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木秀於林

面對懷着熱切期盼和對自己崇拜的衆妖族修士,凡淞心中無奈,面對三人的請求,他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得先答應他們。對衆人微微一笑後,凡淞下定決心,鄭重的對衆人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再多跟大家說一件事情,東極遼闊海域上,有一座幻雲島,上面有極多木靈族和妖族高手,仙級之人也有數十,他們已是我們的盟友,對我們來說,這兩極只是也不過是稍微有點棘手,沒什麼好擔心的。還有以後神武堂會開始酌情傳授一些法訣給各族子弟,只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幫大家準備法訣,之後我要立刻閉關煉器,炎龍山脈的事情大家先分擔一下吧。”

顯然是墨凌在熔鍊神石上已經接近尾聲,凡淞準備煉器了,雪嘯和烈空知道他們大哥的心思,對視一眼,烈空對凡淞說道:“大哥,這裡有六位玄仙級的修妖高手,還拿不出幾種普通修妖法訣嗎,想必大哥也不會立刻把最上乘的法訣拿出來吧,大哥你只管去煉器好了。”

凡淞對烈空微一點頭,然後對昆烈說了聲“拜託了”便瞬移離開了,可見他是多麼心急,昆烈瞭然的笑了笑,他真的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凡淞也會有着急的時候,而殘宿則感嘆的說道:“看樣子凡淞兄弟跟必方昆氏的關係很不簡單啊,昆烈你該知道,我殘氏一族近千年來兵器訂單都是凡淞接的,因爲備受師尊賞識,才傳了他天魔萬星訣的前三篇。”

昆烈則苦笑道:“玄叔怕我們嫉妒,口風很嚴呢,我們這一輩的二代弟子都不知道凡淞兄弟的底細,我原來也只是猜測凡淞兄弟煉器水平很高,怎麼也想不到會有如此境界。”

於是在衆人的等待中,凡淞開始了煉器,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凡淞進行的是一次心煉法的嘗試。黑煉空間內,凡淞和墨凌並肩而立,他們面前是一大團淡金色的液態金屬,墨凌無奈的對凡淞說道:“要是早知道你居然想不出如何煉製畫卷神器,我就先不煉化這塊神石了,要想讓畫卷在外界產生自己完全掌控的領域,這難度也太大了,沒有幾十年怕是規劃不出來的。”

凡淞尷尬的笑了笑,對墨凌說道:“我也是剛剛想到,像雷魄珠創造的雷界作用比怒海圖的內部空間作用要大不少,如果能結合起來,那樣不是很好嗎,難得弄到一塊神石,我們當然要爭取做件極品出來了,哎,我去準備下畫卷法寶需要輔助材料,兄弟你繼續想想。”

凡淞突然回到炎玉山,跟正在忙碌遷殿之事的衆人要了各種東西:鹿蜀皮毛、必方火羽、冉遺鱗片、玄龜甲、木靈結晶、白霜草、黃青樹……從昆烈、凌信,朱何,以及各族之人,幾乎都搜刮了一個遍,把衆人弄的莫名其妙。特別是昆烈,他很清楚自己的火羽離開身體後,碰到任何物品都會立刻燃起浩劫之火。昆烈實在不知道凡淞要去有什麼用,但是凡淞根本就不給他們詢問的時間。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凡淞一路搜刮,真是名副其實的雁過拔毛,最後從剛成立的寶庫中挑了數樣東西,之後又消失了。

黑煉空間內,墨凌看着面前這一堆稀奇古怪的材料,有一種想大笑的衝動。特別是想到這都是從炎龍山脈衆修妖者身上取下來的,他便忍不住想笑,可是凡淞偏偏一臉正經的研究幻陣,他只得暫時忍住。片刻後,凡淞手中幻出一幅影像,那是凡淞設計的畫卷神器雛形,只見畫內風沙茫茫,近處滿地是刀槍劍戟,鎧甲軍旗看似凌亂不堪,遠處一小塊綠色盎然的林地,生機勃勃,隱隱有飛鳥蹤跡。但是這一片綠色實似乎太遠了,而且在風沙的遮擋下,是那麼的模糊。讓人不由的心生好奇,想仔細看清楚。

仙級戰鬥容不得一絲大意,只需要一瞬間,畫卷就可以將周圍數百米範圍佈置成了自己的領域,當觀看畫卷的人發覺自己身畫中之時,一切都已經成爲定局。

確實是知難行易,有了明確的方案,兩人開始忙碌起來,這法寶的幻陣是最容易完成的部分,而難點則是畫卷形成的空間能否穩定,每一件事物都必須有自己存在的意義,否則不但浪費了材料,也會增加器主的控制負擔。凡淞乃是兵器大師,雖然法寶欠些經驗,但是要將畫中的刀槍劍戟造成詭異強大的神兵,對凡淞來說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看似凌亂插在沙中的兵器,都暗藏着殺機,充滿着危險。荒漠中每一處碎石雜草,頭盔軍旗,則組成了大大小小,一環套一環的三十六個幻陣、殺陣、陷陣、困陣。而最值得一提的是,整個畫卷中黃沙全是由金澤明陽石煉製的棱形顆粒組成,乃是這畫卷中最強力的攻擊,在無數飛沙的磨礪下,真可謂是無物不催。

雖然凡淞和墨凌一起動手,可這畫卷內四百餘件神器、千萬粒飛沙也足足煉製了兩年,而組合陣法,將畫卷空間穩固等收尾工作又足足耗費了接近六個月。所以從設計到幻陣、器物、空間穩固一共花了整整三年有餘。

當凡淞完成百戰沙場圖後,已經是三年之後。當凡淞和墨凌用心神查探到朱何等人所在時,他驚訝的發現,天星殿居然是這炎龍山脈守護大陣的陣眼。整個炎龍山脈都在萬星護魔大陣的保護下,一邊感嘆着魔族法訣的玄妙,凡淞和墨凌一邊並肩飄進了大殿。

看到凡淞和墨凌,朱何面上一喜,驚訝的叫道:“凡淞殿主,墨凌殿主,可是法寶煉製好了?”

凡淞卻覺得這麼稱呼有點彆扭,此刻大殿上只有昆烈和殘宿兩個玄仙,以及雪嘯烈空等幾個閒職特使,所以朱何稱兩人殿主,凡淞都覺得那個稱呼把人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了。繼而又一想,既然雪嘯私底下叫朱何三哥,索性找個機會跟朱何結爲兄弟,省得因爲這稱呼徒把之間的關係叫得生分了。

朱何話音一落,衆人的眼神就都齊齊望向凡淞,十數雙猶如實質的目光照在凡淞臉上,只把凡淞看的渾身不自在。爲了滿足衆人的好奇,凡淞微微一笑,手一揚間,一卷高一尺半,寬四尺的橫幅畫卷展現在衆人面前——鐵血沙場,大漠飛沙,遠處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綠洲。正當他們要仔細看一眼綠洲時,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腳下成了一片黃沙,周圍的景物俱都成了畫中之物,一個念頭浮現在衆人的腦海中——自己被攝入了空間法寶中。

不單是朱何等人如此認爲,就是玄仙級的昆烈和殘宿也誤以爲自己進了畫卷之中。這畫卷名爲百戰沙場圖,也算是件不凡的神器了。由於凡淞和墨凌是在黑煉空間內煉製的這件神器,所以神界無法穿越兩個空間查探其中的情況。直到此刻神界才稍微領略到了這畫卷神器的厲害。一時間,神界衆神尊都震驚了,一個仙人居然煉成了神器,而且還避過了所有人的耳目,能不讓衆神震驚嗎?

此刻金源神尊一臉得意,他看得出來,這畫卷的主要材料正是那塊金澤明陽石。笑過之後,他消失在了自己的金源殿內,他要去找明陽神尊和水心神尊商量一下對策。因爲他知道不久火源神尊就會找過來,以他那護短的性格,看到凡淞有了如此霸道的神器,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凡淞在展開神器後片刻就收了回去,金沙的破壞力太強了,他可不想把這好好的大殿給毀了。隨後他和墨凌分別坐在了大廳的兩個正座上,畫卷一收,衆人眼中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大殿。朱何、昆烈和殘宿三人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朱何若有所思的對昆烈說道:“我有種感覺,我們沒有離開大殿,是畫卷將我們周圍的景色改變了。”

昆烈一點頭說道:“我也這麼覺得,雖然場景第一次變化時,由於失神我沒有注意,但是在場景恢復的時候,我確定自己根本就沒有動過。”那邊的殘宿也附和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也覺得以我的修爲不可能不受一點吸力而瞬間被攝畫卷空間。”

凡淞聽到殘宿的話心中一動,他又發現了一個百戰沙場圖的遺漏,他笑着對三人說道:“多謝殘宿兄弟指出的漏洞,確實應該改進,只要在畫卷佈置沙域時,加一股拉扯的力道,就更能夠以假亂真了,哈哈。”

墨凌難得的開口說道:“朱老弟,東極、西極最近可有什麼動態,這萬星護魔大陣是未雨綢繆還是已經到了必須用如此大陣來防護的地步了?”顯然墨凌沒有一直沉浸在畫卷神器出世的喜悅中,他所問的也正是凡淞剛纔想到的,只是凡淞太過興奮,還沒輪到說正事,於是墨凌替他問了出來。

朱何聽到墨凌詢問,立刻解釋道:“墨凌殿主,此乃三個月前,兩極的密探陸陸續續的經過天華大陸到另一極去,互相刺探。而護殿之陣是江虛玄老弟發現了一批玄隕仙石,存到了寶庫內,殘宿護法發現這批材料可以建一個非常厲害的大陣,於是耗時十月將這萬星護魔大陣建了起來。算起來應該是未雨綢繆吧,兩極如今只是互相派出探子,並沒有針對我們做出什麼舉動。”

墨凌微一點頭,轉而望向雪嘯和烈空,對他們說道:“晚上我幫你們把仙器提升到頂級仙器的等級,不過可別太依賴仙器,練好刀法纔是正事。”衆人紛紛稱是,對墨凌一番感謝。

正事說完後,凡淞發現雪嘯和烈空居然已經到了出竅中期,境界也非常的穩固,驚訝之餘,他向兩人詢問境界如何提高的如此之快,烈空臉上透着一絲驕傲,對凡淞說道:“大哥,自從遷殿後,我們無事可作,修練之餘便找山中的出竅期的人對練,或是一對一,或是二對二,我們從來沒有輸過。打了百餘場了境界才提升到出竅中期,這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烈空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這烈空真是夠狂的,三年就把修爲提高到了出竅中期,還覺得慢,真是……凡淞見兩個兄弟境界提升的很快,心裡十分高興,對着烈空說道:“好樣的,現在該找合體中期的練手了吧,好好練,爭取在離羽大哥重生之時達到大成期飛昇。哎,我得好好想個辦法能讓我們的人能自己控制飛昇,否則過一兩百年,你們都飛昇了,那可就剩我自己在凡界了。”

雪嘯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對凡淞嘿嘿一笑說道:“大哥啊,如果是二對二,就是合體後期的,我們也能保證五百招內不敗,至於飛昇嘛,你們玄仙總能想到辦法吧,實在沒有就讓神界的人解決,他們不是有求與你嗎,幫你解決這麼一個小問題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吧。”

凡淞一陣無語,無奈的對衆人笑了笑,墨凌故作憂愁的嘆了一口氣,對雪嘯說道:“三年前,你們大哥在看到千米見方大的一塊神石的時候,早就樂傻了,哪還想得到飛昇的事啊,等下一次神界傳訊的時候,我會記得幫你們問的,因爲誰知道神界下次會用什麼東西當傳訊的媒介,說不定到時候你們大哥又樂傻了也說不定呢。”

凡淞嘿嘿笑了笑,沒有狡辯,他發現這件事真是越描越黑,只得無奈的說道:“好在你們中間沒有大成期的,否則恐怕等不到我問,就該飛昇了,如今凡界三分之勢已成,沒有人願意率先發動戰爭,也許會如此對峙數百年,也許數百年神界都不會傳訊給我的。”

“對了,朱老弟,能不能詳細的說一下半年來,東極、西極發展的情況?”墨凌突然想到了,西極仙宗衆多,似乎不會想天星殿一樣形成一個統一的羣體,所以他纔有此一問,他主要便是想要知道西極目前的情況。

朱何顯然對兩極的情況非常的瞭解,沒有絲毫的遲疑,朱何立刻講起了兩極目前的情況:“根據天機堂的兄弟回報,東極在寒蕭和敖旌的號召下,仍舊是兩大勢力並存,寒蕭主管修仙者勢力,敖旌主管修妖者勢力。但是由於莫應白帶領兩萬餘人遷移後,東極空出了不少洞天福地,寒蕭和敖旌分配的很公平,而且他們也拿出了不少好處收買衆人。寒蕭給衆修妖者分派了仙器,而敖旌則給修仙者贈送了法寶,贏得了衆人的好感,如此一來,東極竟然也漸漸的團結了起來。但是目前仍舊是種族隔閡嚴重,修妖者和修仙者彼此來往不密切,彼此爭強好勝。而西極有三成的門派維持原狀,承諾在西極遭到大規模侵襲的時候出面抵擋外敵,不受兩宗管制。另外有三成則完全併入了兩宗,其餘四成則是依附於兩宗,成了名存實亡的附屬宗派。”

凡淞聞言動容道:“辛苦大家了,在外面打探消息的兄弟我們應該好好嘉獎。目前的形勢對我們還是比較有利的,在他們解決內患之前,看來是不會找我們麻煩的。說實話,我只想守住這天華大陸,任憑他們在凡界折騰。但是如果我們一直閉守不出,他們又會以爲我好欺負。所以這件事很頭疼啊,希望他們不會想不開主動找我麻煩,否則我也只好開殺戒了。”凡淞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渴望。

擁有了百戰沙場圖的凡淞在凡界似乎是沒有對手了,此刻他需要的就是找高手過招。但是凡淞忽略了自己壯大,有可能引起兩極背後的神尊多麼大的警惕。唯有暗神尊並沒有覺得凡淞會對自己的計劃造成威脅,反而他將凡淞的勢力當做了西極擴張的緩衝。對他來說,凡淞越引人注目,他的計劃便會進行的越順利,他正需要一個人來轉移大家的視線。而火源神尊此刻終於知道凡淞得到神石後,會造成什麼後果了,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去爲凡界的天蓮宗玄仙爭取一個獲得神器的機會。

凡淞隨後開始跟昆烈、朱何討論當前的局勢,以及虎蛟族和蒼月宗的矛盾如何解決等事。墨凌聽了一會,覺得沒有什麼意思,於是站起身來,對雪嘯招呼道:“老四,這裡有大哥在就行了,陪我去寶庫取點東西,晚上給你們強化下原來的武器。你們這批仙器款式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受材質影響,所以才只是上品仙器,只要強化一下,立刻就是極品仙器了,當然,用在你們手裡,只能算是中品仙器,嘿,你們修爲差的還很遠呢。”

凡淞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嘀咕了句“搶我的生意啊”之後又開始聽朱何分析目前的局勢了。想了想,凡淞又傳念給墨凌,讓他順便煉製一批仙器,至少每個特使以及凌信、莫應白等幾個堂主要人手一件的。

凡淞發現目前局勢雖然平靜,但不過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不管誰發動戰爭,天星殿必定會成爲首要目標,而且不排除兩方合作對付自己的可能,而己方手中算是具有三件神器了,加上他和墨凌在內的玄仙達到了八人。自己的天星殿更是最快建立起完善機制的勢力,種種優勢都有可能促使兩極合作對付自己,因此,雖然目前發生的事情都是好事,但是局勢的發展卻不容樂觀。

倒不是朱何貪圖冒進,只顧發展炎龍山脈的勢力,疏忽了平穩局勢。朱何長期混跡於凡人社會中,他懂得如何隱藏實力,也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但是要在神界面前隱藏這近三萬修妖者根本是不可能的,而十二個玄仙投向何方勢力更是顯而易見,包括凡淞在內的七人都在天星殿,這是衆所周知的了。

雖然朱何感覺得到天星殿處在了風頭浪尖上,可他沒有暗神尊那般的神通,掩飾不了天星殿的壯大。所以雖然察覺出了不妥之處,也只能等凡淞煉器結束後再進行商議,而且想要在神界監視下隱藏實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此刻凡淞更是無能爲力,看到兩極迅速整合實力便知道他們對天星殿已經有所耳聞。

在神界的觀察下,這些事情都不算是秘密了,所以朱何指出來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抱着僥倖心理。就當作自己的實力是完全暴露的,特別是神器的事情,這是神界提高自己‘棋子’實力的主要手段,對於凡淞手中鳳魂鐲、天機羅盤、百戰沙場圖三件神器肯定已經有了深入的瞭解,也許此刻兩方已經各有了三件神器也說不定。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畢竟凡淞一方三件神器中只有一件算是攻擊神器,而天機羅盤和鳳魂鐲都沒有攻擊性的,如果另兩方因此而獲得三件神器,那絕對是有失公允的,兩人猜測,兩方如今至少各有一件攻擊性神器,或者說兩極的兩個尊主各有一件神器。這樣才能保證兩個玄仙權勢上的平衡。兩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話使得神界大爲震驚,因爲這就是火源神尊到三源神殿的主要目的,凡淞和朱何猜的絲毫不差。

神界,在凡淞煉製出一件神品的畫卷法寶後,玄離青域的火源神尊把握住了這次機會,爲青木神尊爭取到了一個降下神器的機會。而暗神尊只是給冥域一脈的三個玄仙各賜了一件護身符,暗神尊的低調行事讓其他的勢力非常不解,但是偏偏猜測不出他的意圖。如果此刻凡淞和朱何在的話,他們就能解答衆人的困惑了,暗神尊做的就是他們所疏忽的地方——坐山觀虎鬥。雖然事情似乎是他引發的,但是此刻暗神尊卻成功的讓三源神殿和玄離青域互相顧忌敵對起來。

爲了讓衆人的注意力繼續放在凡淞的天星殿上,他盡力的約束自己勢力,而衆神尊沒有想到暗神尊用心良苦只是爲了減少衆人對東極暗神域的關注。很明顯,他成功了,他的一番隱忍,讓火源神尊忽略了他的冥域大軍,讓他忽略了誰纔是凡界最強勢的勢力,更讓他忽略了凡淞已經有資格當上金元神尊弟子,獲得神尊的庇護。但是暗神尊也忽略了一件事,凡淞有一個叫墨凌的兄弟,同時他更不知道凡淞和墨凌居然可以將仙元彙集到一起催升實力。

當火源神尊得意的回到玄離青域時,青木神尊已經準備好了要給周翔的神器——手套神器“萬靈”,連靈脩都可以瞬間束縛的攻擊性神器,她只對火源神尊說了一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儘管後者根本沒有聽進去她的話。

隨後,自然是華麗的神降。西極荒漠,周翔正站立在虛空之中,他手上已然戴上了神器萬靈。柳枝、樹葉在周翔的控制下,按照特殊的軌跡移動着,正是組成了萬靈困神陣。通過一個時辰的瞭解,周翔瞭解到萬靈不但可以從手套中化出竹劍、木棍、柳鞭等武器,更可以通過仙元的控制施展出各種特殊攻擊,藤束領域、葉刀殺陣、萬華幻陣等陣法、領域攻擊。而且青木神尊更是留下了劍、棍、鞭等各種武器的武功要訣,周翔名副其實的成了青木神尊的親傳弟子。

在三源神殿諸神看來,凡淞這次引起的轟動太大了,好在暗神尊和玄離青域各有打算,否則凡淞必定無法抵擋得住兩極一衆擁有神器的仙人的攻勢。凡淞如何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含義,只能說凡淞的王牌藏的太好了。至今任何人都不知道墨凌的底細,自然無法正確的評價凡淞的實力,正是如此,才使得凡淞能夠有機會擺脫神界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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