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怔,這戰事還未起,自己能有什麼看法?再說了,自己從沒單獨指揮過一場戰爭,對這裡面的許多事情根本一點不懂,能有什麼看法?
凌晨心中雖然奇怪,但是他見王守之一臉鄭重的神色,仍舊努力思考了片刻,道:“感覺不太妙,跟魯國合作……這事實在有些讓人不放心!”
王守之點頭道:“不錯,盟主所料不差,跟魯國合作只是我們的一個幌子罷了,我們絕不能跟魯國共抗葉國!”
凌晨奇道:“怎麼?莫非出什麼事了?”
王守之道:“不錯,過年之時我便已經請終不過終長老給我們寶國這一年國運佔了一卦,結果很是不妙!”
凌晨不知道這事,問道:“怎麼個不妙法?”
王守之道:“寶國國運將終,滅國之人從西而來!”
凌晨吃了一大驚,這終不顧的九天神數無卦不準,此時竟然算到了這種卦,寶國恐怕是非滅不可了!!!
王守之又說道:“但卦像中還有一線生機,只要我們把這個人除去,寶國自然無憂了!”
凌晨有些疑惑的問道:“除去?既然終長老說了寶國將滅,我們就算是除去了那人,寶國應該還是會被滅的呀?不是麼?”
王守之嘿嘿一笑,道:“不是,不是,此卦並非是測結果,而是測吉凶,結果是寶國今年國運大凶,有滅國之人將從西來,所以我們只要除去此人,寶國之難自然就不復存在了!”
凌晨這才明白了點,問道:“那爲什麼要瞞着其他各幫幫主呢?這裡面難道有不對的地方?”
王守之臉色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十派掌門之中有奸細,我們此行干係重大,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
凌晨大爲驚訝:“十派掌門中有奸細?怎麼會?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守之道:“自然,宛會主和綠寨主可以排除在外的!”
凌晨皺着眉頭點了點頭,陡地想起自己在葉國之時,東城隨神對自己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說十派之內沒有奸細的話,恐怕東城隨神絕不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自己當時也懷疑十派之內有奸細,但後來事情繁繁雜雜,自己竟慢慢把這個想法給忘掉了!
凌晨想到這裡,點頭道:“不錯,十派之內有奸細,不過也未必一定是掌門,沒準是那派的副掌門或者是長老也說不定!”
王守之問道:“盟主你是怎麼感覺到的?”
凌晨便把東城隨神對自己的情形了指掌的情形說了出來,王守之思量了半晌,沉吟道:“莫非是東城文?”
凌晨一驚,問道:“東城文是葉國東城世家裡的人?”
王守之搖頭道:“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東城會主的來歷極少有人知道,是由薄門會的上一任會主遊歷大陸時帶回來的,上一任會主死前親口指定這一代的薄門會的會主由東城文來做,依這情形看來,東城文大有嫌疑!”
凌晨搖了搖,道:“我們還是不要亂懷疑爲好,萬一錯怪了東城文會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王幫主是怎麼知道十派之中有奸細的?”
王守之笑道:“盟主不知道我修煉的是何**?”
這王守之從沒在凌晨眼前跟人動過手,自己一直聽說王守之武功並不怎麼高強,雖然知道他身上有武功,但卻從不知道他修煉的是什麼神通。
凌晨道:“不知道。”
王守之笑道:“盟主可聽說過:無善無惡者心之體,有善有惡者心之用,知善知惡者是良知,爲善去惡者是格物……這句話?”
凌晨被王守之的一大串話說的目瞪口呆,有些反應不過來,道:“嗯……還真沒聽說過這話!”
王守之呵呵一笑,道:“我的這門神通叫做:合一,最能窺探人心,在十派掌門議事之時,我時時覺得心神有些不寧,後來我暗運合一神通,發現是十派之中有人起了殺死盟主的念頭,但此人極善隱藏,我竟不能找出到底是誰來!”
凌晨一方面驚訝於王守之的奇異神通,一方面對奸細之事大爲警惕起來,自己如果以後要是不小心的話,沒準還真會栽在這奸細的手下,上次葉國之行自己就差一點被東城隨神等人弄死,看來以後自己要更加小心纔是!
王守之道:“盟主知道便行了,我們多留心,遲早要把這人給揪來!”
凌晨慎重的點了點頭,暗忖:“看來自己得暗暗的讓柳落水派些人手監視各派掌門的書信!”
凌晨打定了這個主意,又問道:“王幫主,那你瞞着各派掌門,想要用什麼方法除去這個要滅掉寶國的兇人呢?”
王守之道:“以我的推測,這人多半便是燕光頭,我思量的許久,只有我們幾人偷偷的潛入魯京,把燕光頭殺掉,此事自然就解決了!”
凌晨聽的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問道:“殺掉燕光頭?這……這不是開玩笑吧?”
王守之笑道:“自然不是,此事只要我們行動保密,絕無任何問題!殺了燕光頭以後我們還可以慢慢的全身而退,絕對沒有任何風險!”
凌晨暗暗無語,問道:“怎麼?莫非這燕光頭有什麼怪癖好什麼的?不然我實在想不出怎麼從重兵把守的魯京高手如雲的皇宮中殺掉燕光頭!”
王守之微微一笑,道:“不止如此,燕光頭本人武功之高,恐怕不再盟主之下,而且據說他還有一項十分奇詭的神通,傳說他有了這個神通護體之後,只要靠近了他十丈以內,你便半分也興不起殺死他的念頭來!”
凌晨嘆道:“是啊,如此棘手的燕光頭我們又怎麼殺掉他,然後全身而退呢?”
王守之道:“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只要目標沒錯,總有可以達成目標的方法!”
王守之頓了一頓才又說道:“我已算計燕光頭久矣,自打我當上江滿派的幫主以來,就一直在思量對付燕光頭的方法,許多年前我便已找到了對付燕光頭的方法,殺死燕光頭對我來說,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只是時機尚未成熟,所以我一直未曾動手,如今時機已到,燕光頭必死矣!”
王守之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含半分殺氣的笑容,但說的話卻會讓人忍不住心中一凜:“再過半月,便是燕光頭亡妻的忌日,到時燕光頭會並自去祭奠亡妻,我們只需要事先在那裡佈下陷阱,就算燕光頭有再大的本事,也難逃一死!”
凌晨又想起東城隨神算計自己時的情形來,是啊,以有心算無心,只要陷阱夠毒辣,任你本事再大也絕計難逃一死,要不是自己身上有金剛法相護着,恐怕已經死在朱雀秘陣裡頭了!
以王守之遠超東城隨神的智能,恐怕跟自己神通不相上下的燕光頭絕對難逃一死啊!
凌晨忍不住嘆了口氣,世間的人怎地總是要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勾心鬥角,誰更狠,誰看的更遠,誰便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弱肉強食,在任何世界裡都是不二的法則啊!
王守之又道:“而且以前我們還要大費周折的想辦法偷偷的潛到翠雲峰下,如今卻極爲簡單了!”
凌晨一聽到翠雲峰三字,心中一動,白虛室死前不正是說他的亡妻的墳正是在連天山下翠雲峰上麼?他還說峰上有一棵參天大樹,樹裡放着一物,是一個異人交給自己的!
而且白虛室還有一絲殘魂在鬼劍裡沉睡呢!
凌晨暗歎:不會這麼巧吧,怎地兩人的亡妻都恰好在翠雲峰?
凌晨問道:“是連天山下的翠雲峰麼?”
王守之點頭道:“不錯,連天山下,翠雲之峰!據說這翠雲峰上有一棵奇樹,傳說這棵樹能直通到天界!但誰不敢爬到樹冠上去,因爲大家都說這樹冠之上有守衛天門的巨蟒,凡是敢向樹上爬的人全會被巨蟒給吃掉!”
凌晨被王守之的話勾起了興趣,問道:“有人見過這巨蟒麼?”
王守之道:“自然,冬天之時巨蟒會冬眠,整個翠雲峰周圍全都會一直迴響着巨蟒的呼嚕之聲,人人都能聽的到!”
凌晨聽的匝舌不已,整個翠雲峰都聽到的,這巨蟒的體形之龐大可想而知了!
王守之道:“先不說這事,這次行動因爲必須要保密的緣故,我細細思量之下,只去我們四人便足矣!”
凌晨略一思量,問道:“我,你,鐵二哥,還有一人?這……這我可想不想來了,另外一人是誰?”
王守之嘿嘿一笑,道:“自然便是跟燕光頭苦大仇深的柔槍和曲了!”
凌晨一拍手,道:“哎呀,我倒是把他給忘了,以和曲的驚人槍法,選他再合適不過!”
王守之道:“不止如此,和曲將軍極爲熟悉燕光頭的兩大護衛的武功路數,他一人便能纏住樂遊君和慕容衡兩個人,這樣一來,對付燕光頭時勝算便又多了一分,要說還真是燕光頭命該如此,燕光頭三大護衛裡最爲棘手的胡垂竟然被盟主給殺掉了,要不然此事還真難成功!”
凌晨道:“這胡垂武功並不如何了得啊,怎會最爲棘手?”
王守之道:“此次我是要用毒攻,這胡垂對毒之一道極爲精通,十里之內有一絲毒氣便絕對逃不過他的鼻子去,如今他已身死,此事變的極爲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