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與鬱靖南,兩人之間的關係本已慢慢和諧,但是走着走着,身邊依舊還存在着荊棘,好似怎麼也到達不了幸福的終點。她身邊的遲宣重是個例子,他身邊的肖依玲也是一個因素。
一切變化的讓人措手不及,下午坐他車到他家時,心,是愉悅歡快,而今回去的心,卻是晦澀,他們必須把一切荊棘都掃平,才能過上平靜的日子。想到這,白雲吟對着一旁的鬱靖南叮嚀着。
“一會你去到醫院,要好好勸慰肖小姐,儘量讓她平撫心緒。”
鬱靖南轉首的望了望白雲吟,她的大度及善良是他所不及的,他就沒辦法做到這境地。看着她照顧遲宣重,他的心就像被毒蠍咬着,疼痛難當,更說不出她剛纔那番話。
其實他還不如她,這點讓他堂堂一個男人真有些慚愧,不由的笑嘆一聲:“我會照你的話做的,只要你讓我做的,我都會去做。”
白雲吟聽着這話臊他道:“你現在真的越來越肉麻了。”
“肉麻是什麼東西?我吃過芝麻,就是沒吃過肉麻,改天你請我吃。”鬱靖南笑道。
白雲吟投去一記冷眼,心裡氣極,她現在是與他說正經的,他倒給她打起嘻哈來,於是故做板臉:“嚴肅點。”
“我現在很嚴肅。”
白雲吟決定不理他,把視線放在窗外,入眼的依舊是閃人眼花的十色燈光。而車子在十色燈光之下,將她送回了去。
他臨走前白雲吟叮囑一聲,小心駕車,他回了個意味深長的笑,才啓車離開。看着鬱靖南的車子漸漸遠去,白雲吟才嘆了一聲走回家裡。回到家裡,郭侍平正在客廳坐着,她走了過去。
“爸,你還沒休息。”白雲吟笑道。
“嗯,你回來了。”
“是。”
“吃過晚飯了嗎?”郭侍平又問道。
“吃過了。”白雲吟應。
“好,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是。”
白雲吟於是走回了房間,然後倒在了牀上,此時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心裡依舊是肖依玲**的消息。躺了良久,也無法閤眼,於是想到給喬萸打個電話,拿起手機,撥了喬萸的號。
電話那頭很快接起,即時傳來喬萸有氣無力的聲音:“喂。”
白雲吟聽出異常,疑問:“喬萸,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似的?”
“我今天被鬼纏身了,肯定無力。”喬萸的語氣依舊是無奈。
“不會吧,你從來不迷信的,怎麼……”話還沒說完,喬萸氣憤的打斷她的話。
“鬱家的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辦雲吟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你說鬱靖昊是不是有病,今天特意跑到我家來,對我道歉,說那天他做錯了事,一定要我原諒他,如果我不原諒他,他就不想活了。”喬萸的語氣變的很抓狂。
電話這頭的白雲吟不由的偷笑起來,但是卻不敢笑出聲,只能忍住,還假裝訝異問:“就因爲他打了你?”
喬萸那邊突然沉默了,白雲吟卻心知肚明,不給她時間消化,“怎麼不說話了?”
喬萸吱唔着道:“其實那天他沒打我,而是……”喬萸停頓了,沒有說下去,白雲吟再次明知故問。
“而是怎麼樣?別說一半就不說了。”
電話那端的喬萸牙一咬,吼道:“就是他強吻我了。”
“哦……”白雲吟心平氣和的應了一聲,沒有一點訝異,這讓喬萸訝異了。
“你不吃驚麼?”喬萸問道。
“我吃驚幹嘛,這很正常,孤男寡女抱在一起,還撕打,肯定會一有方得化掉這些銳角,昊應該不會打女人,所以都會耍流亡,女人遇到男人耍流亡通常就被制住了,而這種手段也是男人一貫用的最無形的高招。”白雲吟的一番致理名言,讓喬萸直接嗆死。
“喂,你好像深諳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哲理般,可當我沒看出來你把與鬱靖南之間關係處理的有多好。”喬萸氣鼓着腮子啐了她一口道。
白雲吟翻了個白眼:“我現在與他處理的很好,你放心,我是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支招,你別覺的逆耳。”
“哦,我明白了,上次他強行擄走你,你是樂在其中的。”喬萸譏笑着應道。
“現在是在說你與鬱靖昊的關係,別扯到我身上,他吻你了,現在他又要向你道歉,你就準備原諒他麼?”白雲吟很巧妙的轉移話題。
“……”
喬萸一陣沉默,接着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
白雲吟正躺在大牀上,視線望着天花頂,一片白色,但腦中卻閃過許多主意,脫口而出。
“什麼叫不知道?你心裡總得有個主意呀。”
“啊,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就這樣原諒了他,我有不甘,如果不原諒他,他天天纏着我,快要瘋了,你說怎麼還有男人這樣的,比女人還難纏。”喬萸抓狂的聲音從電波傳進她的耳裡。
白雲吟心裡暗喜,但不動聲色,說出來的話轉向了喬萸那邊去了。
“不過昊是該得到教訓,我覺的吧,你可能不這麼輕易放過他,得讓他知道你喬萸可是不蓋的,是不能得罪的主,先給他一個下馬威,以後才能豎立起威嚴形象,讓他隨時隨地唯你馬首是瞻。”白雲吟說的如濤濤不絕的黃河,最終的結果便是口吐白沫,她還很不雅氣的擦了擦。
對邊的喬萸腦子一下無法即時跳躍,聽的是一愣一愣,待大腦跟上了她的話時,不由的問了一句:“你這話我怎麼我聽着覺的那麼彆扭呢?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後不用與他打交道,幹嘛要下馬威,還有說馬首是瞻這話讓我汗滴滴,我不需要花花公子唯我馬首是瞻,這感覺我就是人肉販子似的。”
喬萸的話給了白雲吟一記提醒,她說的太快了,把她對未來的預料都爆露了,於是立即扳回。
“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死黨,而我又曾經是他的嫂子,以後或多或少有接觸,現在給他一個下馬威,以後就算見到你也是老鼠見到貓般,不敢造次。”
這解釋合情合理,於是讓喬萸心中的疑惑漸漸化小,接着說了句:“可是我不喜歡被一個男人成天煩着,這樣讓我很抓狂。”
白雲吟望着白色的天花頂,那兒純潔的像一塊聖地,無人能觸及的聖地,可是她現在看着那塊聖地,心裡卻邪惡的很,以至說了一聲。
“沒事,你就把他當成身邊的隨從,現在那很熱播清宮劇《甄嬛傳》裡頭的娘娘麼,身邊不都有男人跟隨着麼,所以你就假想自個是裡頭的娘娘就成。”
喬萸爆了一句:“可人家那跟隨的是公公呀,我總不能把他當成太監吧!”
白雲吟暗噗一聲,可是緊急剎住了,沒發出聲音,穩了穩心緒,才道:“這麼說吧,你可以把他當成除了公公外的男人。”
“除公公外的男人不就是皇旁麼?可他有這個實力麼?”喬萸對花花公子的概念更深一層了,這讓躺在牀上的白雲吟哈哈大笑,同時手舞腳蹈。
待她笑完,她又丟了一個更有震撼力的一句話。“我記得有一本書裡提過,但記不清楚是什麼書了,裡頭說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嫖客。”
這惹來喬萸啐一口:“還是把他當奴才吧!而且還是狗奴才。”
白雲吟舒心一笑道:“你這樣不是說自己是狗了麼?”
喬萸一聽即時改口:“那就當奴才好了。”
“哈哈,你真夠狠的。”白雲吟笑着。
“咱不是君子,不必守君子禮節,女人與小人難養也,才能夠逞出你剛纔所說的下馬威。”喬萸的態已經開始轉變了。
“對,這纔是我們臭味相投的趣味,你記住,千萬別這麼輕易原諒他,他說不活了,是騙你的,他怎麼可能捨的下這花花世界呢?”白雲吟添油加醋着,就是攪着喬萸不能這麼快原諒他,她要兩人多多接觸,最好在兩人都喜歡上對方誤會才解開。
“嗯,就當是報我們那次的仇,還要每天折騰他,總之把他當奴才使喚。”喬萸附和着。
……
兩人自是誇張的比狠,終於狠到極端,再狠不出來了,兩人才鳴金收兵,接着白雲吟最後一個問題問了出來。
“喬萸,這次你對我隱瞞了軍情,如果鬱靖昊不再找上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白雲吟的語氣聚集濃濃的怒意,似乎在等喬萸的回答,如果回答不達她意,怒意就會向洪水般爆發出來,將她淹沒。
喬萸打哈哈道:“這種無傷大雅之事,我想着就不必告訴你了,不過你上次也隱瞞了一次軍情,我們兩算是扯平了。”
白雲吟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接着道:“好,這次我們就扯平了,你那邊有什麼情況得隨時告訴我,我也想看看昊出糗的樣子。”
“放心,我會把你那份的仇一併報了!”
“嗯嗯,這還算姐們。”白雲吟在牀上轉了個身,換個耳朵聽電話。
“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喬萸想到這個主要問題。
喬萸這樣一問,白雲吟纔想到她主要是想探究她與鬱靖昊的進展,但又不能讓她知道,腦中想到肖依玲的事,便道。
“其實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鬱靖南的女朋友**了?”白雲吟歎道。
“啊?殉情?難道你改變初衷接受他了?”喬萸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