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你的真實面貌嗎?沈烈,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可以嗎?”
褚幸運就這麼直視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着。
剛說完就被沈烈抓住了手:“真實面貌?褚幸運,你知不知道如果要不是你現在失憶了,我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面貌是什麼樣子的!”
他的氣息危險的灑在褚幸運的臉上,眼睛微微的眯起。有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眼中瀰漫着。
握着褚幸運的手力氣在加大。讓褚幸運痛苦的皺起了眉:“呵。你不用將理由說在我失憶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事情?什麼事情?”
“呵。裝蒜。你真虛僞。說夠了嗎?說夠了可以出去嗎?我想休息了。”
她用力的甩開沈烈的胳膊,翻身閉上了眼睛。
只剩下沈烈在原地胸脯氣的上下起伏。
他就這麼的凝視着褚幸運。氣的一拳砸在牆上,倒是嚇得褚幸運睜開了眼睛。
緊跟着就是砰的一聲。
摔門而去。
褚幸運一溜煙的從牀上坐起,害怕的捂着自己的頭。
可心裡總有一塊地方在隱隱的作痛。
……
從褚幸運病房裡出來的沈烈,正準備去找沈芝芝去算賬。卻突然被一通電話打斷:“總裁,接到消息,和艾瑞克敵對的Leo先生正在和平飯店參加一次學術討論。”
“他什麼時候走?我今天沒空!”
那邊,秘書的聲音有些着急:“總裁。Leo先生半個小時後就要去機場了。現在已經在回酒店的路上了。”
“那他之後的安排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的問着。怎麼什麼事情都擠在了今天?
那邊,秘書音量逐漸變小:“總裁,這次之後Leo先生要去準備自己女兒的婚禮,他說的很明白,不會管理商場上的一切。只有現在纔是見他的最好時機,也是最後一次時機、”
沈烈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回頭望着褚幸運的病房。又嘖了一聲,不耐煩的給沈芝芝打了一個電話:“沈芝芝,你最好將今天下午的事情好好的給我說明白。在我參加會議之後,不然你等着給你的店鋪收屍、”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開着車揚長而去。
那天,在張曉宇說完張正弘的安排的時候,沈烈就找人調查了艾瑞克。
在商海混跡了這麼多年的沈烈可不會相信張正弘那個老狐狸會讓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本來就不信任的張曉宇。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張正弘想要接着張曉宇的手算計他。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來一個禮物好了。
他的車開到了最大馬力在路上狂奔着。
終於在Leo的車子剛剛抵達機場的時候,沈烈的車子攔着了他。
“Leo先生,我是沈烈,我有一個合作項目想要和你聊聊。”
他大步流星,散發着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來到了Leo的面前。
Leo笑了下,友好的和沈烈握手:“沈總,久仰大名。不過今天實在不巧。我最近不打算談論任何的合同。”
沈烈淡淡的笑了:“聽聞Leo和艾瑞克先生是敵對的關係。在Leo不打算談合同的時候,艾瑞克的動靜可沒有落下。何不如,Leo先生趁現在和我合作,給艾瑞克一個驚喜?”
“哈哈哈。沈總。你可真是如傳言中一樣少年不可謂啊、不過呢;我答應了我的女兒,在她結婚期間安心的幫忙。況且我也沒有習慣不瞭解任何數據就合作的合同。所以還是下次吧。”
“知道Leo先生對自家女兒的愛意,如果是我的孩子要舉辦這麼大的事情的話,我恐怕也是和Leo先生一樣。但是。我還是覺得Leo先生不應該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我們的項目我已經發到您秘書的手機上了,還請Leo先生能夠看一看,之後再考慮和我的合作。想必您在趕飛機,那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沈烈對着他挑眉,那副表情似乎是料定Leo一定會跟他合作一樣。、車子在Leo的眼底快速的消失。
Leo也笑了:“你什麼時候將你的電話泄露出去的?”
他身旁的秘書低頭:“屬下不知道。”
“哈哈哈,看來這位沈總真的是有什麼玄機吧。將他發你的文件發我。”
“是。”
……
沈烈剛從機場往醫院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沈芝芝的回話。
沈芝芝將事情都告訴了他之後,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哥,我真的只是想要幫幸運想起來她的記憶啊!”
沈烈卻是輕蔑的一哼:“所以,那個蛋糕也不是你讓我買的?”
“什麼蛋糕?幸運根本不喜歡吃這些甜品啊?”
沈芝芝也是一愣。
這個反應給了沈烈答案:“行了,知道了。看來背後的那個人根本沒有被抓到。”
“你是說。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不是宇文平?還有別人?”
“嗯。看來這件事情還需要好好的調查調查,”
“那,我是不是算是將功補過了?”
“你的基金別想要了!”
“啊?哥。別啊!”
沈烈罵了句蠢貨的將電話掛斷,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突然之間,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沈烈,我是你一直要找的人。五分鐘後。我們在靈石酒店見。”
沈烈勾脣:“你?”
“沒錯,來不來,隨你,我可以給你想要的答案。”
看着電話顯示。沈烈覺得有些好笑。
手中轉了一個方向盤。
半個小時後,他在靈石酒店的大廳出現。
但是他並沒有見到一個可疑的人,直到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褲腿:“哥哥,有人將這個東西給你。”
他低頭接過小男孩手裡的東西。
是一個發黃的布兜。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他打開,裡面躺着的是一個布娃娃,在布娃娃的身旁還放着一張報紙。上面寫的是在某年某月一個企業家跳樓的新聞。
轟隆,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從自己的上方傳來。身旁還傳來尖叫聲。
他擡眼,看到一個“人”從高空中墜落下來,就砸在自己的腳邊。
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
. т tκa n. C〇
可。離得近的沈烈仔細的看着那個“人”,笑了。
那不是人,是一個人偶。至於“血”也只是人造的糖漿。
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傳出來男人詭異的聲音:“怎麼?沈總。這是被我的禮物嚇到了?”
沈烈不屑的嗤鼻:“你難道只會玩這些嗎?何旭明。”
男人,哦不對,是何旭明咯咯的笑着:“我就說嘛。沈總怎麼可能忘記我了呢?我在十五樓等你。”
沈烈面無表情的將電話掛斷走上了電梯。
在電梯裡,過往的記憶一幕幕的在腦中回放着。
那個報紙上寫的跳樓的男人是何旭明的父親,何啻。說起來何氏和沈氏也是有淵源的。是沈氏打敗了何氏,吸收了他不少的企業,也成爲了如今龐大的企業中的一部分。
而何氏也是當時綁架他的主謀。
何啻跳樓是因爲何氏企業破產之後發生的。
何啻跳樓的地方也就是如今的靈石酒店。
那個時候,也是沈烈和何旭明的第一次見面。
電梯已經停在了十五樓。
沈烈從電梯裡出來,走在走廊裡。
他就一步步的走着,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的那間房間。
何旭明正站在門口望着他。
“沈烈,好久不見了。”
門啪的一聲關上,兩個男人就這麼的面對着面。就如同當年一樣。
何旭明先開口:“當年,我爸就是在這個地方跳下去的。當時這裡還是何氏企業,那時候,我就站在我爸的旁邊,你跟你爸站在對面。你還記得那個時候你爸是怎麼逼迫我爸的嗎!”
他的情緒越說越激動,眼睛更是變得通紅。
沈烈則是嗤笑了一聲:“何旭明。首先。當年我爸只是被調查人員喊過去的,而調查人員喊我們過去也是你爸要求的,我們可以選擇不去,只不過爲了選擇救人還是去了。其次,我爸當時說的話都是你爸做的事情。只是重複着事實。”
“你他媽說的是屁話!救人?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當時我爸的情緒已經很激動了!他就那樣的站在欄杆外面,他想讓你們道個歉!道個歉我爸就可以不用跳下去了,可是你們再說什麼?在對着他說他綁架你們的話?”
“我們說的有錯嗎?你爸確實是綁架了我。我媽也因爲救我,身子留下了病根,道歉?商場上吞併其他的公司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本就是肉弱強食的。天下熙熙,皆爲利兮。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這句話你爸不是在臨死前告訴你的嗎?你將事情怪罪在我們的頭上真是離譜。難道這就是你佈置這麼一大盤棋的原因?那。你可是真蠢、”
沈烈站在他的面前。就這麼冷靜的說出來這麼一大段話。讓身前的何旭明的情緒再次的激動起來:“你他媽的閉嘴啊!講什麼狗屁道理?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你和你爸就是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