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白眼皮兒,骨瘦如柴的樣子,根據乾屍體似的!
真的是懷疑他的眼睛到底是能不能看見人的。
這個瘦高的扎小辮男人的正臉比背影可是要嚇人得多得多。
“我這裡就是‘魏寧壽衣店’,找我這裡是想要做衣服嗎?”瘦高的扎小辮男人語氣中帶着驚詫,用那翻了翻了的白眼仁看看着吉昊奕。
牌子也沒掛一個,竟然是歪打正着的找到了‘魏寧壽衣店’,吉昊奕非常意外的笑了笑,聯想到壽衣店做衣服,做的肯定是壽衣。
那剛纔他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做旗袍,又對着空氣量尺寸,那是在給鬼做衣服?
如果說他不是‘魏寧壽衣店’,那一定不會真的相信他是在給女鬼做什麼旗袍,可是,他是‘魏寧壽衣店’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張同方老神棍可是用命去交換,才說出來這個地方的,這證明‘魏寧壽衣店’是個很有本事的高人。
那有本事的高人,開的又是壽衣店,給個女鬼做衣服,也就不是什麼沒有可能的事情了。
給女鬼做衣服的事情要是真的,那豈不是這個屋子裡邊有一個看不見的女鬼!
吉昊奕這麼一想,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部都豎起來了,而且,‘魏寧壽衣店’的老闆,還問什麼要不要做衣服。
誰要做什麼壽衣呀,感覺哪裡都不好了,吉昊奕鬆了鬆襯衣的領子,“我不是來做衣服的,我是找店主有別的事情。”
“啊,我就是店主!不過,不在我我店裡做衣服,剛買什麼花圈紙馬的可不賣!做生意講求一種是一條龍,東買一樣,西買一樣的沒法給你弄。再說了,我的店面小,平時也接不到什麼活兒,到底你是怎麼找到這地兒呢?”扎的小辮兒的瘦高男人,翻愣着他那雙白眼皮子,很不滿意的說道。
怎麼看都不像什麼高人,就是個斤斤計較,還挺有脾氣的小店主人。
“對不起!我也不是來找你買紙活的。”吉昊奕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纔好,張同方不讓自己說出是他推薦來的,現在又不買他店裡的東西,找他幫忙去給父親驅邪,他要直接說不會來拒絕要怎麼辦?
“那你找我幹什麼?我開的是壽衣店,總不會上我這來吃飯的吧?我很忙的,後邊還有六個排隊等我做衣服的呢,不要耽誤我的時間行不行?”扎小辮兒的瘦高男人,馬上到趕人出門的態度。
吉昊奕看了看整個屋子裡邊,除了他一個人就沒有別人了,哪裡來的六個人?他說的該不會是六個鬼客人吧?
“店主,這個壽衣店是不是用你的名字命名的?別的誤會,只是想知道你怎麼稱呼,沒別的意思。”吉昊奕岔開話題的問道,其實,現在最想問的一件事情是,他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見人,如果看不見人是怎麼在紙上邊剪裁,糊出來紙衣服的,但是初次見面也不好問出口。
“對,我是叫魏寧,我的眼睛也是半盲的!是不是很想問,又沒好意思問?正常,見到我的人心裡都會這麼想,我這眼睛就是糟了天譴了,因爲做的逆天的事情太多了。”扎小辮的瘦高店主自己就開始介紹起了眼睛的事情,到還是挺意外的。
“店主,沒想到你的眼睛是這麼壞的,這證明你更是高人了!這樣,我也不耽誤你做生意,這五百塊錢,當是我在你店裡消費了,我和聊幾句行嗎?”
“行什麼行,不行!我怎麼能平白無故的拿你的錢!買了我店裡面的紙活兒,然後你不要,放我這兒?我又不是陪聊的,花錢才能跟我說話!沒事繞什麼圈子啊,尋思是我不知道啥意思啊!有什麼事情就快說。”
吉昊奕這下子,不得不佩服這個扎小辮兒的瘦高店主了,原來他都明白自己找他有事情,那還好辦點。
“那既然店主你這麼敞亮,我也就不噎着藏着了。聽說你這個壽衣店不是一般的壽衣店,是可以捉鬼驅邪的!我們家,遇上了一點邪乎事情,想請你去給看看,至於價格什麼的都是問題。”
“我想問一下,誰介紹你來的,我會捉鬼驅邪的事情,活人知道的可不多了,眼睛都成這樣了,也就做做衣服,弄弄紙活了,捉鬼驅邪的事情很久不做了。”扎小辮子的瘦高店主,翻弄的眼皮子回答道。
吉昊奕就怕他說這種話,已經能夠預計到下一句了他會這麼說,可不能讓她把話給說死了!
“可能我這麼求你挺自私的,但是,現在我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看着你眼睛都天譴成這樣了,一定是個特別樂於助人的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呀!我這話給你撂着了,不管你管了我們家的事情,受沒受到天譴,只要你把我家的事情解決好了,我就負責你以後所有的開銷,找給專人斥候你,不需要有什麼擔憂的。”
扎小辮兒的瘦高店主,似乎是被吉昊奕這樣好的條件給說東西了,翻愣着白眼仁說道:“既然你那麼有誠意,就給九十萬億吧,不管你往多了要了。”
吉昊奕臉都綠了,見過獅子大開口的,還沒有見過這麼獅子大開口的,十萬、百萬、千萬,都還是在可以理解的價碼中,張口就九十萬億的,吉氏在有錢也沒有那麼多。
“店主,這個價格太高了,真的是負擔不起!別和我開玩笑好嗎。”吉昊奕覺得這個扎小辮的瘦高店主是存心的不想去,說這話逗悶子那。
“九十萬億還貴?我這可是給你開了個實惠的價格了,一百億才十塊錢,一千億才一百塊,一萬億才一千塊……九十萬億才九萬人民幣,貴嗎?我問你貴嗎?”扎小辮兒的瘦高店主,翻愣着他的白眼仁質問道,一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的懊惱樣。
“不貴,真不貴!是我理解錯了,以爲你說的是人民幣的價格,原來說的是冥幣的價格,是我不懂行。”吉昊奕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冒出來的冷汗,頓時覺得這個扎小辮的瘦高店主古怪的難以理解。
怎麼都感覺和張同方老騙子都是一個套路的,感覺處處都是在顯示他是怎麼厲害的,這不會是張同方的同夥吧,把他弄去家裡,不會又是引狼入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