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寞的斷劍

就在凡淞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後,周老和東方光風同時驚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即便是光風也不知道此事。”“那冊暗源問心是您自己寫的?您騙我說是無意間得到的……”

凡淞笑道:“我猜的,哈,顯然我猜對了。”

周老略一猶豫,緩緩的對衆人說道:“好吧,我就是斷劍的創始人,段天,你手中的劍法就是我的斷劍絕殺演化而來的,南老一直知道我的身份,而他向你要的藥錢,只是爲了督促你去接殺手任務。”

凡淞猜測道:“您不會也是在天華星神戰中受的傷吧?”

周老點頭道:“正是,當時斷劍據點受到波及,十八絕世殺手無一倖免,而我也身負重傷,自此我心灰意冷,四處流浪,直到我見到了這些聚集在一起的孤兒們,開始只有二十多個,當我幫助他們時,能讓我忘記了憂愁和痛苦的過去。我知道光風有着和我類似的經歷,所以我暗中的把我畢生所學傳授給他。本來,等他達到仙君境界,我就要傳他斷劍的,現在看來,他已經失去了做斷劍劍主的資格了。”

凡淞聞言心中一動,站起身來,走到東方光風身邊,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嘿嘿一笑對周老說道:“讓我猜一猜,當光風第一次出門經商時,是誰把導航標路線篡改了,以至於某人貨物全失,走上了殺手的道路。”

周老聞言搖頭苦笑,認真的看了看凡淞那雙金色的眼睛,好奇的問道:“凡淞仙帝你似乎什麼都知道,這怎麼可能呢?”

“恰好知道光風第一次出門賺錢的事情罷了,如今看來,自然是周老一片苦心了。”凡淞對着東方光風擠了擠眼睛,又坐回墨凌旁邊的位子,一臉感嘆的說道。

周老點頭承認道:“不錯,是我安排的,如果他把我當成師傅,遇事向我尋求幫助,那他永遠也無法超過我。可惜,現在他甚至不算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了。”

凡淞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惜的,當下問道:“如果我能讓你恢復修爲,你願意放棄這些跟你生活了多年的人們,回去當你的劍主嗎?己不所欲,勿施與人啊。”

周老愣了一愣,想了想似乎確實如此,這些年來自己似乎也變了不少,又怎麼能強求別人呢,當下點頭道:“是我糊塗了,這劍主不當也罷,咳咳……”似乎是牽動的舊疾,周老一陣咳嗽,臉也有些發紅。凡淞皺了皺眉頭,暗中通知了朱何,跟他說了有病人需要他看。因爲南宮曜是周老的主治大夫,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有辦法早就治好了。因此凡淞找的是朱何而不是南宮曜。

片刻後,朱何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讓凡淞把他帶出了畫卷空間,凡淞道:“似乎是心咳,火毒擴散的症狀。”

朱何點頭道:“除非你能將他心脈重塑,同時將火毒逼出,否則,也只能奪舍重生了。”

凡淞皺眉道:“心脈重塑,他自己做不到嗎?火毒對我來說不是毒,想同化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爲什麼非得重塑心脈呢?”

朱何笑道:“你的手背上紮上刺了,難道你能用受傷的手自己把刺拔掉嗎?自然是要用另一隻手了,還有,這火毒已經在他體內滋生了許久了,他的心脈已經半火虛化了,恢復是不可能了,唯有順勢將其變爲火源之體,方可繼續修煉。”

凡淞驚訝道:“南老都治不好的病,你怎麼會有如此清晰的思路解決呢?而且還是如此之快。”

朱何笑道:“誰說南老治不好的,他只是做不到罷了,而這也是他告訴我的,南老的醫學知識即博且精,無弦還能跟他交流一點煉丹方面的技術,而我就只有聽的份了。”

凡淞笑道:“有時間我也得去請教請教,這塑體之法確實精妙,卻不急於一時,還是先研究好了再說吧。”

東方光風感激的看了凡淞一眼道:“有勞大哥多費心了。”

凡淞隨意道:“自己人,不必客氣。”

東方光風隨後又對周老半開玩笑道:“周老,或者是段劍主,斷劍組織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天星殿啊,我們殿主可是天榜第十七和第十八的高手哦,而且手中衆多神器,便是四方仙帝都不敢輕易招惹呢。”

周老人老成精,雖然有些意動,但是凡淞沒有發話,因此故意沒好氣的說道:“斷劍就剩我一個孤老頭子了,我去幹什麼,掃院子嗎?”

凡淞笑道:“自然是培養人才了,段老加入天星殿,三萬修士隨你挑,相中的都可以收爲親傳弟子,當然,他們自己同意才行。”

東方光風笑道:“不同意的那是傻瓜。”

段天問道:“凡淞殿主,如果我這些孩子不願意到幻雲島,或者是以後他們想到仙界闖蕩……”

凡淞道:“可以,但是那就不能享受天星殿核心成員的任何權利,機密沒有獲知權、秘訣沒有修習權,仙器只能是二等,即極品仙器一件,中等法訣三部。”

段天問道:“除此之外呢?”

凡淞道:“沒有了。”

段天鄭重的道:“那我代他們答應了,如果他們願意在仙界闖蕩,那我便傳他們點法訣、劍法,等他們學有所成便讓他們自行離去吧。”

凡淞點頭道:“如此最好,跟城主說一聲你們離開的事情,免得讓人誤會,如果在他的治下,突然失蹤了百人,只怕會造成平民的恐慌。”

段天道:“確實,這件事我去說好了。”

東方光風上前一臉微笑的道:“師傅,徒兒跟你一起去吧。”

段天身形一頓,心中升起一陣溫暖,轉而又想到了自己失去的義子和徒弟等十八絕世殺手,一陣心痛後段天強自笑了笑道:“你怕我不傳你斷劍嗎?你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貪財了。”

東方光風笑道:“師傅你看這短劍如何?”

段天道:“這是我見過做工最精細的仙器了,但是這煉器之人畢竟不是殺手,這把短劍適合戰鬥而不是刺殺。”

凡淞讚道:“段老的眼光果然獨到,當我給光風煉製仙器時,就想要幫光風轉行了,畢竟刺殺之術雖然精妙,卻太過冒險。”

段天道:“原來如此,我們還是先去城守那吧,殿主稍候,我們片刻即回。”

凡淞應道:“好的,早去早回。”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面貌、紅色瞳孔的男孩端着一碗湯來到凡淞面前,同時,幾個孩子分別將一碗湯端到了墨凌、朱何、梅宗楚、梅湘雨的面前。凡淞微微一笑,接過碗後道:“謝謝你,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紅瞳男孩道:“周老爹給我的名字叫念月。”

凡淞又問道:“哦,念月,那你姓什麼?”

念月道:“我沒有姓,也沒必要有姓,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東方大哥的朋友嗎?”

凡淞心道,我又何嘗有姓呢,雖然師尊待我猶如己出,但是,終究沒有給我一個姓啊,是啊,我沒必要有姓,我就是我。想道此處,凡淞對念月笑道:“我是你東方大哥的朋友,我叫凡淞,平凡的凡,冰凇的淞。”

念月道:“凡淞大哥,你是鳳族之人嗎?”

凡淞嚐了一口手中端的湯,然後點頭道:“算是吧,嚴格說,我是個人族,鳳族之人我只認得一個而已。”

念月聞言小聲說道:“他們都說我是半妖之體,所以瞳孔是紅色的……”這句話似乎耗盡了念月所有的勇氣,說完,他的小臉已經漲紅了起來。

凡淞笑道:“就我的經驗來判斷,半妖之體的人,在妖族中能夠跟其他妖族相處的很融洽,而在人族中,半妖之體多半是要受到排斥的,人類的心理,確實很奇怪。”

念月驚訝道:“人們也對大哥你……不是,他們自然不會。”

凡淞笑道:“我擁有鳳瞳的時候,已經是玄仙修爲了,等人們發現我的不同時,我已經是太仙了,他們倒是想排斥我,可是他們卻沒那個膽子,而且我的朋友中,似乎只有東方光風在內的寥寥數人是人族,哈哈。”

念月一臉好奇的道:“那有走獸族的修妖者嗎?狼族或者是犬族,他們……也有血色的瞳嗎……”

凡淞點頭道:“有的,而且有的還是我認識的最早的一批朋友,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到化形期呢,如今已經是真仙后期修爲了。”

念月聞言一臉的嚮往,羨慕的說道:“周老爹也是仙人,但是他身體不好,法訣也只知道一點皮毛,指導不了我們多少,我們每天要工作,能夠修煉的時間非常的少,如今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大成期。”

凡淞心道他要算是懂得皮毛,那還有誰敢說精通?但是也不好率先說出這些事情,當下只是安慰道:“以後你們不必工作了,周老已經去跟城主辭行了,一會我們便離開這裡。”

念月驚訝的問道:“那我們去哪裡。”

凡淞對念月很有好感,當下掏出萬里怒海圖,在念月面前揚了揚笑道:“這裡如何啊?”

念月看着怒海圖中幻雲仙島上生機勃勃,仙雲繚繞,似是仙家福地,一時間竟然忘了回答。但這入神的表情又恰恰是最好的回答,凡淞知道,他是喜歡這個地方的。

當凡淞不緊不慢的喝完碗中的湯後,念月終於把目光從萬里怒海圖中收了回來,凡淞對他微微一笑道:“湯的味道不錯,謝謝。”念月害羞的支吾了一聲,拿着空碗逃也似的走開了,似乎還在爲剛纔的失神而感到尷尬。

就在這時,凡淞站起身來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那隨段天回來的仙君就快到這處了。片刻後,三個人跨入了小院,正是東方光風、段天和一個仙君級的高手,這星球的星守。

凡淞微微一皺眉頭,心道,魯奕天想幹什麼?除了他,怕是沒有人能感應道自己的存在吧。果然,星守上前道:“凡淞仙帝,天機仙帝命屬下送上請帖一封,唐突之處還望仙帝見諒。”

凡淞接過金簡,笑道:“有勞仙君了,此事我已知曉,天機仙帝知道我的回答,因爲他知曉天機嘛。”

星守面色一變,這話頭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的,如果他說天機仙帝知曉天機,那是狂妄之言,誰敢說知曉天機啊。但是,他若否定凡淞的話,則是藐視上司……,所以他只得裝裝傻,打了個哈哈後,星守找藉口告辭離開了。他終於發現,所有的仙帝都帶有自己的威勢,即便是凡淞這種沒有勢力範圍的仙帝,也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凡淞對段天說道:“段老,跟孩子們解釋一下吧,我帶他們去畫卷空間居住,那裡有三萬修士,是我的這位三弟朱何掌管,你放心,他們不會受委屈的,還有,南老也在哦。”

段天聽說老友南宮曜也在,心中大喜,當下應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去跟孩子們說。”

隨後,段天跟孩子們說了不少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還有斷劍的故事,最後他給所有的孩子一個選擇的機會,留在自己身邊,還是離開。理所當然的,所有人都選擇了留下,雖然他們不知道將要去哪裡。但是既然是周老的決定,那他們都會尊重的,即使,周老並不姓周,但是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區別。

凡淞把衆人帶入畫卷空間後,想起安置之事,他便頭疼,於是再一次直接把事情扔給了朱何,同時找藉口道:“我很忙,魯奕天請我去他那一趟,老弟你幫他們安排下住的地方吧。”凡淞對於這島上駐地的劃分非常的頭疼,對於把誰安排在什麼地方,完全沒有概念,並且,他對朱何佈置各堂、各殿、各場可以說是完全搞不懂,因爲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參與過這些,所以更是完全摸不着頭腦。

朱何對此習以爲常,毫不介意的說道:“好的,一會大哥在東區起一套大院,挨着南老那就可以了。”

凡淞心念一動,已然完成了,當下對朱何一笑道:“已經建好了,如果需要調整,再通知我吧,我要去見見那個魯半仙了。”

墨凌聽到大哥給魯奕天取了一個江湖術士般的外號,不由的笑道:“人家也許不是浪得虛名呢,大哥,你可別當着他面這麼叫,否則小心人家天機府的人一起追殺你。”

凡淞毫不在乎的笑道:“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幫我嗎。”

墨凌一撇嘴說道:“得了吧,咱們已經惹上青雲劍盟了,我纔不信你敢再招惹天機府。”

凡淞聽到最後,居然覺得墨凌在激將自己,不由暗道自己這兄弟膽子還真是不比自己小呢,捫心自問,確實自己現在不會主動招惹魯奕天的,只得乾笑道:“隨便想想嘛,說不定我們一見如故,能成爲朋友也說不定呢,”

墨凌不屑道:“走吧,還一見鍾情呢,這些仙帝都是人老成精,哪有什麼可交之人。”

凡淞聽了汗毛直豎,也不打招呼,直接逃離了現場,接着,墨凌三人也出了畫卷空間,往天機府趕去。四人一路說笑,很快到了天機府的核心星球,遠遠的,就能夠看到星球上一座雄偉的建築羣,山門上只寫了一個“奕”字,而不是凡淞想象中的天機府大字招牌。凡淞過山門而不入,直接朝建築羣中,一個不起眼的花園飛去,那就是魯奕天的所在。

看到凡淞衆人,魯奕天負手而立,仰首看着衆人笑道:“凡淞仙帝你好,諸位請隨意。”

凡淞輕輕落在庭院中,點頭道:“天機仙帝,久侯了。”轉而凡淞看到了桌上的茶具,正是一套四杯的那種,凡淞靈機一動,開玩笑道:“天機仙帝莫非算錯了我們的人數?似乎少了一個杯子。”

魯奕天並不在意,認真的解釋道:“不是的,這是給諸位貴客用的,我的杯子在這裡。”

凡淞衆人落座後,饒有興趣的端詳着魯奕天的茶具,絕口不問魯奕天請他們來的原因,雙方就這麼耗着,凡淞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廢話,魯奕天熱情的介紹着仙界的風土人情,看起來,五人似乎就是爲了閒扯而湊到一起的。

凡淞再一次喝乾了杯中的茶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天機仙帝不知能否透露一點天機給小弟呢,小弟很好奇,究竟誰纔是仙界第一人。”

魯奕天無奈道:“我只是凡人中的神,我可不是修士中的神,老弟你就別拿我這外號開玩笑了,我要知曉天機,還請你來做什麼。”

凡淞聞言一愣,這魯奕天還真能憋,明明有事卻什麼都不說,放下茶杯,凡淞感嘆道:“喝了半天茶了,你總算說到正題上了。”

魯奕天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道:“不過想晚一會再說那掃興的事情罷了,既然老弟這麼心急,我也就說了。”

凡淞點了點頭,示意魯奕天說下去,後者嚴肅的道:“老弟能否提前結束你的仙界之旅,你到仙界之後,我感覺仙界的時局越來越混亂了,如果在這麼下去,仙界怕是要大亂了。雖然我不能真正懂得天機,但是我知道,老弟你是其中的關鍵人物,說實話,我這天榜第一是被人給推上去的,正如同你的排名被削弱了。”

凡淞笑道:“先說排名,我自然知道這天榜不能全信,我也知道我的排名爲什麼被削弱,至於老哥你爲什麼被推到風頭浪尖上,我也能猜個大概,這個就不必囉嗦了,我們就說頭一件事,老哥知道我來自哪個星球嗎?”

魯奕天答道:“我不知道老弟來自哪界,更不知道你是那個星球之人了。”

“天、華、星。”凡淞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萬年前,天華星從仙界煙消雲散,我們中小部分人活了下來,在幸福的無知中活着,直到我發現了上古神器,如今,我,天華星的仙帝回來了,這就是你們仙界至尊的態度嗎?我,天星殿殿主,天華星上界仙宗勢力之首天夕城城主的弟子,以及我帶領的一衆仙尊、仙君,是不是要因爲你的一句話,就乖乖的帶着我的人,夾着尾巴悄悄的迴天華星?因爲你的一句話就放棄我們本該回歸的心願?”凡淞說着,眼中金焰升騰,表情卻又非常的平靜,其他三人只是靜靜的望着凡淞,沒有任何的表示,不論凡淞跟魯奕天對着幹,還是答應離開仙界,他們都沒有意見,凡淞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定。

魯奕天面色微變,他沒有想到,凡淞居然來頭這麼大,雖然天華星的仙人再多,也是一星之地,這仙界星系也不知有多少,但是仙級戰爭比的是高手。如今凡淞帶了一個仙帝兩個仙君,看樣子都是親信,而且凡淞有師尊,自然也有宗門勢力,同時,如果天華星再出幾個仙帝,那仙界四方勢力也不用混了。

“凡淞仙帝,你的意思是要讓天華星迴歸仙界?”魯奕天只得順着凡淞的話問道,對於凡淞突然翻牌的行爲,他有點措手不及,如今看來,凡淞在仙界乃是理所應當的,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讓他離開。

凡淞身子微微前探,小聲說道:“明白告訴你,近期如果天榜上突然出現太仙,那都是我的人,而且他們都不用整天吊在我身後,我自然有辦法安置他們。我無意跟你們這些仙帝爭地盤,否則我會帶我的盟軍們來的,我是天華星二代弟子第一人,天華星仙界有幾宗的弟子、兒子都在跟着我闖蕩,如果要戰,我不會在人數上吃虧的,別以爲你們天榜一千太仙是多麼強勢的存在。”

魯奕天嘆了口氣道:“我剛纔只是提議一下罷了,都是看破生死的仙人,真要是在劫難逃,我也沒什麼好怕的,既然老弟要在仙界發展,如果看上了我天機府勢力內的星域,只管告訴我,我立刻讓我的人撤出來,算是送給老弟的見面禮好了。”

凡淞若無其事的笑着感謝道:“看看再說吧,先謝過天機仙帝了,唔,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改天再來叨擾,告辭了。”彷彿沒有剛纔的一番示威,凡淞笑着跟魯奕天告別,而魯奕天似乎也忘記了剛纔的不快。

只見魯奕天起身來,邊送凡淞四人邊說道:“凡淞仙帝既然有要事在身,我也不敢再留,他日若有閒暇,還望老弟能賞臉來我這坐坐。”

凡淞簡略的迴應道:“一定。”然後凡淞率先騰空而起,也不御劍,直接朝虛空飛去,墨凌跟梅湘雨、梅宗楚緊隨其後,轉瞬沒了四人的蹤影,四人走後,魯奕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這鴻門宴擺的太失敗了。不管凡淞的身份真也好,假也好,他能夠輕易帶人馬到仙界來,這空間之術就是仙界無人能及的,同時,凡淞敢跟魯奕天翻臉,敢抹青雲劍盟的面子,他能沒有憑藉嗎,想到此處,魯奕天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時,在天機府別院中等候的狐族太仙白影仙帝站到魯奕天身邊,望着凡淞離去的方向說道:“這個人不簡單,如果他不逃跑的話,我們要殺他,至少要損失一半帝級高手。”

魯奕天苦笑道:“哪有那麼多如果,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明哲保身吧。”

白影淡淡的道:“如果他真的是天華星仙宗勢力之首,還倒好辦了,上位者都是會以大局爲重的,就怕他只帶了幾個高手來攪局,那可就有得忙了。”

魯奕天苦笑道:“第一次,我感覺如此的被動。”

“第一次,我感覺自己的話是如此有份量。”與此同時,凡淞一臉輕鬆的對墨凌笑謔道,與仙界第一勢力首腦的會面,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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