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暗忖:“這根本就不是小孩子能做出來的事。”
宋巧匠笑完了,仍舊道:“別說你吃驚了,當時我也被嚇的不輕,我靠,我看這小子對他的後孃上下其手,那手法那像個小孩子,分明就是個經年累月的浸在女人堆裡的老色鬼,嘖嘖嘖,那種境界,我都自愧不如啊~~!!!”
“我站在那裡看了半天,把我都看傻了,看了許久以後,我猛然想到雷子這人心狠手辣,如果這事被他知道了不但這倆人得死,我的小命恐怕也保不住,我一想到這裡,纔想起來要趕緊走,我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屋裡這倆人忙的很,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在偷看,我趕忙輕手輕腳的出了小院子,回到我的住處埋頭大睡,好在那時候已經是深夜,半路上也沒人看到我進了那個小院子,第二天,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跟平時一模一樣,那婆娘和小兔崽子也根本沒懷疑,我心裡當時就打定了主意,造完籠子馬上趕回師門去,免的事情敗露!”
宋巧匠說到這裡,不滿的哼了幾聲,哼聲裡透着一副懊惱之情,似乎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凌晨奇道:“怎麼了?你造完了籠子,馬上就回你的師門去了嗎?”
凌晨問完了這句話才感覺不對:“如果宋巧匠馬上就趕回了師門,那怎麼會現在還關在這裡的籠子裡?自己問的這話實在是太笨。”
宋巧匠不滿的道:“哼,我要是造完了籠子就回師門,還會在這裡關着嗎?唉~~~,在這兩個籠子還差兩天就造完的時候出了事!”
凌晨等宋巧匠說出了什麼事呢,等了半天,宋巧匠都不說話,心中好奇,問道:“出了什麼事?”
宋巧匠又過了半天才回答:“這也是我活該,命該如此,那天中午我喝酒喝多了,去找雷子雷家主商量點事,沒想到他人不在,屋裡也沒有其他的人,只有雷子新娶的那個小妾在正牀上小睡。”
“我當時色迷心竅,又喝了許多酒,便走近了牀,伸手就去摸牀上正在睡覺的那個婆娘,那婆娘睜眼一看是我,張嘴就想開罵,我馬上聲色俱厲的把那天她和小少爺鬼混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我還告訴她,她如果現在不從我,我便把這事告訴雷子!那婆娘也是個**,當下便把我扶到了牀上,盡心竭力的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那婆娘~~,牀上功夫真是太一流了,不但身子柔若無骨,而且皮膚又嫩又滑,那小嘴……”
宋巧匠說到這裡,似乎是回憶起了那天牀上香豔的場景,滔滔不絕說將起來,污言穢語的說了一大通,連當時兩個人在牀上的姿勢都說的特別詳細。
凌晨任他去說,心亂如麻,心裡暗忖:“這宋巧匠雖然手藝上可能有兩下子,但人品太差了,什麼缺德事也敢辦,看樣子這雷家的人遲早都會殺了這小子,但爲什麼都到了現在了雷家還不殺宋巧匠呢?”
凌晨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定然是宋巧匠的師門裡還有什麼厲害的人物讓雷家十分忌憚,所以雷家遲遲的不敢動手。不如自己借這天工派的名,讓店裡的人把我放出去,反正是出不去,不論成敗自己都沒有什麼損失,不然自己只能跟宋巧匠一樣,坐在籠子裡等死!而且店小二頂多知道自己武功了得,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得趁店小二下次來之前好好的想上一想,不能一直待在這個破籠子裡,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這時的宋巧匠還在不停的說着自己的風流事,凌晨打斷道:“好了,後來怎麼了?”
宋巧匠意猶未盡的又說了半天,才轉到正題:“後來,自然是那**告了密了,只是不知道她是跟雷子說的,還是跟那小兔崽子說的,反正籠子造成的那一天,雷家主大宴賓客,我喝的不醒人事,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待在這個籠子裡了,每日裡給我送飯進來的是個啞巴,問什麼也聽不見,整的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唉,我被關在這籠子裡差不多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吧,總算是有個人跟我說說話解悶了~!”
凌晨念頭一轉:“你現在待的地方跟我不是一個地方嗎?我這裡黑乎乎,什麼也看不到,你是怎麼知道已經過了半個多月的?”
宋巧匠道:“我們待的當然不是一個地方了,我這裡有陽光照進來的,當太陽落下去,周圍一變暗,就是一天過去了呀,我記得太陽落下去大概有十七次了吧,記不太清了。”
凌晨有點奇怪的問道:“如果不在一個地方,那爲什麼我們相互說話能聽的到呢?”
宋巧匠道:“這個簡單,是因爲你那裡通風的管道通向了我這裡,所以我說話你才能聽到啊,我聽你的聲音是從管道里傳出來的,小兄弟,聽聲音你年紀不大啊,你怎麼也被關進來了?”
凌晨便把自己的寶劍怎麼丟的,自己來寒劍城找,結果半路上遇到了這家黑店,然後自己又怎麼被關了進來,詳細的告訴了宋巧匠。
宋巧匠頗爲奇怪問道:“黑店?這麼說現在我們不在寒劍城裡面?”
凌晨道:“當然沒有在寒劍城裡面了,現在這個地方離寒劍城還有一天多的路程呢。”
宋巧匠聽凌晨這麼說沉默了半天,然後自己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起來,凌晨聽不清他在嘟囔什麼,只聽清楚一句是:“……怎麼他們不殺我呢?”
凌晨剛剛就想了這個問題,問道:“是不是你的師門裡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讓雷家十分的忌憚,所以雷家不敢動手殺你?”
宋巧匠道:“沒有啊,天工派裡只有我和我師兄兩個人了,我師兄趙天工根本不會武功,而且他從沒下過山,根本又不通人情事故,要說天工派裡了不得的人物,只有那個請我來雷家的客卿長老,也許他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吧。”
凌晨奇道:“什麼叫也許?你沒見過客卿長老?”
宋巧匠道:“我當然沒有見過了,我本來不知道派裡還有客卿長老,我師父在臨死前才告訴我們師兄弟,說有一個龍形的信物,是師父他老人家親手做出來的,如果有人出示了這個信物,我們就得按拿信物這人的要求去做一件東西,而持有這個信物的人是我們天工派的客卿長老。”
凌晨問道:“嗯,當時拿信物去找你們師兄弟的人是誰,你沒見嗎?”
宋巧匠道:“沒有啊,就是一個送信的人,把一封信給了我,我把信打開一看,裡面就放着龍形的信物,信上寫着讓我替雷家做兩個籠子,不論有多大力氣也打不開的兩個籠子,我讓師兄畫好圖紙,我拿着圖紙到了雷家就開始做籠子了,壓根就沒見過那個客卿長老。”
凌晨沉吟了片刻,想不出有什麼線索來,便向宋巧匠道:“你們師門的事情,雷家和你們的那個客卿長老了解的多嗎?”
宋巧匠想都不想的道:“我們天工派行事一向神秘,外人根本就連天工派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別提知道我們派裡的情況了,那個客卿長老……長老可能也不知道。”
凌晨聽到此處,說道:“這樣吧,宋兄,我已經想到了怎麼出這個籠子了。”
宋巧匠道:“不可能,我這籠子是沒有任何弱點的,你不可能出的去的?”宋巧匠對自己的籠子很有信心,聲音裡對凌晨的話大有不信之意。
凌晨笑道:“宋兄,你的籠子確實是沒有任何弱點,但是人有弱點。”
凌晨便把自己的想法全跟宋巧匠說了,要求到時候宋巧匠好好的配合自己,宋巧匠聽了凌晨的想法大喜,連連答應,又把天工派裡的許多秘聞,詳詳細細的跟凌晨說了,凌晨把這些事一一的用心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