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惡這個世界,如同這個世界在憎惡你一樣!————卓堅雙手交叉,凝立不動的卓堅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身上的道袍無風自動,間緩緩的向上升了起來!
凌晨向下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之處,城上確實空無一人,只有一名大漢而以,剛想降低高度去看的究竟,陡地發覺這名大漢竟緩緩地升了起來!
凌晨把鬼劍拽了出來,伸手拍了拍肩膀上正睡覺的小兔子,說道:“別睡了,別睡了,該幹活了!”
兔子迷迷瞪瞪的半睜着眼,道:“你……你虐待寵物,小心找不着媳婦!”
凌晨又一次徹底的被兔子打敗了,狠狠的敲了兔子的腦袋一下,問道:“第一層和第二層能用麼?”
兔子否定的答道:“不能,因爲你體內空空如也,什麼力量也沒有!”
凌晨一拍掌拍在了兔子的頭上,喝道:“等過幾天我恢復過來加倍補給你,你看怎麼樣?”
兔子登時兩眼放光,問道:“真的?那好,嗯……只能用第一層和第二層,第三層絕對不行!”
凌晨點了點頭,喝道:“第一層,護身!”
從兔子身上立即冒出來一座塔的虛影,把凌晨整個人都罩在了裡面!
凌晨把高度降低,拉到了跟升上來的大漢一般的高度,問道:“你是來向我投降的麼?”
卓堅被凌晨說的這話給氣壞了,面容猙獰的吼道:“投降?投個屁,老子不把你們一個個挫骨揚灰,絕不罷手!”
凌晨挑了挑眉,問道:“我並不認得你,怎麼你似乎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卓堅雙目通紅,狠狠地咬着牙問道:“我認得你,寶之國的新任盟主凌晨是吧?我師兄道有川就是死在你的手裡的吧?”
凌晨這才明白這個大漢如此憤怒的原因來:“原來他是道有川的師弟!”
凌晨搖了搖頭,道:“嗯……也算是吧,既然是敵人,自然不是我殺了你,就是你殺了我,這個事情可算不上什麼仇恨,難道只准你師兄殺人,卻不許別人殺他?這是什麼道理?”
卓堅怒道:“你不管什麼道理,反正殺了我師兄的就是我的仇人,既然你也有份,那你就去死吧!”
卓堅右手向凌晨狠狠的一推,一直握在他掌心的一個小鐘立刻“噹噹噹”的響了起來!
這小鐘只有巴掌大小,但聲音卻極爲洪亮,直傳到了數裡之外!
凌晨一聽到這鐘聲,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四肢發軟,全身竟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來了!
越雲碟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也搖搖晃晃的向下城落去!
凌晨心中吃驚不小,好邪門的鐘!
兔子這時則驚訝的瞪大了眼,說道:“是風能量!這鐘裡竟然有風能量!”
凌晨勉強睜着眼,惱道:“你這死兔子除了會吃驚,還會做點別的事麼?你快幫幫我!”
兔子不服的辯道:“我會吃驚不是很了不起麼?如果我不說,你會知道爲什麼這鐘聲會讓你暈過去麼?”
凌晨只覺得自己的神智愈發的有些迷糊了,只好勉強努力振作精神,說道:“第二層,給我……給我定住他!”
從兔子身上射出來一蓬紅光,立刻把半空中正掏出另一件法寶的卓堅給定在了半空!
卓堅發現自己動不了以後,卻並不着急,嘴裡低喝道:“去!”
卓堅剛剛從腰間掏出來的那把小扇子立即應聲而動,向正在下落的凌晨身上飛去!
這原本只有兩寸大小的小紙扇在半空中張開以後,眨眼間變成了一米大小,飛到凌晨頭頂上對着正下落的凌晨就是猛的一扇!
從扇面上立刻鑽出一隻白色的兔子順着扇風落在了包裹着凌晨的塔影上!
兔子吃驚的道:“嚇,咋長的跟我這麼像?”
這時凌晨已經根本睜不開眼了,迷迷糊糊的說了聲:“幫幫我!”便撲通一下摔倒在地,呼呼的睡了過去!
半空中的紙扇兀自不停,一下一下的向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凌晨扇個不停,而這紙扇每扇一下,都會有一隻白色的小兔子落在塔影上!
原木船拔了拔凌晨的臉,道:“這麼簡單就睡過去了?要睡回家洗洗睡啊,不是你說滴麼?你趴戰場上睡是啥意思?我這第一層能擋一時,可擋不了一天啊!”
落在塔虛影上的衆多兔子此時對着原木船的虛影連爪帶咬,這原木船的虛影頗爲結實,這些兔子根本就咬不動,發出了一聲聲尖銳的刺耳聲!
原木船仰頭看了看趴在虛影上的衆多兔子,搖頭道:“你們就是長的跟我像,這第一層也是你們能破的了的?這可是出了名的烏龜……烏龜……”
原木船說到半截,聲音嘎然而止,嘴裡的聲音陡地變成了震驚的:“啊……啊!”之聲衆多兔子可不管原木船驚歎不驚歎,爪咬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嘴裡的兩個兔牙也越啃越長,眨眼間的功夫,這些兔子的兔牙全都長成了二寸多長,四爪的爪子成全都成了三寸來長,看起來不像是兔子,倒像是什麼兇狠的怪獸一般!
原木船啊啊了半晌,才恢復了正常,急道:“這些傢伙在吸收護罩的能量!喂,凌晨你快醒醒啊,快醒醒!!!”
原木船的兩隻爪子如同拍皮球一般,瘋狂的撥弄着凌晨的臉,但凌晨一無所覺,仍舊呼呼大睡!
罩在凌晨身上的原木船的虛影這時開始慢慢的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這些裂紋還在衆兔子的爪咬下瘋狂的擴大!
被定在半空中的卓堅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師兄,我在這裡給你報仇了,其他的人我一個一個的慢慢收拾,他們誰也跑不了!”卓堅聲音裡蘊含着凌厲的殺氣,雙眼也向城外的王守之等人掃去!
原木船看着裂縫越來越多的寶塔虛影,急道:“你可別怪我毀你的容,我這是爲了保住你的命,將來你媳婦罵你可別說我!……”
原木船喃喃的說了一大通,右前爪一用力,爪上的五個小爪子登時根根豎立起來,爪尖上有一層白芒不停的遊走着,看起來倒也殺氣十足!
原木船神色凝重,右前爪對着凌晨的右腮幫子就重重的叉了下去,直沒到根!
凌晨吃痛,陡的睜開了眼,大叫道:“誰?我弄死你!”
原木船趕緊把小爪子收了回去,極爲迅速的對着半空中的卓堅一指:“——他!”
凌晨只覺得右臉如同被火燒着了一般,一股股鑽心的劇痛一陣了傳來,大爲惱怒,但他現在雖然醒了過來,四肢卻仍舊沒什麼力氣!
凌晨使了半天力,才勉強站了起來,不過仍舊站不穩,搖搖晃晃的,這時凌晨也發現護着自己的寶塔虛影此時被這衆多類似於兔子的怪物接連破壞之下,馬上就要碎裂開來,看着眼前這些獠牙和利爪都老長的怪物,凌晨心裡急了,仙念運出,掉落在地上的鬼劍就像一道綠色的閃電劃過長空,只一劍就把半空中一動也不能動的卓堅的胸口穿了個窟窿!
卓堅萬萬料不到事情竟然會發生緊急大逆轉,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胸口處的透明窟窿,右手哆嗦着伸進了腰間囊中,斷斷續續的道:“你……你……你也活……活不了!”
卓堅邊說着話,整個身形如同一片樹葉,晃晃的向下直落!
而從紙扇裡鑽出來的那些兔子失了控制,紛紛化回原形,鑽回到紙扇裡去了,而紙扇也停止了扇動,“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下!
卓堅就快要落到地上時,伸進囊中的右手猛的甩出,一支火摺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火光,翻翻滾滾的落在了城牆上的那些赤火溜光水上!
漫天的火勢從火摺子落下的地方騰騰而起,一個呼吸間南林城的四面城牆就全都燒着了,火勢十分兇猛,火苗子直躥到了半空中的雲彩裡,根本看不到盡頭!
而且這火的顏色程現出一種耀眼的通紅色,就如同剛剛死去的人脖腔裡噴出來的鮮血一般,舉目望去,觸目驚心,很是駭人!映的天上的雲彩和南林城的天空也全都變成了一片血紅之色!
凌晨首當其衝,離的這赤火最近,只覺得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罩住自己的寶塔虛影幾乎都要被溶化了!
兔子急道:“快走,我這第一層被那些傢伙吸收的能量太大了,擋不了這火多久的!”
凌晨勉力定了定神,彎腰把落在地上的那個紙扇撿了起來,又思量了一下,擡腳過去把卓堅手裡的小鐘和他腰間的皮囊給拽了下來,這才搖搖擺擺的從烈焰中急穿而過,從城牆上墜落了下來!
就在凌晨剛從火焰中堪堪穿過的時候,原木寶塔的第一層虛影就破碎了開來!
雖然凌晨已經從火焰中穿過了,但因爲仍舊離的這火焰太近,身上的衣服和頭髮登時被火烤的燒了起來。
凌晨大驚,身形狂扭,整個人如同一發炮彈,“撲通”一下就鑽進了因爲火焰的熱量而全都溶化然後形成的護城河裡!
這護城河也因爲離的城牆上燃着的火焰太近的緣故,都已經騰騰的沸騰了起來,凌晨萬萬沒料到會是這樣,而一鑽入水中,立刻如同受了驚的老鼠一般,踏着越雲碟就從水裡躥了出來,狼狽不堪的到了王守之等人的跟前!
鐵二見凌晨衣衫全無,半**身子,頭上的頭髮也被燒禿了大半,關心地問道:“凌兄弟,你沒事麼?”
凌晨身上的水氣騰騰而升,如同一隻剛剛出鍋的饅頭,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道:“沒事,沒事,只是沒想到今天不但要被烤,還得要被煮,唉,我還從來這麼吃虧過!”
鐵二見凌晨無事,放下了心來,調侃道:“嗯,先烤後煮,可見你也真不好熟!!!”
王守之等人嘿嘿直笑!
綠萍兒看着凌晨露出來的半個小屁股,也忍不住呵呵直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