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神狐狼陰陰地一笑,陡地轉過了身來,對着半掛在玉石臺上的凌晨齜了齜牙,眼中流露出萬分得意的神色!
凌晨不明白狐狼這是什麼意思,暗問:“怎麼?現在就想宰了我?”
狐狼似乎從凌晨的眼中看明白了凌晨的意思,嘿嘿嘿的笑了幾聲,身形一動,已經到了凌晨的身旁,隨即一探手,把凌晨給提了起來!
狐狼把凌晨提到了眼前,雙目直直地看着凌晨的雙目,冷笑道:“哼,她天天抱着你走來走去,有什麼了不起?今天我就在這裡讓壓在她的身上,好好的讓他嚐嚐我的厲害,而你……而你卻只能無助的躺在這裡,無助的看着她被我佔有,哈哈哈哈……”
凌晨心中暗罵狐狼卑鄙,眼中射出了憤怒的光芒。
狐狼笑聲一頓,冷笑道:“你就慢慢的憤怒吧,只有軟弱無能的人才會憤怒,如果力量夠強,任何問題都能找到解決方法,又何必憤怒?我憤怒了上千年了,卻又有個屁用?”
狐狼冷哼了一聲,隨手把凌晨重重地摔在了玉臺上,轉身緩緩向大殿外走去,邊走邊道:“本來還相信了你的話,以爲你天天抱着他,真的是爲了找到解救無靈的方法,但你爲什麼又要把‘玄之又玄,衆妙無丹’給你?要來我還不想答應地罡對你用強,嘿嘿嘿……既然你對這小子動了春心,那就不要怪我用強了,我最恨被女人拋棄,我今天一定要在你的心上人面前佔有你,蹂虐你,誰讓你當初不答應跟……”
狐狼的聲音越來越遠,話未說完,已經遠不可聞。
凌晨心中的思緒這時已亂成了一團,過了好久,才暗想:“狐狼的意思是把花薇拾抓到這裡來,然後把她……把她給……”
他左思右想,雖然極爲擔心花薇拾,但四肢不能動,根本無法下施,只能躺在這裡憂心忡忡罷了。
大殿裡極靜,凌晨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心中又想道:“狐狼說花薇拾是因爲喜歡我,才把那兩顆衆妙無丹給了我?我……”
凌晨心中一痛,諸女的模樣又在心中浮現……
他正躺在這裡忽憂忽喜忽愁忽悲,一個笑聲突地從遠處傳來。
隨着笑聲,一個小黑點從天邊遠處出現。
這小黑點來勢快極,上一秒還遠在天邊,下一秒已到了這爛了半個的大殿之中!
只見這人身着八棱黑金重甲,頭勒着束髮金冠,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眉如長劍,面如冠玉,正是傭兵王地罡。
地罡腳踏虛空,輕蔑地看了躺在玉石臺上一動也不動的凌晨一眼。
就在這時,天空中‘呼’地傳來了一聲破空之聲,一個白衫男子已出現在了地罡身前。
只見這男子一停在地罡身前,便冷冷說道:“獸神殿?便是你跟狐狼齊上,我有何懼?讓狐狼快滾出來吧,不用在這裡裝神弄鬼的。”
凌晨心中暗道:“壞了,中計了,他還真的來了!”
說放原這個身穿白衫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蓋世的師父鬥聖鐵伐入命!
地罡微微一笑,雙手悠悠然地背在背後,道:“狐狼他現在恐怕不在這裡呢!”
鬥聖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道:“老子還有事,沒空跟你們在這裡瞎磨嘰,狐狼,你這小崽子滾出來罷!快滾出來!”
鐵伐入命這一喝極爲大聲,震的整座獸神殿都直顫,殿頂上的碎石被震的向地下嘩嘩直落,周圍不停的迴響着鐵伐入命的這句話:“快滾出來!快滾出來!快滾出來!”
鐵伐入命這一聲極響,就算是在十數裡之外,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地罡臉露微笑,道:“我已經通知他啦,他應該馬上就會到,我之所以跟你來這裡決鬥,主要是想讓狐狼做個見證,而且他跟我鬥了千年,也沒分出個勝負來,實力跟我一般,狐狼說了,如果你真能勝過了我,他也遵守我們之間的這個約定,永世不會再向花薇拾糾纏不休,永世不會再去窺探、去打攏你們兩個親親我我、花前月下!”
鐵伐入命一聽這話,氣惱登時消了,花薇拾雖然從來沒有跟他有過什麼親親我我、花前月下,但在鐵伐入命的心中,只要天天能靠近花薇拾,每天都跟她說上幾句話,每天都看她笑上了笑,那這便算是親親我我、花前月下了,而且在他的心中,這麼多年花薇拾之所以不肯接受自己,都是因爲地罡跟狐狼從中搗的鬼。
在鐵伐入命的心中,能威脅到花薇拾跟自己的感情的,也只有地罡跟狐狼、無靈三個人而以,無靈變成了怪物,而且現在已經死球了,不足爲慮,地罡跟狐狼若是能徹底的從自己跟花薇拾之間消失,那花薇拾接受自己便是順理成章之事,只要這兩個心腹大患一去,花薇拾做自己的真正的妻子還不是指日可待?
鐵伐入命想到自己一得到花薇拾的人,便立刻帶着她一起飛昇入神界,心中便有些飄飄然乎,心中的那些不耐煩之登時都消了。
躺在玉臺上的凌晨心中暗暗奇怪:“剛剛狐狼不是還在這裡麼?怎麼會突然之間就不見了?他去做什麼了?”
凌晨心中電光一閃,大叫不妙,不住的暗呼:“鐵伐入命,你這糊塗蛋,可上了這兩個傢伙的當了!狐狼是趁你不在花薇拾的身旁,去對付花薇拾了!你還不快回去,還在這裡等狐狼,真是白吃……”
可惜凌晨的呼喊鐵伐入命根本聽不見,鐵伐入命雖然喜歡花薇拾,但一直對花薇拾敬如仙人,萬萬不敢稍用一點強,那裡能想到地罡跟狐狼會對他的女神花薇拾動手下三濫,霸王硬上弓的手段???
鐵伐入命一來的時候便已發覺玉臺上躺着一個人,但他自負自己天下無敵,對於什麼陷阱、陰謀不屑一顧,所以對於玉臺上爲什麼躺着一個人毫無興趣,只看了凌晨一眼,便仰頭望天,根本沒有認出來玉臺上躺着的是凌晨。
而且就算是認出來玉臺上躺着的是凌晨,他也絕不會詢問什麼,花薇拾跟凌晨竹亭彈琴說笑、凌晨抱着花薇拾去半空中看煙花,鐵伐入命都一一的看在了眼裡,凌晨敢如此褻瀆他的女神,他心中對凌晨恨的牙都癢癢了,若是他認出了玉臺上躺着的是凌晨,恐怕不但不會救凌晨,反而會狠下殺手,滅了凌晨再說!
地罡跟鐵伐入命等了約莫一頓飯了功夫,天邊一道光芒閃過,狐狼已飛至了近前。
大陸上最強橫的三名強者臨空而立,嘴角全都露出了一絲冷笑。
是啊,一千年了,千年之前的夥伴,卻做了千年的仇敵,今天這一切似乎終於要結束了呢!
三人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念頭,都想着事情結束以後那美好的情形。
地罡暗想:“等一會鐵伐入命一中狐狼的‘天地人神鬼’毒,先滅了鐵伐入命這個大敵,嘿嘿……花薇拾,你始終瞧我不起,卻萬萬想不到元陰會被我得到吧?不知那時候你臉上會是什麼表情?痛苦?享受?還是……”
狐狼心中暗忖:“鐵伐入命,地罡,兩個蠢貨而以,只有我狐狼纔會笑到最後,花薇拾的元隊豈能讓給別人?那是我的……”
鐵伐入命心中極爲得意:“厚黑領域?地罡,你還真以爲世上無能破了麼?早在千年以前,你第一次練成這領域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破法,只是我從來不說而以,要不是我沒把握殺了你,早把你宰了,嘿嘿,薇拾,我知道,你一直怪我不該喜歡上你母親又喜歡你,其實那有什麼?你跟你母親長的那麼相像,我喜歡你們母女兩人又有什麼不好了?這次事情了結……”
三人都不會想到,自以爲勝卷在握的人往往都會輸的一敗塗地。
命運這個東西向來都捉摸不定,任你才智通天,神通滅世,也絕對掙脫不出命運的囚籠!
一切都已註定。
地罡道:“好了,狐狼兄已經來了,鐵伐大伯,我們開始吧!”
當初五神被羽世改造了身體,初具神通之時,無靈、花薇拾、地罡、狐狼還都只是十七八歲的小孩子,而鐵伐入命那時已是三十六、七歲的中年人,所以四人一開始都稱呼鐵伐入命爲大件。
鐵伐入命一聽,知道地罡是在諷刺自己想跟花薇拾在一起是老牛吃嫩草,臉色登時一沉,道:“廢什麼話?狐狼,你也遵守我跟地罡之間的約定?只要我能勝了地罡,你便永遠不在出現在薇拾和我的眼前,永遠不再跟花薇拾說一句話,是麼?”
狐狼道:“不錯,只要你能勝過了地罡的厚黑領域,我便如此!”
鐵伐入命冷笑了一聲,道:“好,那你發大九真言的誓吧!”
狐狼抓了抓頭上那亂糟糟的短髮,側頭向地罡問道:“鐵伐大伯已經發過了大九真言的誓了麼?”
地罡點頭道:“嗯,鐵伐大伯跟我都已經發了!”
鐵伐入命聽兩人不停的大伯長大伯的叫個不停,臉色愈發的陰沉。
狐狼豎起了手掌,道:“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
九個黃字的虛影登時出現現在了狐狼的身側,團團地圍着他轉個不停。
狐狼隨即把誓言說了。
等誓言一徹底的生效,狐狼身形一退,已坐到了凌晨所躺的玉臺旁的石椅上,笑道:“鐵伐大伯,我已經……”
鐵伐入命怒道:“廢什麼話?地罡,把你的厚黑領域放出來吧!”
凌晨知道狐狼跟地罡的陰謀只怕馬上就要發動,心中頗爲着急,暗暗叫道:“鐵伐入命,你中計啦,還不快走?你這傻缺,真……”
就在凌晨心中叫罵個不停的時候,地罡雙手拉開了架勢,淡淡說道:“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