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了大概的猜測,不由得對看一眼,若是如此他們不能再在沼澤之中糾纏,否則遲早會成爲泥人。
“易兄,我們要儘快離去!”刑急道,“你可有辦法?”
“我能夠離去,我應該能夠帶上你,至於他們……”易圖沒有繼續說下去。
刑急看着他們,心中一動,他不可能永遠留在死寨之內,出去之後,他們的價值就會體現出來,一咬牙,決定將追隨者一同帶走。
“虛風,要帶走他們需要幾條魚。”刑急問道。
“不幹,我不與沒有信用的人交易。”虛風鳥拒絕。
“這一次我是真心實意的,爲了表達我的誠意,你開價!”刑急道。
“一百條魚肉!”虛風鳥道。
刑急面色刷地白了,“虛風,你就實際一些!”
虛風鳥想了想,改口道,“五十條,而且要先下十條定金,不得講價!”
沉思片刻,刑急咬牙答應,取出石盒。
突然間,他身旁勁風起,一個人搶過石盒。
“該死!”刑急大怒,正想追去,但是腳下被沼澤一絆,差點摔倒。
“你們別動,想要取回石盒,就必須答應帶我離開沼澤。”那人威脅道。
“好,我答應你,將石盒送回來。”刑急道,救他只需要五十條魚肉,石盒裡可不止。
“不是我不相信你們,但是石盒在手我纔有點安全感。”對方道。
“你這是在逼我。”刑急不高興。
對方面色變了變,在思索着得失。在他沉思之際,身邊泥泡拱起,將其一下抱緊,往沼澤里拉扯。
“救命!”在他掙扎之時,石盒跌落沼澤,石蓋打開。
一團黑影從石盒之中飛出,附在一人後背,那人被快速帶走。
刑急愕然,原來這個石盒內裝的是黑影,自己拿錯了,難怪虛風鳥無動於衷。他瞬間反應過來,“虛風,將他留下,十條魚肉!”
“二十條!”虛風鳥道。
“好!”刑急立時答應,他不想黑影因爲他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寒風吹過,那個遠去之人頓時聽下來。寒風一刮,將他帶回來。
易圖兩人觀察,發現此人後背完全黑掉,並有往前身蔓延到趨勢,此時被凍僵,黑色停留不懂。
“兄臺救命!”那人道,他最瞭解自己的情況,身體的知覺逐漸失去。
刑急沉默,此人可以說是傷害的,他認爲自己有責任,與虛風鳥商量得知,能有將其保住成如今的狀態,之後再找解決的辦法,這一次虛風鳥還算好心,只要了兩條魚肉。
那個偷取石盒的人被泥人拉入到沼澤之中,如今就剩下五人。刑急覺得五十條魚肉救五人有點吃虧,關鍵是他與易圖能夠獨自離去,要救的就只有三人,而且那個被冰凍的人應該也沒有危險,算下來就只有兩人,因此他決定再想想辦法。
“大家走吧!”與易圖商量一翻,他們決定走過沼澤。
不時有泥人攻擊他們,一開始大家心驚膽戰,每一次化解危機之後,他們的膽逐漸大起來,每每完全下沉之時,都會被易圖拉出來,因此幾人對於沼澤的恐懼逐漸減少。
易圖的手上還抓住一個泥人,這一點更加增強了他們的膽氣。到後來,刑急忍不住,開口向易圖索要一個泥人。
聽到這個要求,易圖神色古怪,刑急不會也想試試泥人的味道,這可是真正的死人。既然對方開口了,他亦沒有拒絕,只要有泥人到來,能抓的全部被他抓起來,放入刑急的石盒之中。
不知不覺,他們腳下逐漸變得結實,終於通過了沼澤。三人對兩人連連拜謝,心中更加堅定追隨兩人。
出了沼澤之後,再走不久,他們面前出現了一片樹林。
“有樹就可以生火,就可以炭烤魚。”刑急第一時間想到吃。
“好,我贊成,我還沒有吃過熟肉。”虛風鳥道。
它們一拍即合,在樹林邊緣生起火來,刑急拿出幾條魚在火上烤,香氣四溢。他知道此事危險,讓虛風鳥負責安全。有炭烤魚,虛風鳥拍着胸膛答應。
魚還未完成,異象就出現了,樹林中颯颯地響個不停,樹枝招展。
虛風鳥寒風一吹,聲音立時靜下來,樹枝全部被凍僵。
易圖注意力集在樹林之中,他發現凍僵的樹枝上生有很多果實,青中帶黃的果實。他摘下其中一枚,打開一看,內裡的肉白中帶紅,香氣四散,但同時帶有陣陣的血腥,紅色的似乎是鮮血。他想到了沼澤,想到了裡面的死人,沼澤將死人的養分帶來了這片樹林之中。
刑急見到果實,嘴又饞了,摘下一個就想放入嘴巴之中。易圖將推測告知,刑急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捨不得這麼好的果實,摘下一大堆放入石盒之中。
他還告訴易圖,“易兄,這果實我們不吃,以後說不定還有用處,可能會換取其他好處,因此不能浪費。”
易圖不語,就看着他摘取果實。突然間,他心頭產生一個念頭,想看看樹下到底是不是沼澤。拿出鱗片,開始挖起來,挖樹挖坑可是他的拿手絕活,很快就把樹挖出來了。
刑急見到不禁咋舌,“易兄果真我被楷模,直接整棵樹拿下!”
易圖沒有迴應,認真觀察在大樹,發現樹根之處的泥土果然與沼澤相似,讓他驚訝的是,樹根跟他的感覺就如同是人的手腳,這些樹莫非是由泥人發育而出。
他又挖開了幾棵樹,發現情況相似,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測。他將猜測告知刑急,刑急看着樹根,細細觀察,最後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易圖將這些樹的樹根割斷,用無根果的方法將其重新種下。
烤魚熟了,刑急邀請衆人同吃,易圖不吃,其他人亦不敢吃,最終,一人一鳥將魚肉分了。
“有人虎視眈眈,你要小心。”吃完烤魚,虛風鳥提醒。
“你怎麼不早說!”刑急道。
“遲早都一樣,你們不進入樹林,他們是不會吹來的。”虛風鳥道。
刑急與易圖商量,兩人還是決定進入樹林,他們都來到這裡,不可能半途而廢。告知另外三人,做好充分的準備,進入樹林。
走了一段路,他們立時察覺到四周異常。再走一段路後,異動越來越明顯,他們不知不覺停下來。
“你們停下!”一個毫無情緒的聲音響起。
“爲什麼?這片樹林是你們種的?”刑急道。
“不錯,就是我們種的。”那個聲音回道。
“你說是就是,我還說是我們種的!”刑急道。
“你們也可以種!”對方道。
聽到這一句話,刑急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因爲他突然想起這片樹林的成因。不過他又不想吃虧,於是道,“我們不種,我們直接毀了這片樹林。”
此話一出,一股力量掃過五人,三人身體無法動彈,易圖感到氣機被鎖定,腦海中出現小魚花紋,尾巴一動,便將鎖定的氣機衝散,刑急只是覺得身體震了震,隨後異常便消失了。
“居然偷襲,卑鄙無恥!”刑急道。
在他說話時,身後兩聲冷哼,兩人倒地,只有那個被黑影附體因此被凍住之人還站着。
“你讓我非常憤怒!”刑急道,暗中傳音虛風鳥,討價還價。
“居然沒有倒下!”伴隨着沒有情緒的聲音,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易圖感到鎖定的氣機更加強大,他直接衝破鎖定,右手拿着石頭,對着那人砸過去。
“哼!”那人冷笑一聲,出手抓向易圖手掌。
石頭撞在手掌上,立時將手掌拍扁,那人面色變了變,想要後退,易圖速度更快抓着石頭,直接着往他腦袋一拍,把握其拍扁。
這人同樣古怪,腦袋被拍扁但是依然沒有死掉。
“手下留情!”那人道,沒有腦袋居然還能夠發出聲音。
“先打斷兩條腿再說!”刑急道。
易圖有着同樣的想法,啪啪兩聲,將對方的兩條腿砸扁。
“手下留情,我有事要說,我知道離開死寨的辦法!”那人見到易圖還想拍,馬上制止住。
“離開死寨的辦法?如果有,你爲何不離開,我記得寨主曾經說過,不能離開死寨,你想害我們還差遠了!”刑急道。
“我們可以隨意離開死寨,但是你們不行!”那人道。
“爲什麼?”刑急問道。
“因爲我們是真正的死寨一員,而你們不是!”那人道。
“爲什麼不是?”刑急問對方道。
“因爲你們還沒有死過!”那人道。
刑急立時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死掉,成爲真正的死寨一員,就可以離開死寨了,你所說的方法就是好我們死掉!”
“不是,不要誤會!”那人插嘴,“我所說的是以你們此時的狀態離開死寨,而且不會讓寨主知曉。”
刑急與易圖對看一眼,認爲此事可以考慮,死寨之中能夠得到力量,而且食物不少,但是此地實在太過危險詭異,他們都不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