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郊區到市區的路上,她窩在他的懷裡,緩緩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見到了許多血腥的畫面,嚇得她驚醒。
下意識的緊抓着被單,雙眸不安的環視着四周,看着這熟悉的環境,她腦海裡浮現着一幕幕畫面。
“我怎麼回事了?”她手撐在牀上,坐直身子,小手輕輕揉着太陽穴,理清所有的事情後,她才準備下牀。
“念念,你醒了?”蘇欣兒聽到有動靜,她從大廳走進臥室,看到柳彥念坐在牀上,不由得上前扶了她一把。
柳彥念不敢相信的看着蘇欣兒,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她的與凌晟軒的臥室,也就是凌晟軒的私人公寓,這裡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的。
再者,凌晟軒不喜歡蘇欣兒,怎麼可能讓她進來?難道是她還沒睡醒,還在做夢?
“是凌少讓我住下,說好照顧你。”蘇欣兒輕輕一笑,她眼底再也沒有埋怨的神情,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柳彥念還是不明白,凌晟軒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其實,我和顧添偉鬧翻後,我就無家可歸了,我自己的家又回不去,所以,只能來你這裡借住。”蘇欣兒深深看了柳彥念一眼,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這才脫口解釋道。
“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恩愛的,我識趣。”蘇欣兒看着柳彥念依然沒說話,以爲她深怕自己會打擾,不由得發誓。
“你想哪裡去了。”柳彥念被蘇欣兒說得臉都紅了,抿嘴一笑,伸出小手,握着蘇欣兒的手。
她希望,自己與蘇欣兒,能永遠都這樣。
“我中午去了你家了,向你爸爸媽媽問好,還向他們認錯了。”蘇欣兒反握着柳彥唸的小手,以表她的誠意,她已親自去了柳家,向老人低頭認錯。
“欣兒,都過去了。”柳彥念不願意再提,一言帶過。
那些事,烙在心底不好受,但她絕對不會再去想了。
“柳媽媽給你做了好多吃的,我剛熱好。”蘇欣
兒突然想到什麼,連忙站了起來,走到大廳裡去忙碌着。
柳彥念看着蘇欣兒的身影,好象又回到了好久以前。
她與蘇欣兒不和,才一個多月,她卻發現似一個世紀這麼漫長了。
“都過去了,是嗎?”柳彥念輕聲自問着,下牀走到窗前,看着黃昏的街景,心裡依然有感慨。
凌項墨與凌太太,真就這樣放手了嗎?凌晟軒就這樣不計較嗎?她不知道。
他站在門外,看着柳彥念站在窗前,斜陽西下,光環環照在她的身上,有一種不真實的唯美感。
“噓。”凌晟軒看到蘇欣兒想進入,他連忙回頭看了她一眼,蘇欣兒會意的退到大廳,拿起包包往離開了公寓,想給這對情侶留下空間。
一雙大掌從身後緊緊抱着她,柳彥念沒有回頭,早已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與他在一起住了,總能輕易感覺到他的存在。
“身體好些沒有?要不要叫李峰再來幫你檢查檢查?”他低下頭,熾熱的脣吻過她的耳垂,不斷在她的脖子上呵氣。
柳彥念渾身顫悸,她伸手擋着他的嘴脣,微微回身,伸手擋在他的面前。
“怎麼?不想我?”凌晟軒看着她不讓他親近,他神情有些委屈,好象被懲罰的小學生。
“你靠這麼近做什麼?我還沒原諒你呢。”柳彥念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曖昧的氣氛,所以,只能找別的話題。
想到昨天,她居然與他在牀上,做了這麼多次,再看着他那灼熱的眼神,那簡直是想吞掉她。
“老婆大人,你說怎麼樣做,你纔會原諒我?”凌晟軒有些爲難的問道,他不懂女人心,更不知如何討好她。
他深怕被綁架的事情,會給她造成一定的心裡陰影。
看着她還能開玩笑,他心底壓着的那塊石頭,終於被放了下來。
凌項墨如今,已經到底尋找他。
事情現在纔開始,他絕對不能讓她再捲進去了。
“你得讓我好好想想吧?”柳彥念斂眉,有些爲難的說着,身
子慢慢的越過他,想要逃離。
“打算逃跑?嗯?“凌晟軒看着她準備逃跑的模樣,他伸手將她帶入懷裡,神情複雜的盯着她的側臉。
她總是想一個人扛,不曾向他訴過半點苦。
“我哪有。”柳彥念有些心虛,更因爲他抱着她的動作,面色已着得透紅,身子不安的扭動着。
“對了,凌項墨和凌太太那邊,你打算怎麼對付?”她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她停止掙扎,依在他的懷裡,小手握着他的大掌問道。
摸着他那粗糙的掌,她則一陣心疼。
別家的少爺,雙手都是細嫩,可他的卻是粗糙無比,可見他吃過很多苦。
“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都會處理好。”凌晟軒不願意與她提更多,爲了這一刻,他等了這麼多年。
只是,他們太沉不住氣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能使得出來。
“我知道,只是,你要顧及凌文靜…”柳彥念想到凌文靜與凌晟軒的關係,她有些擔心,一旦處理得不妥當,恐怕凌晟軒又要失去一個親人了。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親人,一直在國外長大,凌家除了老爺子外,就只有凌文靜待他最好。如今,若把所有的錯歸於凌項墨與凌太太,對凌文靜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
“我知道。”凌晟軒明白她的心思,大掌反過來,緊握着她的不放。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柳彥念想要說什麼,可他沒有接電話的意思。
臥室內,安靜得很。電話卻在不斷的響着,她偷偷看向手機的方向,每一次響起,都是不同的號碼。
“爲什麼不接?”她看着未接電話已有十來個,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問着。
凌晟軒雙眸掃過手機,他伸手拿起,直接關機,將手機拋到一邊。
“淩氏快破產了,你知道嗎?”聽到他一直沉默,她猶豫了一會,還是輕聲問道。
她不相信他對淩氏沒有任何情感,隱隱約約覺得,他回中國,爲的就是淩氏那個位置。
(本章完)