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鍾語珂抗拒的想要推開禹千彧:“不用你,我自己可以走。”
“閉嘴。”禹千彧臉色很難看,低聲呵斥。
鍾語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禹千彧打橫抱了起來:“去醫院。”
鍾語珂立刻反對:“我不去,我吃點藥就行了。”
禹千彧陰沉着臉低頭看着鍾語珂:“由不得你,今天必須要去醫院。”
鍾語珂又氣又疼,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了起來,卻還不服輸的叫嚷着:“用不着你管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怎麼辦。”
看着鍾語珂滿臉冷汗咬牙忍耐疼痛的樣子,禹千彧心尖發疼,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知道個屁,你要是知道就不會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了。”
鍾語珂不想和她爭吵,掙扎着想要下地:“你放開我,我怎麼樣不關你的事情,用不着你多管閒事。”
禹千彧臉色黑如鍋底,他徹底被鍾語珂惹火了。
不明白她明明已經疼的站不穩了怎麼還有這個精神跟自己對着幹。
禹千彧索性一擡手將鍾語珂面朝下扛在了肩上,同時不輕不重的拍了鍾語珂臀部一巴掌,語調嚴厲:“閉嘴,你再鬧,我就帶你回總裁室。”
鍾語珂愣了一下:“去總裁室幹什麼?”
禹千彧捏着鍾語珂細瘦的腳踝偏過頭對鍾語珂說:“執行我身爲丈夫的職責,把你收拾老實了,你就知道我憑什麼管你了。”
鍾語珂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丈夫的職責?
“你可真不要臉。”因爲頭朝下的原因,鍾語珂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不過禹千彧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他寬大的手掌順着鍾語珂的小腿肚一點一點的向上捏去:“我還能更不要臉,你要不要試試?”
這裡可是人來人往的大廳,就算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
鍾語珂咬了咬牙:“我去醫院,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禹千彧遺憾的鬆開手:“晚了。”
說完之後,便扛着鍾語珂走出大廈,駱遠已經將車子開到了門口,保安幫忙打開車門,禹千彧直接把鍾語珂塞進了車裡。
雖然他語氣兇狠,但是動作其實挺溫柔的,他扛着鍾語珂的時候非常小心的沒有壓迫到她的胃部,將鍾語珂塞進車子的時候也小心的護着沒有磕到鍾語珂身體的任何部位。
不過因爲胃疼的緣故,鍾語珂一坐到車上便忍不住蜷了蜷身體。
禹千彧跟在她後面一塊鑽進了後座,立刻伸手捂在鍾語珂胃上不輕不重的揉了揉。
車子剛要啓動,宮天朗也跟着上了車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禹大哥,我也要去。”
駱遠詢問的看了禹千彧一眼,禹千彧點頭:“嗯。”
鍾語珂閉着眼睛咬牙忍耐着胃部的疼痛和想要嘔吐的反胃感。
禹千彧一邊給她揉着胃部一邊輕聲安慰:“語珂,忍耐一下,很快就到了。”
今天路況不錯,駱遠駕駛技術也很不錯,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仁頌醫院。
但是禹千彧在把鍾語珂從車上抱下來的時候,還是發現鍾語珂的衣服後背都被汗水給打溼了。
禹千彧抱着鍾語珂跑進門診大廳的時候,宮天朗已經推着輪椅迎了過來。
護士把鍾語珂推進監察室後,禹千彧緊張的在走廊裡走來走去。
這時駱遠突然發現包裹在禹千彧右手上的紗布上赫然出現了一些紅色的血跡,但是禹千彧卻絲毫沒有發現。
駱遠只得上前提醒:“BOSS,您的手。”
禹千彧低頭看了看手,這才感覺到掌心的刺痛。
想來是剛纔抱鍾語珂的牽扯到了傷口。
駱遠提議:“鍾小姐這邊檢查還需要一些時間,要不然我現在陪BOSS您去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禹千彧搖頭:“不必了,我在這裡等她。”
見禹千彧一點也不能商量的樣子,駱遠便沒有再勸他,而是去找來值班護士就地幫禹千彧換了個藥。
撕開紗布纔看到他掌心的傷口撕裂的很厲害,甚至於比昨天夜裡的傷口還大了一些。
換藥的過程中,禹千彧一眼都沒有看自己的傷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緊閉着的檢查室的門,只是感覺到痛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剛剛換完藥,一個醫生就從檢查室裡面走了出來。
禹千彧連忙迎上去問到:“醫生,我太太她怎麼樣了?”
醫生神色凝重,猶豫了一下問到:“禹總,禹太太她以前曾經做過胃部切除手術的事情您知道嗎?”
胃部切除手術?
禹千彧瞬間愣住了,他並非不明白這六個字是什麼意思,恰恰就是他明白所以才更覺得疑惑和忐忑。
一個人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去做這種手術?
看着禹千彧的臉色,醫生就明白了他是一點也不知道。
醫生連忙解釋:“您也不用太過於擔心,目前看來禹太太術後恢復的還不錯,只不過她最近應該是飲食不規律加上壓力太大,所以纔會突然胃疼的這麼厲害。”
可是醫生的話絲毫沒有讓禹千彧放下心來。
他向着檢查室張望過去:“我太太她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醫生說:“剛纔我已經給禹太太打了止痛針,現在她已經睡着了,爲了安全起見,我建議您暫時讓她留院觀察,等晚一點我再給禹太太做進一步檢查之後再出院會比較好。”
禹千彧點了點頭,讓駱遠跟着護士去辦理手續,自己則走進了檢查室。
睡着之後卸下所有防備的鐘語珂柔軟的不可思議,只是略顯蒼白的臉色顯示着她剛剛經歷過的疼痛,大約是因爲倚坐在輪椅上的原因鍾語珂睡的並不怎麼安穩,她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動了動,連帶着眼睫毛也微弱的顫抖了幾下。
駱遠很快就辦好手續回來了,禹千彧親自推着輪椅把鍾語珂送去了病房,又動作溫柔的把鍾語珂抱了起來。
就在他彎腰把鍾語珂放到病牀上的時候,鍾語珂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眼底有些迷茫的看着禹千彧,好像不太理解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反倒忽略了自己現在和禹千彧的曖昧姿勢。
禹千彧鬆開手,讓鍾語珂舒服的躺下之後纔出聲問到:“你爲什麼要做胃部切除手術?”
鍾語珂頓了一下,仰起下巴看向禹千彧:“爲了減肥。”
禹千彧皺眉:“減肥?”
鍾語珂點頭,滿臉都寫滿了不在乎:“沒錯,爲了減肥,爲了漂亮。”
禹千彧心頭的火氣騰的一下竄上了頭頂:“鍾語珂,你是不是瘋了,僅僅是爲了漂亮你就這麼禍害你自己的身體?你實在是太不自愛了。”
看到鍾語珂嘴角略微僵硬下來的弧度,禹千彧說不出更重的話來。
鍾語珂雙手撐着病牀艱難的坐了起來,她惡意的瞪着禹千彧,故意的說:“沒錯啊,我就是不自愛,否則我當年爲什麼爲了嫁給你就放棄了把林若箬送進監獄的機會,否則我爲什麼要忍受我的丈夫眼裡心裡都沒有我,否則我爲什麼要忍氣吞聲的足足在你們禹家受了兩年的委屈。嗯?禹千彧,你告訴我,這都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