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收回了神念,心中暗暗有些納悶,暗忖:“秦羽說那東西,那是什麼?爲什麼那東西放出來以後,我就再也找不着他了?”
他凝立半空,想了半晌,心中又暗道:“哼,聽秦羽說話時那信心十足的口氣,他嘴裡說的那東西,多半就是公孫世家的封地裡封印的那頭上古異獸吧?”
凌晨越想覺得越像,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冷笑了一聲,身形前掠,風馳電掣般向前面正急速狂奔的秦羽那裡趕去。
秦羽騎的駿馬雖然速度也頗快,但怎及得上凌晨的速度?
凌晨只向前連邁了五、六步,人已經到了正在一路向正北狂奔的秦羽的頭頂,右手下探,氣手飛出,向秦羽身上抓去!
凌晨的動作實在太快,而且又無聲無息,氣手馬上飛至,秦羽根本還未能察覺到頭頂有異。
司無無道聽到頭頂處有風聲,一擡頭,正看見凌晨的氣手向下抓來,怪叫了一聲,拽出後背上的大刀來就向氣手的手腕上砍去!
凌晨冷笑道:“找死!”心神一動,氣手上另幻化出了一隻小一點的氣手,如同如來神掌一般,從天而降,‘呼’地一聲,連司馬無道帶他坐下的駿馬,全都狠狠地拍進了地下的泥中!
而大氣手勢子不停,把秦羽撈入了掌中,提起就走。
凌晨提着秦羽飛到了數百米的高空中,向目瞪口呆的秦羽微微一笑,問道:“你現在服不服?”
秦羽還沒說話,凌晨已經自顧自的接了下去:“不服!我就知道你不服!因爲你想放出來的那東西還沒放出來,怎麼能服?”
秦羽心中一凜,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被凌晨聽了去,不過他一直小心在意,故意不提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以凜然不懼,量凌晨也猜不出自己所說的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凌晨一看秦羽臉上的神色,已猜到秦羽的想法,笑道:“我猜你所說的那東西就是公孫世家所封印的那隻上古異獸,是也不是?”
秦羽臉上聲色如舊,眼光也沉凝不動,半點也不把心中的想法透露出來。
凌晨道:“不管是不是,正所謂‘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我馬上就讓你死了這條心!”
凌晨擒着秦羽的脖子,腳下神部十方步法連展,如電光一般向正北急飛!
飛了大概有一百多裡地,一座巨大的大城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凌晨道:“我猜,那隻上古異獸的封印,就在公孫城的城中心附近。”
秦羽仍舊不言不動,只當自己已經是個死人,因爲有了上次高空飛行的經驗,而且知道凌晨定然不會殺他,所以並不如何害怕。
凌晨提着秦羽,直飛進了公孫城中,邁了二、三步,已經拎着秦羽到了公孫城的城中心的高空中。
凌晨低頭向公孫城中望了一望,忍不住笑道:“果然,我猜的不離十,看那一大羣人在那裡忙忙活活的,不正是在施法施放那隻上古異獸?”
秦羽低頭向下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被凌晨放回來以後,確實立刻跟公孫公子商量了一番,定下了一計,讓西五大世家的家主施展陣法將凌晨困住,另外派人來公孫城中施法放出封印中的神獸。
他估摸着這五大世家的五位家主拿着五把上古就傳下來的神器,最不濟也能將凌晨困上六、七個時辰,那時神獸早已放出,凌晨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又怎麼可能再找的着他?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五位家主雖然拿着五把神器,又佈下了厲害之極的陣法,但凌晨實在厲害的已經變了態了,五位家主圍困凌晨,連半個時辰都沒困住,就被凌晨掙脫了出來。
秦羽本以爲萬無一失,所以仍舊指揮大軍緩緩北行,準備等大軍一到紮營之地,就立刻讓公孫世家的神獸將自己藏起來,然後再想毒計來對付凌晨,結果被凌晨輕輕巧巧的抓了個正着。
這封印中的神獸非同小可,要數百名高手連續施法二個多時辰,方能將這神獸放出。
這施法剛剛施了還沒多長時間,凌晨就已飛到,從天空中向下一望,立刻就發現了那團團而坐的數百名施法的高手。
凌晨在東城城中時,就已經見過東城世家的人施放天狗,這公孫世家的上古異獸施放的方法,跟東城世家施放天狗的法門一般無二,他一眼看去,立刻就看了出來。
凌晨長嘯一聲,飛身落到了那封印的上空十餘米處,喝道:“都趕緊給老子滾蛋!”
說完這話,右手一長,手中的鬼劍已疾如流星一般暴長,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把長有三百多米的翠綠色巨劍!
那些坐在封印四周的公孫世家的高手聽高空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們都在專心施法,全無在意,直到凌晨的鬼劍暴漲至數百米長,亮如驕陽時,他們才從這把通天長劍上警覺到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紛紛睜眼一去看,一見這劍如此威勢,豈是人力所能抵擋?
雖然他們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心裡瞬間就已經明白,若是再不走,沒準就會死在這裡!
這些凡人眼中的高手誰不愛惜自己的命?也不管什麼施法不施法的了,紛紛站起身來,轉身拼命逃走,只恨自己爲什麼不多生兩條腿,不能跑的更快些。
凌晨握着通天長劍,靜靜等了片刻,見下面的這些人已經全都逃竄一空,就連跑的最慢的,也已經跑到了百米開外,這纔將手中的長劍朝天一舉,狠狠的照着下面的封印就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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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手裡的長劍一暴漲至數百米長,秦羽就被嚇的差點再次尿了褲子,兩眼不可思議的瞪着凌晨手裡的那把通天巨刃,眼珠子差佔瞪出來,對臉上一直笑嘻嘻,彷彿只是個平常青年的凌晨產生了一股深深的畏懼感,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了凌晨的強大,這才明白當初凌晨說的話絕對沒有吹牛比!
就在秦羽腦子裡亂成一團的時候,凌晨一招‘湮滅’已揮擊而出,呼嘯的劍潮夾帶着達天至地的咆哮之聲,恍如魔神震怒,神罰鬼懲一般,狠狠的擊到了地面上,發出了一股無法言說的轟隆巨響,已經把原來封印所在的地方擊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深坑!
凌晨拎着秦羽,立時坑上,凝神望着那深不見底的大坑的坑底,心中暗暗戒備:“封印中的怪物是死了還是沒死?”
靜等了五、六分鐘,漫天的塵土都已經緩緩落下,那深坑中卻仍舊平靜無比,半點聲響也無。
凌晨哈哈一笑,道:“這一隻看來實力不怎麼強啊,第一招就抗不住,嘿……”
凌晨低頭側目,看了秦羽一眼,問道:“現在,你服我了沒有?”
秦羽眼中大有恐懼之色,不過他這個人智謀超羣,越是這種人,越相信世上根本沒有絕路,任何時候都有辦法,所以仍舊倔強的搖了搖頭,道:“不服!”
凌晨點了點頭,道:“好!我就看看你還有什麼法子,你好好去準備吧,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一個時辰之後,我還會再來的!”
凌晨飛身落到了一旁的平地上,隨手把秦羽扔在了地上,冷笑數聲,飛身而去。
凌晨出了公孫城,心中暗忖:“我是該時刻監視着秦羽呢,還是該等一個時辰再來?”
他略一沉吟,心中暗忖:“哼,就算是秦羽在聰明,還能施展出什麼厲害手段來?以我現在的不滅之體,還有什麼東西能傷我?”
凌晨收了鬼劍,也不回寶國的紮營之地了,到了公孫城西數百里的一處高山上,落到山中,抓了一隻野兔,邊烤兔子邊靜等時間。
一個時辰就是兩個鐘頭,兩個鐘頭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凌晨吃飯了喝足了,又躺在小溪一旁的草地上打了個盹,估摸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飛身而起,又向公孫城中飛去。
只用了幾分鐘,凌晨再次飛到了公孫城的上空,凌晨放出神念,去將城中心附近的豪華府邸都掃了一遍,心中暗想:“秦羽就算是有什麼駿馬,這二個鐘頭的時間,也跑不了多遠,再說了,秦羽就算是逃了,能逃到那裡去?找個地方躲一輩子?好不讓我見到他?”
神念掃了半晌,已將公孫城中的大府邸都掃了一遍,並未發覺秦羽的身影,連司馬無道跟那十餘個騎士的人都沒了蹤影。
凌晨見找不着人,心裡不禁有些鬱悶,暗忖:“秦羽會藏在那兒?能藏到那兒?”
他皺着眉把秦羽能藏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想不到秦羽現在能藏到那裡,暗想:“秦羽身爲數百萬大軍的統帥,絕不可能永遠藏着不露行蹤,我直接去他大軍中等着,他早晚得出來!”
凌晨抱住了守株待兔的主意,也不在公孫城中再找了,飛身出了公孫城,向城南葉國大軍的大營中飛去。
葉國大軍共分了兩個大營,一東一西,一個在公孫城西南五十里處,另一個則在公孫城東南五十里處,互成犄角之勢,跟公孫城則正好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