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得厲害,那一瞬間傳來的鈍疼讓葉悠然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然而,這很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她說什麼也不想放過!
葉悠然努力撐起身體,不顧流下額頭的溫熱液體,試圖繞過保鏢,衝向南宮爵,然而卻直接暈了過去。
保鏢老鷹捉小雞一樣,伸手抓住她的衣領,把人禁錮在原地,向南宮爵請示:“總裁,您看……”
“把人抱車上。”南宮爵聽到保鏢的話,才施捨般淡淡的睨了葉悠然一眼,看到她臉上刺目的紅色時眼睛眯起,冷聲命令道。
“是,總裁。”那保鏢被他刀子似的眼神橫刮一眼,更加恭敬的低頭。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出了這條商業街後,南宮爵像是忽然想起葉悠然受了傷,他聲音如常的問:“頭上的傷可嚴重?”
張誠坐在副駕駛上,聽到後率先反應過來:“不嚴重,需要儘快消毒。”
“恩。”南宮爵得到答案後,就不再理會,任由其他人處置葉悠然。
……
葉悠然恢復意識時,覺得自己腦袋上好似被什麼包裹着,緊繃的觸感很是不舒服。
這裡是……
葉悠然環顧了一週,是南宮爵的別墅!
她擡手扯了扯,卻在這時感受到一道凌厲的視線,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南宮爵。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夾着一根菸,神情冷矜的抽上一口,吐出一個空心的圓圈,流暢的動作中透着一股幽冷的狂野。
葉悠然盯着看了半響,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
她連忙坐起來,祈求道:“對不起,請您放過葉家吧。一人做事一人當,欺騙你的過錯我自己來承擔。只要你放葉家,我什麼都願意做!”
葉悠然的言語透着卑微,懇求的模樣楚楚可憐,眼眶中甚至染上溼潤。但背脊挺直,眼底深處自有着一股倔強不屈。猶如風雨中左右傾斜的荷莖,寧折不彎,傲骨天成。
南宮爵冷眼看着,眸色冰冷,
體內的細胞卻叫囂着要把這個女人再次吃幹抹淨,狠狠的霸佔。
“哼,你有什麼資格求我?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麼?”他吸了一口雪茄,把厭惡噴在葉悠然潔淨若夜百合的面孔上,冷冽道:“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我不是!”葉悠然使勁兒搖頭,她絕不是那種女人:“求求你放過葉家吧,我父親和他的公司是無辜的……”張姨雖然不喜歡她,但葉家養育了自己這麼多年,父親也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葉悠然不是恩將仇報的人,她着實不想因爲自己,就讓葉家遭受這無妄之災。
南宮爵任由她求訴着,兀自補充完自己的話:“還有就是欺騙我和背叛我的女人。”而葉悠然就屬於第二種,他厭惡至極的行列。
葉悠然猛烈搖頭,激憤道:“不,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我沒有!”她不能承認自己刻意欺騙他,那會給葉家帶來滅頂之災。況且,她也確實不是故意的。
在此之前,雖然腦海裡閃過了那樣的畫面,她又直覺的把自己代入那個女人身上。但葉悠然真的沒意識到,這種畫面相對應的是自己竟然已經不乾淨了!
她真的是一點感覺,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沒有想到,從來沒有經過人事的自己,竟然會不是初次了……
南宮爵冷峻着臉色,漠然駁回:“我管你是否故意爲之,你欺騙了我這是事實。”
他翹起一條腿,輕輕晃悠,睨着葉悠然的眼神冰冷刺骨:“不要忘了,你找我時,自己說很乾淨,我也向你確認過,卻沒想到……”
“你真的不願放過葉家嗎?”葉悠然眼眸黯淡,幽幽問道。
南宮爵斜了她一眼:“葉家已經破產,你想我怎麼放?”
葉悠然從將自己給他時就壓抑在心中的氣憤轟然爆發,她一把抓過旁邊桌上放着的水果刀,對着手腕上的動脈割下!
“我用命來償還,希望你能高擡貴手。”她鄭重而決絕的聲音猛地低了下去,手腕上的血液卻噴涌而出!
南宮爵眉頭狠狠攏起,迅速摁掉菸頭抱住她,厲聲喊道
:“羅嫂,叫救護車!”
羅嫂本來在廚房裡幫忙準備晚餐,整個別墅只有她最瞭解南宮爵的口味。忽然聽到夾着一絲緊張的命令,當即放下手頭工作,依言打了120。
很快,金庚醫院的救護車呼嘯着到來,這段時間裡南宮爵已經給葉悠然做了緊急救護措施,用繃帶勒緊了她的手腕。
但是,這一舉動雖然成功減緩她的失血速度,卻也阻礙了葉悠然體內的血液循環,她一隻左手青紫而冰冷,看着嚇人的很。
“速度再快點!”南宮爵忍不住出聲催促。他閻王般發黑的臉色嚇得隨行護士想哭,不敢耽擱片刻時間。
……
葉悠然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裡,醫生正好帶着護士來查看她的病情。
想到南宮爵,她一把拔掉手上的輸液針頭,冷聲道:“請你們出去!”
葉悠然心中陰鬱,不想見任何人。
護士頓時皺眉喝斥:“你不想病好了嗎?”她躬身撿起針頭,琢磨着去重新換一根,還是消毒後接着用。
葉悠然不以爲意的瞥她一眼,拒絕的姿態分明。她都割腕自殺了,又豈會在意病情是否會好?
護士很氣憤的握拳,被經驗更豐富的醫生瞪了一眼,這個女人可是被南宮家第十一代繼承人親自送來的人,不是他們能隨意決定的。
“葉小姐,您先安靜下,等情緒穩定了,我們再給你進行治療。”醫生客氣的說完,示意護士跟自己出去。到病房外,他立即聯繫了南宮爵那邊。
單人間的VIP病房裡,一下子空蕩下來,只剩下葉悠然。
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衝刺在她鼻腔裡,呼吸間很是難受,手腕上和額頭上的傷口也在傳來一陣陣疼痛,葉悠然卻不聲不響的強自忍受着,好似自虐一般。
清楚的知道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然而,她此時卻像一隻烏龜把自己深埋在堅硬的殼子裡,彷彿這樣就能抵擋外界的一切風雨。
南宮爵在醫生的電話下到達醫院,推開病房門,毫不停留的走至她牀邊:“聽說你拒絕治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