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怔,答道:“不錯,但怎麼殺你還頗爲棘手,因爲對炎星人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
燕光頭哈哈一笑,道:“你不用再費那個勁了,你已經成功了!”
凌晨訝然道:“你已經死了?”
燕光頭道:“不錯,我還要謝謝你們,若不是你們,我恐怕永遠都無法從這具人類的軀體中掙脫出來,如今人軀已死,是時候帶着程師師走了!”
燕池座嘆了一口氣,轉身向銀白色的房子裡漂去!
燕青青驚叫道:“父親,你要去那裡?我也要去!”
燕池座一皺眉,頭也不回的道:“我不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已經死了,再說了,當初你父親把你製造出來就沒安什麼好心,你還是從那裡來,便回那裡去吧!”
燕青青被燕池座的這話震呆了,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在說什麼?”
燕池座雙手前伸,按在了身前的銀白色的房子上,答道:“你沒發覺麼?你體內的能量總是會在月圓之時溢出?你的只是燕光頭的生命儲備而以,他會在你體內的能理徹底的圓滿大成之時完完全全的吸掉你!而你那時候便會死,你只是燕光頭製造出來的一個工具而以!”
燕青青萬萬料不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喃喃道:“工具?我只是父親的一個工具麼?”燕青青受不到這個打擊,瘋狂的尖叫了起來。
凌晨臉有不忍之色,剛想勸燕青青,燕青青陡地從地上立了起來,轉身尖叫着向山下衝去了。
凌晨剛想去把燕青青攔下來,燕池坐突地道:“不要管她,她現在很危險!若是她再不走,我們恐怕都會死在這裡!”
凌晨吃了一驚,問道:“什麼意思?”
燕池座這時把雙手收了回來,銀白色的房子的牆壁上慢慢地出現了一個門洞,裡面有ru白色的光芒直射出來,襯的全身火焰蒸騰的燕池座恍如神人一般!
燕池座道:“失去的主人的工具有時候會變的十分的危險,更何況燕光頭在他的工具裡設置了自毀裝置!”
燕池座不再跟凌晨多說,頭也不回的揮手道:“地球人,告辭了!”
凌晨下意識地伸手向燕池座揮了揮手。
燕池座進了銀白色的房子子,房子的門緩緩地合上了,隨即就聽到整座房子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整個地面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凌晨連忙架着王守之和鐵二向遠處馳去。
和曲也緊緊的跟在了凌晨的身後。
而更讓人驚奇的是,慕容衡和樂遊君竟然也一臉茫然的跟在了和曲的身後!
這讓和曲禁不住對緊緊跟在身後的兩**爲戒備起來!
凌晨幾人向山下奔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原來所在的地方傳來了一聲破碎之聲,一個巨大的物體從山頭下面鑽了出來!
只見這個東西圓圓地,足足有一百丈大,露在地面上的銀白色房子只是這飛碟頂上極小的一部分而以!
飛碟在半空中微一盤旋,攸忽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凌晨暗驚,我操,這是飛走了?我忘記把原木船招出來,這飛碟應該能把原木船一起帶走吧?
凌晨把扶着的王守之和鐵二放了下來,轉身問道:“你們兩個還跟着是什麼意思?還想動手麼?”
慕容衡和樂遊君兩人怔住了,慕容衡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麼意思?”
凌晨臉色一冷,問道:“你們怎地還不走?還想繼續動手麼?”
樂遊君莫名其妙地反問道:“爲什麼要跟你動手?”
和曲道:“因爲我們把燕光頭殺了!”
慕容衡吃驚的望着身旁的樂遊君道:“那個……那個光頭死了!!!”
樂遊君也大吃一驚,瞪大了雙眼。
凌晨皺眉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不是親眼見到燕光頭被我砍死的麼?怎地現在這種表情?”
慕容衡臉上變成換成了大喜之色,重複道:“那個光頭死了!”
樂遊君也高興的歡呼:“是啊,那個光頭死了!”
慕容衡和樂遊君兩人竟然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凌晨四人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兩人發什麼瘋,王守之已思量多時,笑道:“看來你們是被燕光頭控制的心智?”
慕容衡喜道:“我也不太清楚,但那個光頭一死,我發現我又清醒了過來,哈哈……多謝公子大恩!”
慕容衡和樂遊君兩人撲地跪在了凌晨身前,磕開頭來。
凌晨心有戒心,怕兩人是裝的,並不近前,雙手一擡,兩隻氣手伸出,把慕容衡和樂遊君兩人扶了起來,道:“這只是一個意外罷了,你們倒也不用謝我!既然你們已經恢復了自由,那趕快回家去吧!”
慕容衡和樂遊君兩人臉色一變,慢慢地變的黯然起來,樂遊君悲愴的道:“那裡還有家?全村都被那個光頭殺光燒掉了!”
凌晨有些驚訝:“殺光?燒掉了?”
王守之用手偷偷地一杵凌晨,傳音道:“這兩人心地坦誠,絕無任何問題,而且武功神通頗爲高明,盟主此時不收,還等什麼?”
凌晨見王守之這樣說,知道定然不差了,問道:“你們願意跟我走麼?”
樂遊君茫然問道:“跟着你去幹嗎?”
凌晨道:“去找你們失去的東西。”
樂遊君重複道:“失去的東西?”
凌晨肯定道:“那些你們喜歡的,懷念的,但現在已經找不到了的東西!”
樂遊君聽了這話,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悲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好,我跟你走!”
樂遊君一旁的慕容衡也堅定的點頭道:“我也跟你走!”
天色漸漸變的明朗起來,樹上一隻只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似乎不畏懼初春清晨的寒氣。
薄薄的霧氣悠然飄蕩,空氣既溼潤又冰涼!
凌晨一個人順着翠雲峰上的蜿蜒小路慢慢地向上走着,邊走邊對肩膀上半睡半醒的兔子說着燕光頭飛走的事情!
兔子伸了伸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道:“不行!”
凌晨問道:“怎地不行?”
兔子道:“你不知道,那層電離層極爲特殊,如果沒有能量防護罩的話,任何活物都沒辦法穿過的,你的記憶被封印就是因爲能量罩被電離層消耗殆盡造成的,這也算你命大,竟然沒死!”
凌晨白了兔子一眼,道:“你不是活物!應該沒事吧?”
兔子道:“沒事?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上次試圖穿過電離層時差點被徹底摧毀了?幸好我見機的快,急忙落了下來,不然早就連灰都不剩了,我這種形態的生命可是你們人類終極進化的目標,怎麼能說我不是活着的生物?”
凌晨無語的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只能靠我了!”
兔子怒道:“你怎麼說話呢?”
凌晨一怔,道:“我怎麼了?”
兔子悶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高聳的翠雲峰,山路慢慢的變的陡峭起來,凌晨不再跟兔子練嘴皮子,身形連縱,極快的向峰上的參天大樹處馳去!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入目盡皆是皚皚白雪,已馳到了大樹之旁!
遠看這棵樹極爲壯觀,近看更壯觀!
這樹也不知是什麼樹,雖然在寒風瑟瑟的峰頂,依舊綠意盎然,樹身通體呈現出一種翠綠色,樹幹摸上去竟然滑膩如青苔,還散發着微微的香氣!
樹幹直長到三十丈以後纔開始分叉,樹幹極粗,樹冠則卻不大,直插進雲彩裡去了。
凌晨仰頭看了半晌,扭了扭發酸的脖子,道:“好大一棵樹!”
兔子道:“這樹不是你們地球上的樹,是異星人來地球時帶來的!”
凌晨點頭,舉目四望,在遠處極爲平坦的地方果然有一方小小的墓碑!
凌晨擡腿奔了過去,一座長滿了野草的墳冢出現在了凌晨的眼前。
小巧的墓碑上寫着一行字:愛妻易玉琴之墓——甲寅年夫君白虛室!
凌晨看着幾乎快要坍塌掉的墳墓,長長的嘆了口氣,香冢之上遍野草,不見癡心掃墓人!
自己死後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給自己的墳上拔拔草呢?
凌晨仙念直鑽入鬼劍中去,說道:“白盟主,醒來吧!”
鬼劍劍刃猛地一震,從劍刃裡鑽出了一道白光來。
白光在半空中凝實,變幻成了白虛室的模樣!
不過亦幻亦實,極不穩定,似乎隨時都會消散掉一樣!
凌晨道:“白盟主,這便是易前輩的墓吧?”
白虛影臉色激動,走過去用手指輕撫着墓碑上的字,道:“沒想到……沒想到我竟還能再回到這裡,唉……一晃就是這麼多年了呢!”
白虛室記起自己緊緊抱着玉琴,恍如昨日,兩人笑魘如花,如在眼前,一時之間竟想的癡了!
白虛室臉上神色變幻萬千,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唉……佳人已逝,我如今也只剩下了一絲殘魂,唉……凌公子,白雲飛……白雲飛最後怎麼了?”白虛室神色寂寥的向凌晨問道。
凌晨微一搖頭,道:“死了,就連魂魄都被陰間之主親手毀滅了!”
白虛室有些茫然的望向天空,一輪太陽正慢慢地升向正南的天空中,陽光嫵媚的映了下來,照的峰頂的一切恍如仙境。
白虛室又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知是在感嘆自己的過去,還是在感嘆自己的將來!
白虛室雙手向中間一合,輕喝道:“臨!”
通天巨樹的樹幹上突地傳來一聲輕響,一個方方的小盒子落在了白虛室手上。
白虛室把盒子向凌晨一送,輕笑道:“我白虛室這輩子最成功的一件事便是遇見了你罷,給你!”
凌晨接過了盒子,暗忖:“那人在幾十年前便預知我會遇到白盟主,那時候的我恐怕還沒有出生吧!這人當真了得,恐怕也是跟清風真人一般的高人了,給我的這個盒子定然非同小可!”
凌晨十分好奇這個小小的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伸手把盒蓋子掀的開來!
盒蓋剛一打開,盒子裡忽地涌出了一股黑氣。
凌晨吃了一驚,撲地把盒子甩到了一邊去。
盒子裡的黑氣不絕,一個張狂無比的笑聲從黑霧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