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邊向前飛,一邊把仙念全都放了出來,雖然雪花愈發的密集,飛又的又太,眼睛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了,但仙念卻絲毫不受影響,方圓一里之內的所有一切全都被凌晨收入了腦中,就連隨便那一片的雪花的軌跡都被凌晨清清楚楚的感應到了!
只先向飛了半里,凌晨就感應到前面不遠處的積雪裡藏着血鬼!
凌晨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毫不遲疑的飛了過去,手中鬼劍對着那處的積雪如同潑墨畫畫一般就是一頓狂削。
藏在雪中的血鬼顯然沒有料到此着,登時被凌晨給切成了好幾塊!
凌晨問道:“原木船,這血鬼你知道怎麼殺死麼?”
兔子似乎很不滿意原木船這個稱呼,說道:“請叫我小兔兔!”
凌晨忍不住想笑,但看在原木船幫了自己不少忙的份上,強忍住了笑,問道:“小兔兔,這個血鬼你知道怎麼殺死麼?”
兔子道:“自然知道,這種自家養的小鬼,只不過是半成品罷了,真正厲害的血鬼的力量能直逼仙佛,那時可真算是不生不滅了,比仙佛還要死不了!”
凌晨揮劍把慢慢癒合住的血鬼又切了開來,問道:“那你倒是快說啊,你看!我怎麼也砍不死它!”
就在這時,一隻有半尺來長的利爪“噗”的一下從凌晨的胸口裡透了出來,長長的指甲上一滴一滴的向地下的雪中滴着鮮紅色的血,分外鮮豔!
凌晨只覺得心口處一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盯着胸口處的利爪,喃喃道:“仙念怎麼……怎麼沒用?”
站在凌晨背後的白雲飛邪邪的tian了tian紅脣,笑道:“魂死之術,人如死物,與萬物同化,神念又如何能感應的到呢?我現在就分了你的屍,看你還能不能復活!”多次見過凌晨死而復生的白雲飛這次學乖了,打算把凌晨給削成肉泥,讓他再也活轉不過來了!
白雲飛心中的算盤打的很響,但凌晨並沒有如他想像中一般立刻失去了知覺,而是從他嘴裡顫抖着說出了一句話:“第二層,定!”
趴在凌晨肩膀上的兔子身上陡地射出了一道紅光,把白去飛給罩住了!
讓白雲飛大感駭然的是,被紅光罩住以後,四肢立刻如同負了千斤重物一般,半分也動彈不得了!
凌晨腳下一踩,越雲碟登時向前飛了二米,帶着凌晨慢慢的轉過了身來!
白雲飛臉色一變,訝然道:“這樣你都沒事?”
凌晨嘴角處漸漸的流下了一股子血來,勉強扯出了一絲笑意:“一時……一時半分還……還死不了!”
白雲飛心裡有些發苦,你死不了,該我死了!
心裡揣着這個念頭的白雲飛登時急的嘴脣都紫了,但這紅光也不知是什麼秘術,自己一連換了幾種秘術,竟半分也掙脫不得!
凌晨低頭看了看胸口處的窟窿,因爲天冷的緣故,傷口處倒是沒流多少血就凝住了,而且傷口裡不知何時還出現了一層白濛濛的薄霧,這霧氣把胸口處的整個大洞都籠罩了起來,把風雪都阻擋在了傷口的外面,霧氣當中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顆由白色的霧氣組成的心臟,正緩緩的跳動着!
兔子驚訝道:“好厲害,竟然已經是仙佛之體了,我還以爲不是呢!這可奇了,這不是地球上原來的科技文明所能達到的水準啊!”
凌晨不管那麼多,反正自己只要死不了,那就行了,接下來要快點把白雲飛收拾了才行!
凌晨看了一眼嘴脣愈發的發紫的白雲飛,問道:“小……小兔兔,第三層還能用麼?”
兔子道:“你現在體內力量全無,自然是不能用了,不用問?”
凌晨怒道:“要不是你我會仙力全無?要不是仙力全無我心臟這裡會長不住?變成一個大窟窿?你讓我再用一次不行麼?”
白雲飛隱隱感到有些不妙,雖然不知道這兔子的所謂的第三層是什麼玩意,想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把心一橫,就要使出自己的殺手鐗來。
一聲暴喝聲遠遠的傳來:“泥碼了個鼻的白雲飛,竟然敢傷我凌兄弟,我捅死你個王巴糕子!”
隨着這聲爆喝,鐵二高大魁梧的身影急擦擦地向這裡奔來!
兔子毫不領情,道:“要不是收兩隻水麒麟我會吸你的仙力?要不是你我會去收那兩隻水麒麟?不能用就是不能用,我說的夠明白了吧?”
凌晨嘆了口氣,揮着長劍就向白雲飛砍去!
長劍堪堪就快要砍到白雲飛身上的時候,白雲飛突地哈哈大笑起來,身上涌出了一股股的黑氣,把罩在身上的紅光全都擋住了,而被黑氣包圍着的白雲飛也陡地向半空中升了起來!
凌晨一怔,停住了劍,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我發現怎麼跟你吹的不一樣?是人不是人的都能掙開你的第二層定身啊!”
兔子咧了咧三瓣嘴,被凌晨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半空中的黑色霧氣中傳來一聲嗓門極粗的聲音:“白雲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那個大仇人並沒有在這裡!?你找死?連我也敢耍?”
黑氣中接着傳來白雲飛苦笑的聲音:“我如果不召喚你,馬上就要性命不保,到時候還怎麼再替你找仇人呢?要知道只有我才能召喚出你來啊!”
粗粗的聲音冷哼了一聲,黑色霧氣陡地涌動,白雲飛的臉從霧氣中露了出來,此時的白雲飛不但雙眉正中長了一枚金光閃閃的尖角,臉上的青筋這時也全都突了出來,就好像是血管裡的血液隨時都要爆裂出來一般,此時他那兩隻通紅的眼睛正露着凌冽的殺氣向凌晨身上看來!
兔子一見這張臉,嘟囔道:“連他也來摻和這事?這水可有點深了!”
鐵二這時第一個趕了過來,緊跟在鐵二身後的則是符爲天,其他的人則還在急急的向這裡奔來!
臉露青筋的白雲飛看了凌晨半晌,倒是沒什麼反應,但當他看到凌晨肩膀處的兔子時,臉上的所有的青筋登時突突突地跳動了起來,看起來頗爲詭異!
過了片刻,‘白雲飛’的嘴裡才傳來那個粗豪聲音:“哼,我可以幫你逃走,幫你出手就免了吧,上次的那個人不在,我是不會出手的!”
白雲飛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有些鬱悶的道:“好吧,那現在就走吧!”
半空中的白雲飛又低頭看了一眼凌晨肩膀上的兔子,身上的黑氣涌動,化做了一蓬黑風,翻翻滾滾的向南林城的方向捲去!
黑風的速度極快,只一眨眼就已經到了天處盡頭之處,衆**都詫異的擡頭向黑風看去,知道無論如何是追之不上了!
鐵二詫異的看着凌晨胸前的大窟窿,問道:“凌兄弟?你……你沒事?”
凌晨笑道:“嗯,沒什麼大事,鐵二哥,把你的披風借我用一用,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有點駭人!”
鐵二二話不說,把身後的披風披在了凌晨身上,說道:“看剛剛白雲飛召喚的那人的樣子,似乎是那天在武林大會上被陰陽魚追的緊了,逃掉的那個什麼真鬼王吧,聽他剛剛的口氣,他這是要找庚齒會主報仇啊!”
凌晨登時臉色一變,道:“不好,庚會主還在風雪大陣那裡!這人如此厲害法,東城會主加上庚會主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快走!”
凌晨顧不得其他,踩着越雲碟就向南追去!
鐵二也馬上轉身,大聲向隨後追來的諸人呼喝着向風雪大陣那裡奔去!
庚齒和東城文兩人都叉着手,靜靜地看着漫天的風雪咆哮着向已經被大雪掩蓋住的南林城肆虐!
半空中突地不知從那裡涌過來一大團黑氣,黑氣中傳來一陣十分囂張的狂笑!
東城文和庚齒覺得這陣狂笑來的蹊蹺,都戒備的向半空中的黑氣裡望去。
黑氣中的笑聲笑了半晌,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如今你不是站在這裡等死?”
黑氣向兩邊一分,露出一張雙眉長角,青筋暴露的臉來。
“白雲飛!”東城文吃了一驚!
“不,這是白雲飛被真鬼王附了體!現在應該叫他真鬼王纔對!”庚齒臉色絲毫不變,似乎一點也不吃驚!
“你倒也有點見識,勉強也能做我的跟班了,你還是跟我走吧!”大鬼王一咧嘴,一臉猙獰的笑了一笑,伸手把雙眉正中的那支金光閃閃的長角撅了下來,化成了一半黑一半白的雙股叉!
真鬼王拈了拈手裡的陰陽叉,笑道:“老子這次就讓你嚐嚐半個陰陽叉的力量!”
真鬼王把手裡的陰陽叉在身前劃了一道弧形,一股無形的陰寒之氣登時從叉上擴散開來,激的東城文和庚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東城文心中一凜,道:“這叉好大的威能,光上面散發出來的力量就如此駭人!”
庚齒雙目一眯,右掌向上,嘴裡一聲暴喝:“進去吧!”
一道水一樣的波紋從庚齒的手掌裡盪漾開來,極快的向外擴散,把整團黑氣團團的逼住了,隨即圍住黑氣的波紋竟如同一大蓬藍色的水一般,把所有的黑氣都吸的沉了進去!
東城文見黑氣竟突地從半空中消失不見了,知道這是庚齒的坎水幻境,眉毛有些微皺的問道:“這幻境恐怕擋不住他吧?”
庚齒手指向身前輕輕一點,從手指裡涌出來一滴淡藍色的水滴,這滴藍色的水一涌出來就開始漲大,最後漲成了大小有二米左右的橢圓形的鏡子,鏡子里正有一大團黑氣和滔天的洪水巨Lang糾纏在一起!
庚齒道:“我進去就擋的住了!”
東城文大急,他知道如果庚齒也進入幻境的話,雖然會讓幻境威力大增,但如果幻境被對方強行擊破的話,庚齒恐怕不死也殘!所以使用幻境的人在沒有把握徹底殺掉對方的時候,是絕不會輕易進入幻境的!
但庚齒行動極快,東城文還沒來的及阻止,庚齒身形一晃,已經進到幻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