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樑衛嘆息道:他們都受了內傷,不過聽悔過大師說那張子山也受傷了不比他輕。樑王臉色數變嘆息道:果然是勇武過人,可惜卻是我敵人。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樑王苦笑道:這丫頭又來了,樑衛你先下去吧。
樑衛微微一笑說道:那屬下便告退了。說着,走了出去,這時進來一個黃色宮裝的少女明豔動人,她正是阿蓋郡主,她脆生道:父王刺客找到了沒有?樑王深沉着臉搖頭說道:讓他給跑了,阿蓋你沒事情吧。
阿蓋玉臉一紅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樑王輕嘆一聲說道:看來那張子山曾動過心思抓你啊,不過奇怪的很,他居然沒有動你,你可曾看見過他面貌。阿蓋郡主茫然搖頭說道:當時女兒在跟春香沐浴並沒有見過人。樑王哼一聲說道:這廝居然偷窺你沐浴簡直無恥之極。
阿蓋郡主玉臉通紅忙道: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兒在沐浴。樑王嘆息一聲道:你還替他說好話,真不知道你腦袋裡想什麼。阿蓋郡主知道張子山沒事,不禁放心,說道:父王那三個人您打算怎麼處置?樑王微微一怔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去吧,也不早了,早點去休息。
阿蓋郡主低頭說道:那孩兒告退,父王早點休息。說着,看了看地上怔怔坐着的武青櫻,心裡一動笑道:父王我身邊少了一個侍女,不如將她送給我吧。樑王被張子山一鬧頓時沒有做事的心情,不耐煩搖手道:把她帶走吧。說着,看也不看武青櫻一眼,轉身走出寢宮,武青櫻怔怔的看着阿蓋郡主輕聲問道:郡主你爲什麼把我帶到你身邊?你可不可以叫樑王把我夫君和爹放了?
阿蓋郡主看了看武青櫻清脆一笑說道:放了你父親和衛壁不難,不過你得把張子山的事情告訴我。武青櫻怔道:公主你想知道張子山的事情。阿蓋郡主淡然一笑說道;只要你告訴我,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武青櫻一怔嘆息道:既然郡主想知道那小女子就一五一十告訴郡主。說着,將張子山怎麼來崑崙山的經歷告訴阿蓋公主,阿蓋公主聽了目光異彩閃爍,二女一問一答也不知道多少時候,外面頓時一片寂靜,阿蓋郡主帶着武青櫻到了自己的寢宮,一個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知道,另一個爲了自己的父親和丈夫把聽到的和看到的所有告訴阿蓋郡主,漫漫長夜就這樣渡過了。
張子山卻沒那麼好的心情,此時他正坐在高高的山峰打坐調息,那怪和尚內功極爲深厚,若非張子山強制用上乾坤大挪移神功,只怕此時受傷更爲嚴重,他身上出現陣陣罡氣,臉上一陣通紅,頭上的煙霧漸漸升起,眨眼間整個身體被煙霧遮住了,過了數個時辰,張子山才感覺內傷好了許多,才漸漸收功,站起來,遙望遠處的大理城,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轉身一看,笑道:娘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樵如因白了他一眼嘆息道:你這孩子也太過莽撞了,差點就被那些高手所害了。
張子山走到樵如因面前笑道:娘,你放心吧,如今孩兒不禁身體好了許多,內力比之前更加精純,這次我有把握贏了那老和尚。樵如因看了看張子山的身體欣慰道:果然臉色好了許多,只是如今城內守衛衆多,你得把你媳婦接過來,免得出什麼意外。張子山點頭說道:娘我把高啓天給殺了,哼此人對你心懷不軌實在該殺!樵如因嘆息道:殺了只是太對不起他了。
張子山惱怒道:這種下三濫的混蛋娘你爲什麼可憐他啊!樵如因秀眉一皺,看了看天空說道:至少他也放過我們母子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站在這裡了。張子山想了想暗道:這個娘簡直是婦人之仁。想到這裡,說道:娘我先進城一趟。樵如因身影一閃,到了張子山面前說道:帶上這個你再去大理城。
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副人皮面具,一看是中年男子的面具,張子山收下帶上臉部,頓時變成一箇中年漢子,然後將白色書生衣服換成灰色普通長衫,一晃眼之間便下山了,臨走之前向樵如因搖了搖手,樵如因脆生說道:孩子要小心啊。張子山面帶面具沒有表情只是略點頭,化作一陣灰影,到了城裡果然見到官兵正四處拿人,張子山鎮定的走進城看了看牆上畫着自己的畫像,暗道:我必須把梅麗接出來,否則就麻煩了。張子山不緊不慢的走路,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但見一個身穿金黃色的錦袍的年輕人騎着一匹白色駿馬跑了過來,那年輕人面貌俊秀只是帶有暴躁之氣,手中的長鞭抽了下來,張子山輕輕一避,那年輕人見一鞭落空不禁一怔忽然怒道:你這中原狗居然敢躲開找死啊!說着,又是一鞭抽來,張子山面無表情又避開,這時那年輕人怒氣道:你們都是死人還不給我將這漢子圍起來給我好好的打。
這時圍觀的百姓一下子多了起來,有人叫道:是小王爺!有幾個老百姓臉色大變頓時轉身便跑,一會功夫百姓跑光只剩下官兵們圍住張子山,那些官兵喝道:你這漢子居然敢惹小王爺膽子不小啊,還不束手就擒。張子山哼道:那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了!那些官兵紛紛撲上來,張子山護身真氣立時反擊,砰的一聲,一羣官兵頓時成了滾地葫蘆,有幾個官兵驚呼道:有妖法吖,大家請抄傢伙!
說着,那些官兵拔出武器,正待向張子山打過來,這時聽到一聲清嘯聲道:住手!那些官兵正求之不得礙於小王爺在身邊,見來人喜道:原來是段總管來了,太好了。張子山心裡一動暗道:想不到我會在這裡碰到他。但見過來一個面如冠玉的中年人,容貌俊雅的很,酷似那張畫像裡的段光,張子山感到一股親切感,雙目頓時一陣溼潤暗道:他真的是我叔叔。段功走到中間看了看英俊年輕人抱拳道:參見小王爺,不知道遠道而來有什麼事麼。
那英俊年輕人傲慢道:有點事情,只是被這路人給擋住了,你們好好處置他才行,我先告辭了。段功一怔點頭道:那小王爺趕緊趕路吧。那英俊年輕人點了點頭看了看張子山冷哼道:這次算你命大,要不然你早已人頭落地了。
張子山淡然一瞥他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着段功,那英俊年輕人面色鐵青騎着馬猛抽一鞭子那白馬嘶叫一聲,便快速跑了,一羣官兵看了看張子山,其中一個胖胖的官員走過來說道:總管這小子該怎麼處理?
段功看了看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繼續尋找刺客吧,這人交給我了。說着,一把將張子山的手扣住說道:閣下跟我走一趟吧。張子山一怔但見他目光溫和並無惡意,就任由他牽着手,官兵們怔怔看着他們離去,半響,那官員嘆息道:段總管武功果然高強居然把那個人給抓走了,了不起吖。
這時官兵們面面相噓,段功帶着張子山走了一里路,張子山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段功沉着臉不說話,張子山頓時不說話,跟着讓,轉出大樹林,到了花叢裡,前面是一個小小的山莊,都是竹子做成的,段功帶着張子山東走三步南走十三步,接着一直走二十步,終於走進那山莊門口,但見門上寫着“勵峰雅居”,張子山怔怔看着山莊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段功不語,敲了敲門,這時走來輕輕的腳步聲,門呀的打開了,走出一個白衣少女容貌娟秀靈氣十足,她驚喜道:爹,你這麼早就來了,這位叔叔是誰?段功微微一笑說道:你進去吧,我與這位叔叔有事情要談。
那白衣少女朝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叔叔好。張子山尷尬一笑沉聲道:小妹妹好。白衣少女格格一笑,頓時走進去,段功看了看張子山說道:到了這裡可以把你娘給你的面具摘了。段功目光頓時變成柔和,不覺一雙俊目紅了,張子山一怔說道: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本來面目?
段功把他的面具摘下來,白衣少女眼睛一亮,頓時驚道:想不到你這麼英俊這麼年輕,害的人家叫你叔叔。張子山怔怔看着段功,眼眶一紅,說不出什麼情感,讓他情不自禁的將段功抱住了哭道:叔叔,我終於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