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道:“嗯,他被人稱作武神,這麼說是武技十分厲害?”
東城隨神道:“對,無敵的名字本來也不叫做無敵,就是因爲其武技無人能敵,人人都稱呼他爲葉國之內無敵!真名大家漸漸都不記得了,所以才得了個武神無敵的名號!”
凌晨道:“葉國之內無敵?好大的口氣,他的武技跟五神相比如何?”
東城隨神一聽凌晨竟然提起五神,嚇了一跳,他偷偷瞄了凌晨一眼,見凌晨臉上表情平靜,絲毫看不出對五神的懼怕之意,心中有些疑惑,道:“陛下說笑了,武神無敵再厲害,也終究只是一介凡人,五神則早已位列仙佛之上,無敵根本不可能跟五神相提並論!”
凌晨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不用管這什麼無敵了,葉京中的皇宮中的防守又如何?”
東城隨神見凌晨完全一副不把武神無敵放在眼中的神情,心中暗笑:“嘿嘿,怎麼着你這回也得有點苦頭吃了!”
他臉上的表情倒是滴水水漏,恭敬之極的道:“皇宮只有數萬御林軍,御林軍總頭領則是銅頭將軍,除此之外,葉京之中,再無慮者。”
凌晨覺着銅頭將軍的名字聽着挺耳熟,略一思量,便想了起來,當初自己初見葉刀時,葉未舟派銅頭將軍來招葉刀入宮,那時銅頭將軍還把宋巧匠給揍了一頓。
凌晨嘆了口氣,如今葉刀升入仙境,宋巧匠身死,世事變幻還真是說不準的很那!
東城隨神不明白凌晨何以嘆氣,覺得有些奇怪的望着凌晨。
凌晨倒了一杯酒,向衆人一舉,道:“好了,從明天起,向葉京急行軍,菜也都上齊了,大家都開吃吧!”
第二天早上天光剛矇矇亮,大軍便已啓程。
馬上便要進入戰場,大軍中本來輕鬆的氣氛登時被肅殺之氣替代,如此一來,行軍速度比原來快了數倍也不止。
等大軍到了日暮之時,竟然已經大大出乎凌晨意料的抵達了葉京最外圍的關卡之下!
凌晨接到東城隨神的稟報,前軍離關卡已不足十里,便立刻下令全軍不準停,等過了關卡之後再紮營。
他朝衆人下完了軍令之後,身形一躍,跳到了半空中,朝北方飛馳了片刻,已經看到東城隨神所說的那道關卡。
這道關卡因爲是葉京的外圍的第一道防線,修得十分的雄偉高大,恰好建在了兩山中間,把兩山中間的關口卡了個嚴嚴實實,而且城牆竟然足足有三十多米高,而且修成了一個凹字形,關卡的大門便正好在凹字裡凹進去的那個位置!
凌晨越看這關卡,越覺這關卡牛比大了,要不是有絕世強者,任你大軍再多,累死也絕對絕不破這道關卡!
凌晨施展開隱身之術,腳下步法展開,瞬間已無聲無息的落到了關卡的城牆上。
關卡上的守軍顯然也是發現了已經離關卡不足五里的軍隊,凌晨落下來的時候,便恰好聽到正有守兵向頭領報告發現有上官世家的軍隊靠近!
凌晨率領的大軍,全都穿的是上官世家的軍隊的軍服,打的也是上官世家的旗號,這樣做,主要是防止被別的世家的人發覺,自家士兵在自己封地裡行軍,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自然不會引起別家的懷疑!
那守將頗爲警惕,此時日已沉西,暮色漸沉,而東城隨神的大軍自然也已經點起了火把。
從關卡上向下望去,只見點點火把組成了一條火龍,從近處直蔓延至天際,根本無法數清到底有多少兵馬!
那守將站在城牆上越看越覺駭然,他倒頗爲警覺,自言自語道:“不是說上官世家的人正在上官城南跟寶國的軍隊鏖兵麼?怎地上官世家的大軍竟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莫非……莫非上官世家傳來的訊息有假?”
他眉頭大皺,朝身旁的士兵一揮手,喝道:“召集所有人馬,立刻上城牆,準備戰鬥!”
“把弓弩隊都調來,把器械營中所有的弩箭都搬上城牆!把……”
他還想下其他的軍令,已到了這位守將身後的凌晨手掌一張,氣手凝出,出其不意的把這位人高馬大的守將給攥住了,道:“不用讓大夥費神了,下令立刻打開城門!”
那守將嚇了一跳,扭頭看到凌晨正慢慢的從空氣中浮現出來,臉上變色道:“潛匿高手?是誰派你來的?”
周圍的衛兵一見頭領被制,全都大驚,有數十名弓弩手正持弩在旁戒備,他們反應急快,身形一轉,猛按機括,登時有十數只弩箭向凌晨身上射來。
凌晨躲也不躲,心念一運,身上氣牆涌出,瞬間在自己跟守將周圍凝出了四面厚有數尺的氣牆,把射來的弩箭跟士兵都擋在了外面。
弩箭射到了氣牆上,便如同射到了鋼鐵上一般,發出了一聲微響,便順着氣牆滑落到了地上。
凌晨把氣手狠力一攥,攥的那守將發出了一聲慘呼,這才微微放鬆了氣手,道:“立刻下令打開城門!”
那守將本身武藝不弱,而且身有巨力,不過在凌晨這氣手面前,卻半分也施展不開,只有乖乖被凌晨擺佈的份。
不過這位人高馬大,肌肉十分發達的守城將領倒是挺硬氣,牛眼一瞪,怒道:“要殺就殺,想開城門,癡心妄想!”
凌晨哈哈一笑,道:“好吧,你不開,我自己動手!”
他把身周的氣牆一收,喝道:“都把手裡的弩箭放下了!”
衆士兵這時已經把凌晨跟那員守將團團的圍將了起來,聽到凌晨如此說,紛紛向那守將臉上望去,想等那守將示下。
那守將張口想說話,凌晨心念一動,氣手裡伸出了一隻小氣手,把那守將的嘴巴給堵了個嚴嚴實實,右手一張,把鬼劍拿了出來,劍鋒一橫,已架在了那守將的脖子裡,道:“再不放下,我就砍他一根手指!”
衆士兵面面相覷,有的人放下了弩箭,有的人則仍舊虎視眈眈的拿着弩弓對準了凌晨!
凌晨見城下東城隨神的大軍離城牆越來越近,已不足一里,暗道:“沒有實力,辦個屁大的事也這麼費勁,真他馬的,找死!”
他掃了仍舊手持弩弓的那十數名士兵一眼,右手中的鬼劍陡地刺了十數劍,只聽‘嗤嗤嗤’十數聲血花狂噴的聲響,那仍舊手持弩弓的士兵的腦袋全都飛上了天,脖腔裡的熱血朝天亂噴,一滴滴落到了衆士兵的頭臉上!
衆士兵根本沒看到凌晨出劍,見此慘狀,都嚇的呆住了,恐懼之極的望着那十多具,仍舊筆直的站立在那裡的無頭屍體!
凌晨喝道:“還不快滾蛋?都給我滾!”
他這一聲大喝,恍如驚雷,衆士兵發聲一喊,全都抱頭鼠躥而去!
那守將也被凌晨這幾劍驚的目瞪口呆,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凌晨。
凌晨用氣手拎着那守將,走到輪盤之前,鬼劍一揮,已經把那輸盤削了個稀爛。
輪盤一爛,拉起來的吊橋立刻放了下來。
凌晨向後一躍,從三十多米的城牆上一躍而下,堪堪快着地之時,腳下微動,已經落到了城門之前,鬼劍上光芒大放,朝那高十米的巨大城門一揮,‘碰’的一聲大響,整個城門已消失的無影無跟蹤!
恰好這時,東城隨神、上官頜等前鋒軍已奔至近處,東城隨神遠遠便看到了凌晨鬼劍上散發出來的那耀眼光華,揚聲大呼:“陛下好劍法!”
凌晨把手裡扔舊攥着的那員守將朝一旁的地上一扔,道:“你趕緊逃命去吧!”
那守將早已被凌晨那超人的武技給嚇破了膽,被凌晨摔在地上,兀自不敢自走,驚問道:“你……你是誰?”
東城隨神這時已縱馬來到近前,他不等馬停,飛身下馬,半跪在了凌晨的身前,喝道:“狗眼不識人,竟敢對陛下如此不敬?!此乃我寶國的太極陛下,過不了幾天,陛下便將成爲整個大陸的主人!你還不快謝陛下不殺之恩?”
那守將瞪大了眼,駭然之極的望着眼前這位年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心中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他不禁暗暗詢問自己:“莫非是我現在是在做夢麼?一個人如此年輕,怎麼可能練到如此武技?又怎麼可能成爲一國之帝?……”
凌晨不再理會那守將,朝東城隨神揮手道:“進關!”當先朝關內走去!
當晚,大軍半數進關,從關內直到關外,連營數十里,蔚爲壯觀。
一夜無事,此處已非上官世家的封地,三營之中自然不能再如同以前那樣放鬆,全都鞍不下馬,人不卸甲,頭枕槍戈,直至天明。
第二天天還未亮,大軍便立刻埋鍋造飯,太陽剛剛升出地平線,大軍便又已經起程。
狠臉肅殺,金戈鐵馬,軍中除了凌晨的車中跟上官障的車中,再也沒有了笑聲,每一個士兵的眉梢之間,彷彿都有殺機溢散出來。
行軍速度此時更超乎凌晨的預料,天色尚未得黑,大軍已經逼到了第二道關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