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長的精緻嬌媚,她窈窕的身材任何男人看了都會血脈噴張。
但此刻她的臉卻很猙獰,尤其在看到蘇顏諾的時候,兇狠的好像隨時要上去把她撕爛一樣。
她的眼神沒有逃過背後男人的眼睛。
他眼睛危險的眯了眯,走上前了兩步,宴廳耀眼的光將他的臉照亮。
狹長的鳳眼,妖冶的面容,嘴角帶着慣有的笑,居然是翼北。
他雙手環胸看着舞池中的唐烽和蘇顏諾,“我警告你,不要作出什麼事來。”
“我會作出什麼事?”女人冷笑了一聲,想走卻又不捨得走的樣子。
翼北聳了聳肩,不甚在意的樣子,“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席青婭。”
如果唐烽看到席青婭出現在這裡,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或許是懷念,或許是生氣?翼北這樣想着。
他找到席青婭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找她到底要幹什麼,也許是因爲有趣吧,也可能是想知道更多的事。
和席青婭說起唐烽已經結婚的事,完全是因爲他想要看席青婭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結果沒有讓他失望,席青婭很痛苦也很氣憤,傷心的好像被別人拋棄了一樣,甚至問翼北唐烽愛不愛他娶的女人,還是說是被別人逼迫的。
他甚至還能想起她的表情。
席青婭捧着胸口,一副受傷的樣子,“他一定是被逼的吧?不可能結婚的,明明爲了我都去從軍了,我在他心裡多麼重要你們誰都不知道!你一定是在騙我!!”
接着就是對蘇顏諾的各種各樣猜測。
歇斯底里。
翼北突然覺得無趣,腦子裡蹦出了蘇顏諾的樣子,懲罰一般告訴了席青婭蘇顏諾有多好,唐烽有多愛護她。
許是受了刺激,許是想要回來親自確認。
總之,席青婭就這麼回國了。
知道消息之後翼北第一時間也追了回來。
雖然他有些刻薄,但是把一個女人強行綁走這件事他自問也做不出來,只能隨時監視着她了。
席青婭從蘇顏諾身上收回兇狠的視線,轉身離開了,翼北睨了一眼蘇顏諾,繼而跟了上去。
在舞池中的蘇顏諾似有所查,奇怪的看向了門口方向,那裡空無一人。
“怎麼。”唐烽順着她的視線跟着去看。
蘇顏諾搖了搖頭,“沒什麼。”她剛纔好像感覺有人在看她,應該是錯覺吧?
翼北出去之後並沒有跟上席青婭,而是派人去監視了。
女助理對他的這個行爲很不解,“總裁,爲什麼不直接綁回去?”再不濟控制她的行動也是可以的吧?
正按壓額角的手頓了頓,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動作。
他的沉默讓女助理心裡一緊,什麼也不敢再說了。
而此刻,翼北的心裡卻像是發生了海嘯一樣,自己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一直都在給自己找藉口。
但是女助理問出來他卻沒辦法給自己找藉口了。
他,其實是有些放任席青婭的,或許也在隱隱的期盼她能作出什麼事來。
從席青婭的眼神裡他分明看出了什麼東西來的。
勢在必得,對唐烽的勢在必得。
兩人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宴會裡,沒有任何人發現,包括蘇顏諾。
她現在正在享受屬於自己的慶功晚宴。
文臺長和文夫人也來的。
在場有些記者有幾個是前幾天上君梅山堵蘇顏諾的記者,看到文臺長和文夫人立刻逃的遠遠的。
上次的事情回去之後本來以爲已經結束了,雖然沒有抓到蘇顏諾被包養的線索,但是好歹知道了蘇顏諾是文臺長的女人,這個新聞總比沒有強。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上報,他們挨個都被文臺長給威脅了。
別看文臺長長的慈祥和氣的樣子,威脅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
衆人都很奇怪蘇顏諾和唐烽爲什麼站在文臺長那裡。
那些小姐們早就對蘇顏諾不滿了,滿腹的酸都吐不出來,此刻終於可以發揮了。
“還不是想攀高枝,誰不知道文臺長一直想找個乾女兒啊。”
文臺長和文夫人認蘇顏諾做乾女兒這件事是避着很多人的,只有真正的有底蘊的上流家族才知道。
所以這些小姐們不知道這件事也不奇怪。
但架不住現場有知道真相的人,偏偏還離她們挺近的。
那些小姐們對蘇顏諾的詆譭一字不落全部被聽到了那些人的耳朵裡。
不認識蘇顏諾,不知道她是文臺長的女兒也就罷了,知道了當然是站在蘇顏諾這邊的。
一來是因爲自覺她們是一個陣線的,二來則是因爲不喜歡這種背後亂叫嚼舌根的行爲。
真正的世家貴族家教都是很嚴的,自成一派,並且有些瞧不上身上市井味道太重的人。
“嗨喲,有些人說話真是好笑,居然在這兒開始自說自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爲要拍成電視劇呢,也不怕人笑話。”一個婉約的女孩拿起帕子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什麼身份,眼睛也不知長到哪兒去了,排揎文臺長的千金,也真是好笑,我都替她們不好意思。”
邊上那些世家小姐們一個個都開始嘲諷那些豪門的小姐。
兩派的人不管在哪碰到總是要吵架,一個看不上對方陣營一身的銅臭氣,一個則瞧不上對方故作清高的樣子。
當下爲了就吵了起來。
雖然那些世家小姐不會吵架也不屑吵架,但豪門小姐卻一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嘴裡的吐沫星子恨不得把世家小姐們被淹死了。
本來只是小吵小鬧,只是鬥鬥嘴罷了,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動的手,兩方居然撕扯了起來。
按照道理來講。
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畢竟都是來做客的,好歹也顧及別人的臉面。
但她們兩派也是素來積怨已深,這一次因爲蘇顏諾這一個*吵起來,當時還有點理智在腦子裡,就因爲背後有人放冷槍,這下算是一下子就爆發了。
一有人先動手,當然有不能吃虧的還手,這一來二去的就都撕扯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