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趙敏只說出兩個字的話語,傲狂心頭頓時一陣的疑惑,不由自主張口問道:“你想什麼?”
而面前的趙敏在傲狂開口詢問的一瞬間內繼續接着剛纔的話語,恨意與憤怒的說道:“想她死。”隨着她的話語,三道銀光頓時從趙敏的側身射向一旁臉色蒼白的小昭。
此時的傲狂不經意間看到,趙敏就在自己疑惑的一瞬間內從手中彈出三道銀針射向一旁的小昭,看到這裡傲狂立即想要出手阻攔趙敏射向小昭的三根銀針。可是自己縱然出手再快,趙敏畢竟先自己一步射出銀針,等自己出手的時候三根銀針已經脫離了傲狂的觸及範圍。
也就在這個時候正好聽見趙敏的一句‘想她死。’這三個字。此時傲狂心中的焦急憤怒全被趙敏這三個字引發出來。想也不想的反手一巴掌抽在趙敏的臉上。
當‘啪’的一聲聲響傳進傲狂耳朵中的時候,傲狂心中對小昭焦急的情緒瞬間停止下來,轉變成對趙敏的憐惜,後悔和不忍,同而還有對自己的自責。
這個時候的傲狂看着面前趙敏委屈記恨的眼神不禁有些閃躲,從而轉頭看向另一方的小昭。只見三根銀針剛剛達到小昭面前兩尺的距離,張三丰便立即手腕一動,抖動出一連串的殘影將三根成品字形射來的銀針抓在手中。而後揮手一翻,掌中的三根銀針頓時倒飛向趙敏。
傲狂看到張三丰帶着怒氣的反手打出掌中的三根銀針,頓時心中一驚。這三根銀針在張三丰手中比在趙敏手中所具有的威力可要強的太多。只見三根銀針如同三道光線幾乎是眨眼之間就來到趙敏的面前。看到這種情況傲狂想都沒想的立即出手攔下這三根射向趙敏的銀針。
銀針一入手傲狂便感覺到三股極具穿透力的勁力。傲狂剛一將銀針攔下,對面的張三丰便責怪的怒道:“傲狂你做什麼?這個女子真是歹毒,險些傷了小昭。我將銀針打回去這是小懲大誡,你還護着她。”
聽見這話傲狂有心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無奈之下傲狂只好張口迴應道:“叔父,剛纔我已經教訓過趙敏了。以您老人家的身份出手教訓一個晚輩難免有些不合適。”
傲狂剛一說完,對面的張三丰便拉着小昭走到傲狂的身前,嘆氣道:“罷了,罷了,你們小一輩的兒女情長就由你們自己解決吧。叔父我也不過問了。”說完這些張三丰看看臉上帶着一個清晰的巴掌映痕,一副怨恨神色望着傲狂的趙敏。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小昭向傲狂繼續說道:“不管你怎麼解決自己的事情,你要記住小昭是個好姑娘,這個侄媳婦我很滿意,你別讓小昭受了委屈。”
看到認真說完這些話的張三丰傲狂低頭回應道:“侄兒明白,不會讓小昭受委屈的。”
傲狂的聲音剛一落下,一旁的冷玄冥謹慎的向張三丰說道:“張三丰,那個叫做小昭的丫頭我已經放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放了我徒弟。”話語說完從冷玄冥身上頓時涌出陣陣寒氣直張三丰而去。
見得冷玄冥如此作態,張三丰身軀微微一震緊接着升起一股綿柔又不失剛猛的氣勢壓向對面周身散發着陣陣寒氣的冷玄冥。此時張三丰輕‘哼’一聲震的大殿房樑‘嗡嗡’作響之後,才說道:“你徒弟我自然會放,不需要你來提醒。”
張三丰與冷玄冥之間的氣勢對決,使得大殿中除去張翠山,殷素素,韋一笑,周顛,鹿杖客等少數高手外,其餘一些功力不深的武當弟子皆是忍不住有些不適,嚴重的竟然出現一些輕微顫抖的情況。看到這裡張三丰率先收回自己的氣勢,緊接着冷玄冥也識趣的收起從身其中涌出的陣陣寒氣。
這個時候傲狂看着身旁的小昭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伸手拉起小昭的手腕,向她體內輸入一絲火勁。而面前的趙敏一看到傲狂的舉動,眼眸中流露出更加幽怨,怨恨,委屈的神色。看到趙敏的這種神色,傲狂一想到剛纔自己打出的那一巴掌以及趙敏白皙的臉上留下的那清晰的痕跡,心中更是越加的後悔。
此時面前的趙敏突然臉色一變,帶着一絲酸楚的笑意上前一步走到傲狂的眼前。輕柔的說道:“看在你剛纔爲我擋住銀針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下一次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想盡辦法的讓你後悔,讓你痛苦。”
聽見趙敏的這番話語,傲狂不禁皺着眉頭的猜測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此時傲狂看着盡在眼前的絕色容顏,嗅着從趙敏身上散發着的淡淡如玫瑰般讓人沉醉的體香。剛要張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趙敏又是突然的向前走一步,在傲狂耳邊輕聲的說道:“本姑娘現在很不舒服,很討厭你,恨你。”
話語說完傲狂心中的疑惑轉化成無奈,也就在此時傲狂感覺到趙敏柔軟充滿彈性的嘴脣吻在自己的頸部上,還沒等傲狂清晰的感受這種讓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覺時,被趙敏吻住的地方就傳來一絲疼痛。當這個輕微的疼痛傳達到自己的腦海間的時候傲狂便下意識的向運用《琉璃金身》也一想到此時的情況,傲狂立即消散體內剛運轉起來的火勁,默默地承受着趙敏所帶給自己的這絲疼痛。
這個時候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是望向傲狂,小昭,趙敏三人。看着傲狂一手拉着小昭,讓趙敏趴在自己的肩頭。衆人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絲好奇,不明白傲狂三人這是在做什麼,事情爲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只有傲狂側身的張三丰,殷素素等少數的幾人纔看得見此時的情況。只見趙敏趴在傲狂的肩頭惡狠狠的咬住傲狂的脖子,與此同時還支支吾吾的從喉嚨間發出一些很不清晰的音節。
此時的傲狂感覺趙敏逐漸的用力咬自己,所帶來的痛楚越來越大。很模糊的從趙敏發出的音節中聽到‘恨你’‘未婚妻’‘好色’‘咬死你’‘恨你,恨你,恨你’,明白了趙敏說出的這些很模糊的話語,傲狂頓時明白了趙敏此時爲什麼這麼做,這個時候的傲狂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能說些什麼。最終傲狂只是沉默下來,感受趙敏滴落在自己頸部溫熱的淚珠。
良久之後,趙敏不在支支吾吾的說話,柔軟的嘴脣離開自己的皮膚。而後站在自己的面前擦去微紅眼眶中的淚水向傲狂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討厭你。”
話語說完趙敏立即轉身向對面的冷玄冥而去,當路過小昭身前的時候,看到小昭與傲狂拉在一起的手,眼眸中不禁露出一絲嫉妒的神色。而後走到冷玄冥的身邊有些委屈的說道:“冷師傅,我們回去吧。”
聽見趙敏的話後,一旁的鹿杖客與鶴筆翁二人立即扶着被傲狂打斷除去頭骨與脊椎骨外所有骨骼的阿大和如同乾屍般的阿三。最後那一衆身穿鎧甲的護衛走到四肢斷裂的扎牙篤身前將其抱起走到趙敏的身邊。
看到趙敏等人就要走出大殿的時候,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無忌卻是突然的揚聲說道:“把‘黑玉斷續膏’留下。”
無忌的話音一落,走在冷玄冥等人前面的趙敏立即回頭帶着怒意的說道:“我已經將七蟲七花膏的解藥留下救治那個侍女了。你們還想要‘黑玉斷續膏’簡直是做夢。”
話語說到這裡趙敏,臉上的怒意突然之間收斂的一乾二淨,而後有些戲弄的向傲狂說道:“想要‘黑玉斷續膏’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狂大公子孤身一人去武當山下的軍營向本姑娘求要。”
趙敏的話音落下,傲狂摸了摸頸部趙敏留下的齒痕,看着沾染到手指尖殷紅的血液向趙敏迴應道:“自會去軍營,還請將‘黑玉斷續膏’準備好。”
傲狂剛一說完趙敏便笑道:“那就恭候大駕了。”
此時傲狂看着趙敏等人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在胸中徘徊。直到趙敏等人消失在視線之中傲狂輕聲嘆了口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周顛竟然出聲向傲狂問道:“狂少,趙敏就這麼走了?”
周顛的話語一說完,殷離便叫道:“不這樣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要打一場,殺的血流成河啊?”
“本來應該大打一場纔對的,現在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真是彆扭。”周顛道。
聽見這話,韋一笑立即在周顛身邊說道:“狂少跟趙敏之間的關係非常的亂啊。你敢動手趙敏一根手指頭,我保證狂少一定能整死你。雖然就這樣的收場有些彆扭,但要是真打起來,那事情就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
這個時候的傲狂將韋一笑等人的對話一絲不漏的聽在耳朵中,對於這些話傲狂唯一能做的就是報以沉默,在這件事情上傲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至少傲狂很滿意現在的狀況。
此時身旁的小昭輕聲的向傲狂說道:“公子,你真的要去趙敏的軍營嗎?”
小昭的話音剛一落下,傲狂點點頭回應道:“是的,必須要去。現在的局面躲是躲不掉的,無論如何都要去。”
話完這些話後傲狂回以一個安慰的眼神後,拉着小昭走到張翠山的身旁道:“二叔,讓我看看您的傷勢。”
話音一落張翠山便笑道:“沒事,冷玄冥那一掌雖然很強,但還要不了我的命。體內殘留的玄冥真氣已經被無忌用《九陽真經》化解了,不用擔心我。反而你應該想一想怎麼處理你跟趙敏的事情。”
隨着張翠山的話語,傲狂將手指搭在張翠山的手腕上爲他把脈,感覺到脈象雖然虛弱但並不散亂之後,傲狂取出一粒‘九轉熊蛇丸’給張翠山服下之後才說道:“我跟趙敏?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情。一個是朝廷郡主一個是江湖人士,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情。”
聽見傲狂話語中的沮喪與無奈,一旁扶着張翠山的殷素素張口說道:“局勢雖然是這樣,但人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你能明白你與趙敏之間的局勢對立是應該的,但是我們擔心的是,害怕你明知不可違而爲之。到時候對你們兩個都沒有好結果的。”
緊着着殷素素的話語,一旁的張三丰撫了撫胸前的銀鬚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傲狂你可要想清楚了。”
張三丰說完這句之後便立即轉身走到一旁。此時的傲狂聽見衆人的勸說,心中十分是不是滋味,大家所說的傲狂都明白。可是明白歸明白,而做又是另一回事。如此傲狂就是這樣很鬱悶很無奈的思索着自己與趙敏只見的種種過往。
也就在傲狂思索這些時候,一名武當弟子匆匆忙忙的跑進大殿,看到他這副樣子張三丰不禁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一落,這名武當弟子先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兩聲,而後有些結巴的說道:“師,師祖。包圍武當山的大軍正在往山下撤退。還有在南方守山的師兄也傳來消息說,說南方山下的一處空地上有一些軍隊正在安營紮寨。”
聽見這名武當弟子的話,張三丰立即露出思索的模樣,良久之後才揮揮手示意這名武當弟子退下,而後向思索中的傲狂說道:“有些不正常,趙敏沒道理連包圍武當山的軍隊也要撤離。”
張三丰的話音一落傲狂便向身旁的韋一笑說道:“韋蝠王你的輕功好,就先去察看趙敏帶來的軍隊大約有多少人馬,還有,若是有可能的話就再去探查一番他們的軍營,記住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傲狂一說完,韋一笑便立即迴應道:“是,狂少。”說完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傲狂出聲向血一等血刃人員道:“你們也跟着去,切忌要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