紅,這個壞弟弟,怎麼一見面就婧兒婧兒的叫?她羞憤的低下了頭,匆匆往外面的炎黃街跑去。
“婧兒,婧兒,你怎滴不理我?”
秦少英追了兩步便軟在牆邊,他的腿實在是太痛了。這幾天由秦非指點着他和王亥一起練功,秦非也不愧是一流的武道高手,他並沒給二人傳授更多花哨的套路,而是讓二人沉澱基本功。王亥習武七年,平日裡秦非和他喂招,如今他憑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已經可以獨自擊敗馬文濤,這讓他頗有成就感。秦非對他說內力源於腎水發自丹田,目前因爲王亥年齡太小,內功薄弱,所以他主練內力。秦非尋了兩個凳子放在後院院牆之外的空地上,王亥雙腳置於一凳,腦袋又置於另一凳,身體繃直架於兩凳之間,此乃金剛鐵板橋功,練腰補腎,大成可造就金剛不壞之身。
“怎麼樣?有什麼不適麼?”
“沒有,可以堅持。”
秦非笑了笑,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副山河圖和一部兵書。隨後又轉過頭來看向秦少英,這個傢伙正在扎馬步:
“少英,扎馬步的時候不要胡思亂想,閉上眼睛把身體放空,記得精神內斂,這是提升炁力的關鍵。你的內力已經貫穿了七個脈輪,現在就差對炁的控制,只有熟練自如的運用炁,你才能夠使用以太武器和以太甲。”
秦非讓秦少英練習馬步,意在使他習慣於將炁與內力聚集於下盤。少英目前只有七歲,一旦遇到危險,戰鬥絕非有效的保命手段,所以秦非讓他將功夫聚集在腿上,他需要先學會怎麼逃,然後再慢慢的學怎麼打。
清晨的空氣拌和着草木泥土的清香,秦非深吸一口氣,看着二人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後縱身翻躍圍牆便往後廚而去。兄弟倆一個馬步冥想,一個鐵板橋讀書,這般一練便是好幾天。現在秦少英的腿那是痛的要命,徐婧看見他就像是躲瘟神一般迅速的逃掉,秦少英哪裡追的上?他是大爲不解,這個小婧怎麼回事?怎麼說她遇到危險時是自己和表哥挺身而出,就連她親爹都不曾有本事救她,她現在這麼一副態度算幾個意思?難道自己救她救錯了?秦少英不明所以,一瘸一拐的往市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