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將軍將內力猛的運到鐵鐗上,整個鐵鐗立刻綠光大盛,鐵將軍隨即將手中的雙鐗向頭上交叉着一架,就硬接了凌晨這一劍。
鬼劍狠狠的撞在了雙鐗上,先是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震的勝將軍雙耳嗡嗡直響,雙臂也被震的發麻,跨下則傳來“撲通”一聲,勝將軍整個人向下一矮。
凌晨整個人被反震的向後退了五步,才止住了腳步,這全力揮出的一劍居然沒有奏功!
勝將軍比凌晨更狼狽,剛剛凌晨這一劍雖然被雙鐗擋了下來,但力道實在是太大,跨下的烏蹄馬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大力,被壓的四蹄一曲,跪在了地上,幸好勝將軍見機的快,猛的在地上站住了身子,這纔沒把烏蹄這魯國第一好馬壓死。
但勝將軍的雙腳仍然被這一劍壓的小腿全都陷到了土裡,身上骨頭也被壓的咯咯直響,差點就斷了,鎧甲也被凌晨劍上傳來的的大力震的咔咔一片響,然後就變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嘩啦啦全掉在了地上,整個的上衣也被震成了碎片,在空中隨風飛舞,露出衣服裡面如鋼鐵般的肌肉。
勝將軍整個人難受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中暗自僥倖:“剛剛如果不是自己修煉的**全運到了鐵鐗上,現在怕已經被凌晨這一劍砍成兩半了!!!”
勝將軍感到一陣的駭然,心中暗驚:“這小子好厲害!”
凌晨一臉殺氣的向勝將軍冷冷的說道:“你再不認輸,我就只好殺了你~”
勝將軍強忍身上的不適,大聲道:“你來試試。”
凌晨擡腳,只邁了一步,就出現在勝將軍身前,游龍訣劍法第二式,攔腰向勝將軍砍來。
勝將軍猛的向後退了半步,雙鐗向中間一合,隨即在雙手間揮舞開來,這雙鐗裡不知道有什麼名堂,被勝將軍一合,變成了一根長鐗。
但勝將軍一揮舞起這根長鐗來,兩支鐗的中間出現了一條長二十釐米左右的綠色的細條,分別連着雙鐗的兩端,這時的雙鐗看起來就像是一根雙截棍,棍影重重,把勝將軍全身罩住。
綠色的細條一開始揮舞時只有二十釐米左右,但越舞越長,雙截棍棍影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大。
凌晨的這第二招叫做“呼風喚雨”,劍法一出,如狂風,似暴雨,劍式凌亂無比,但一劍比一劍速度快。
凌晨手中的長劍狂刺,劍劍都砍在了勝將軍揮舞的鐵鐗上,卻並沒有把鐵鐗砍斷,每劍都狠狠的刺到了鐵鐗上。
一開始只聽到幾聲叮叮的相撞聲,越到後來撞擊的聲音越密集,到了最後,撞擊聲變成了不間斷的一聲長鳴。
勝將軍手中的雙鐗也是越舞越快,一開始這雙鐗就好像是雙截棍,把勝將軍全身護住,但跟凌晨打了片刻以後,細條越來越長,這時已經變成了兩頭全是鐵鐗的長鞭了。
凌晨刺幾劍就得後退幾步,一是這勝將軍實在是力大無窮,二是這勝將軍的鐗法實是在變化莫測。
甚至有幾次雙鐗中間的細條上突然冒出了幾條更細的細條,向凌晨抽來,幸好凌晨身體快,這纔沒有傷到凌晨。
正在這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魯隊那裡突然一陣大亂,隱隱約約聽到衆多魯國士兵的慘叫聲,而孫副將身後的傳令兵手裡換成了一支大大的白旗子,旗子雪白,高高的舉起,在空中向西方連續揮舞了三次,然後衆多士兵便紛紛掉頭向西去了。
勝將軍臉色一變,手裡鞭影猛漲,逼的凌晨連退了幾步,大喝道:“改日再與你一戰。”
然後勝將軍的嘴脣一撮,吹出了一聲長長的哨聲,烏蹄馬馬上如風一般奔了過來,勝將軍翻身上馬,風也似的出了裂縫,向魯隊撤退的方向追去了。
凌晨站在了原地沒有出手,一來不知是什麼情況,二來自已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沒追,站在原地看着勝將軍慢慢的遠去。
勝將軍的烏蹄速度奇快,幾秒鐘就不見了人影,凌晨剛剛長舒了一口氣,一個人影蹭的一下就撲到了凌晨的懷裡,嗚嗚的哭起來,邊哭邊道:“嗚嗚,我以爲你摔死了~~”
凌晨笑笑,摸着葦兒的腦袋,斷斷續續的道:“我~怎麼會~~怎麼會~”,這一句話沒有說完,凌晨的意識一陣模糊,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凌晨懷裡的葦兒大驚,連忙抱住凌晨,不讓他摔在地上,但葦兒力氣不夠大,而且凌晨足足比葦兒高了半個頭,差點帶的葦兒也摔倒。
幸好幾個江滿派的大漢,見狀向後摔倒,連忙從後面抱住了凌晨,這才止住了凌晨要摔在地上的趨勢。
這時,從裂縫的入口那裡傳來了一聲大笑,一個聲音道:“這幫孫子,跑的倒快~~,哈哈哈”
話音剛落,這人騎着一匹黑馬已經奔到了衆人面前,此人手持鐵槍,身材魁梧,正是江滿派的鐵二。
鐵二後面是浩浩蕩蕩的各派人馬,看起來比魯國的足足有五萬人還多。
鐵二一見江滿派的衆人正圍着一個人,連忙下馬過來,問道:“是什麼人受了傷?你們都沒事吧?”
葦兒只是抱着凌晨大哭,沒有回答鐵二。
一個江滿派的漢子道:“二爺,這位是凌晨凌公子,幸虧凌公子多次殺退魯軍和寶之國的叛徒,不然,你現在見到的恐怕就是我們的屍體了~。”
衆多江滿派的漢子連連點頭,眼神中都對凌晨頗有感激之意。
鐵二道:“怪不得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安然無恙呢,原來有高人相助,無妨,這次來的時候幫主說了,被圍困者必有死傷,所以這次隨我來的還有薄門會的熙神醫,只要他還有氣,就能救的活。”
葦兒大爲高興,但仍舊對着鐵二的話有很大的不滿,道:“凌哥哥氣大着呢,什麼叫還有氣?”
鐵二被這小丫頭一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撓了撓頭,向身後大聲道:“快請熙倩熙神醫。”
在鐵二身後的衆人中,一個老者聞言立刻就策馬奔了過來。
這老者看不出有多大年紀,頭髮烏黑的如同少年,但一臉的皺紋看起來年紀頗大,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全無半分老態,總而言之,年紀是介於四十歲到八十歲之間。
這熙老一聽鐵二喊他的名字,大爲不悅。
原來,這熙老的名字是一個‘倩’字,這個字一般全是女的使,基本沒有男的用的,但這名字是熙老他老爹起的,他不樂意也沒辦法他年輕時曾問他的父親無數次,爲什麼要叫倩,他老爹一聽熙老問這個就很嚴厲的訓斥他,不讓熙老問,甚至有一次還罵了熙老。
熙老的父親很少發火,但只要熙老一問這事,立刻就發火,後來,熙老長到了二十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叛逆期,直接頂撞他老爹,跟他老爹說自己不叫這個字了,要給自己重新起一個新名字。
熙老他老爹聽完這話立刻大怒,當場就把他綁了起來,抽斷了三根鞭子,然後又綁在樹上餓了兩天。
自此以後,熙神醫再也不敢說這個事,再後來,他老爹因救熙神醫而死,死之前的遺言是絕不能改這個字,直到聽到熙神醫答應了,才嚥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