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所有的生活彷彿都回到了正軌當中。
每天的太陽依舊會升起,天空中偶爾還是會下起雨,今年的冬天比往些年冷了很多。
溫露每天穿着厚重的衣服去上課,行走在擁擠的人羣中。
長髮披肩,臉色已經不在是蒼白的,但是偶爾臉上的笑容會是漂浮的。
生活就彷彿是什麼都沒變一樣,其實生活正在千方百計的告訴她,她所有的生活軌跡都改變了。
她變的比以前更成熟了,也變的比以前更感性了。
她手機裡的兩個號碼不會在響起,她沒有了伯母的牽掛,也沒有了顧少謙的糾纏。
她就像是一個無債一聲輕的人,每天跟隨着時間匆忙的度過時間,她的生活好像是正常的,但又好像不正常————
她不會在回到顧少謙和自己的那個出租房裡,她的身體恢復到以前那種風一吹都幾乎會倒的模樣,小腹平坦坦的,她會在深夜輕輕的伸手撫在小腹上,偶爾也會欺騙自己,其實她的寶寶並沒有離自己而去。
她變的感性,愛掉眼淚了。
她會在無盡的深夜裡夢見顧少謙,無數次的夢見,一閉上眼就是他的完美、英俊的模樣。
會在醒來的時候在落地窗前,看見一個頎長的背影,揉揉眼睛————
錯覺!只是錯覺而已!
她忘不了顧少謙,更忘了不了那些與她一起度過的時光。
人們都說時間過的越久,有些事情就會越加的清晰。
是的!
說對了!
時間過的越久,那些事情確實是更加的清晰了。
就比如顧少謙的模樣,顧少謙的聲音,顧少謙的微笑,顧少謙的暴怒,顧少謙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變的更加清晰了。
在比如伯母的告誡,伯母二十三年來這無盡漫長的陪伴的時光,伯母的溫言溫語。
她的生活陷入了無限度的循環當中,她不知道這個是好,還是壞,但是她很多時候都知道,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告訴自己,她想伯母了,她無法適應只跟伯父兩個人在餐桌上吃飯。
同樣在經過她和顧少謙曾經一起購過物的商店,她的身體細胞就像是滿血復活了一般的告訴自己,其實她想顧少謙了,想顧少謙的溫度,想顧少謙這個人。
可是在回眸之際,她的身邊又是空無一人的,冰冷的空氣告訴她,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她知道生活還是得繼續,不能這樣麻木的過下去。
她還有伯父需要養活,還有生活需要過下去。
人能活在世界上,就是上帝對人的恩賜。
她走出了那漫長的一個月的黑暗時光裡,可是她現在的生活也沒有光明瞭多少。
溫露走在人羣中,她一襲貼身的白裙裡穿了一件粉色的韓版長款大衣。
顯露出她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的清冷氣息。
紅燈。
她數着從自己眼前過去的一張又一張的車,驀地一張銀白色的蘭博基尼從自己眼前飛快的駛了過去————
她沒有在演電視劇,所以不會誤以爲那是顧少謙的車,從而追上去。
她的心只是比較酸澀罷了!
因爲顧少謙也有那樣的一張車,她的目光隨着那張車飄遠。
綠燈。
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就算是那輛車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小姐,你站在這裡做什麼?現在已經是綠燈了,快走啊!”驀地身邊的一個老爺爺推了推自己。
她這才反應過來,奔跑在長長的人行走道上,長髮飛舞,冷風襲來,心裡一陣清涼。
她知道,她的心,其實是累的。
PS:明天寫我高冷的顧總,顧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