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蒼茫,莫不如是,站在十字路口的我們不論朝那裡前進,都是天意而以————終不顧.
凌晨邊走,邊向王守之等人說了燕光頭攻城的經過。
王守之等人皆大爲讚歎血霧城牆高城厚,又加上有鬼沼之隔,根本就沒怎麼傷筋動骨,鐵二更是大呼鬱悶!
凌晨問道;“怎麼?妙輕城之戰不也是輕鬆就擊退了魯國的大軍麼?”
鐵二性子最急,不等別人說話,搶先說道:“凌兄弟,別提了,什麼輕鬆擊退?是連日苦戰,好不容易纔守住了妙輕城,要不是有九天神數說魯國大軍很快就會退去,我很是懷疑妙輕城能不能守的住!”
凌晨訝然問道:“怎麼?魯國竟然有這麼厲害?你們妙輕城裡的人馬應該跟魯國的人馬差不了多少吧?”
鐵二鬱悶的喝了一大口酒,一擦嘴,說道:“我們這邊的人馬加起來是跟對方差不了多少,可是對方的頭領,據說是叫什麼狹將軍的,當真是詭計百出,用兵真可以說的上是有神鬼莫測之機啊!厲害,厲害!”
符爲天、東城文、綠薄兒幾人紛紛大爲贊同!
凌晨聽的大爲詫異,他一直以爲魯國的十二將軍都是以武力見長,像得將軍、勝將軍等等,都是這樣,沒想到這十二將軍裡排名第一的狹將軍竟是以謀略見長的,這可真是意想不到!
凌晨正在感嘆,聞知行聽了鐵二的這話大爲不樂意,忍不住揚聲道:“什麼神鬼莫測之機?以我看來,不過爾爾,他最後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手裡?”
東城文和稀泥,笑道:“那是,那是,咱們寶之國大名鼎鼎的兵機先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量他一個魯國小輩,不足爲懼!”
聞知行聽了這話,登時大爲舒服,用手摸着三縷長鬚,狀甚悠然!
鐵二冷笑道:“嘿嘿,是啊,不足爲懼,那天不知是誰被人家給包了餃子,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恐怕我們這位大名鼎鼎的餅雞先生就他孃的變成了肉醬了,嘿嘿……”
鐵二的這話說的十分難聽,聞知行的臉色登時變的十分的難看,不過這鐵二雖然說的難聽,但卻是事實,所以聞知行竟然反駁不得,一時呼呼的直喘粗氣。
鐵二不理聞知行,只是自顧自的喝酒。
凌晨暗暗思量:“聽鐵二哥的意思,這妙輕城之戰竟然十分的慘烈,竟然連聞會主都差點死了?!”
凌晨更加的好奇了,剛想問個究竟。
東城文又出來和稀泥,笑道:“這話雖然不錯,但聞會主後來不是也差一點就把那位狹將軍置於死地麼,所以大家不分勝負,算是扯平!”
鐵二冷笑了幾聲,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這話,沒再說出更難聽的話。
凌晨問道:“鐵二哥,跟我說說妙輕城之戰的經過如何?竟然有這麼兇險?”
王守之知道聞知行好面子,所以不提這事,笑道:“這個以後再跟盟主說吧,先說說當下之事,聞會主,這次攻打白雲飛,該如何用兵?”
聞知行清了清嗓子,道:“這個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只是我還沒見過南林城的地形,所以還不知應該怎能麼攻城纔好!”
白永野道:“這個我倒是知道,這南林城不但和魯國交界,南面不遠處就是黑森林,因爲時常會有戰事,所以城池十分的厚高,防守也嚴密無比,裡面的守衛也全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所以這南林城的防守可以說比血霧城只強不弱!”
聞知行道:“竟然是這樣?我還以爲只是南面的一座小城而以,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厲害!?這樣的話我可要再仔細的思量思量,這個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不知這南林城裡有沒有什麼奇異詭術?比如說像血霧城外面的鬼沼這樣的?如果有的話,我們得事先防備才行啊!”
白永野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南林城裡並沒有什麼詭異之處,只是因爲接近黑森林的緣故,城裡的地面都十分的特殊,挖地道是絕對行不通的!”
聞知行點頭道:“這樣!”
白永野接着道:“在這南林城裡還有不少我聚霧堂裡的弟子,到時候我可以想辦法跟他們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情報!”
衆人皆點頭。
符爲天臉上頗有憂色,說道:“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王守之道:“符門主有話說就可以,沒事!”
符爲天道:“我記得前些日子,寒劍城的兩隻奇獸被白雲飛給要走了,後來就一直沒有聽到這兩隻奇獸的消息,凌盟主,這兩隻奇獸可在血霧城中?”
凌晨還沒回答,白永野一拍腿,驚道:“對!對,符門主不說,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白雲飛確實弄了兩隻怪獸來,這事極爲秘密,只有幫裡的幾個高層知道,當時我恰好就知道了,只是當時我聽白雲飛說,這兩隻怪獸是用來對付黑森林裡的那幫人的,所以這兩隻怪獸悄悄地放進了南林城,並不在血霧城中啊!”
凌晨問道:“怎麼?這兩隻怪獸十分的厲害?”
符爲天嘆道:“唉,這兩隻奇獸我也不知道什麼來歷,但小時候我倒是有幸跟着符中門的上任幫主見過,豈止是厲害?簡直是無敵,只是一直這兩隻奇獸一直被困在了寒劍門的前輩們費盡心血才布出來的大陣中,所以世人都並不知道這兩隻奇獸,這兩隻奇獸力能摧山,渾身刀槍不入,而且在晚上的時候會變的狂暴無比,倘若出現在人間,恐怕會釀成大禍!當初寒劍門的門主還特意請了能人巧匠來造了兩個籠子,想把這兩隻奇獸裝起來,當作鎮派之獸來用,沒想到後來被白雲飛給要了去!”
凌晨聽到這話,腦海中電光一閃,突地想起血霧城外的小飯店地下的那兩個鐵籠子來,說道:“啊!原來是它!好巧!但這兩隻奇獸如此厲害,白雲飛又怎麼把奇獸移動南林城的?他應當也控制不了這兩隻奇獸吧?”
符爲天道:“這……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只是後來聽寒劍門的門主跟我抱怨,說白雲飛把這兩隻奇獸給要了去!”
白永野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自從老幫主死後,白雲飛不知怎麼的,不但功力大增,還會了許多奇功秘術,這兩兩隻奇獸就是用他才學會的一種閉魂術把奇獸給弄的暈了過去,然後擡到南林城中去的!”
王守之道:“這倒是不可不防!”
凌晨笑道:“這兩隻奇獸的力氣這麼大,白雲飛恐怕也不敢放出來,如果真的放出來的話,這奇獸萬一不攻擊我們,反而去殺南林城裡的人,白雲飛豈不是要虧大發了?”
白永野否定道:“不會,白雲飛的這閉魂術十分的詭異,那次的偶然間聽他說話,似乎這閉魂術是專們用來對付獸類的,只要中了這秘術,就會慢慢的被這術給馴服的聽從這施術之人的命令,沒準白雲飛現在已經能任意的驅使用這兩隻奇獸了!”
王守之道:“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鐵二漫不在乎的說道:“怕他什麼鳥?不過是兩隻畜牲罷了,白雲飛不入出這畜牲倒也罷了,如果他真的敢放出來,看我怎麼收拾這兩隻畜牲!”
符爲天道:“鐵副幫主千萬不要小瞧了這兩隻奇獸,我聽老人說過,據說這兩隻奇獸乃是麒麟的後代,實在是非同小可啊!”
一直沉吟不語的聞行知說道:“這倒沒什麼事,只是兩隻有力氣的野獸而以,我有辦法對付它,就怕白雲飛另有什麼厲害的手段,得小心才行!”
凌晨道:“我倒是知道那兩個籠子的下落,只是路太遠,恐怕來不及運過來了!”
聞知行道:“嗯,那就不用籠子,不知這奇獸可有什麼懼怕的東西?”
符爲天道:“這個……這個連我也不知道,這兩隻奇獸只有寒劍門裡的人才比較瞭解,別人肯定不會知道的!”
聞知行道:“嗯,這個麼……這個也好說,俗話說:鬥智不鬥力,兩隻力量無比巨大的奇獸,我們可以現在就派人去運籠子過來,而南林城下則讓庚會主先佈下一個防守十分厲害的陣法,也不用困它多久,只要能拖到籠子運來就可以了,也就二、三天吧,就可以了,庚會主,有這種陣法麼?”
一陣面無表情,沉默不語的庚齒點了點頭,說道:“有,假如只是沒有智慧,徒有蠻力的畜牲的話,也不用布什麼防守的陣法,只要佈一個十方大陣,讓它在裡面轉圈就可以了,讓它有力無處使!”
王守之笑道:“妙,此計甚妙!”
凌晨等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聞知行冷笑道:“徒有蠻力的蠢物極容易對付,不論是畜牲還是人,都是一樣!”聞知行邊說這話邊斜視鐵二,那意思不言而喻,鐵二是個徒有蠻力的蠢物!
鐵二一翻白眼,說道:“是啊,蠢物就是不知死活,老子要是跟蠢物一般見識,早一巴掌把這蠢物給抽死了!”
聞知行大怒,剛想發火,王守之笑道:“鐵二不得無禮,聞會主是在說白雲飛呢,到時候你可不要忘了抽死白雲飛這蠢物!”
聞知行冷哼了一聲。
鐵二見幫主發話,他一向很服王守之,便灌了一大口酒,也不吱聲了!
凌晨笑道:“嗯,這樣一樣,奇獸的事情解決了,只是不知道南林城應該怎能麼攻呢?可有什麼簡單的法子?”
這時一直一言不發的終不顧道:“既然盟主問了,老頭我就替我們卜上一褂,看看我們這一戰勝負如何?”
凌晨等人笑道:“請終老快算!”
終不顧抽出一塊方板在放在了身前,嘴裡喃喃的唸了幾句咒詞,伸手丟了六次六個銅錢!
隨即便閉目默默的推算了起來。
衆人知道這是大耗心神之事,所以都默默無言,靜靜的等着結果。
過了二十多分鐘,終不顧終於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剛剛冒出來的冷汗,說道:“有些艱難,但最後終能大勝,勝負應在二九之數!”
凌晨最不懂這九天神數,問道:“終老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竟聽不太懂!”
終不顧收了木板銅錢,笑道:“褂像上顯示,此戰對我們有大不利之處,若是不仔細的話,恐怕會有較大的傷亡,特別是陰日陰天之日,恐怕會有滅頂之災,如果我們能挺過去的話,第十八天應該就能勝利回師了!”
凌晨嘆道:“竟然這麼精準?只是這陰日陰天之時會有滅頂之災是什麼意思?會有什麼滅頂之災?”
終不顧道:“呵呵,九天神數只能算到這種地步了,誰也不可能知道的太細,凌盟主,這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