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從受傷的婦子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隨即她把小瓶打開,向受傷的女子背上微微一傾。
從小瓶裡滴出了數滴翠綠色的**,這**一落地受傷的女子的背上,立刻扭動、伸展起來,眨眼的功夫,所有的**竟然都變成了一朵朵紅色的鮮花!
凌晨見了這紅花莖長瓣圓的模樣,心中突地一動:“這鮮花跟宋巧匠給我看的那朵紅花的模樣好像!”
數朵鮮花微微一顫,瞬間又碎裂了開來,碎裂成的碎片落滿了受傷的這女子的血肉模糊背部。
女子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這女子被凌晨一劍傷的血肉模糊的後背竟然在瞬間長好了。
只見這女子背上皮膚雪白細膩,那麼重的傷竟然連一絲絲疤痕都未曾留下。
凌晨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相信,禁不住腳下一動,到了這女子背後,伸出手指去摸這女子光滑如玉的後背。
凌晨這個舉動大出衆人意料之外,衆女紛紛大聲呵斥道:“大膽!!!”
凌晨步法何能玄妙,動作又極快,衆人呵斥出聲時,凌晨的手指早已在這女子的背上摸了好幾摸了。
凌晨只覺得指尖觸感十分滑膩,心中竟微微一蕩,忍不住嘆道:“好厲害的藥!”
這女子被凌晨輕薄,心中大怒,但怒氣之餘,竟還生出一絲絲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極怪,似乎是興奮,又似乎是害怕,又像是憂愁,反正百味混雜,一時之間實在想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女子略微一呆,心中登時反應過來,不論如何,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摸自己的背,這事極爲不妥!
女子想到這裡,呼地站起了身來,冷冷道:“你好大的膽!”
凌晨這才感覺自己太也唐突了,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嗯……雖然是我不好,不過你還有膽說這話,就不怕我再來一劍麼?”
衆人這纔想起這個男人實力已經強大到可怖的地步,若是惹惱了他,雖然坤神會給自己報仇,但自己的小命難免保不住,衆人想到這一點,紛紛收起了怒氣,不敢再說什麼。
凌晨一伸手,把紫衣女子手裡的小瓶拿了過來,饒有興趣的道:“這是什麼藥?還有沒有?可以不可多給我一點?”
紫衣女子怒道:“你不要得寸進尺,這藥你們男人根本不配用,若是男人用了,立刻便會蝕骨而死!”
凌晨點頭道:“嗯,我不用,我是想拿給女人用。”
受傷的那個女子伸手把紫衣女子的披風撕了下來,遮住了自己的後背,頭也不回的冷冷的道:“你先跟我來城主府吧,其他的事到了那裡再說。”
紫衣女子急道:“城主,怕他作甚?大不了我拼了這條命,直接召喚坤神降臨,到時候量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絕對難逃一死!”
受傷的女子頭也不回的道:“不可,碧水死後,城裡本來就人手不足,你若是再死了,所有的事我一個人辦的過來麼?莫非你想讓年載出來辦這些事?”
紫衣女子又氣又恨,恨恨地瞪了凌晨幾眼,扶着受傷的女子向城裡走去。
凌晨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一路東張西望地跟着受傷的女子進了城主府。
半路上紫衣女子頻頻向凌晨射來殺機凜冽的目光,凌晨全都如同沒有感覺到一般,神情自若是看着坤城中的風景和人物。
這坤城中絕大多數皆是女子,男子極少,就算是有也是被女人拿着一根繩子牽着,身上揹着重物緩緩地行走。
一路上的女子紛紛對凌晨側目以視,在看到凌晨的模樣之後,臉上都露出**的笑容來,但當她們發現凌晨前面的兩個女子這後,臉上馬上露出懼怕的神色,不敢再向凌晨多看。
一路進了城主府,凌晨進了屋,大刺刺地坐在了主位上,大刺刺地說道:“上茶,連點待客之道也無!”
紫衣女子大怒,立刻便想跟凌晨動手,受傷的女子擺擺手,讓紫衣女子先下去了,說道:“這位公子在這裡稍坐,我一會便來。”
凌晨暗猜這女子是要去換衣服,道:“嗯,你自便,但切記不要耍什麼花樣,你要明白,就算是你們那勞什子坤神來了,我就算打不過,逃也是絕無問題的。”
受傷的女子默然無語,擡足出屋去了。
凌晨坐在屋子裡,感覺很是無聊,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四下亂看,但剛過了片刻功夫,院子裡突然傳來了大罵之聲:“你這卑賤的雜種,你這種賤人也配進城主府?看老朽不打死你這驢貨!……!!!”
隨着這雜憤怒的叫罵聲,院裡烏泱泱走進了一大羣人來。
當先一人是一名年紀六十多歲的老太婆,這老太婆滿臉皺紋,頭髮花白,一臉怒色,嘴裡正不停的大聲叫罵着!
紫衣女子扶着這老太婆一同走進院裡來,她一進院,便立刻指着走出屋來的凌晨道:“婆婆,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凌晨冷笑道:“是我,怎麼了?”
老太婆暴喝了一聲,直如半空中響了一個霹靂,雙掌一伸,如同一隻母老虎一般就向凌晨撲了下來。
凌晨毫不示弱,右手前推,一隻巨大的氣手伸出,硬生生的跟老太婆的雙掌撞在了一起。
讓凌晨微微吃驚的是,老太婆並沒有如自己想像中一般被氣手推走,壓住,反而壓的自己的氣手微微向後縮了起來。
如此一來,老太婆竟一步步地向凌晨迫了過來。
凌晨道:“還算有些本事,第二層,定!”
兔子身上陡地射出一道紅光,照在了老太婆的身上,老太婆登時停下了前進了腳步,半分也動彈不得了。
凌晨道:“不過如此而以,若是我現在用劍,你連還手之力也無,我饒了你的性命,你可莫要不知好歹!”
凌晨不說這話倒也罷了,一說這話,老太婆那一張老臉立刻漲成了大紅色,隨即爆喝了一聲,全身衣衫無風自漲,兩隻手掌中青筋暴綻,陡地向前一推,竟生生地把凌晨的氣手給推散了。
凌晨被氣手上傳來的力道頂的向後連退了三步,伸手把鬼劍拿了出來。
老太婆又是一聲暴喝,起身又要向凌晨出掌。
凌晨見老太婆勢頭如此威猛,知道這老太婆這一掌定然非同小可,當下也不客氣,鬼劍一震,便要一劍滅了這老太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冷冷的喝道:“夠了,住手!”
老太婆勢子本來已聚到了極致,馬上便要跟凌晨一決生死,一聽到這話,竟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一般,氣焰大減,飛漲的衣服也慢慢地落了下去。
凌晨見老太婆收了手,也不動聲色地把鬼劍收了起來。
受傷的那個女子此時已換了一身紅豔豔的長衫,臉色冰冷的走了過來,道:“紫蛇,你非得讓年載死在這裡才行麼?”
紫蛇道:“城主,這小子忒也過了,我只是想讓年婆婆教訓一下這不知好歹的羔羊!”
受傷的女子挑眉道:“羔羊?哼,你見過一劍把我的冰海刃砍了個粉碎,還差點把我劈成碎片的羔羊麼?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年載能打的過他?年載能撐過這小子的一招便已是奇事了!”
受傷的女子冷冷地掃了紫蛇和年載幾眼,道:“你們先退下吧,有事我再叫你們。”
年載怒道:“城主,吾寧死,也不願見這小子在坤城裡這般威風,這坤城乃是我們女人的天堂,那論的到這臭男人囂張?”
受傷的女子嘆了口氣,道:“以前你若是這麼說,我自然決不阻你,但那件事馬上便要到日子了,你若是死了,那件事怎麼辦?還不快退下?”
年載滿臉憤恨之色地看了凌晨半晌,最終恨恨地領着衆女出院去了。
凌晨轉身回了屋子,笑道:“嗯?女人的天堂?嘿……這話好耳熟,我記得有人說過,女人的天堂是他心愛的男人的胸膛,呵呵……怎地會是這勞什麼坤城呢?”
凌晨搖了搖頭,道:“名不副實,自以爲是罷了!”
受傷的女子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全身一癱地躺在了長椅上,道:“唉,做這個城主可真累,就算這裡真是女人的天堂,也不是我的。”
凌晨伸手把從紫蛇手中搶來的瓶子拿了出來,道:“嗯,不管這個了,這種事不歸我管,說說我管的事吧,你還有沒有這種藥?能不能多給我一些?”
受傷的女子緩緩地坐起了身來,道:“你……你跟我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嗯……跟南宮朱鳥倒是有一點像,這種藥我倒是還有一些,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要這藥去幹什麼?這種藥若是遇到了男人的肌膚,會立刻把男人腐蝕掉的,絕無倖免。”
凌晨轉着手裡的小瓶子,沉吟道:“給一個女人用,她……唉,她曾經因爲我而差點自殺身亡,後來雖然被救了下來,脖子裡卻留下了疤痕,雖然我不在意,但她時時嘆息疤痕不美,我如果讓她用了這藥,她應該不會再因爲脖子上的疤痕煩惱了吧!”
受傷的女子聽了這話,登時來了興趣,道:“一個女人?她長的應該很漂亮吧?她爲什麼會爲了一個男人自殺呢?男人這種東西十分卑賤,會值的女人去死?”受傷的女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彷彿凌芑爲了凌晨自殺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凌晨訝然失笑:“卑賤?男人怎麼會卑賤?你難道沒有父親麼?”
受傷的女子不解的道:“父親?那是什麼?那是一個男人?”
凌晨徹底無語了,問道:“你從那裡來?沒有男人怎麼會有你?”
受傷的女子愈發迷惑了:“爲什麼一定要有男人才會有我?我是從聖島上來的啊,有了聖島,自然便有我了,要男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