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不算什麼,在你閉關的時候,我已經發動了魍魎鬼陣,現在血霧城外向東百里,已經全是鬼域!”白雲飛伸出食指輕輕的左右擺了擺,然後又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脣,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讓白虛室不敢置信的話來。
“你……你……你這孽物,找死!!!啊~~~~!!!”白虛室氣的兩眼噴火,渾身發抖,猛的張開了嘴,向半空中的白色血鬼大吼了一聲!
半空中的血鬼被白虛室一吼,從頭部開始向下慢慢的變的透明,而白虛室也從頭部向下開始慢慢的變的透明起來。
白雲飛仍舊毫無懼意,脣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嘆道:“嘖嘖,果然厲害,這血霧幫世代幫主都沒能練成的最高境界‘虛室生白’,竟然被你在還沒有六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練成了,這血霧幫歷代幫主在鬼術上的成就沒有一個及的上你的!”
已經快要全部消失在空氣中的白虛室淡淡的說道:“你殘害寶之國幾萬無辜的百姓,又爲了練身外化身,殺了血霧幫大長老白小飛,我要將你的生魂抽出,永鎮煉獄,讓你好好的懺悔一下你的罪孽!”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真以爲練到‘虛室生白’就能殺了我?哈哈哈~~~!人最可笑的就是自己快死了,卻還以爲自己能掌握一切,實在是可笑,可嘆,可悲!”白雲飛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不屑的看着眼前空蕩蕩的空氣,眼前的白虛室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空氣中了。
大殿中這時忽來傳來一陣淡淡的低泣聲,低泣聲在空曠的大殿中不停的迴響着,又慢慢的變成了一陣嘶吼聲,隨即從大殿的各處慢慢的出現了各種各樣的不同的妖魔鬼怪,鬼怪有的長的奇形怪狀,有的則長的跟平常人一模一樣,有的外貌還很俊美,但長的很俊美的鬼怪的眼眶裡全是都鮮血,這鮮血不停的翻滾着,片刻之後,就從翻滾的鮮血裡伸出了一雙雙小小的乾枯鬼爪,鬼爪的爪心上還長着不停的蠕動着的鬼臉,鬼臉的表情十分的詭異,全都直愣愣的盯着大殿裡的白雲飛。
有的鬼怪的身體的各個部位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手上的指甲黑漆漆的,如同有生命一樣,不停的邊蠕動邊變長,全都向白雲飛抓去。
白雲飛的足下的地上也不停的伸出各種各樣的鬼臉和帶着尖刺的觸角,全都向白雲飛纏去,咬去。
白雲飛輕輕一踏地面,人就懸浮在了半空中,雙手向身前一推,所有伸向白雲飛的東西全都停在了白雲飛身前三尺處不停的扭曲着,卻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被鬼怪團團圍住的白雲飛哈哈大笑道:“白虛室,你還不明白麼?你難道沒懷疑過你爲什麼能達到‘虛室生白’的境界嗎?你沒懷疑過我給你的那顆萬年鬼珠有什麼不對嗎?”
白雲飛的話音一落,大殿中傳來一聲憤怒的尖叫,所有圍着白雲飛正在蠕動的鬼怪在這一聲尖叫中瞬間都靜止下來。
靜止了不到一秒鐘,所有的鬼怪瞬間都化做了灰塵,簌簌的落在了地上,鋪滿了整個大殿的地面。
白雲飛輕輕的落在了地上,長長的舌頭tian了tian紅豔的嘴脣,嘴角微微扯出了一絲笑意。
隨着白雲飛的這一絲笑意,大殿中央的半空中突然滴嗒滴嗒向地上滴起血來,白虛室的身體也從半空中慢慢的浮現出來,鮮血正是從白虛室的胸口上滴出來的。
白虛室的胸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而原本應該是心臟的地方已經變的空空地,不停的向外滴着血。
白虛室的身影從空氣中全部顯出來以後,“撲哧”一聲摔在了大殿的地上,大殿地面上的衆鬼化做的塵土登時沾滿了白虛室全身。
白雲飛冷“哼”了一聲,邁步到了白虛室的身前,擡起右腳踩着白虛室的腦袋,嘲笑道:“嘿嘿嘿,永震煉獄,哈哈哈哈哈~~~,永震煉獄,白虛室,你的心已被萬年鬼珠帶進了地獄裡,你的魂怕是在凡間也待不了多久了,你還真以爲你天下無敵了嗎?哈哈哈……”
白雲飛說到這裡,仰天狂笑了幾聲,再也不理躺在地上的白虛室,大笑着出殿去了。
凌晨沒想到情形竟然會急轉直下,突然就變成了這麼一個結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收起了身上的隱身布,輕輕一躍,落在了地。
躺在大殿地面上的白虛室一動也不動,似乎是已經死了。
凌晨走到白虛室的屍體前,伸手在白虛室的鼻端探了一探,這時白虛室已經沒有了任何呼吸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凌晨從口袋裡掏出了塵輕城給自己的那個黑色的豆子狀的東西,輕輕的放在了白虛室仍然張開的手心裡,站起身來,轉身想走。
這時凌晨的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他回頭一看,自己放在了白虛室手心裡的那個黑色豆子正在慢慢的變小。
凌晨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轉過身來凝神戒備。
黑色的豆子慢慢的滲進了白虛室的手心裡,而白虛室的“屍體”也抖動個不停,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等黑色的“豆子”全都滲進了白虛室的掌手之後,白虛室的屍體上微微的泛起了白光,這白光越來越亮,從屍體上向上升了起來。
向上升起了白光越來越多,過了四、五秒的功夫,一大片白光已經從白虛室的屍體上升到了半空裡,所有的白光模模糊糊的組成了一幅白虛室的形象,而地上白虛室的屍體則再次變的僵硬,沒有了動靜。
半空中的白虛室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對凌晨說道:“那半絲遊魂是塵輕城給你的吧?唉,可惜我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實現自己的承諾了。”
凌晨對白虛室頗有好感,向半空中的白虛室一拱手,說道:“白前輩行事光明磊落,讓人彼爲敬佩,不用有什麼歉意,在下凌晨,不知可有什麼事能爲前輩效勞嗎?”
白虛室嘴角一扯,輕笑了一下,說道:“這位凌兄弟看來也是少年英雄,我本來就是已死之人,那裡還有什麼事情要做?我只是十分遺憾沒能殺了白雲飛這個畜生,別的也沒什麼遺憾啦!”
凌晨問道:“不知白前輩可能幫我一個小忙?”
白虛室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了。”
凌晨道:“白雲飛前幾天發動了魍魎鬼陣,我想把這鬼陣破了,望白前輩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