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軍營大帳內,一名身穿邋遢道服的道士雙手下垂跪於地上,臉色蒼白,臉上還有血絲留着,他身後站立着兩個都是身穿黃色戰袍的將領目光深冷望着地上的道士,二人雙手扣着刀背,似乎要把這道人給處決一般,那道人目光一陣深沉暗道:也不知這妖人會不會到來!
他深深思索之間臉上的傷疤上鮮血橫流,一滴滴血液沿着髒兮兮的臉龐上掉落在地上,而他如同未覺一般,這時他隱隱聽到有人說道:記住一切安計劃行事!
那道人面色微微一凜暗道:皇上在暗處跟我說話,看來那妖人即可到了。
那道人身體微微往前挪一挪,來放鬆自己的腳上的肌肉,跪了一個時辰委實難受的緊,這時聽到一聲朗聲喝道:徐帥駕到!
三人臉色齊齊一變,道人身體微微一震,他仰首哈哈大笑道:徐壽揮這龜蛋你終於出來了,急匆匆將貧道召來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營帳之外走進二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紀約四旬左右的中年漢子,身穿紫色長袍,長的一張國字臉,一雙虎目若有若無的精光,厚厚的嘴脣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瞥了地上的道士一眼,隨後大步走到前面的大帥之席位上,那女的年約十八歲,她長髮披肩,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傳遞,惹人一陣遐思,尤其是她身穿一件淡紅色的薄衫,她雪白而高聳的雙峰時隱時現,頗爲引人遐思,饒是後面站立的二將領,看了不免老臉一紅,不敢去看那驕人的嬌軀,兩人連忙垂下頭,那女子似乎察覺二人的異樣,不禁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站立在那中年漢子身邊,瞟了地上的道人,秀眉微微一黛暗道:這老小子又要耍什麼花招!
她那紅潤的小嘴露出淡淡的冷笑,卻見那中年漢子瞥了道人一眼說道;鄒道人,你在營帳之內大呼小叫,該當何罪!
說着他目中精光閃爍,那道人面無懼色嘎嘎笑道:什麼鄒道人,徐壽輝,你可聽好了,老夫是玉皇大帝的徒孫,專門降魔除妖的,你呀,現在是妖魂纏身,無藥可救啦!
徐壽輝冷漠的看了看那道人哼道:你想說的我身邊的柔兒是妖孽麼,少跟我來這套,你居心不良污衊柔兒我豈會不知,我本想召你回來繼續做幕僚,哼,現在看來我當真是錯了,光憑你裝瘋賣傻辱罵我二人,我該殺了你纔是哼!
說着他目光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機,一旁的妙齡女子美目掃了那道人一眼低聲說道:大帥,莫惱,鄒道長素來對你忠心耿耿,或許是聽到什麼謠言纔會說我妖孽吧咯咯,所以呢請大帥不要怪罪鄒道長才好哦!
鄒普勝也沒料到這妖女會替自己求情,不免楞了一下,他沉默不語,只是掃了徐壽揮一眼,卻見徐壽輝恍如未覺一般怔怔的看着自己,半響卻聽徐壽輝冷冷一笑道:哼,虧柔兒替他求情,好了,這個罪過暫且不提,鄒道人,你精通星象之學,你認爲徐壽輝可以活多少歲?
鄒普勝看了看徐壽揮一眼說道:你已經離死不遠了!
此話一出,徐壽輝面露驚怒之色喝道:好膽,你詛咒我死,來人將這廝推下去砍了!
這時帳外出來兩名侍衛趕上前來抱拳道:大帥!
鄒普勝冷冷看了看徐壽揮一眼說道:我說的沒錯,你真的離死不遠,居然敢假冒大帥,殺無赦!
徐壽輝臉色大變咆哮道:你們楞着幹什麼,將他拖下去砍了,居然說我是假的!
他喊了半天卻楞是不見有人反應,他臉色大變驚道: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麼!
這時兩名侍衛冷冷看着眼前的徐壽輝冷笑道:假貨還敢如此猖狂!
這時鄒普勝冷冷一笑拍了拍手,這時聽到嗖嗖嗖三聲,這時聽到外面一陣慘叫聲,刀兵相接的聲音響個不停,徐壽輝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說道:你們你們造反麼!
那女子咯咯笑道:傻瓜,別裝了,他們看出你是假的,我們大勢已去,快走!
說着,她嬌軀一扭,身影便消失在衆人面前,徐壽輝驚呼道:等等我!
說着他縱身一躍向上躍去,鄒普勝冷冷一笑說道:將這廝給擒拿吧!
這時聽到徐壽輝怪叫一聲,塵土飛揚,原來他在營帳上打破一個口子飛了出去,可是到了外面卻聽到一聲悶哼聲,一個軟綿綿的物體飛向自己而來,他慌忙將那軟綿綿的物體推開,卻被那軟綿綿的物體啪的一聲打了一個巴掌,打的頭暈腦脹,他正驚愕不已,原來那柔美女子嘴角鮮血流着,她低聲說道:我們遇到絕世高手了!
說着拉着徐壽輝一陣逃離出去,此時地上殺聲四起,敵我雙方殺伐不已,二人倉皇而逃,卻不見有人追上來,不免驚異無比,當二人跑到一處山溝處,喊打喊殺聲似乎弱了許多,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是一陣潛逃,夜色漫漫二人衣衫被草木所扎破,那女子身上的雙峰之處露出點點來,令人心神一蕩,到了一個小村莊,裡面的村民早已入睡,二人找到相對僻靜的地方躲了起來,那女子幽幽說道;想不到計劃失敗了,不知道錯在哪裡,居然這麼快被識破!
那假的徐壽輝喘息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鄒普勝似乎對我早有疑心,莫非這一切他們早有準備!
那女子冷冷一笑說道;我當日曾想殺了這臭道士,沒想到今天被他暗算一次,今天這個絕世高人不知是何來歷,我一個照面便被他打成重傷,險些性命不保,一切只怕早是計劃好了,他們敢這麼對付我們必定是找到真的徐壽輝,他們先前跟我們假意說話,只是想拖延時間而已。
那假的徐壽輝驚呼道:這怎麼可能徐壽輝的情況只有我們二人知道,別人根本沒從得知,除非我們身邊有奸細,否則他們那麼快得知這個情況。
那柔美女子緩緩點頭嘆息道;我不惜假扮青樓女子混入徐壽輝軍中,可惜還是功虧一簣,你說的不錯,必定是我們的人出賣我們了,只是此人究竟是誰呢?
二人陷入一陣沉思之中,這時假徐壽輝忽然驚呼道:是不是,你的人出現問題了!
那柔美女子驚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說天龍兄弟?
假徐壽輝冷冷笑道:不正是他麼!
當時在場的只有天龍和我的一名老部下,我那老部下對我極爲忠心,絕不會有背叛我,倒是你那天龍兄弟嫌疑可就大了。
柔美的女子秀眉一豎怒道:不是他,他不可能背叛我,一路上對我呵護備至,就連那幾個被我吸取精血的人也是他帶來的,我的功力纔會增長的這麼快!
她憤怒的時候小臉變得通紅神色頗爲激動,假的徐壽輝怪笑兩聲說道:看來你是喜歡上這傢伙了,這麼維護他,薄兄,別忘記你可是男兒身不是女子啊!
柔美女子茫然看了他一眼苦澀一笑說道:我以爲此生再也不會喜歡男人,可是我卻喜歡上天龍,那一次在路途被明軍追殺,若非他救了我,我只怕死在大軍之中了,你說他背叛我,我絕對不會相信的,天龍對我頗有情意怎麼會背叛我呢。
她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假的徐壽輝瞥了她一眼咧嘴一笑道:薄兄,你的容貌果然出衆,就連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這是什麼武功可以將男的變成女的!
柔美女子冷傲笑道:陰陽神功,如今我已經將陰陽神功修煉到陰陽合一的境界,可隨意變化人體,可惜這個神秘高手容貌我卻沒看清楚,就被他打成重傷,實在可惡之極,我薄情還從不曾輸的這麼慘!
原來此人正是銷聲匿跡已久的薄情,那假徐壽輝茫然說道:我連人影都沒看到,你便被人打下來,還被你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
薄情哼道:誰叫你碰我的,活該被我打!
假的徐壽輝怒道:放屁,你只是披着女子皮的男人而已,害羞什麼!
薄情面露一股殺氣說道:慕容平,你這混帳小子找死,若非看在你跟我合作的份上,我非殺了你不可!
慕容平嘿嘿一笑道:有本事來,誰怕誰,陰陽神功到底有多厲害,我倒要瞧瞧!
薄情咯咯嬌笑道:好啊,我正好要吸取男人精血,今天我要嚐嚐你的精血!
二人差點要動手,這時聽到一聲呵呵笑道:原來你們兩個還沒逃走,倒讓我意外的很啊!
二人只聽那聲音好是耳熟,不免驚愕的望向四處,卻不見人影,二人面色一凜互看一眼低聲道:我們暫且不打,這聲音好是熟悉,不知是敵是友!
說着二人分站兩側,慕容平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刀,薄情則是潔白的玉掌豎立在胸前,小心戒備着,她心裡卻是驚悚萬分暗道:難道是先前的那神秘高手,若是真的是他,我們的性命真的難保了。
正當二人小心戒備之時,前面的上空中懸浮着一個白衣青年,他白衣迎風飄蕩,俊雅不凡,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二人,而這人卻是如此的眼熟,薄情驚呼道:是你,張子山!慕容平雖然面帶面具也止不住驚詫之色驚呼道:是你!
張子山我正要你報殺父之仇!
張子山頗有興趣的看了二人一眼呵呵笑道:原來是兩位故友啊,慕容平想不到在東瀛沒看到你,在這裡卻碰到你了,不過你爹並沒死,你放心吧。慕容平楞了一下問道:那你把我爹怎麼了?
張子山嘴角一撇笑道:放心很快你可以跟你去相見了!
張子山眼睛瞄了瞄薄情一眼輕笑道:果然是一代尤物,若非我知道你是人妖,說不定我也會動心,徐壽輝還稱讚你光滑無比,弄得比較舒服,敢情你被爆菊花了呵呵!
薄情玉面一紅怒道:張子山我要殺了你!
說着他縱身撲向張子山,而慕容平卻朝遠方逃去,只剩下薄情與張子山打鬥,薄情招式狠辣而陰冷,身上不時變化顏色,時陰時陽變化多端,張子山淡然一一將其化解,薄情越打越驚心,他看出張子山是在玩弄自己,並沒有動殺招,他心生逃逸之心,美目一轉輕喝道:陰極陽生!只見她雪白的臉蛋出現一紅一白之色,顯得詭異異常,只聽轟的一聲,薄情被那無比強大的力量震的老遠,足足有十丈之外,哇的吐了一口鮮血,再也站不起來,他輕輕喘息一聲驚怒道:你爲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張子山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如同死狗一般的薄情說道:爲什麼殺了你呢,你這麼美貌動人,殺了實在可惜了,薄情啊,不如你跟我回京師,你的屁屁這麼滑嫩,讓我那些狼軍懆懆你那不錯的,據說他們都喜歡後面啊。
薄情臉上露出驚詫羞惱之色怒道:張子山你再三惹我,我要跟你拼了!
她臉上露出冰霜之氣,張子山頗有意趣的看着她臉上的變化笑道:又來冰封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