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夕城四尊府中,凡淞坐在正廳中獨自喝茶,師尊柏侯夕和其他三位叔伯都不在,這是很少有的情況。雖然有些旁人在府上,但是除了師弟凡星外,他跟其他人沒有什麼來往,第一,凡淞是傳說中非常命好而又非常沒本事的天仙,第二,凡淞不經常在府中走動,或是去昆家煉器,或是悶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此刻凡淞獨自坐在那,靜靜的等着,因爲他的這個師弟居然也不在,凡淞只得一個人坐着發呆。
凡淞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但是也不會把精力花在跟這些勢力眼聊天上,一個時辰後,鬆壑雲率先回到了四尊府,看着客廳裡坐着的凡淞,他非常平靜的說道:“老三,你這個玩笑開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要是你的話至少會散發出一點天仙水平的氣息。”
……凡淞無語。
“老三,你是不是偷懶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鬆壑雲見凡淞沒說話,以爲他默認了,於是自顧自的做到廳上,接着說道。
“我就是……”凡淞剛要解釋,這時,大廳中又多了一個人,柏侯夕回來了。
柏侯夕非常乾脆的打斷了凡淞的話,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大哥,還有,這是老四吧,你們這樣子能騙得了誰啊?”
“我是……”凡淞嘆了口氣,剛說了兩個字,鬆壑雲這時驚訝的打斷道:“我還以爲是你呢,原來是老四啊,小玄,有本事,把我都給瞞過去了。”
“我瞞你們什麼了?”昆玄這時也回來了。“呀,二哥,你蠻用心的啊,居然記得羅氏玄仙所說的,小淞的瞳孔現在是金色的,很專業嘛,不錯,不錯,不過三哥不會生氣嗎?”說着昆玄也進了大廳中。
“嗯……老二好像不是愛開玩笑的人啊。”鬆壑雲疑惑的看着凡淞說道。
凡淞此刻心裡都笑翻了,開始他的確覺得不好解釋,但是柏侯夕回來了以後,他要解釋是很簡單的,可是他實在很想知道,如果敖緒也來了的話,他們還會把自己當成誰。
這時敖緒帶着凡星迴來了,一臉疲憊的凡星還抱怨的說道:“師尊啊,敖伯伯不缺弟子使喚吧,老是被抓着瞬移,我骨頭都快散了,下次別讓我去了。”說着凡星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凡淞。“咦,二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多時辰了,大家都不在,我就自己在這坐了一會。”
“……”衆人無語。
凡淞打岔道:“哦,師尊、大伯、二伯、玄叔,你們最近很忙嗎?”
“……”衆人還是無語。
昆玄率先對柏侯夕說道:“好啊,老三,你們合夥涮我。”
柏侯夕辯馬上解道:“我沒啊,我來的時候,老大和小淞就在這了,是老大和小淞把我騙了,我也是受害者。”
鬆壑雲立刻一臉無辜的說道:“雖然我是最早到的,但是我以爲是老三開我玩笑呢,而且小淞什麼也沒說,我以爲他默認了呢,我也是受害者。”
面對鬆壑雲的指責,凡淞非常冷靜的找了個藉口出來:“我當時是太驚訝了,只有大伯你在,你不懷疑玄叔和二伯,偏偏懷疑我師尊,而且一時間我也拿不準,我解釋會不會越描越黑,萬一被大伯當成奸細,我哪還有命在啊。”
柏侯夕對着凡淞招了招手說道:“淞兒,來,讓我好好看看。”
“師尊,這幾年我可不是白混的哦,雖然修爲升的的有點離譜,但是金源神尊想必也告訴您不少事情了吧。”凡淞走到柏侯夕身邊,淡淡的說道,很明顯,他這師尊要驗證下他的真僞。
柏侯夕驚奇的問道:“你小子,就算你成了神尊我也能把你認出來,而且金源神尊也不是我能隨便聯繫到的,那是單方通訊的,咦,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凡淞簡單的概括道:“神界三方都跟我聯繫過,現在凡界我的勢力中,算上我一共有四個太仙,他們找我的目的就不用說了吧,金源神尊送過您神器,所以我別無選擇,現在跟金源神尊達成了些協議。”
柏侯夕點頭說道:“確實,我們承了神尊的情,雖然當時他是出於平息上界戰火的目的,纔將神器給了我,但是這三千年的安寧真的要歸功於他。而且如今各方勢力都在神尊的操縱下聯合了起來,我們也確實需要一個立場,或者說是一個身份。”
鬆壑雲若有所思的向凡淞問道:“我倒覺得不單單因爲是四個太仙這麼簡單,當然,我們不知道你在凡界的經歷,也無法做出判斷,小淞,你還是講講這三年來的經歷吧。”
凡淞隨後用了整整六個時辰講解凡界的經歷,現在的局勢,神界的立場,以及天華星的覆滅、天華星的形成,衆神的職責等等,而此刻已經是翌日早上了,凡淞習慣性的打了個哈欠,對衆人說道:“師尊,我去天魔宗一趟,昨天答應給他們煉器了,我早去早回吧。”
“嗯,去吧,我們這討論下上界的局勢,等你回來。至於你要的法訣,我們會給你想辦法的。”柏侯夕點頭說道。
敖緒把凡淞叫住補充道:“等等,小淞,記住,如果我們有了血魔宗的支持,我們身後纔是整個魔族,如果只是天魔宗,那我們面臨的麻煩將比好處還要多。”
凡淞點頭說道:“知道了,二伯,等等我會去見見羅公盛兄弟的。”
當凡淞瞬移到天魔宗烈金堂時,已經有十幾人等在了那裡,殘天六人的弟子們看到瞬移出現的凡淞都是心中一跳,都心道看走了眼,玄仙殘鬥跟旁邊的殘狄傳念道“真是看走眼了,都說凡淞攤上個好師尊,本身卻沒什麼本事,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個太仙嘛,看來今天煉器的不是昆玄太仙而是他了。”
殘狄道:“看走眼了倒沒什麼,就怕跟小角一樣,還笑話過人家,今天這極品仙器八成是沒他的份了。”
殘鬥看了看殘劍身後的殘角,幸災樂禍的說道:“就是凡淞太仙沒有太高的修爲,他那煉器水平在那,憑這個,就得罪不得。再說了,人家成天足不出戶,偶爾出來露個臉,你惹他幹什麼啊。”
兩人傳念聊天的同時,殘天衆人開始跟凡淞打招呼,只聽殘天笑道:“小淞果然是信人,一早便到了,裡面請吧,先歇歇腳。”
凡淞笑着對殘天六人見禮說道:“讓諸位伯伯久等,實在抱歉,小侄不累,要不,這便開始煉製吧?”
“如此,那小淞你便開始吧,材料在這個戒指裡,隨便用,不夠只管說。”殘天說着將一個空間戒指交到凡淞手裡。
凡淞微微一笑,把這個昆玄親手製成的空間戒指戴上,對殘鬥說道:“殘鬥兄,不知道你原來慣用什麼兵器?”
殘鬥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知道這第一件仙器是要爲他打造,臉上轉而一臉的恭敬,馬上答道:“凡淞太仙,我原來的兵器是血輪。”說着將一對直徑約爲半米的血色刃環遞給了凡淞。
凡淞接過來舞了兩下,又御到天空試了試,將血輪還給殘鬥,略一思考,體內金源聚到兩手間,形成了一對奇形輪,護手與刃環的完美結合,龍吞護手,刃環護臂,調轉刃環便是奇形刀,離手御環,龍吞護手留在手中,刃環攻、龍吞守,無懈可擊。
凡淞將龍環遞到殘鬥手中道:“試試看,有什麼需要調整的,沒有問題的話我便開始煉製。”
殘鬥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雙手微微顫抖的接過龍環,一切都那麼完美,殘鬥試過後,衷心的說道:“凡淞太仙,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如此兵器,可謂是舉世無雙,以後若有用的找我的地方,定不推辭。”
凡淞笑着接過龍環,金芒一閃,又化成了金源,不見了蹤影,從戒指中挑選了赤金石、紫陽晶、血玉等,截取了大小不一的礦石,凡淞開始了煉器。
金色、紅色、黑色的火焰在凡淞雙手間按照玄妙的軌跡跳動運轉着,即便是殘天衆人,也看不透火焰中仙石的情況,凡淞的火焰控制的非常熟練,站在凡淞周圍的衆人,即使是玄仙,也沒有感到絲毫灼熱,經過大約兩刻鐘的煉化後,凡淞將雙手伸平,雙手間的火焰分成兩團,圍繞在他雙手之上,形狀正是龍環的輪廓,隨着時間的推移,紅色、金色火焰慢慢褪去,黑色火焰籠罩了凡淞的雙手,以及雙手上的龍環,最後金光爆閃而出,器成。前後只用了半個時辰。
當凡淞把一件堪比頂級仙器的極品龍環塞到一臉驚喜的殘鬥手中時,烈金堂的空間又是一陣波動,一道暗雷劃破了空間,繼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凡淞面前——墨凌。
墨凌笑着問道:“大哥你煉器啊,真不錯,我也來湊個熱鬧如何啊?你走的時候梅老哥就察覺了,如今他坐守天星殿,讓我來幫你,畢竟你的敵人都在上界呢。”
凡淞見到兄弟來了,高興的說道:“二弟你來了好不過了,幫我煉器好了。來,我先給你介紹下,這是天魔宗的宗主殘天太仙,這是首座長老殘地太仙……”墨凌跟衆人見禮後,凡淞又說道:“這是我兄弟墨凌,他的煉器水平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本來他是坐鎮凡界的,正好有其他人能夠替他,這便過來幫我了。”
殘天一臉慈祥的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小兄弟你好,如此就有勞了。”
“天伯伯不用客氣,我跟殘宿、殘情也是朋友,應該的。嗯,殘素仙子,不知道你用何種兵器呢?”墨凌看了看站在自己右側的殘素問道。
“墨凌太仙你好,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慣用長鞭……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呢?”殘素驚訝的向墨凌問道。
墨凌一臉神秘的答道。“我大哥知道的,我自然也都知道,你是月姨的得意弟子嘛。”
隨後墨凌亦是手中金芒一閃,金源凝聚成一條雪斑淡金鞭,鞭梢上菱形尖銳,鞭身佈滿白色的雪斑,同樣攻守兼備,雪斑可以離體護身,長鞭可以御出攻敵。墨凌略一演示,殘素看了便喜歡上了這雪斑長鞭。
墨凌也沒問殘素有何需要修改的,收了金源後,凡淞直接拋給了他六種仙石,也不囉嗦,經過煉化,墨凌左手一小團熔礦,被暗源之力包裹着,右手卻盤旋着一道鞭形的暗源之火。墨凌將左手的熔礦一點點的散佈在長鞭各處,整整五百次後,墨凌左手已是空空如野,而雪斑也快完成了,長鞭上暗源之火先是猛的暴漲,然後飛快的收縮,最後成了附在長鞭上的一層薄膜一樣,暗源消散後,器成。
同一時刻,爲殘角煉製的半刃也正好出爐,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三個時辰後,凡淞跟墨凌一共完成了十三件極品仙器。此刻凡淞、墨凌已經天魔宗六大太仙正在隱星院中推杯換盞,此刻殘陽已經非產肯定墨凌絕不是靈脩。而在凡淞的暗示下,殘天將殘鬥、殘素等幾個獲得極品仙器的玄仙派去血魔宗“做客”,讓他們當一回因爲興奮而失態炫耀的小孩子。
自然是爲了等血魔宗主動來求凡淞了,談判中,把握主動可是相當關鍵的。羅天浩渡劫失敗後,血魔宗整體實力下降,弟子不但無一比得過神槍殘墨,更是連滅魂刀殘宿都可以橫掃魔族玄仙。如今在龍環、雪斑等極品巔峰仙器的幫助下,再一次橫掃魔族衆玄仙也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實力相若的殘鬥、殘角、殘素等人誰最具潛力而已。
“羅兄,今日剛得了件仙器,用的還算順手,玩一場如何?”殘鬥手持龍環,炫耀般的說道。
羅公盛搶先說道:“回到上界天天悶着,正好活動下筋骨。”
殘素到了血魔宗後,和好友羅秀憐得意的炫耀道:“憐兒,看我的雪斑好看嗎?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太仙給我煉製的,他叫墨凌,對了,給殘鬥師兄煉製龍環的就是凡淞太仙,沒想到吧,原來大家都以爲他就是天仙初期呢。”
羅秀憐羨慕的看着殘素的武器說道:“我聽羅師兄說過,天夕城的歷練者裡,柏侯太仙的弟子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玄仙,沒想到他居然是太仙,其實他還是挺不錯的,不但會煉器,還會彈琴,本以爲他因這些雜事耽誤了修行,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太仙,哎,你這鞭子真好看,雪斑,白雪。素姐,真不愧爲你專門煉製的啊,會不會是那個太仙對你有意思啊?”
殘素無奈的說道:“人家是看在他大哥凡淞太仙的面子,而凡淞太仙則是受我師尊所託上纔給我煉器的,再說人家是太仙,怎麼會看上我呢,我只是個普通的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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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秀憐笑着問道:“那你是喜歡人家嘍?”
殘素轉而言道:“只是崇拜吧,凡淞太仙都有道侶,而且是個太仙,想必墨凌太仙也是有的。”
“……”羅秀憐無語,心道這還不是承認了,只是怕人家不喜歡你罷了。
天魔宗的玄仙們也不多留,顯擺完他們的新仙器後便回去覆命了,只等血魔宗主來請凡淞。此刻天魔宗內宴席仍在繼續,此刻殘天對墨凌一口一個小兄弟叫着,對墨凌的態度比凡淞還要好了許多,因爲墨凌怎麼看都像個冷酷的魔修,讓他覺得墨凌非常順眼……
對於如何讓血魔宗靠向天魔宗、天夕城以及統一戰線上的走獸族、木靈族,這是個問題。凡淞的意思是威逼利誘,威逼自然是展現實力,利誘則是有價無市的仙器。就在殘鬥幾人起身去血魔宗時,凡淞已經跟昆玄商量過了,昆氏仙器,極品、頂級仙器除老式庫存外,一律停售。所謂老式,指的自然是兩至三千年前的款式,一式的劍身,一式的劍格,而且這些庫存也並不很多,凡淞也不怕血魔宗從別處買,更不擔心他們會去買那些老式劍。
因爲他們已經見過最獨特的頂級仙器了,他們的眼光自然不會停留在原來的水平上,有半刃在,誰還會用那普通的飛劍?有雪斑在,誰還會買那些帶刺的、長吸盤的,蟒魂煉化、獸筋加工而成的長鞭?
但是凡淞高估了自己的吸引力,低估了血魔宗的耐性,所以他非常困惑的喝了三個時辰的酒,最後留下了一個帶有一絲自己仙元的魂珠,以此跟天魔宗保持聯繫,然後回了天夕城。
剛進長青堂,凡淞就聽鬆壑雲說道:“小淞,血妖訣你厲叔叔已經給你錄出一份了,玄血分身也到手了,而化身輪迴真篇、靈犀步三族只說讓你親自去一趟,看來是同意給你了,五行訣中,四訣都有了。移嶽訣只有你黃伯伯那有,他也讓你親自去一趟,……順便給他兒子煉器,風訣,雷訣一時半會還沒有着落。”鬆壑雲說的黃擎天乃是石妖,頑石開智便經過了無數日月,而修行更是付出了其他人十倍的努力,他的三個兒子都已是玄仙,若在平時,仙器好點差點也無所謂,如今,自然是仙器好一點,便多一分保障。
凡淞點頭應道:“嗯,多謝大伯了,這便是我兄弟墨凌,老弟,這是我師尊的大哥,木靈族的鬆壑雲太仙”凡淞非常隨便的將墨凌和鬆壑雲介紹給對方,同時在靠門的位置隨便坐了下來。
然後心神一動,傳念給殘天道:“天伯伯,我到家了,我大伯幫我搜集到大部分法訣了,現在只缺風訣、雷訣了,……那有勞天伯伯了,……血魔宗還沒動靜嗎?我們有的是時間……好的,改天我跟墨凌再去看你。”凡淞立刻聯繫了殘天,告訴他法訣蒐集的進度,給天魔宗煉製了不少極品仙器,凡淞自然不再客氣,讓天魔宗也幫忙蒐集風訣、雷訣。
看着長青堂只有鬆壑雲一人,凡淞奇怪的問道:“大伯,其他人呢?”
鬆壑雲沒好氣的說道:“最近時局不穩,經常有人暗中跟我們作對,牽制我們四個,還要爲你這小子蒐集法訣,你明知故問啊。”
凡淞毫不在乎的說道:“現在我已經現身上界了,等我現身的消息傳遍上界,相信跟我們作對的人也不會繼續了。如今他們已經沒有繼續這麼做的意義了,他們的計劃是在寒蕭、周翔突破玄仙后,攜兩宗太仙和神器之利在凡界將我擊殺,逼迫天夕城發動報復,只有這樣,才能不落口實的報三千兩百年前他們所受的恥辱。”曾經,這是一步好棋,但是從對手發現這步棋,而且開始利用這步棋時,這就變成了敗筆。
鬆壑雲看着一臉自信的凡淞,語重心長道的說道:“小淞,不要太自信,你如今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所做的決定不單不只是影響到你的兄弟,還有離羽以及炎龍山脈近三萬的修真者,不管你想要幹什麼,都要慎重。”
凡淞肯定的說道:“大伯說的是,很多次,我的敵人都是大意才敗在了我的手下,我不會給敵人留這樣的機會。”
墨凌笑着更正道:“他們不是大意,而是大哥你太狡猾了。”
凡淞非常坦然的說道:“有何不可?就算是朋友,我都算計過,更不用說敵人了,而且直接壓制對手也不是我這點實力能夠做到的。” 凡淞說話的時候,笑吟吟的看着鬆壑雲,意思是我的實力不夠,如果你幫我,那也許就夠了。
墨凌笑了笑沒有說話,心道你還真是實在,剛說自己連朋友都算計,就拿話擠兌你大伯,想讓他爲你當打手。
如果是仙門大宗,弟子這麼跟長輩說話,早就被扣上心機過重,不尊師長等各種罪過,而鬆壑雲只是一笑而已。他是看着凡淞長大的,凡淞一直默默無聞的生活在四尊府中,鮮與別人交往,但那只是外人眼中的凡淞。一千八百年,凡淞修爲便從築基到了天仙境界,在同輩中可以說資質是上選,而之後,凡淞迷上了煉器,同時凡心通道一事,使得凡淞對凡界六藝等產生了興趣。兩千年的“不務正業”,使得凡淞從同輩中修爲最高,到了最低的,也使得凡淞的思維活躍到了可怕的地步,最讓鬆壑雲等衆長輩欣慰,凡淞的心境修爲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抱着同樣想法的還有殘天、殘地等人。顯然,玄仙想要在太仙眼皮底下說悄悄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都聽到了殘鬥和殘狄的談話了,對於凡淞毫不介懷的給殘角煉製了半刃這件絕對不比龍環、雪斑差的極品仙器,殘天只有一句結論。修真就是修心,不被情緒控制行動,纔是修道大成的重要標誌。強者控制情緒,弱者被情緒控制,這便是兩者本質上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