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扇櫻飛,百發百中!
這百發百中,靠的不但是幻影,還有速度跟紙扇飛行時那奇異的軌跡!
凌晨早注意到了東城隨神的異動,當年在葉京東的垂柳鎮,凌晨就曾經吃過東城隨神這招‘紙扇櫻飛’的大虧,此時一見東城隨神的櫻扇一化二、二化四,便知道大事不好,拎着上官頜,腳下一動,已到了和曲身前!
凌晨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和曲便已經看見了凌晨,和曲一開始的目地便是纏住東城隨神,所以跟東城隨神動上了手之後,八分防,二分攻。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他手裡的銀槍雖然短了一半,仍舊比東城隨神的櫻扇要大長的多,他的柔槍又長於防守,不論東城隨神如何進攻,一槍一棍不怎麼費力,便能把東城隨神的櫻扇封在數尺之外,根本遞不到他身前來!
等凌晨救完了依足兒,大呼‘別打了’之時,他便有了收手之意,結果他手裡的銀槍一緩,差點着了東城隨神的道!
好在凌晨的步法神妙無方,連躍數步,人已到了和曲身前!
當初凌晨中這一招‘紙扇櫻飛’之時,明明用劍刺中了飛來的紙扇,但大腿上仍舊中了一扇,當時有護體氣罩防護,大腿仍被那一扇給切下了一半,要是沒有氣勁護身,恐怕整條大腿都會被生生的給切下去!
此時凌晨見三把紙扇飛來,他分不清楚那一把紙扇是實,那一把紙扇是虛,又或者這三把全是虛影,他沒空管那個,把上官頜向前一杵,擋在了三把櫻扇的必經之路上,氣勁狂運,運出了厚達一丈的護體氣勁,護住了別處!
東城隨神把紙扇飛出以後,心中才霍然驚醒:“剛剛喊別打了那人是凌晨!!!”
東城隨神剛一吃驚,便覺得眼前一花,身前數尺之處已多了一人!
他凝目一看,只見擋在自己櫻扇之前的那人竟然是上官頜,登時徹底的傻了,目瞪口呆的望着三把櫻扇向上官頜身上刺去!
這三把紙扇,攻脖子跟心臟處的那二把,是虛影,而攻下盤的那把則真正的櫻扇,東城隨神用心歹毒,存心先斷了和曲的雙腿,再好好的折磨他!
可讓東城隨神沒想到的是,中這櫻扇的人,會突然變成了上官頜。
東城隨神想收回櫻扇,可惜已經遲了!
只聽‘鏘’的一聲,櫻扇那扇骨上的利刃已經從上官頜的腿中一穿而過,隨即繼續旋轉,要把上官頜的腿給削下來!
幸好上官頜跟東城隨神待的時間已有極久,東城隨神又對他無秘不透,他早已盡知這一招‘紙扇櫻飛’其中的奧妙!
當紙扇將要臨體之時,上官頜便已經分辨出了下面的那把櫻扇是實體,可惜櫻扇速度太快,他揮動僅剩的右臂上的朱雀爪去格,終究慢了一步,被扇骨插透了腿骨!
等櫻扇插透了他腿骨,將要把他的腿給削斷的時候,他右臂的朱雀朱終於遞了過來,爪刃向中間一聚合,已抓住了櫻扇,隨即向外發力一撥,登時撥的櫻扇從他的腿上飛出,帶着一飆鮮血,散發着一陣怪響!
東城隨神忙一伸手,接住了飛回來的櫻扇,驚道:“阿頜!你……你沒事……沒事吧?”
凌晨‘嘿嘿’一笑,把上官頜扔到了一旁的地面,道:“哎喲!我好心痛啊,怎麼傷到了我親愛的阿頜了?哈哈!哈哈!”
東城隨神又驚又懼,對凌晨瞪目而視,道:“你……你……”
凌晨悠然的左右搖了搖手指,笑道:“你怎麼沒死?是吧?是啊?怎麼我沒死呢?這可真奇了?”
東城隨神說不出話來,眼珠亂轉,看了一眼,暗暗思量對策!
凌晨仰頭一聲長笑,挑眉道:“嗯?我爲什麼沒死呢?也許是因爲,這個故事,我是主角,所以我沒死,而你呢?”
他緩緩的向前走了二步,向東城隨神促狹道:“你東城隨神只是個小配角,所以這次要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東城隨神見凌晨笑眯眯地,沒有一絲殺氣,打了個哆嗦,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道:“不……不,陛下,陛下……”
凌晨一挑眉,道:“陛下?你是在說你自己麼?你身上穿的這龍袍,頭上戴的這龍冠都挺不錯呀,你天天陛下長,陛下短的,龍袍你卻先穿上了。”
東城隨神忙討好似的笑道:“我這是替陛下做的龍袍,怕您不合身,所以……”
凌晨臉一沉,道:“閉嘴!東城隨神,你以爲老子是傻子?念在你運氣好,還沒有殺了凌華來的份上,我就不折磨你了,我給自殺的權利!快點!”
東城隨神囁囁了半晌,道:“陛下何出此言?我不但沒有殺凌華來,庚會主我也沒動他一根汗毛,還有杯甲會的那些人,我……我一下也沒殺,還請陛下……”
凌晨冷冷問道:“聞知聲聞老呢?他也沒死?”
東城隨神嚇的又退了一步,後背已經貼到了石壁上,道:“聞老……聞老……我……我也沒殺聞知聲他老人家……他老人家……”
凌華來陡然高聲叫道:“我師父不是東城隨神這狗崽子殺的,是這五個老畜生下的手!”伸手指住了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上官世家的那五位老將軍!
凌晨有些驚訝的‘哦’了一聲,目光盯着那上官世家的那五位老者武將,道:“你們下的手?是東城隨神下的令麼?”
東城隨神忙搖手分辨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下的令!”
凌晨向那五位老者武將道:“是麼?”
那五位老者武將見東城隨神被凌晨嚇成了這樣,大爲鄙夷,一挺胸脯,道:“便是老夫下的手,你能把我怎樣?等我上官世家的大軍殺進來,把你跺爲齏粉!”
凌晨道:“哦!上官世家的人!是上官子藍那老頭子的手下麼?”
五位老者當先那人瞪目喝道:“上官子藍便是吾弟,如何……”
那老者身後的一名滿臉橫肉的老者陡然大喝:“跟這小子廢話什麼?跟我一起衝殺出去,調集大軍,把這小子砍成肉泥!”
那老者身後的諸位彪形大漢全都是這五位老者直屬的手下,十分忠心,紛紛應了一聲,有三四個擁着這五位老者便向地牢外衝,剩下的人全都揮舞着大刀向凌晨衝了過來!
凌晨冷笑道:“找死!”陡然拔出了腰間鬼劍,劍上光芒一閃,只見一道翠綠色的細芒在地牢中亮了一亮,向凌晨衝來的這二十幾個彪形大漢連哼也沒哼一聲,被攔腰截斷,斷作了兩截,摔到了石板上。
這時那幾個人擁促着五位老者武將已躥進了石道之中,慌忙速急的向上面的地牢口跑去!
凌晨道:“凌華來,紫蛇,你們都讓開了,看我替聞老報仇!”
凌華來忙抱着依足兒閃到了凌晨身後,紫蛇也依言躍到了和曲身側。
東城隨神也吃了一驚,知道凌晨要用那一招變態之極的劍法,打算連通道帶人一塊毀去,忙避到了石牢的另一邊角落裡,生怕被波及。
剛剛綁好傷口的上官頜這時卻一把撲到了凌晨身前,向凌晨求饒道:“陛下且住手,我上官世家的大軍全由那五位長老號令,你若殺了他們,我上官世家的大軍恐怕要兵變,我這就去說服他們,讓他們將功贖罪,率領上官世家的大軍來降你,可好?”
凌晨一勾嘴角,冷冷道:“殺人嘗命,欠債還錢!我不管他們是做什麼的,也不管他們能做什麼,既然他們當初敢殺聞老,就該有今天這個下場!”
他向躲在一旁的東城隨神看了一眼,道:“再說了,你們兩個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我暫時還用得着你們兩個,便先留着你們兩個的小命!”
他伸腳把上官頜向東城隨神踢去,道:“東城隨神,抱好了你的相好的,若敢抱不好,我便把你們兩個一塊宰了!”
東城隨神聞言,慌忙把上官頜緊緊的抱在懷裡,生怕上官頜跑出去,心中暗喜:“凌晨這人面慈心軟,等我將功贖罪完了,我好好的討好他,他未必一定會殺了我!”
凌晨向前跨出一步,已到了那向上的通道處,通道里腳步聲響成一片,顯然那幾個人還未能奔至地牢口。
凌晨手中的鬼劍一震,劍上光芒大放,發出了刺目之極的光芒,隨即只見那光芒對着通道一揮,一道劍氣大潮瞬間成形,耳中只聞得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嘯之聲響過,一切很快就都安靜了下了!
一道金黃色的陽光,穿過了空中飛揚的灰塵,斜斜的映的了凌晨的身上,映的身材並不高大的凌晨恍如天神!
凌華來張眼看去,只見原來本是通道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道巨大的斜坡,那些石壁,那些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力量,讓人畏懼,一劍之威如此驚天動地,凌華來都覺得大腿微微有些發涼。
凌晨頭也不回,道:“東城隨神,立刻率領着京城中的所有的兵馬,滾出葉京,在葉京南五十里處紮營,不許南方任何軍馬進京,若是膽敢有失,你跟你的好基友上官頜恐怕就不會再有這麼又美好又甜蜜的日子過了,你明白了嗎?”
東城隨神忙小雞啄米一般的狂點頭,道:“明白!我明白!”
凌晨點了點頭,又道:“上官世家的人馬要是有兵變,我先宰你們兩個,再把上官世家的大軍殺個乾淨,然後再把上官子藍那老頭的腦袋也切下來,上官頜,你記得我這話,你爹的腦袋,現在可系在你褲襠裡了,好好洗乾淨你的屁股吧,嘿!”
凌華來有些不明白,心中暗想:“爲什麼上官子藍的腦袋系在了上官頜的褲襠裡?”
凌晨把鬼劍插回了腰間,道:“和曲、凌華來,我們走吧!”
和曲忙道:“庚會主還在地牢裡沒救出來呢!”
凌晨狂汗,自個光顧着裝酷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道:“是了,和將軍馬上去救人,對了,東城隨神,你立刻把所有關卡的人馬都撤了,再派一人去城北引南宮珠鳥的大軍進城!”
東城隨神那敢不聽,道:“是,奴才馬上去辦!”
凌晨悶哼了一聲,心中暗忖:“東城隨神這小子倒會見風使舵,自降爲奴才了,哼,等事情完了,你的樂子大着呢,你就等着吧!”
他回頭見凌華來抱着依足兒似乎頗爲吃力,看樣子是沒辦法再上這個大斜坡了,右手一擡,氣手把凌華來跟依足兒托住了,道:“和將軍,等救完了人,來皇宮的大殿中找我!”說完,往空中一躍,向皇宮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