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諾沉默了一會兒,纔有些艱難的開口:“你這樣,唐烽是不會饒過你的。”
“我知道,他本來就沒打算繞過我。”電話裡的人很是隨意地笑了一下,帶着一臉的決然,“現在這個號碼的主人就在我這裡,他就是我的籌碼,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你的誠意了?”
聽着電話那頭男人的話語,他也只能嘆了口氣。
“我一介女流也沒什麼您想打到手的東西,要和一個人估計我也得拿出自己的人頭來,你還是說說吧,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你這一下子開出這麼個合理的價碼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
似乎是被她的直截了當給驚到了,明西臣沉默了一會兒才帶着笑意繼續開口:“我還以爲你會繼續繞一會兒彎子才提到正題呢。”
“是您實在不按照常理出牌啊。”蘇顏諾嘆了口氣也微笑了起來,“交易嘛,一開始都是漫天要價,之後坐地還錢的,哪像你一開始就直接扔出了最合理的價碼,這讓我連猜測你向預防麼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以爲你應該是沒什麼值得我換的東西纔對。”男人這麼說着,那頭傳來的想動似乎是他將後背倚靠在了老闆椅上,而同時,似乎還有一個低低的抽氣聲音,女人沉默了一會兒附和:“對,我也只有一樣東西是你最想要的,那就是我的一條賤命。”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不敢苟同,他輕笑了起來:“唐夫人……誰敢說您的命賤了?現在的你這條命可是很值錢的。
“這麼說你是的確想要這條命咯?”
似乎是被她話語裡僞裝得太過誇張的驚恐給逗樂了,男人輕笑了起來:“我可是首發共鳴,一點都不像讓自己的政治生涯戴上一點點戴爾五點。”
“潔身自好。”蘇顏諾簡介評價道,實際上自己的心裡也在冷笑着。
守法公民?潔身自好?
見鬼,誰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情況做了什麼事情,他自己說這話難道都不知道臉紅的嗎?
不過這男人似乎對自己的一條命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最後也只是微笑了一下什麼話都不說,而蘇顏諾在知道這個人對自己的命沒有任何的需求的時候,她也只能直截了當問出口:“那麼,你是要對唐烽做點什麼出來嘛?”
“當然不是,我還求着他來幫我呢。”明西臣似乎有些吃驚,接着笑了起來,“其實蘇小姐,我想要的,是你……”
這麼一句接近情調的話說出口的時候,明西臣以爲自己會聽到女人的驚呼,實際上他也的確是聽到了,但是對面似乎有哪兒不對勁?
因爲有東西撞到牆上的聲音。
所以他開口詢問了一句:“唐夫人?”
“唐夫人,你還好吧?”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帶上了一點點的疑竇,但女人都這麼大大方方說出口了,她的聲音再度傳來,很明顯平靜了下來。“沒事,一不小心崴到腳了,鞋跟有點高。”
“好的。”雖然有點疑惑,但既然蘇顏諾都這麼大大方方說了他自然也就不在意那一點點的瑕疵了。
可實際上呢/
如果男人有特異功能,可以穿透半個地球看到伊斯坦布爾這裡的情況的話,可能接下來的話他死都不會說出口的。
實際上女人是腳崴了,也是一下子沒穩住撞到了牆上,但她爲什麼會腳崴了呢?要知道,這個女人雖然盤K市的時候不怎麼穿高跟,可是能穩穩蹲在八釐米的高跟鞋上還是小問題。
她穿着兩位數高低的鞋子都能撒開腳丫就跑,速度甚至還不會很慢,而現在他只是站在走廊裡,穿着高跟鞋志聽聽力這就像是乙肝標槍,一般來說這個姿勢他能毫不停留地站上一整個開會那麼長的時間。
可就是同一個姿勢,讓她差點就從自己的高跟鞋上跌了下去。
自然不是因爲蘇顏諾的自身原因,實際上是有外部干擾的。
如果有一張臉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湊到你的眼前不到十釐米的地方,就算那張臉再怎麼英俊耐看自己也是要被嚇一跳的吧?
蘇顏諾就是這麼被嚇一跳的,可以說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恐,所以在她匆忙一退的時候腳崴一下子就從十三釐米的高跟鞋下眼見着就要摔下導致腳部骨折,結果那個男人輕輕一託穩住了她的腰部,自己也就順勢撞在了牆上。
男人的臉湊得很近,而且看上去似乎已經是等候多時,看着他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蘇顏諾看着有種莫名的心虛幹,不過電話那頭的人又開口問了:“唐夫人,你還好吧?”
立刻,在男人眼神的示意下嗎,蘇顏諾深吸一口氣盡力以平實的語調說道:“沒問題,真的。”
聽到女人說了這句話,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回答了一句“好的”,男人輕笑了一聲似乎是不在意的樣子,接着說道:“是不是被嚇到了?”
是被嚇到了,可不是被你。
蘇顏諾默默在心底補充了一句,推了推環住自己的人接着說道:“是有一點嚇到,你這玩笑開的還真是嚇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女人也是瞪了眼面前無辜微笑着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玩笑也開得太嚇人了一點!
“抱歉抱歉,只是唐夫人的美麗讓我有些忍不住,還請夫人諒解。”對方似乎毫無誠意地這麼說道,而眼前的男人也是拿出了足跡大一些字放到他的面前。
‘抱歉抱歉~只是開玩笑。’
你們倆的玩笑我都消受不起啊!!!
蘇顏諾有些無力,不過無論是這邊都的還是那邊的男人都已經道歉,她自然是既往不咎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沒事,剛纔我們說道哪兒了?”
“說到我要你?”男人似乎興致勃勃,一直都抓着這個玩笑不肯鬆口,夏天了口氣方準備說什麼,面前的人已經再度將手機伸了過來。
‘他說想要你?’
“是的。”蘇顏諾點了點頭,隨意斟酌了一下語言,“只是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究竟是什麼讓您給了我這樣的壓力?”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一直在看着面前的男人,而男人的臉上也是帶着奇特的微笑看着她,像是不屑又像是憐憫。
她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在嘲諷什麼,自己這句話不僅僅是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的,也是對面前的男人說的。“我要你肝腦塗地做什麼?”
電話那頭的明西臣笑了起來,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回答:“不開玩笑了,我只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