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桀恨天又稍微加大些力度之後,某女人終於捨得從睡夢中回到現實社會了,猛地肩膀一抖,睜開了眼睛。
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司徒夏至直接從沙發上坐起來了,瞳孔放大的死死瞪着桀恨天,一扯嗓子,哇哇大叫,
“桀恨天,你要謀殺啊!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帶你這麼下毒手的啊啊……”
……
桀恨天臉“唰”一下子黑了。
司徒夏至還一臉抽搐扭曲的獅子吼,
“你把我殺了誰給你當老婆,這輩子你就註定打光棍兒去吧!你---”
“我只是用高爾夫球杆來叫醒你而已。”桀恨天驟然開口,打斷了司徒夏至,陰森森的音色寒徹逼人。
“……啊?”司徒夏至顯然沒太聽懂桀恨天的話,一臉懵圈的呆住。
什麼叫用球杆來叫醒她?
桀恨天繼續保持一個音調說話,黢黑的臉色就像是掉進煤球堆兒裡去了似的,
“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只能用這個了。”
說着,桀恨天又用球杆手柄輕戳了一下司徒夏至的肩膀,做示範動作。
……
司徒夏至這才明白了,可那精緻的臉蛋卻抽搐得更加厲害,
“桀恨天,你不用這麼嫌棄我吧!直接拍醒我不就好了,竟然還用球杆。”
“我不想。”桀恨天硬硬道。
司徒夏至又瞄了眼球杆,覺得這球杆對她傲嬌的人生造成了十萬噸的傷害。
桀恨天無視着司徒夏至臉上豐富的表情,又硬硬的說了仨字兒,
“下班了。”
司徒夏至這才反應過來,上一秒還抽搐悲憤的臉蛋,一下子笑得比那窗戶外面的天氣還要陽光明媚了,一把抓住桀恨天的手,
“下班了就吃飯去啊!”
桀恨天下意識要撥開司徒夏至的手,可是突然想到她的腳不方便,所以只能黑着臉任她抓着自己。
“等一下。”桀恨天正彎腰要把她抱起來,司徒夏至突然一聲。
“怎麼了?”
“喂,我髮型亂沒亂?”司徒夏至問他。
桀恨天看了眼她的頭,有一小撮頭髮翹起來了一些,不知怎麼就突然想到剛剛她睡着的畫面,散落的長髮垂在沙發邊緣,就像最光滑的綢緞一般。
司徒夏至見桀恨天不搭理他,又問,
“亂沒亂啊?”
桀恨天輕咳了一聲,
“有點。”
“哪裡?”
“這兒。”桀恨天伸手指了指,司徒夏至用手輕輕搭順,“這下好了沒?”
桀恨天這才點頭。
司徒夏至擡眸,又壞痞痞的笑了,一把圈住了桀恨天的脖子,
“我是不是很漂亮?”
桀恨天眼球翻白,裝作沒聽見,抱着她就往辦公室門口走去,司徒夏至還不厭其煩的纏着他要他誇她漂亮。
從辦公室下電梯,一直到停車場,桀恨天終於又要炸毛了,
“司徒夏至,誇你漂亮的人應該不少吧,不差我一個。”
司徒夏至點着頭說,
“那當然,誇我漂亮的人多得都能從E市排到A市的跨海大橋去了。可是,剛好就差一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