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剛纔你掛我電話時,我急的如油鍋上的螞蟻,心裡擔心你是不是又移情別戀了,不理我了。”
這聲音帶着一股焦急及無措,白雲吟的心頓時軟了,手輕輕的摸在上他的頭上,接着嘆道:“我像是那種水Xing楊花的女人麼,這麼不相信我。”
這時鬱靖南才擡首起來,白雲吟即時扯過薄被,遮住身子,然後迎上鬱靖南的眸子,他一臉挫敗,眸子閃過不自信的神色。接着看着他傾身下來,在她額頭吻了吻,再將她抱在懷中。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而是剛纔你與遲宣重的那種自然相處,讓我擔憂他又會耍什麼手段,讓你答應他的要求。”鬱靖南的聲音低沉但卻透着不自信。
白雲吟歎道:“你知道你現在一點也不像鬱靖南,以前的鬱靖南是那樣自信,現在就像個可憐巴巴的小男人。其實我現在只是想幫他把腿治好,其他我沒去深想,也不理會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態看待我陪他做復健,一起吃飯,我最終目的只是想讓他愉悅,快速把腿治好。”
鬱靖南無言,雖然他知道遲宣重有着陰謀,但是沒有證據,無法指證,只是他的手在她的痛上不斷的摩挲着,同時伴可憐道:“我這樣完全是被你搞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白雲吟被他摩的心神不寧,於是拿開他的手,淡淡應了一聲:“哎,你現在很弱,真的找不到以前那位不可一世,狂妄的鬱靖南,想想當初你整我時,多狂,暴戾,現在你就像被人丟棄的孩子似的,真讓人有些吃不消。”
白雲吟的語氣帶着無奈,可在鬱靖南聽來,卻覺的她是在幸災樂禍,不由凝了凝眉,不悅道:“你現在是開心還是在扯舊帳。”
白雲吟吐了一口氣:“我現在不是開心,也不想扯舊帳,而是想提醒你,你現在的狀態,讓你趕緊正常起來。
“我現在很正常,你覺的我不正常麼?那我就不正常給你看。”緊接着鬱靖南的手又伸向她的胸上去了。
白雲吟被他惹的輕顫,趕緊拉開他的手,不悅道:“你別亂來,這是我家。”
“這沒人看的見。”鬱靖南輕佻着道,同時狹長的鳳眼透出一抹濃濃的慾火。
白雲吟氣的推了推他,“我說不行就不行。”
鬱靖南見白雲吟臉上閃着一抹氣憤,於是訕訕道:“我又吃你,只是摸摸。”
“摸也不行,我現在與你說些正事。”白雲吟正色道。然後將貼在額前的頭髮撥了撥。接着拿起衣服,在被窩裡穿了起來。
鬱靖南眯了眯眼,好整以暇的盯住白雲吟,白雲吟把衣服穿好,便道:“我們最近先別見面吧!把手頭的事都處理好,你公司一定也有許多事,而我正在搞自已的品牌,可能也會忙些,我一邊要工作,一邊還要顧及遲宣重複健,必定會更忙,而且你又還有肖小姐沒處理好,這段時間你先處理好這些事吧!”
其實白雲吟也只想靜一段時間,看清心裡對他的感情究竟深到何種程度,而他對她的感情又深到何種程度,但卻遭到了鬱靖南的反對。
“我的事必定會處理好,但是中間我們也不能不見面,我答應你可以不用天天見面,但一個星期起碼要三次見面。”
鬱靖南的聲音透着堅決,不容改變,白雲吟一聽,蹙了蹙眉。
“如果我們見面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認清自已心裡的感情。”
“認清什麼感情,我對你的感情已經告訴你了,我心裡愛的是你,難道你心裡愛的不是我?”鬱靖南整個人坐了起來,語氣透出危險的味道。
白雲吟歎了一聲,望了他一眼:“我現在根本不敢相信你對我的感情是否帶着一種喜新厭舊。”
“爲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鬱靖南用深邃的眸子盯住白雲吟,他一臉無色。
白雲吟蹙眉,咬脣:“我很難相信,當初你與我離婚難道沒有肖依玲的關係麼?可你最後不也拋棄了她,分手時對我說與她只是什麼兄妹感情,你與她有過關係,竟然這種話也能說的出來,這讓我怎麼相信,而且也讓我難以相信,我們還是先冷靜一段時間吧!”
話落,她凝重的望着鬱靖南,只見他一臉無色,但眸中卻透着深深的痛苦,似乎有些難以理解她剛纔的言論,亦也無法相信這與他愛她有什麼關係?於是問了一口:“當初我與你離婚並非全部因爲肖依玲,其中有一半是因爲你是徐秀敏塞給我的女人,我清楚,她一直在窺視着鬱集團的繼承之位,所以在我意識裡,她就是把你派到我身邊,從我身邊奪取信息,從而把我擠出繼承之位。我與肖線伊發生關係,是在美國的時候我喝醉了,無意識下才與她發生關係的,但是自從遇見你後,我就再沒碰過她了。”
雖然這樣的解釋聽起來,肖依玲在他心裡一直並未佔有多重要的位置,但是白雲吟更覺可笑,更覺的他是喜新厭舊,於是道:“我不管你當初怎麼樣,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她的確跟了你四年,這點你不可否認,請你別把她扯的太乾淨,這會讓我想到我以後的結果。還有,媽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窺伺鬱集團繼承位的人,她從來沒要求我做什麼。”
鬱靖南眸子微蹙,鳳眼成一條線狀,薄脣緊抿着,眸中的痛苦被隱了去,看不出神色,良久才冷冷道:“以後你會知道一切的。”
“或許吧!誰知道呢?”白雲吟嗤笑一聲。
他眯着的眸子依舊沒有鬆懈,良久又說了一聲:“這是我的報應吧,一結婚把你棄之一邊,讓你等了我兩年,最終逼着你離婚,而今老天才要給我來這麼一道難題。”
白雲吟吐了一口氣,雙臂環繞,將視線滑向窗外,此時的陽光正熱烈,但她卻感不到一絲溫暖,反而渾身寒冷,雙手不由搓了搓手臂,以此來驅襲來的寒冷,但口中出來的冰冷卻無法驅走。
“不管是報應還是宿命,我們之間隔着重重的障礙,如果能跨過這些障礙,我們再慢慢試探彼此是否適合吧!”
話落,鬱靖南眯着的眸子突然張了開來,透着摸不透的色調,臉色肅穆,良久才道:“好,我會給你時間,給大家時間,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對你的感情的。”
白雲吟嘴角嗡了嗡,視線依舊在窗外,淡淡道:“我很希望那一天的到來,那我們就說好了,暫時先別見面了,除了公事外。”
鬱靖南也沒再逼迫,從牀上走下來,雙手插袋,深沉望着白雲吟:“我儘量不見你,但是你答應我,在你沒看清我對你的感情,你的心千萬別給別人。”
白雲吟的視線從窗外移向他,從他眸中看到她的剪影,心蕩出一圈又圈的漣漪,良久才幽幽道:“好,我答應你。”
“嗯,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鬱靖南沉道。
“嗯。”白雲吟回的很輕,但心卻很沉重。
鬱靖南深望了白雲吟一眼,最後打開了房門,接着消失在她的視線裡,房間瞬間變的寂靜,這寂靜就像沙塵暴,將她重重卷裹起來,心異常沉重。
翌日,白雲吟早早的上班,剛到公司,就發現氣氛不一樣,衆人紛紛投以側目,因爲她是董事長的女兒,以至不敢加以言論。
白雲吟頂着怪異的氣氛回到辦公室,這時趙紫端着一杯牛Nai走了進來,對着白雲吟道:“Bai小姐,早。”
“早。”白雲吟應道。
趙紫把牛Nai放好,便湊過頭來笑道:“Bai小姐,鬱總裁是不是爲了你與跟他四年的女友分手了?”
雖然她對鬱靖南非常感興趣,但是她與他隔着天差地別,根本沒有這個可能,不過對他的緋聞她卻有興趣知道。
白雲吟聽到她這個問題,不由一怔,有難以置信的望着她,“你從哪兒聽來的?”
“網絡上呀!現在各娛樂頭條都在報導着鬱總裁拋棄了四年的女友,選擇了榮華千金,都在說鬱靖南爲了公司的利益才這樣做的。 ”
白雲吟一聽,立即打開電腦,上搜狐網,果然見到一則新聞,講的都是鬱靖南,說他薄情寡義,把相戀四年的女人拋棄,爲了追求榮華千金,與他相戀四年的女友經不起打擊,尋短自見,哄炮他是個只重利益的薄情男人。下邊還附着許多議論,都是在罵鬱靖南的。
白雲吟看完,心裡異常不是滋味,她不清楚這些記者怎麼得來的消息,但是肖依玲確實是爲他**了,可見鬱靖南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昨天她與他的談話是正確的。
看了一下,她就關掉了網頁,趙紫又追問:“Bai小姐,這報導是不是真的?”
白雲吟擡眸掃了她一眼,臉色一沉,聲音冷冷道:“讓你來上班,不是來討論別人的八卦。”
趙紫即時噤聲,然後坐回自個的位置,喝她的牛Nai,白雲吟才工作起來。
上午,她接到一則電話,是盛世律師打來的,告知她明天上午十點要出庭做證盛世告遲氏盜取設計稿案子。她答應了,心裡只是沒想到這天這麼快到來了,她還是必須出庭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