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府書房內,烈空、雪嘯正在和樑雲討論應該如何處置樑雲府裡的奸細。六天中,烈空和雪嘯憑藉修妖者的靈識察覺到有三個侍衛和兩個丫鬟企圖給樑琿傳遞消息,還有一個下人因爲害怕樑琿,而不敢在流雲府待下去了因此想要夾帶私逃。六個人都被雪嘯示意樑雲將其擒獲了,但是關於如何處置他們,樑雲無法跟雪嘯、烈空達成共識。樑雲覺得下人們沒有選擇的權利,都是聽命行事,所以想等凡凇出關就放了他們,而雪嘯和烈空都覺得那樣太便宜他們了。
就在三人無法說服對方時,凡凇的聲音從書房角落傳了出來:“貼張告示,就說這幾個人雖然是三殿下府裡的奸細,但是念他們主動坦白了一切,三殿下不再追究,另外送兩百兩路費讓他們回鄉。以後再有此類事情比照這次的標準,拒不招供的,不但沒有錢,而且要送交刑部。這幾個人嘛,把名字登記好,給了他們錢就放他們走吧,權當他們招供了。”凡淞的做法最爲極端,這其實是給樑琿出了一個難題,同時也是借他的手除去內奸,自己卻不沾一點血腥。
“就按大哥說的辦,我倒要看看他們出了流雲府多久會被樑琿滅口。”雪嘯興奮的說道,雪原來就是狼羣裡的狼王,狼羣是非常的團結的,他對背叛者的態度堪比對待死敵,烈空也是一樣的想法,只是按烈空的觀點來說這些背叛者只是外圍勢力,用不着按核心成員的標準來懲罰,最後樑雲和他們達成的一致決定是等凡淞出關。
“先生你終於出關了,前天不知道誰把先生隨我回京的事告訴了父皇,父皇想要見你,我好不容易纔撐到今日。”樑雲站了起來,有些發愁的說道,顯然雪嘯查探內奸的行動不夠徹底,同時也是雪嘯爲什麼建議處決這些內奸。
“嗯……如今我的問題解決了,而且還有一些意外收穫,總之現在我可以應付樑都內出現的任何問題,而且隨時可以隨樑雲去見樑皇,那些內奸如果死在了自己主子手裡,其他的人會不會心寒呢,這就怪不得我了,樑都是一局我們處於下風的棋,儘管跟凡人鬥該有些風度,但是目前的局面我不能再讓子了。”凡凇對樑雲答道,同時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如今有了仙元,心神也恢復了四成,樑都內的任何情況他都有信心應付。
“大哥你的修爲是怎麼回事?不是要重修嗎?”雪嘯疑惑的問道,他看着凡凇那自信的笑容,隱約覺得凡淞的實力仍舊有些深不可測,而且如果只是散功重修凡凇不至於那麼高興。
“具體我也說不明白,不過我估計要是比實力,洞虛中期的修真者應該不是我的對手。”凡凇說着,右手食指微伸,一道兩尺長的銀色劍芒凝聚在了凡凇指尖。凡淞並沒用重新將黑元劍認主,因爲凡淞發覺自己不需要兵器了。
“雪嘯、烈空你們的遮天之幕練的如何了,如果能掩飾好氣息就跟我一起去皇宮玩玩吧。”凡淞對兩人說道,他知道樑王朝有三個供奉修真者,能爲了凡世間的事物駐留在樑都,修爲不會太高,遮天之幕施展起來可以讓比自己高兩個級別的人查探不到自己的氣息,讓比自己高一個級別的人查探不到自己的實力。即是說化形期的兩人在洞虛中期的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氣息,在金丹中期的人面前隱藏自己的一切。
雪嘯略一遲疑拒絕道:“我們還是不去了吧,這皇宮中的供奉如果是合體期我們就會被發現,對在樑都的發展會造成影響,而且大哥目前的實力對付三個合體期的修真者也是有難度的,皇宮也沒什麼,不值得爲這個冒險。”相比有些得意忘形的凡淞,雪嘯和烈空的警惕性還是比較高的,這也讓興奮的凡淞清醒了不少。
“雪嘯你說的很對,我便自己去吧。嗯,三殿下你準備什麼時候安排我和你父皇見面呢,我現在還真想見識一下樑都的幾個修真者呢。”凡凇想確認下那三個修真者的級別,然後才能放心讓兩個兄弟在樑都走動了。
“現在是中午,我去請示父王,可能父皇會邀請你赴晚宴。”樑雲說完,就要起身去準備進宮面聖,看到凡凇一臉輕鬆,語氣中透着自信,他知道凡凇這次閉關似乎有不小的收穫,當下樑雲去皇宮請示他父親,而凡凇則指點兩個兄弟修煉。
僅僅一個時辰多點樑雲便回來了,果然皇帝樑江讓樑雲同凡凇一起去赴晚宴。凡凇笑着給樑雲講解了下今天去赴宴的主要任務:“樑都的那幾個修真者身份超然於皇室吧?我要借這個機會滅一滅那幾個修真者的威風,讓他們知道樑都誰是第一修真者。”
當下,凡凇從樑雲的流雲府挑了一張造型古樸的純黑色古琴,既然是以琴師的身份出席,怎麼也要做足全套。考慮到修真者的存在,凡凇讓雪嘯和烈空繼續修煉,他獨自和樑雲去皇宮赴宴。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一直到了禁宮,禁衛要求凡凇把黑煉解下,凡凇根本不答理他,只是淡淡的對樑雲說道“三殿下,交給你了。”說完便不再說話。
“先生請稍候,我去稟報父王。”樑雲對凡淞一禮,便自行進了禁宮,他知道凡凇要展示實力,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強橫。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內侍統領陪着樑雲回來了,凡凇也不多說直接往裡走去,樑雲當前領路,穿過中殿後殿到了後宮,皇帝樑江和愛妃李氏正在喝茶賞花,一側坐着三個四十歲相貌的男子,便是樑王朝的修真者了。
看幾個修真者能同皇帝同桌坐着,便充分顯示出了他們超然的地位。其實這三個修真者平常都不露面,只是今天樑江要見自己兒子帶回來的琴師,雖然三兒子不承認,但是大兒子卻告訴他那琴師是修真者,所以今天才請了自己的三個客卿來坐鎮,他們能來就不錯了,他又怎麼敢擺皇帝架子,讓他們站着呢。
“兒臣叩見父王。”樑雲當先下跪行禮道。
而凡凇只是微笑的看着樑江略微欠了欠身,“凡凇見過陛下。”隨着凡淞隨意的一聲問候,皇城的氣溫似乎驟然降了下來,只有那三個修真者知道,凡淞是有資格這樣跟樑江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