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宗選出的歷練者殘宿初到凡界時,身上也有些許金銀,雖然上界不產此等俗物,但是對於呼風喚雨的仙人來說,弄點金銀也不是什麼難事。事實上每個歷練者都備有些許金銀以供在凡界使用,當然,除了天夕城的三個歷練者帶的是銀票。殘宿暫時沒有錢財上的困擾,也沒什麼目標,閒逛了幾日後,偶然間他碰到了一件魔族最感興趣的事情——廝殺。
這天,一羣強盜同龍華鏢局的衆人斗的不亦樂乎,路過的殘宿看的大呼過癮,直走到戰場外十步才停下,鏢頭龍文清首先開口道:“這位兄弟,此處乃是非之地,你還是速速離開吧,這些強盜極爲兇殘,手下從不留活口,今次他們有備而來,我們也沒有能力保護你,請你快離開吧。”
“哼,你先顧好你自己的死活吧。”龍文清的對手趁着他說話加緊了攻勢,一時間讓他手忙腳亂,殘宿一看便知他根本沒有臨敵經驗,而且沒殺過人。
搖了搖頭後,殘宿微微一笑,在凡界幾日,這種好心人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是自私、冷漠的佔了多數,殘宿都不以爲意。只不過這幫強盜似乎挺厲害,而魔族血統的他此刻點想試試自己如今的實力,雖然仙元被封,但殘宿對自己的天狼滅魂刀極有信心。
當下殘宿向前再跨一步,對着龍文清嘿嘿一笑說道:“多謝兄弟相告,真是巧了,在下出手也是不留活口,我跟衆位強盜朋友自該好好親近親近。”
說完殘宿一揚手中天狼滅魂刀,徑自攻向了身邊一個使披風刀的強盜。因爲殘宿站了片刻都沒有人來給他試刀,殘宿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儘管此人正和一個鏢師打的火熱,殘宿毫不猶豫的直接攻了上去。
只見殘宿左手握刀,刀尖指地,刀柄由下往左上迎向對方鋼刀。兩人兵刃剛一接觸,殘宿把對方鋼刀往外一撞,手中刀已經欺到對方胸前,手腕一轉,寒芒一閃而逝。再看對手,周身上下只有頸部一道極小的血痕。片刻後,鋼刀墜地,跟着鋼刀的主人也轟然倒下,一時間場上交手的雙方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殘宿很滿意這個結果,對着衆強盜露齒一笑,“哪位手下不留活口的朋友再陪我過兩招啊,可別又一招被我放倒了啊。”
“敢問朋友哪條道上的,你可知這麼橫插一手,斷了我們財路,樑子可就結下了,朋友自己掂量下得罪我們綠林之人是何後果,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跟龍文清過招的顯然是他們衆人中的魁首,話語軟中帶硬,他也不想再此時多樹敵人,這殘情顯然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你記性居然如此之差,我先前說過了,在下手中也不留活口,你一個將死之人哪來那麼多心思記仇啊,廢話少說。”殘宿身爲魔族弟子,行事率性隨心,他看龍文清順眼,便是爲他殺掉一衆強盜他也樂意,否則就是龍文清跪下求他,他也懶得管閒事。
且說匪頭張屠一柄厚背刀舞的虎虎生風,殘宿或點或撥,輕鬆的化解了他的攻勢,百招內並未攻出一刀,只是因爲殘宿想拿他練手。百招一過,殘宿逐漸瞭解了凡人的戰技,這纔想要結束這場戰鬥。只見殘宿刀交右手,刀尖微微上挑,迎向了張屠的厚背刀。就在兩刀就在接實前,殘情天狼刀微微後撤再往右一擺,刀尖在張屠厚背刀刀身上劃出一串火花,一道劃痕自刀尖至刀柄隨之而生。接着殘宿刀式不停的朝敵人的喉嚨劃去,對殘宿來說,跟凡人過招確實無趣的緊。
面對這避無可避的一刀,張屠居然迎鋒而上,手中厚背刀切向殘宿頸部,一副同歸於盡的勢頭,不愧是亡命江湖的綠林衆人。殘宿略感驚訝,只得收刀格擋,這張屠卻有些魔族驍勇的本色,就他的實力來說這確實是化解自己那一刀的唯一辦法。殘宿暗中感嘆一聲,突然右腳前邁半步,以腳尖爲軸,身子轉了過去,左腳輕點地面,微一錯步,衆人眼前一花時,殘宿就到了張屠背後,天狼刀橫於他頸前,輕輕一劃,鮮血噴涌而出,張屠身子頹然倒下。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由始至終殘宿的衣衫上未沾點滴飛塵。
隨着龍文清叫了聲好,接着衆鏢師都紛紛稱讚殘宿武功超卓。鏢師始終是白道中人,張屠已死,龍文清只是對衆盜懲戒一番便放他們走了。而當他問殘宿欲往何處時,殘宿回答說隨便,龍文清先是無語,然後靈機一動便誠懇的請求殘宿加入他們龍華鏢局,待遇比照副總鏢頭。殘情在得知總鏢頭就是老闆,沒有薪水一說,副總鏢頭就是薪水最高的人,頓時覺得這龍文清非常的厚道,居然給他開出了最好的待遇,這讓他感到很有面子,而且殘宿覺得與其漫無目的的瞎轉,不如在鏢局裡混一陣子。
轉眼殘宿在天華鏢局當副總鏢頭已經一年多了,神刀殘宿的名頭在東周漸漸的傳了開來。這日,殘舊幾人交了標後,正一路說笑往回趕。經過怒滄江的支流青柳河時,殘宿心中一動,剛招呼衆人停下,前方的道路上突兀的出現了三個人,瞬移,殘宿心裡一陣震驚。
此刻凡淞化回了上界的面貌,一頭的銀髮又變回了黑髮,面容中多了一絲平和,只是臉上少了那上界時一貫的冷漠,跟原來略微有些不同,與白髮堅毅的形象相比,雪嘯和烈空更喜歡凡淞如今的相貌。只是因爲殘宿只認得凡淞上界的面貌,因此凡淞在此刻將面貌變了回來。
凡淞微微一笑,對着殘宿說道:“殘宿兄弟,近來可好啊,殘宿兄弟年來跑遍了大江南北,可叫小弟一番好找。”
殘宿微微皺眉,幾番打量終於確定面前這個金瞳的男子是凡淞。心道這凡淞莫不是勝出了,看樣子他定是修爲盡復啊,原來他也就是天仙修爲,如今這一手瞬移就是太仙境界啊,不知他找我有何目的。不過,他同師尊總有些交情,想來不會難爲於我罷,想到此處殘宿眉頭舒展開了,無奈的嘆口氣道:“凡淞兄弟,先恭喜你完成了歷練,看你修爲盡復,定是有奇遇了,只是不知道找我有何事呢。”
“主要是想把的親你侄子、殘墨大哥的兒子給你引見一下,讓你盡一下做叔叔的義務。順便呢,請你留在凡界給我當幾年幫手。”凡淞也不囉嗦,當下把殘宿叫到一邊,將殘情的身世告訴了殘宿,同時表示能夠幫他化去丹田內的仙元禁制。
於是這便成了殘宿副總鏢頭最後一次押鏢,從此之後,一年內轟動東周黑白兩道的一代刀神絕跡江湖,只留下了無數神奇傳說,有人說刀神找到了自己的摯愛,退隱山林,也有人說刀神難求一敗,遠赴海外遊歷去了,甚至有人聲稱目睹刀神殘宿得道飛昇,不管如何,殘宿留給手下的幾手刀法還是在天華鏢局裡漸漸的傳承了起來。
找到殘宿後,凡淞不敢在耽誤,勉強同時把三人帶到了東周西部的最大城市三江城。此處乃是東周西部重鎮,抵禦樑王朝的軍事要地,昆烈就在此處喝酒。這昆烈自從發現凡淞給的銀票絕無問題後,便是一路揮霍享受,如果凡淞不去找他,他這活財神的名號早晚也要傳入凡淞耳朵裡。
可不是嘛,昆烈手中有大把的銀票,每到一城,他吃住行都是最好的,外帶無聊的時候出轉轉,用他的話說這食住行都是最好的,這衣着打扮肯定要跟上的。他這玩命揮霍的敗家行徑也沒少被宵小算計過,不過他昆烈也不是吃素的,所有敢來生事的統統被昆烈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而其中昆烈還打賞了幾個比較順眼的強盜五十兩銀子。也就是因此,昆烈這活財神的外號漸漸從白道至黑道,被廣爲流傳,知名度不下於神醫凡淞,神刀殘宿。
凡淞對殘宿說了句進去找昆烈,你們都在這等我回來,說完就消失在衆人面前。此刻據凡淞查探六人確切位置已有兩刻鐘了,凡淞對於能否直接找到厲虎已經不是那麼有把握了,如今,他不想浪費一點時間。
劍山城乃是樑王朝同東周接壤的邊疆軍事要地,地處樑王朝東北部。厲虎趕路的速度顯然比昆烈快了許多,但是自從他偶然從棲鳳城以五千兩銀子買到一塊極品淨元水晶後,逢城便大逛一番。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厲虎收集的各種品階的晶石裝滿了一小口鐵箱,足足有十餘塊。同時,這些東西他也不怕別人偷,因爲在凡人眼中,這些不過是一堆玉器店的廢料,每次他都是往酒樓裡一仍便出去逛街,也未出過什麼事。
今日,厲虎在店小二指引下,往城中最大的玉器店逛去,這一年來,他是從東周趕來,樑王朝流通的銀票幾乎沒花過。其實他花錢的水平不比昆烈差,只是他沒有昆烈那麼招搖,殊不知昆烈乃是想借江湖人之口把自己的名字傳到凡淞和厲虎耳中。可雪嘯等人打聽昆烈等人消息時都是將畫像請人看一遍,名字只是順便一問,重名之人衆多,做不得準。而厲虎走的比他還快,根本不可能在短期聽到他的消息。可憐昆烈用心良苦,卻白費了一片心思。
厲虎看着不遠處玉器店的門頭,嘿嘿一笑,這一年來,他買晶石已經買上了癮頭,基本上每個月他都能在玉器店發現中、下品晶石被當作雜玉奇石隨便擺出來在賣。因爲並不是所有晶石都有着美麗的外表,可憐凡淞這邊材料奇缺,就是沒想到四處轉轉收購晶石。因爲凡淞最近雜物纏身,同時也被樑皇樑江唬住了,想皇帝乃是樑王朝統治者,他也不過只能拿出十數塊晶石,想是凡界晶石奇缺了,但是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這些晶石不是外形美觀就是顏色亮麗,都是供皇帝賞玩的工藝品。
厲虎剛要進店,突然似有所覺的回頭一望,正看到人海中凡淞緩緩的走向自己,金色的雙眼注視着自己,然後露齒一笑。只聽凡淞笑着說道:“兄弟好興致啊,是不是要買對玉鐲送給尊夫人啊。”最後一個夥伴找到了,他的心情相當的不錯,年來的幾件心事,一日便有了結果,他能不忘形嗎。
厲虎看着凡淞那雙閃動着金色火焰的眼睛,心中一動,直接問道:“你,你一身修爲可是恢復了?”
“應該說是又有突破,好了,要沒事就別在這瞎逛了,我帶你去三江城找昆烈和殘宿,剛纔我把殘宿帶到那,沒跟昆烈碰面就趕來找你了。”說着凡淞就要帶厲虎瞬移,好在厲虎現在培養出了濃厚的揮霍習慣,及時阻止了凡淞,不但讓凡淞陪他在玉器店淘了一次寶長了見識,同時還陪着厲虎回酒店拿那一小箱晶石的。否則,凡淞那價值觀還不會被糾正過來。
隨後,在厲虎的陪伴下,凡淞在玉器店看到了兩塊仙級的晶石原礦,厲虎居然一派資深人士般的跟老闆討價還價,直接讓凡淞看的大受刺激。現在他對清風、樑江這幫人是直接無語了,看他們的架勢,凡界好像是個缺晶石的地方,真是被他們給坑了,更可恨的是他從來沒跟衆人說過他想要晶石,朱何自然知道玉店偶爾是晶石賣的,雖然大部分都是下品,而且他熔鍊不了那些東西。而且朱何還知道,這些晶石都是當次品奇石賣的。
在陪厲虎取完酒樓的行禮後,兩人瞬間到了劍山城。一進酒樓,凡淞報了姓名,兩人就被小二領入了樓後一座不俗的獨院。院中一張大桌上圍着熱絡說笑的諸人,見凡淞帶着厲虎來了,衆人一起起身向凡淞問好,顯然,從昆烈到殘宿都認可了凡淞的領袖地位。
昆烈隨後向雪嘯問道:“兄弟,現在人都到了,可以說爲什麼要留三把椅子了吧。”
“嘿嘿,那第三把椅子是我們二哥的,沒有二哥幫忙,怕是不能如此輕鬆的在一個時辰內把你們從各地帶來呢。”雪嘯嘿嘿一笑說道,看向凡淞,意思是你總不會不把墨凌介紹給你這些朋友。
墨凌知道這三人以後將是大哥身邊主力,應當好好結交一番,當下非常瀟灑的從凡淞身後的影子中化出身形,若無其事的對三人打了個招呼。墨凌一報名,三人同時一愣,要知道上界的玄仙,雖然不少,但是同盟陣營的即使沒有見過面,名字也是知道的,墨凌這個名字太陌生了。要說敵對陣營的玄仙,十個裡面也能叫上九個的名字,墨凌,這個名字太陌生了。
“墨凌是我的知己好友,我在上界本就足不出戶,墨凌較我更甚。這次正是合我們兩人之力,才能輕鬆的帶人瞬移,一會解除你們三人的禁制也要藉助墨凌的力量。嘿嘿,只有他的力量才能在完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解除你們的禁制。”凡淞笑着對衆人解釋道,至於墨凌的師承他沒有說,三人也很識趣的沒有問。
想到如今突然多了三個玄仙級的高手,凡淞對那冥域的最後一絲忌憚也拋在了腦後,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合三種本源之力,對上太仙級的高手也有一拼之力,這三個玄仙級高手都是上界選出來的精英,能夠參加這千年歷練的又有哪個是庸手呢,這份實力似乎是夠了。
午夜,劍山城南江面上,一個黑髮青衣的男子和一個白髮黃衫男子坐在江邊,兩人專注的對空而望,正是雪嘯和烈空。他們當然不會高雅到望月吟詩,兩人是在看一場曠世之戰,凡淞和墨凌對殘宿、昆烈和厲虎三人。自然,在墨凌的幫助下,三人修爲盡復,而且仙器也順利解封。
墨凌就像是融進了無盡的黑夜中,三人根本無法把握他的行蹤,他手中那層出不窮的武器更是讓三人無法抵擋,神出鬼沒的長鞭,靈活多變的雙劍,更有同昆烈手中兵刃一模一樣的劫火刀。
雖然三對二,但是昆烈三人一點也感覺不到輕鬆,他們不知道的是,墨凌和凡淞都刻意壓制自己的實力。體內三源力之中之只用了那千變萬化的金之本源,要是火源和暗之本源同時施展,就是太仙也不一定是兩人的對手。
只見凡淞右手食指中指併攏,一道尺長金芒猶如實質,以指代劍同時跟昆烈和厲虎過招,三個人打的有聲有色,凡淞絲毫不落下風。昆烈和厲虎已經儘量把凡淞高看很多了,誰承想,凡淞的招式居然如此玄妙,兩個人都覺得是自己在獨自面對凡淞,任何合擊似乎都對凡淞不起作用。這邊昆烈和厲虎互爲犄角,也不過跟凡淞鬥了個平分秋色,那邊殘宿卻是獨鬥墨凌,自然在墨凌有新想讓下才勉強打成平手。墨凌也不施展金源之力幻化各種兵器,只用一柄三尺窄劍同殘宿比試戰技。
殘宿不愧是身經百戰,在戰技一途獨鬥墨凌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刀光劍影間兩人越打越快。殘宿暗中催動天魔引星之力,抗衡着墨凌那強大的攻勢。凡淞看到此刻殘宿已經拿出了八成的實力後,淡淡一笑對昆烈和厲虎說道:“殘宿那邊打得真激烈啊,咱們也認真一點吧。”說完凡淞眼中金芒一閃,手中劍芒一斂,一把奇形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上,此槍周身與普通長槍並無二致,只是槍頭與槍桿接頭處乃是一隻龍爪,槍頭從爪心處生出來,整個槍頭如同槍鐮一般。
昆烈給厲虎一個眼色,叫聲好,劫火刀上的螺旋紋上浩劫之火如同火鳳展翅,呼嘯而出,凡淞嘆了口氣,這不是班門弄斧嗎,就算不用鳳瞳控火,這浩劫之火也是傷不到了我分毫的。凡淞長槍幻出數道殘影,劫火瞬間消散。同時昆烈和厲虎也到了近前,凡淞屹然不懼,長槍最擅羣戰,憑凡淞如今的實力,一對二也不在話下。
只見凡淞雙手握住長槍,硬是擠入昆烈和厲虎之間,一瞬間,槍尖跟昆烈的刀尖對了一記,槍尾則硬接了厲虎一拳。饒是厲虎的拳套卸掉大半反震力道,整個胳膊還是一陣痠麻。原本昆烈和厲虎一起面對凡淞,現在卻成了一左一右,再想配合起來合擊便沒有那麼簡單了。當然,如果兩人同時進攻,凡淞要抵擋也能像剛纔那麼輕鬆,因爲如今他要防守的是來自兩個方向的進攻,好在玄仙拼鬥以力爲主,以快爲輔,否則要是如同凡人拼鬥,凡淞定然無法同時抵擋兩方的攻勢。
這一戰直打到旭日東昇,天色轉明,凡淞和墨凌也打盡了興。最後,凡淞用長槍上的龍爪鎖住了昆烈的劫火刀,順便用槍尖在厲虎袖子上留了點記號。而墨凌則是鬼魅般的到了殘宿身後,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說了句今天就打到這吧,直把殘宿嚇的魂不附體。當年殘宿殺張屠便是這一招,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遇到這種局面,而且還是修爲盡復後。
如今三人對凡淞和墨凌是徹底服了。墨凌自然是一直沒拿出真本事來,這殘宿自然能感覺出來的,而凡淞也是輕鬆勝了兩人。誰承想一個上界他們不在乎的天仙如今卻有着玄仙中期,近乎後期的實力,殘宿第一次對一個同輩之人人產生了由衷的佩服。
凡淞望着東方漸漸升起的朝陽和那被朝陽染紅的雲朵,招呼衆人道:“好了,我們該去幻雲島了,還要接三個朋友回家。”言畢帶頭向着那日出的方向飛去,墨凌緊隨其後,凡淞那長長的影子投到了墨凌的身上,同墨凌的長袍交融在一起,一時間,衆人似乎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墨凌就是凡淞影子,是他的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