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碩說完就將一個電話拿到了張正弘的跟前。
張正弘半信半疑的斜了他一眼:“你這個老東西在搞什麼名堂?”
雖然這麼說着,但還是拿起了手機。
電話裡。依舊是那個聲音:“你好啊,張董事長。如果張董事長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報仇的話,我可以幫你。張董事長不用問一些沒有必要的問題,如果不信,我可以先讓你和你的女兒見一面。”
張正弘張了張嘴巴。笑了、那件事情被爆出來之後,他就被沈烈給下了黑名單。每一次只要是他想要去看自己的女兒,都不出意料的被攔了下來,不管他怎麼賄賂都不行。
這個男人能有什麼本事?
他沒有說出口的話,讓男人替他說了出來:“我知道,張董事長不會相信我的話。不如就明天晚上,張董事長和宇文董事長匯合,到時候我會讓你見到你的女兒。也算是向張董事長證明我的能力。至於張董事長要不要和我合作,也全憑張董事長的意願。現在,請麻煩一下張董事長把電話給宇文董事長。”
張正弘心裡在想着他剛剛說的話,亂做一團麻的將手機遞給了宇文碩。
一側的宇文碩看着這個樣子的張正弘倒是有些新奇。
“是我。”
男人繼續說道:“現在,我要求你讓張正弘重新的裝作昏迷的樣子。大概還有十分鐘,被引走的保安會發現自己上當回來,你需要快速的離開。”
“是……”
十分鐘後。被引走的保鏢準時的回到了房間。在見到裡面依舊昏迷的張正弘的時候吐了一口氣:“是的,總裁。沒有醒。”
“是,我會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重新上演的。”
宇文碩並沒有走,而是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偷偷的觀察着這個病房。
在看到一切都在按照男人說的話進行的時候,甚至於男人還知道這個保鏢會跟張曉宇說什麼話的時候。宇文碩徹底的對男人心服口服了。
而與其同時,在佩服的感覺瀰漫心底的時候,一種滲人心脾的寒氣在他的心口出現。
這樣恐怖的男人,也幸好是對付沈烈。因爲如果這樣的男人來對付他的話,那麼他的苦心經營就會徹底的在一瞬間淪爲泡沫。
他知道,男人在佈置一張巨大的網。他和張正弘都是這張網上的棋子。
這麼想着,他倒是好奇的拿起了電話:“幫我調查一個人。”
他倒要看看是誰和沈烈有這麼大的仇恨。
但,讓宇文碩沒有想到的是,這張網並沒有收縮,而是在依舊的擴展着。
在市中心的一間病房裡,一個男護士正推着醫療用品穿過走廊,最終停在了這間病房外。
“王先生,準備換藥了。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
王東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在看到是一個男人的時候愣了一下:“怎麼換護士了?”
男護士笑了笑,熟稔的拿起針管:“啊,一直給您換藥的姐姐她請假了,讓我來幫忙。”
“奧,你們醫院的配置還算不錯啊。這麼看起來,背後的東家是沈家吧。”
“是啊,王先生是怎麼看出來啊?”
“呵,張正弘投資的醫院可沒有這麼好的手筆。那個男人是個老狐狸了。”
“可是王先生不正是在張先生的手下工作的嗎?”
“沒錯。不過現在世道可是變了,張正弘在昏迷。正弘藥業被一個小東西掌管着。真是老糊塗。”
“哦?王先生這話怎麼說?難道王先生沒有聽說張先生已經醒了嗎?而且正在跟宇馳藥業聯手。”
男護士說的話,讓王東收起了一幅閒氣的表情、挑眉望着男護士:“你……是怎麼知道的?”
男護士也不直說,而是站起來,揹着光。“王先生難道忘記我了嗎?”
他拿着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叮鈴鈴。王東的手機響了。
王東瞥了一眼他,。莫名的有些慌張的拿起手機。
只見男護士輕啓脣。王東的手機裡就傳出來熟悉的男聲:“王東先生,我們的約定,你沒有忘記吧。”
哐當,啪嘰!
王東的手機從手裡滑落了下來,摔在地上。他害怕的盯着男人。汗水將整張臉浸溼:“先生,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將你說出來的,只是那個時候我要是不說……”
男護士扯了下嘴脣:“瞧王先生這是什麼話。我又沒有打算怪罪王先生,那個場面我也是能想得出來的。其實,我本來打算就是讓王先生將我的存在捅出去的。對了,爲表達對王先生出色的完成效果的感激,我就跟王先生說個王先生不知道的事情吧。”
“什……什麼?”
“你的女兒,昨天被宇文平,也就是宇馳藥業的太子爺綁架。深受重傷,現在在醫院休養。哦。忘記了。唯一的一件喜事就是王先生不想看到的孩子被流產了、嘖、王小姐的那個表情真是太讓人心碎了。”
“什麼?宇文平?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王東激動的想要從牀上下去,雙腿剛剛踩在地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的無力,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重重的倒在地上。剛巧倒在男人的腳邊。
王東咬牙切齒的擡眼:“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給我輸了什麼!”
男人輕笑一聲蹲下來:“自然是禮物。不要擔心,你的女兒被張曉宇好好照顧着呢。你的腿也沒事。只是給你的一點懲罰而已。接下來,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我想王先生應該知道了。”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幫助王先生復仇而已。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別人弄成那個樣子。我要是王先生,就恨不得殺了對方。而王先生卻什麼也不知道,我真是太難受了。所以呢、我只是來告訴王先生真相呢。王先生難道不想殺了宇文平嗎?哦。對了,宇文平就在王先生的隔壁呢、”
“晚安,王先生。”
男人在走的時候,一個東西掉在了他的腳邊。
藉着月光。王東看到了上面的標籤:氟奮乃靜癸酸酯、
夜色越來越深,就連月亮也逐漸的被烏雲遮蓋。
外面走廊傳來的聲音逐漸的變少。
在最後一波巡查病房的護士走了之後。原本在牀上閉着眼睛的王東蹭的一下睜開了眼睛。手中緊緊的握着那個藥劑。
眼睛瞪大像銅鈴。躡手躡腳的下牀,朝着西邊的走廊進發。
一直進入到了西邊最後一個病房裡。
他左右看了眼,並沒有人注意到他。他猙獰的笑了,推開了門。
沒有開燈。只是藉着外面微弱的走廊燈走進了牀邊。
凝視着昏迷的宇文平:“你這個小子。敢動我的女兒!”
手中的藥瓶高高舉起來。
他邪惡的一笑,沒有絲毫猶豫將針管插入到藥瓶裡,吸取滿滿的藥液,尖尖的針頭在柔軟的輸液管前停了。
他的手在發抖,猙獰的表情逐漸的放開。變爲一種害怕而又猶豫的神情。
“爸爸?你在做什麼?這樣是殺人啊。”
忽而他幻聽的聽見王瑤瑤在耳邊說着。
讓他的手發顫,手中的藥劑差點沒有掉下去。
“王先生,你的女兒現在十分的痛苦,因爲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男人的話也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眼前似乎浮現了女兒痛苦的表情。
他深深的閉上了眼睛。“對不起了,女兒……”
轟隆。
外面平地驚起一聲的雷電。驚擾了沉默的天空。嘩啦啦的大雨落了下來。似乎在清洗着世間的黑暗與骯髒。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來查房的護士發現了不對勁。
“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腳步聲開始竄動起來。
“心臟除顫器!”
“一二!呼吸!一二呼吸!”
…………
“醫生!醫生!我的孩子怎麼了?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宇文先生,您不能進去,病人情況危急,正在進行心臟復甦。請您在這裡等着!”
“心臟復甦?”
宇文碩腳步一崴,險些沒有倒在地上。他慌張的拽着護士的手:“爲什麼要心臟復甦?我的平兒怎麼了!他怎麼了!”
場面一片混亂。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一個角落裡,一個男人手拿着咖啡,露出了一抹微笑:“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王東。”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電擊之後,宇文平終於恢復了呼吸。而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宇文碩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猛地衝進病房,看着臉色更加慘白的宇文平的時候,老淚縱橫:“我的兒啊,你怎麼回事啊?”
醫生站在宇文碩的背後:“宇文先生,我們懷疑這一次是人爲。”
“人爲?你什麼意思?”
宇文碩的淚水停在了臉上,他轉頭,注視着醫生。
醫生將有着針孔的輸液管以及一個小藥瓶遞給了宇文碩。
“氟奮乃靜癸酸酯。這是什麼?”
“這個原本是用於精神疾病的藥物。但,如果過多使用的話,會導致心率過快,造成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